第一三一七章 管不了(1 / 1)

飛天 躍千愁 1601 字 1個月前

動了殺機歸動了殺機,要說因此而殺碧月倒不太可能,此來本就是想來緩和的。

說什麼休了碧月夫人那是氣話,正室夫人也不是白菜由得誰想換就能換的,天下共通的道德標準就是一個無形的約束力,這是許多女人維護的東西,在碧月夫人沒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他到了這個位置敢隨便休掉,那肯定有一堆正室夫人為了自己的權益來問候他,那壓力可不會小。

另外他也不可能休了碧月夫人。

他境內的天街總鎮參與考核幾乎都死光了,就剩他夫人一個,眼看其他總鎮的位置都要失去控製,若是再失去碧月這個總鎮的位置,那他對天街的掌控力幾乎就沒有了。

到了他這個級彆的人,貪圖的絕非是碧月夫人手上的那點油水,而是對天街的話語權。

天街能在相當程度上影響到滿朝權貴的財路,在天街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對他在朝堂上混有莫大的好處,滿朝權貴多少要給他幾分麵子。結果好了,他手下掌控天街的總鎮幾乎都死光了,令他對天街的掌控力一下大幅度削弱。

下麵的天街大統領雖然還有一些他的人,可大統領受總鎮節製,總鎮都不是自己人,沒了上下呼應,上麵想換掉下麵的大統領太容易了,連個出麵據理力爭的人都沒有。就好比天庭要動他天元侯,有上麵的天王之類的‘講道理’,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的,凡事要講規矩,偌大一個天庭不是比誰修為高就能管理下去的。又好比上麵一幫大佬和天帝對著乾,天庭要捉拿這次屠殺證人的劫匪,結果下麵的人配合那幫大佬出工不出力,這就是上下呼應。

更要命的是天庭將天街從地方勢力手中剝離了,正在撇開地方勢力對天街的乾預,他已經不好明著插手天街的事,而碧月夫人就是他如今唯一乾預境內天街事物的杠杆,他老婆有什麼事受了什麼委屈,他出麵可謂名正言順,畢竟境內的天街都在他的地盤上,裡應外合可以做不少的動作掣肘。

如今連他老婆都要徹底跟他鬨翻,如果連碧月夫人都不聽他的,他就徹底失去了介入天街事務的理由。

碧月夫人當眾和他鬨成這樣,已經不僅僅是個人麵子問題,傳出去會讓人知道他天元已經徹底失去了對境內天街的乾預能力,如何能不讓他惱羞成怒?

隻是高冠突然這麼來一下,倒是把他給嚇了一跳。

高冠也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在這個時候來這麼一出,也就是說高冠知道他現在在乾什麼,在警告他彆亂來。

“咳咳!”碧月在那捂住脖子咳嗽不停。

天元則冷目環顧四周,也沒見在場有什麼人動過,目光落在了苗毅身上,動過的也就是這位了,難道這位是高冠的眼線?

不管是不是,如果是的話,他就更不敢把苗毅給怎麼樣。

高冠既然已經發話了,就由不得他亂來了,跟高冠對著來他還沒那膽子,尤其是上麵正盯著下麵找機會下刀子的時候。在天庭身居高位看似風光,有時卻是一言一行都得小心翼翼,未必有普通人過的舒心。

苗毅見此狀微微鬆了口氣,他剛才聯係上高冠,高冠一聽是這破事,壓根就沒理會他,直接中斷了聯係,他還以為高冠不會插手,現在看來高冠還是插手了。

在天庭混的人,估計沒人會不知道那位冷麵判官的威懾力,那簡直就是‘抄家滅門’的代名詞。

“休書!”咳嗽中的碧月又倔強地伸出了手,那眼神仿佛在說,你有本事殺了我!

“哼哼!”高冠冷笑一聲,不提‘休書’的事,他怎麼可能休了她,指著說道:“拍拍自己腦袋好好想想,你能有今天是誰給你的?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沒了我,你以為你還能坐穩這總鎮的位置?”

碧月今天也可謂是丟儘了臉,態度亦是強硬的不行,“彆人能坐穩,我就不信我不行,休書給我!”

還敢頂嘴!天元勃然大怒,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有恨不得一掌將她給活劈了的衝動。

“放開我!”

碧月突然悲聲咆哮。

天元沒再打她,而是再次將她強行橫抱了起來,大步向寢居之地走去。

碧月拚命掙紮,很快被天元施法製住,臉上的悲憤之情無法形容,她當然知道天元要乾什麼,正因為知道她才不堪其辱,自己女兒在這裡啊!

對天元來說,高冠發話了,他的確是不敢亂來,可高冠還能管到他們夫妻敦倫不成?

休書?天元是不可能給她的,他乾脆硬來,就像野狗一般,在自己地盤上撒泡尿,留下自己的氣味和印記,向所有人證明這就是自己的地盤,告訴所有人不管他和碧月怎麼樣,碧月就是他的女人!

從此以後,每隔上一段時間,天元必來強行‘光顧’碧月,對從前求都求不到他來的碧月來說,卻又成了無儘悲哀。

現場,身為碧月的下屬,苗毅等人看著碧月被欺淩也無可奈何,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誰還能管這事。

對苗毅來說,站在利益的角度,他希望碧月和天元保持關係,這對他沒壞處,可是站在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又恨不得宰了天元。他多少有點搞不明白,這夫妻二人怎麼搞成了這樣,這是他之前怎麼都沒想到的。

不但是他,隻怕連煉獄之地的金漫等人也沒想到,本以為碧月離開地獄後會順理成章的歸附天元,然無情的決策麵對人性的抉擇終究是出現了偏頗,一群活得太久淡漠了人性的決策者低估了人心。

“都站在這裡乾什麼?都給我退下!今天這事誰要是敢傳出去,提頭來見我!”苗毅回頭吼了一聲。

一幫不相乾的人趕緊退下,也幸好能駐守守城宮的人大多都是星宿海來的,苗毅發話了,今天這事倒也不會隨便亂傳出去。

楊慶和苗毅相視一眼,也隻能是暗暗歎息一聲,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兩人也退離了後宮,放任天元夫婦折騰吧,他們也管不了。

次日大早,天元侯領著隨從離開了守城宮,苗毅直到下午才見到碧月夫人露麵,表麵上看不出碧月與平常有什麼不妥,穿戴整齊。

碧月也沒臉再留在這裡見女兒,臨行前留了句話給苗毅,“幫我照顧好心兒。”

碧月走後,苗毅才將海平心放了出來,這丫頭坐在牆角埋頭抱膝,哭的一塌糊塗,傷心壞了。

苗毅估摸著海淵客不出煉獄還好,一旦出來了,天元侯十有八九死定了。

天元夫婦如此一鬨,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戰如意等人的控訴碧月夫人乾脆直接不理會了,還把戰如意等人給罵了一通,讓他們不想乾了就滾,什麼嬴天王的麵子,她也不給了。

尤其特意把戰如意給罵了個狗血噴頭,問戰如意是不是拉幫結夥存心想在東華總鎮府搞事?

實際上是碧月存心在報複天元侯,讓天元自己擦屁股找嬴天王解釋去。

戰如意等人有些莫名其妙,還是天元的手下,譬如嚴素的丈夫某都統讓嚴素暫時不要再追究這事了,不然碧月發起狂來存心和天元侯鬥氣都得跟著遭殃,直接被碧月給踢出天街也不是不可能的,一夥人這才知曉了天元夫婦鬨翻了的事情,因此也不敢再提了,吃了個啞巴虧。

彆人還好點,隻是把戰如意給憋屈的不行,嬴天王外甥女的身份頭回四處碰壁,偏偏碧月母老虎發威,施壓天元侯那邊沒用,她想從碧月的上司那下手施壓,誰知嬴家聞訊後也交代她最近不要惹事,搞得她在苗毅手下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得不憋著,硬是拿苗毅一點辦法沒有,之前說出的大話等於是打了自己的臉,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這口氣差點沒把她給憋死。

隻能說,楊慶幫苗毅謀劃的下手時機選的好,雖然楊慶是不讚成苗毅這樣乾的,怕會惹來後續麻煩,可苗毅非要這樣乾,他能怎麼辦?

此事倒是便宜了夏侯龍城,找章瀚方和柳貴平收賬收到了。

兩人起先是不太樂意給的,各種理由推辭。

放在眼前的錢拿不到,這可不是小數目,夏侯龍城急眼了,發飆了,道理講不通不講了,直接拔刀劈了酒桌,隻問一句給還是不給,欠賬不還還有理了?

咱欠什麼賬了?章、柳二人很無語,可是吃不消,隻好破財免災。

夏侯龍城開始還擔心會有麻煩,結果等了段時間見屁事沒有,傻樂了幾天,還當是牛兄的威懾力大。

白發了筆財,這財也發的太容易了,把他給高興壞了,遂跑來找苗毅喝酒,酒桌上拍著胸脯保證,讓牛兄以後有什麼跑腿的事儘管找他,兄弟之間不要見外。話裡話外無非是讓苗毅有發財的機會彆忘了他,這狗熊發便宜財搞上癮了。

苗毅也沒讓他白撿這便宜,順便讓他把海平心官方身份的事給辦了,夏侯龍城手一揮,包在兄弟身上!

當然,夏侯龍城跑這來找苗毅喝酒是其次,跑來看皇甫君媃是主要的,苗毅有在酒裡下毒的衝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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