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1149:伐許裴,諸侯首殺(十(1 / 1)

第1149章1149:伐許裴,諸侯首殺(十九)

心急火燎之下,秦恭不顧身上傷勢,整合兵馬朝著薑芃姬方向殺去。

未等他抵達,漫天弓矢如潮水一般落下,全部衝著薑芃姬附近一帶去的。

“主公——”

秦恭見狀,急得大吼一聲,扯動了傷口。

要是被落下的箭矢射中了,不死也要重傷啊!

薑芃姬冷哼一聲,唰得一聲將斬神插回刀鞘,隨手扼住兩個敵軍的脖子,將他們當了肉盾。

小白也聰明地逃進了人群,橫衝直撞下,將他們當了肉靶。

隨手擲開兩具死屍,斬神再度出鞘,將圍上來的敵人清理一波。

小白去而複返,薑芃姬抓著它的韁繩再度翻身上馬。

馳騁之間,刀鋒如割麥子一般又切斷了數人脖子。

馬蹄踏踏,小白帶著薑芃姬衝出箭矢射程,迂回一番又繞到了另一側。

這一波操作又準又險又刺激,薑芃姬卻是麵不改色,人擋殺人,馬擋砍馬。

秦恭:“……”

不相信那是主公,應該是軍師認錯了。

秦恭內心狂亂,麵上仍舊端著冷酷的表情,看著十分穩重。

另一邊,謝則見箭矢不管用,詢問韓彧,“軍師,那銀甲小將似乎無恙,還要不要……”

韓彧果斷道,“機會已經沒了,不用做無用功了,撤!”

戰場機會都是稍縱即逝的,韓彧沒有抓住這次機會,這是他的過失。

謝則抿了抿唇,隻能依計行事,壓下內心湧起的好奇。

那銀甲小將到底是什麼身份?

軍師臨時變更主意,努力最後一波,可見銀甲小將的身份不低,至少也是敵方的核心人物。

若非如此,根本不值得軍師重視。

謝則對韓彧是真的欽佩,但他身邊的副將卻積了一肚子的怨氣。

韓彧又不是總攬兵權的軍師將軍,要說兵權,韓彧和謝則也是對半分。

職位上來說,韓彧隻是個出謀劃策的文職,憑啥對著謝則呼來喝去,臨陣更改軍令?

越想越是氣不順,副將忍不住將此次行動的失利都歸咎於韓彧。

韓彧大動乾戈卻沒有多少收獲,好不容易占了上風他又臨時變卦撤兵,他到底想乾啥?

撤兵之時,謝則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軍師,那個銀甲小將到底是何方人士?”

謝則研究過薑芃姬帳下武將,起初懷疑銀甲小將是李贇,不過李贇隻用長槍,聽說一手槍術出神入化,幾乎不亞於謝氏家傳絕學。難不成李贇不僅槍耍得好,還是個刀術高手?

韓彧還在可惜方才的良機,聽謝則追問,他道,“你猜那人是誰?”

謝則說,“私以為是李贇,不過不確定,再者——”

若是李贇,貌似也沒這個分量讓韓彧這般看重。

李贇是薑芃姬帳下得用武將,但卻又不是不可替代,符望都沒這個分量呢。

謝則想破腦袋都沒將目標往薑芃姬身上想。

韓彧說,“那是柳羲。”

謝則點點頭,哦了一聲,“原來是柳羲啊,柳——”

他懵在了原地,他方才聽到了誰的名字?

“敵方諸侯柳蘭亭,實在是可惜了。”

韓彧話語中帶著無儘的可惜。

陣前斬將不算什麼,若是將人家首腦都乾了,丸州勢力必定大亂,主公也不用發愁了。

“柳、柳——柳羲?”謝則險些咬了自己舌頭,“那個銀甲小將竟是柳羲?”

韓彧道,“不然呢?可惜沒能要了她的命,怕是以後也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謝則感覺自己的三觀遭到了顛覆。

誰能想得到啊,人家的諸侯頂天在坐鎮中軍,怎麼會親自拔刀揮劍打仗?

“如此英武,不去當武將可惜了。”

謝則講了個冷笑話,韓彧卻沒心思笑。

竹籃打水一場空,擱誰誰都不好受。

謝則道,“此乃末將過錯,軍師無需自責。”

出謀劃策是軍師的本分,上陣殺敵是他的工作。

沒能殺了柳羲,肯定是他的鍋。

韓彧搖搖頭,本就清瘦不少的麵龐帶著些許陰鬱,眸光冷冷。

因為韓彧下令即時,他們的傷亡並不大。

“溜得比兔子還快——”

薑芃姬追了一陣又殺了百餘人,最後隻能看著人家揚起的塵煙咬牙。

這裡戰事剛歇,薑弄琴已經帶著剩餘兵馬抵達。

她沒有瞧見薑芃姬,先瞧見麵色蒼白失血的楊思,對方正頹廢地坐在一塊岩石上頭。

“軍師受傷了?”薑弄琴問了一句,話題又轉到薑芃姬身上,“主公現在何處?”

說著,她讓隨軍的女營醫兵上前。

那兩個身形比較粗壯的女兵背著醫箱上前,若不是身形,旁人還真看不出她們是女的。

楊思試圖抬一抬手臂,扯動了箭傷,吃疼地咧嘴。

女兵瞧了瞧外傷情況,說道,“箭傷有些深,衣裳得脫下……軍師可要人幫你圍起遮布?”

楊思嘴角扯動,道,“不用——”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看個傷還要扭扭捏捏,總覺得男子漢氣概都被眼前這些女兵比下去了。

女兵拿出大剪子將他衣裳剪開,露出箭傷位置。

所幸箭頭並沒有鏽跡更沒有抹毒,若是好好處理,細心保養,感染發膿的幾率比較低。

女兵處理傷口,抹了特製的麻藥,等藥性揮開才準備拔箭。

“算了,我來。”

雖說有麻藥,但還是疼,女兵又不敢下重手,弄得楊思更疼了。

一旁的薑弄琴看不過去,主動上前幫忙。

楊思正要謙遜推諉,隻見人家一手摁著他的肩頭,一手握住箭身。

不給他一點點準備時間,劇痛從肩膀傳來。

楊思又一次忍不住在內心爆了個粗口。

薑弄琴對著女兵冷漠道,“給軍師止血上藥,莫要留下什麼隱患。”

因為常年打仗,醫兵的外科醫術日漸飛漲,如今都能整理一套比較粗糙的外科手術手冊了。

楊思額頭冒著冷汗,若非他咬牙堅持,說不定已經痛昏過去了。

“薑校尉,好歹是個女兒家,偶爾溫柔一些可行?”

楊思忍不住抱怨,結果卻換來薑弄琴冷漠的白眼。

“軍營戰場無男女之分,若是有,那也是妓營。”她道,“吾等將士,不需要溫柔這種東西。”

楊思被她噎了回去,越發精神了。

一旁的秦恭有些發怵,他和楊思比較熟,沒見過薑弄琴,此時也插不上話。

正說著,遠處傳來踏踏馬蹄聲,薑芃姬帶著百餘兵卒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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