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撥拉開灌木叢,然後看到一個和家用垃圾桶差不多粗細的洞口。
洞口周圍的土地有拖行的痕跡,附近灌木也有碾壓的痕跡,不過痕跡比較輕,得仔細查看才行。
這是因為冬季蟒蛇同樣會冬眠,而灌木雜草還在生長,雖然生長緩慢,可依舊是生長,除非查看扭曲的下半截莖部,否則隻看草葉,很難發現蟒蛇存在的痕跡。
彆克一行人精神一振,大多數人揮舞鎬頭、鐵鍁開始乾活,查理脫掉褲子隻剩下短褲,旁邊有人給他往腿上鏟上獸皮,再抹上動物油脂。
看到這個洞,斯科蒂好像眩暈般的搖晃了下身體,旁邊的警察呆若木雞,道:“不會吧?告訴我,這個洞不是蟒蛇窩。”
斯科蒂不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洞口。
彆克等人擴大洞口,然後放了些乾草,點燃後往裡吹煙。
過了一會,他們搬開乾草,在洞口橫向放了根結實的木棍,查理坐到了洞口前,將纏著獸皮、裹著動物油脂的一條腿伸了進去。
那警察緊張的說道:“天啊,斯科蒂,你告訴我,這個洞不會是蟒蛇窩吧?或許裡麵沒有蟒蛇,是吧?他不可能隨手一指就指到一個蟒蛇窩,對吧?”
斯科蒂還是不說話,好像魔怔了一樣。
隨著時間流逝,查理猛然叫了一聲:“上鉤了!”
李杜第一次看到捕捉蟒蛇的場景,彆克等人使用的法子讓他震驚了。
他們先用煙霧將蟒蛇熏醒,或者熏的暈頭轉向,然後有人伸進去一條腿,蟒蛇吞掉這條腿,就像魚咬鉤一樣,此時人就是魚鉤,人腿是魚餌。
查理不斷反饋信息,等到蟒蛇將他的腿完全吞下後,人們開始抱著查理後腰或者抓著長棍,將蟒蛇往外拖。
這一幕讓李杜想起了小時候玩的拔蘿卜遊戲,隻是他們那是遊戲,這是玩命。
此後很快,他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像他以前看過一個香港拍攝的電影,裡麵的主人公在非洲就這樣誤打誤撞從蟒蛇窩裡釣出過一條巨蟒。
擼官倒吸一口涼氣,道:“能吞掉人腿的蟒蛇,這得多大呀?”
狼哥解釋道:“蟒蛇的嘴巴可以極度擴張,能夠吞下比它們自身粗大兩到四倍的食物,相對蟒蛇來說,人腿不算很粗。”
就這樣,一條色澤發灰的蟒蛇被拖了出來。
如狼哥所說,它並不是很粗,估計也就跟成人的小腿差不多粗細,可是大嘴張開,卻一直吞到查理的大腿根!
隨著蟒蛇被拖出來,旁邊有人拿著快刀在蛇皮上開口,同時有人迅速往上抹一些黃色藥膏。
蟒蛇起初出來的時候還能扭動幾下身軀,逐漸的它就不動彈了。
最後,在眾人幫助下,查理抽出腿來。
因為他的腿上抹了動物油脂,所以很滑溜,蟒蛇的嘴巴卡不住他的腿,而他的腿上綁了獸皮,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拔出腿後,查理跳起來興奮的吼道:“噢耶!噢耶!抓到了抓到了!”
一直怔怔看著他們的斯科蒂好像被從夢裡驚醒,他一改先前的滿臉麻木,拔腿衝向李杜吼道:“你坑我!你這個混蛋!你這該下地獄的狗娘養的雜種!你竟然敢坑我!”
狼哥一把將他抓住,輕鬆反剪他雙臂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哥斯拉和大奧要揮拳上去揍他,李杜攔住了,搖頭道:“不必。”
他看向狀若瘋虎的斯科蒂,說道:“我有沒有坑你,這不重要,賭約誰贏誰輸,這才是重點。”
斯科蒂喘著粗氣吼道:“你坑了我,我不服氣!我們重新比!”
李杜笑了起來,輕蔑的說道:“重新比?憑什麼?”
斯科蒂剛要吼叫,李杜緊接著說道:“我願意跟你比,已經是給你麵子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料,以為真配得上跟我對賭?!”
旁邊的警察憤怒的說道:“彆吹牛皮,彆把自己說的好像是美國總統。”
李杜說道:“我不是美國總統,但我可以跟你們總統說上話,相信我,我真不願意收拾你們這樣的蛆蟲,否則包括你們那所謂的‘頭兒’,我要收拾你們這些混蛋,輕而易舉!”
狼哥補充道:“收拾你們不需動用什麼權力,我可以在一周之內乾掉你們全部的人,沒人能找到證據。然後我回到美國,你認為你們有什麼辦法對抗?”
兩個警察無言以對,良久,斯科蒂嘶啞著嗓子說道:“你們這是威脅警察!威脅國家警務人員!”
李杜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將一個東西塞在他衣服裡,微笑道:“對我們來說,你們是個屁的警察,甚至連人都算不上,懂嗎?”
斯科蒂拉開衣服,裡麵是個小鐵疙瘩掛在襯衣上。
一枚手雷!
斯科蒂那厚厚的嘴唇哆嗦了起來,他驚恐的看向李杜,李杜對他擠擠眼,道:“送你的禮物,另外,我得把籌碼收回了。”
他拿走斯科蒂的眼鏡,頭也不回的走向彆克,同時道:“希望你能遵守誓言,你輸了,以後彆再進入吉布拉部落。”
眼鏡對他沒用,他送給了彆克。
他在吉布拉部落沒有停留很久,帶著蟒蛇回去,他體會了部落傳統節目蟒蛇按摩之後,便決定離開。
部落裡有車,他花了一萬五千蘭特買了兩輛破舊的皮卡車,加滿油後準備繞路回去找到他們藏在樹林外圍的車子,然後另做打算。
上路之後,他們繞過雨林要往南行駛,再拐個彎往東方行駛。
結果,車子開出去不遠,車上的芭蕉蟲站起來擺手道:“戳了戳了,不時那裡!戳了,往那裡!”
他伸手指示的方向是西北方。
李杜問道:“什麼錯了?我們要回去找到咱們的車子。”
芭蕉蟲反問道:“那鑽石礦呢?”
李杜說道:“沒有鑽石礦,那個礦場是廢棄的,沒有鑽石的……”
芭蕉蟲連連搖頭:“不時不時,沃不時說那個,沃說的是另一個地方。”
一邊說著,他一邊繼續伸手向西北方指示。
旁邊的蘇菲一臉訝異,道:“上帝,親愛的,我們一直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