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站在賓利旁,眼睜睜看著女神上了一輛臟兮兮的車,跟著一個亂糟糟的男人走了。
公交站台旁還有其他等車的人,看到這一幕他們笑了起來,有人說道:“美女喜歡壞小夥,夥計,你不夠壞。”
帥哥自嘲的笑道:“即使是小醜和洛基來了也沒用,那是她的男朋友,不過過段時間,她會成為我的女朋友。”
皮卡車裡,李杜說道:“剛才那夥計想追你?”
女醫生說道:“或許吧,他叫約翰尼-格拉茨,一名內科醫生,青年才俊哦,你得有點危機感,他一來醫院就迷倒了一堆女醫生女護士和女病人。”
李杜輕鬆的說道:“沒事,他迷不倒我的蘇菲就行了。”
女醫生搖頭道:“未必,你的蘇菲也不是什麼很心誌堅定的姑娘,特彆是你老是不在她身邊。”
李杜道:“但我不是一個人在作戰,是吧?”
他回頭吹了聲口哨,趴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後背上的阿嗷阿喵蹦著跳著往他們懷裡鑽。
蘇菲咯咯笑了起來,說道:“彆鬨彆鬨,回家我會親親你們,分開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你,每天都想你呢。”李杜開啟甜言蜜語模式。
蘇菲拉長聲音道:“抱歉,我問的是阿喵!”
李杜:“……”
小彆勝新婚,開車到了蘇菲門口後,李杜停車立馬擁抱蘇菲,張開嘴就親了上去。
蘇菲很熱烈的回應,阿喵、阿嗷和乾脆麵不滿的叫了起來:“嗷嗷喵嗚吱吱嗚嗚!”
它們本來在蘇菲懷裡,李杜這麼擠上來就將它們夾在了中間,跟夾三明治一樣。
這樣,李杜努力擁抱蘇菲,蘇菲努力向他懷裡湊,將它們夾得喘不過氣來,隻能慘叫抗議。
李杜跟拔蘿卜一樣,一個個拔出來扔到後座去,三小坐在後座氣喘籲籲,跟逃了一命似的。
兩人在車裡膩歪到天黑,又去屋子裡坐在沙發上繼續膩歪,然後李杜做了點飯,繼續膩歪。
可惜隻能接吻,不能乾點彆的,搞得李先生跟身體裡埋了一座火山似的,最後離開的時候都要爆炸了。
回到鬆樹之冠,他打開門後看到羅裙坐在沙發上看書,便笑道:“喲,很努力呀,怎麼著,這是準備進步一下?”
羅裙抬起頭,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他。
“怎麼了?”李杜莫名其妙。
“我們當時找到的歐泊全是假的,真的寶石在哪裡?”
李杜乾笑道:“你說什麼?什麼歐泊是假的?”
羅裙撇嘴道:“我就知道你跟這個案子有關,顯然,真貨被你偷走了?”
李杜露出茫然表情,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羅裙恨恨的說道:“還裝傻,你真傻,竟然這麼回應我。你在國家公園又待了十多天,能沒聽說關於贗品火歐泊的消息?”
“你知道警察找到的是贗品火歐泊,我問你的時候,如果你真和這件事沒關係,你應該回答我:我不知道。而不是跟個娘們似的,‘你說什麼’、‘到底在說什麼’……”
羅裙捏著嗓子說話,跟傍晚時候的蘇菲似的,不過蘇菲讓李杜覺得好玩,羅裙讓李杜覺得犀利。
這女人能成為警察,絕對是靠能力。
李杜保持鎮定,說道:“你知道,我這個人乾起活來……”
“OK、OK,彆害怕,不管真歐泊在哪裡,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我就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羅裙打斷他的話。
李杜被噎住,滿臉無奈。
羅裙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晚安,不著調的房客,不過感謝你的幫助,這次我可是出了風頭。”
州警察局安排的專案組到達公園不足兩天就破了案,這件事讓警察局大為得意,聯係媒體吹噓了一番。
羅裙是首功之臣,自然也跟著警察局沾了光,在媒體麵前好好露了一把臉。
現在,羅裙在旗杆市警察局的地位水漲船高,已經不再是那個誰都可以欺負的華人女警察,而是華麗變身為有色人種標兵。
這是美國各行業很有意思的一點,很多行業,白人對有色人種都有歧視,但這限於底層,如果往上升起來了,那有色人種反而成了晉升和宣傳的一種優勢。
對美國人來說,明麵上支持有色人種、附和有色人種已經成了政治正確的事,當然,在這些時候,黑人往往是最沾光的一個。
羅裙以前在警察局總是被同事抵製、打壓,可是隨著李杜幫她出頭幫她打理人際關係、艾莉森成為她搭檔,後麵她不斷做好,她的地位越來越高。
直到這次,羅裙漂亮的破獲了國家公園國有資源非法侵占一案,州警察局通過媒體將她推向了公眾。
這時候她在警察局的地位更高了,幾乎和當地警察局局長一樣,沒有警察再敢得罪她,明麵上有什麼配合媒體的事,也都是她出麵。
第二天李杜跑步時候買了一份報紙,從報紙上就更了解這點了,當地好幾家媒體都給羅裙做了專題,稱她為金色女衛士。
看過報紙,吃過早餐,李杜聯係了佳士得和洛杉磯藝術品收藏中心派來鑒定油畫的鑒定師。
對方提出直接上門來鑒定,李杜想起上次上門的騙子同胞,那件事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回憶,於是他改了一家咖啡廳。
掛了電話,他便帶上兩幅畫去了咖啡廳,過了半個多小時,兩撥專家才先後姍姍來遲。
先到來的是佳士得拍賣行國際油畫部門的鑒定師,一共有四個人,年紀都在五六十歲。
他們到達後剛做完自我介紹,洛杉磯藝術品收藏中心的兩名鑒定師也到了,這兩人要年輕很多,看起來都不到四十歲。
雙方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看起來不怎麼重視這件事,表現出的態度都很輕鬆自如。
李杜本來對於自己等待半小時這點就不太爽,因為自從羅格幫他聯係,這些人可是拖了二十多天才來的。
他又不是白白讓這些人來忙活,鑒定兩幅畫他要出錢,合起來鑒定費達到八萬美元,結果對方表現的還這麼不在乎、不上心,這讓他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