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還在製作中,但宣傳已經開始,先一步放出來的三分多鐘宣傳片,因為方召這個“流量明星”,獲得不少關注。
“聽說這個宣傳片的背景音樂是方召作的?厲害啊,有沒有專業人士?這首品質怎麼樣?來個專業點的評價。”
“不是專業人士,給不出專業的評價,就是覺得挺好聽的,結合宣傳片來看很有感觸。唉,病人和家屬都不容易。”
“現在關於赫爾病毒的還有什麼公益活動嗎?想給研究所捐點錢,網上搜沒搜到。也不知道他們經費夠不夠,那些治療可都是免費的。”
“捐錢就不必了,大型的研究所背後都是幾大基金會支持,攻克赫爾病毒這種重要項目不缺研究經費,隻缺人才。”
“是時候去學醫了……不,我還是去學音樂,跟方召那樣能救人。”
“咱還是踏實點去學醫吧,新世紀五百多年也就隻出了一個方召。”
當然,也有人的關注點不同。
“那個導演說這首是方召送給他們的,也就是說,方召免費給這個紀錄片作了一首,沒有收一毛錢?”
“類似捐贈性質吧,畢竟製作紀錄片也是要花錢請人去作曲的,請大師級音樂人的價錢都不低。”
“方召身價也不低啊,如果是定做一首,一千萬得有吧?我記得以前他一首賣過一千萬。一千萬哪,說給就給了。”
“一千萬低了,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他獲得銀河獎之後肯定會更高,而且,以他現在的人氣,是自帶流量的,紀錄片製作方明顯是要借方召來吸引關注,現在方召藝術價值有多高我不知道,不過單論商業價值,絕對不止一千萬,至少翻倍。那導演也是精,方召這一贈,給他們節省多少宣傳費啊。”
“方召簡直跟神一樣,一會兒玩遊戲攪風攪雨,一會兒服役在外星挖礦打怪獸,一個不注意就發現他跑去演超級影視劇,作個曲還能治病!自從追了這顆星,我膝蓋就沒直起來過。”
“也不知道方召下一個會代言什麼產品。”
赫爾病毒的攻克,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可能隻是隨口一聊,聊過就忘了,就算現在因為各大權威媒體新聞報道,即便有方召拉動流量,但事不關己就是閒事,聊過就翻篇了。
而赫爾病毒的感染者和家屬們,是真的將方召當成了救世主。明蒼曾經公開表示過,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會無條件支持方召,他們的心情是其他人無法體會到的。
也因為新聞的輪番轟炸,被人們稱為攻克赫爾病毒敲門磚的《百年滅世》四樂章,升值了!
作為方召的經紀公司,銀翼傳媒也因此再次在全球範圍冒了個泡。已經有些涼了的銀翼傳媒第一代虛擬偶像極光,再次上了延洲洲內熱搜榜。
網上討論這事的人也多。
“《百年滅世》四樂章的版權在方召手裡還是在銀翼那邊?賣出去幾個?”
“沒賣的話現在估計得翻一番。”
“屁!少說也得翻兩到三番。”
“說起來,我記得雷洲大傻某薩曾經的一部片子,買過百年滅世第三樂章的版權。”
“你說的是薩羅?那個爛片製造機?爛片配神曲,太糟蹋東西了!”
“雷洲人表示已經習慣。”
“薩羅的那個片子我剛搜出來看了,坦白講,片子裡麵《百年滅世》第三樂章作為背景樂出現的地方單獨提溜出來,真挺好看,場麵特彆宏大震撼,那些戰機裝甲可都是真貨啊!”
“真的?我去搜一搜,叫什麼名?”
“那片叫《戰神》。”
於是,連薩羅自己都忘了的片子,竟然被網友們再次翻出來,而且網絡播放量還在極短時間內就衝到了雷洲最大視頻播放平台熱搜前十。
薩羅在看到經紀人給出的數據時,驚得大蒜都掉了。
“這麼猛?不應該啊,論流量帶動能力,我不可能比方召差!”薩羅認定這數據絕對有問題。
經紀人麻木地看著薩羅,“多看時政新聞,最近你連娛樂新聞都沒看。”說著調出關於赫爾病毒和方召獲銀河獎的一些來自權威媒體的新聞報道。
薩羅快速掃了一遍,那表情,像是看到一頭十噸的大象突然飛上天。
最近一段時間,薩羅一直在看武天豪給他發過來的幾篇小說和劇本,倆之前合作炒大蒜還挺愉快,打算再合夥投資個電影。
這兩天薩羅正琢磨著怎麼利用大蒜輔助演戲呢,突然就聽到這消息了。
再一翻網上評論他的話,薩羅頓時氣得鼻孔冒煙。
“什麼叫砸錢拍爛片不如做公益?我自己賺的錢愛怎麼用怎麼用,找樂子礙著他們了?吃他們家大蒜了?我連稅都沒少交一分!這幫人真是鹹吃鹹魚淡操心!”
“是蘿卜。”
“什麼?”
“算了,就鹹魚吧。”
經紀人阻止捋袖子打算上網跟人開撕的薩羅,語重心長地道:“大少冷靜!其實,你說再多不如給大家看看你的行動,你要讓大家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理想……”
薩羅聽到這話立馬打斷:“我有錢有家世,咱們不去聊聊泡妹、看小說、炒大蒜,為什麼要跟我談理想?”
經紀人:“……”你一定是想氣死我然後去找個新的經紀人。
沒管經紀人那難看的臉色,薩羅自己還覺得委屈呢,他還覺得自己最近表現挺好,特彆低調,誰知道躺家裡看小說都能中槍。
“都怪方召!”
不過,薩羅還是很自信的,“等赫爾病毒的事情過去,方召那也就沒什麼熱度了,官媒不帶動,娛樂圈的刷新速度又快,再過幾天誰還記得他?”
經紀人毫不留情打擊薩羅:“各地的影視節和頒獎典禮也要陸續開始了,方召在《創世紀》裡演得很好,得獎可能性很大。”
“影視節?先說好,逼格不高的我不去!”
經紀人:“……”
誰TM稀罕你去了!逼格高的影視節都沒給你發邀請函!都是我動用手段去要的!
不過這些話經紀人也就隻敢在心裡吼一吼,說出來薩羅又得炸。老板不喜歡聽的他一句都不多說。
其實如薩羅的經紀人所說,方召收到了各地大大小小影視節的邀請函,他隻演過劇,沒演過電影,但還是會有主辦方邀請他,有些是希望跟他合作的,有些是看中方召最近拉流量的能力。不過大部分方召都拒絕了,他沒時間。
進修班並不閒,課程不多,但任務量大。方召在為赫爾病毒的紀錄片創作了一曲之後,就寫了一篇學術論文。論文就代表著他們平時的學分,屬於日常作業。學分不夠,無法拿到結業證書的。
網上的動向,南風跟他說過,方召並沒有特意去關注,最近雖然關於他的新聞很多,但有一點方召跟薩羅想的一樣,過幾天就冷下去了。
雖然後麵還有各種影視節,有幾個方召也會參加,但那時候,各方明星們不會放過這個刷存在感的機會,各方工作室最近本來都已經開始預熱了,哪知道一個赫爾病毒的事情將方召直接推上各洲娛樂圈頭條新聞。不過,意外也就隻這一次了,後麵的時間,各公司工作室都摩拳擦掌打算大乾一場,看看到時候紅毯秀誰更閃耀。去崴星拍戲那麼久,現在拍完戲回來當然得風光一把。
然而,包括方召自己,誰也沒料到,一周之後,這個被擠下去的名字,再次登上各洲娛樂圈新聞頭條。
一周後,住在方召隔壁的威爾終於出關了。
關在宿舍裡畫了七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威爾其他時間全用在作畫上。再次出門時,整個人都顯得蒼白、虛弱,也明顯廋了一圈,像是生過一場大病,精神狀態卻極好,神情很輕鬆。
出來之後,威爾將畫拿給他的指導老師看。
老教授拿到畫的第一眼,驚愕得嘴巴張合幾次都沒能發出一點聲。
扭曲的線條單看很誇張,組合在一起卻相當協調。可以詮釋一切的黑,與紙張原本的白,看似簡單的色彩疊合之下,畫麵顯得詭異而激烈,充滿了動態的張力,視線盯著畫看的時候,會有一種令人眩暈的衝擊感,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老教授死死盯著這張畫,半晌,深吸一口氣,對威爾道:“原畫我能不能保留兩天?好好看看。”
“可以。”威爾沒猶豫,點頭道。
在征得威爾同意後,老教授將畫拿回去研究,出於炫耀心理和學術交流,又叫過來一個老朋友一起探討。
“《我的鄰居》?住威爾隔壁的是誰?”那人問。
“方召,就是前陣子很火的那個,跟威爾同期,也是這些年考進來的年紀最小的進修生。”老教授解釋。
“方召有什麼好畫的……不是,方召真像他畫的這樣?畫裡這人給人感覺很複雜啊,也很令人畏懼。”
“我找威爾確定過,是畫的方召沒錯。”
“行吧……沒想到這次威爾選擇的是這種畫法,這畫功,進步不小啊,對線條的控製能力沒得說,而且隱隱有著超越已有理念的勢頭,這年紀就有這樣的感悟,太難得了。至於這畫,可以拿出來展示,讓其他美術院校知道咱們十二律進修班進修生的水平!”
“這個……還得問問威爾的意見,一般放學院平台上展示,就會有買家找上來了。”
“那就開通拍賣渠道,這畫的價錢絕對不會低,就看威爾舍不舍得賣。”
於是,老教授拿著畫親自找上門了,詢問威爾是否同意將這個作品掛學院拍賣平台上展示拍賣。
皇藝每周都會拿出來一些優秀作品,放在自己的平台上展示,若是作者同意拍賣,便會打開拍賣通道。
“拿去展示拍賣吧。”威爾麵色都未變,說道。
威爾這樣隨意的態度,老教授很詫異,“你舍得現在就賣出去?不多留幾年?”
“不留。”威爾肯定地道。
確定威爾是真不在意,老教授納悶,“這幅畫應該是你花了很大精力,鑽研很久才畫出來的,才剛畫出來就賣出去?”
威爾一臉疑惑,似乎對老教授這話無法理解,“這不過是我的短期目標而已,畫方召隻是第一步,我的最終目標,其實是畫他的狗。”
對威爾來說,畫方召隻是一個過度而已,畫過了,成功了,就可以拋到一邊,留著有什麼用?
說到這裡,威爾覺得,是時候去找方召借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