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萌寵養殖基地?
張子安停下給精靈們分發食物的手。
剛回到濱海市繼承寵物店後,他不知道應該從哪裡引進幼貓幼犬,便去北邊的愛萌寵養殖基地考察過。愛萌寵負責接待他的正是張萬國。張萬國很熱情,表示寵物的價格問題好商量,但死活就是不讓張子安去親身參觀養殖場。張子安以前聽父母說過,凡是不讓參觀養殖場的基本上都暗藏貓膩,於是他果斷離開愛萌寵,改奔南邊的寵物之家養殖基地,在那裡遇到了孫曉夢。
從那以後,他就沒有再與愛萌寵或者張萬國產生過交集,此時聽貴婦打電話提到這兩個名字,他不由地愣在了原地,回憶的閘門緩緩打開。
精靈們都在呼嚕呼嚕地吃東西,他抱著空了的泡沫保溫箱回到外間,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暗暗聽貴婦講電話。
由於張子安把事情處理好了,魯怡雲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著為貴婦辦理刷卡結賬手續。小雪和薇薇也湊到她旁邊,盯著屏幕欣賞她的畫作,讚不絕口。
“對了,小雲,要不你直播畫畫怎麼樣?”小雪突發奇想,提議道。
“不不,我不行的!”魯怡雲紅著臉拒絕,“我一緊張就說不出話,當不了主播。”
“沒關係呀,我一開始直播時也很緊張,習慣就好了!”小雪勸道。
魯怡雲還是拒絕,“小雪你的直播很有趣,沒人喜歡看畫畫,很枯燥的……”
薇薇戴著口罩,也悶聲悶氣地幫腔道:“不對,我就對插畫家的作畫過程很好奇呢!”
直播間裡的網友們也紛紛出言攛掇。
貴婦似是嫌她們聒噪,卻沒有走到店外去講電話,反而賭氣似的增大了音量,不過這倒是便宜了正在偷聽的張子安。
“愛萌寵?我怎麼沒聽說過?你們在哪個位置?”她大聲問道。
張萬國在電話那頭把位置講給她聽。
“你是說,你們那裡可以買到茶杯犬?”貴婦的語氣半信半疑。
張萬國給出肯定的回答。
“真的假的?你們那裡不近,我可不想白跑一趟!”貴婦仍未完全相信。
張萬國信誓旦旦,讓貴婦加他微信,他要把茶杯犬的照片發給她。
貴婦看了照片,大致上相信了,不過她仍然警惕地連聲質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想買茶杯犬的?誰告訴你們的?從哪拿到我的電話號碼?”
張萬國在那邊解釋,因為她去其他寵物店谘詢過,並且留下了電話,他跟很多寵物店店主是朋友,聽到這個消息後,就打來電話。
貴婦被說動了心,覺得可以去一趟看看,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麼。
“好吧,那我一會兒過去,我還沒吃午飯,另外我的狗後腿好像脫臼了,我要先去找個獸醫把它的關節接上,等我弄完了這些就過去……”她瞄了一眼航空箱裡哀鳴的茶杯貴賓犬。
張萬國可能是怕夜長夢多遲則生變,一筆大生意被彆人搶走,於是在電話那頭殷勤地說了些什麼。
“啥?”貴婦睜大了眼睛,“你還會給脫臼的骨頭複位?免費給我的狗做複位?那行,我吃了飯就直接過去。”
張子安一邊收拾貨架,一邊不動聲色地偷聽。他對張萬國的說法很懷疑,茶杯犬的繁育是非常困難的,否則不會這麼貴,國外一般是有人專門培育茶杯犬,需要很高超的技術和理論知識,沒聽說過哪個大型的寵物養殖基地還兼做這種事……
至於給脫臼的骨頭複位這種事他也會做,店內裡的這些幼貓幼犬互相打鬨的時候偶爾會出現關節脫臼,但他不會給彆人的寵物做複位,因為他沒有行醫資質,這可能會涉及到無證行醫問題……即使不考慮這些,茶杯犬的骨頭和關節非常纖細而脆弱,若不是專業獸醫,貿然下手可能反而會加重傷勢。
他隻能感慨張萬國的心還真大,居然誇下海口敢接這種事,萬一出現問題就不怕彆人去法庭告他麼?
當然,或許張萬國隻是個為賺錢不擇手段的法盲而已。
貴婦掛斷了電話,催促道:“快給我結賬,我還有事。”
魯怡雲默默地給她刷卡結賬。
她沒接魯怡雲遞過來的發票,扭臉招呼自己兒子,“彆玩了!快過來跟我走!咱們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去有好多寵物的地方玩去!”
小男孩正蹲在地上觀察著那尊稀罕的貓神雕像,戳戳拍拍,聞言不太情願地跟著她離開寵物店,坐進瑪莎拉蒂。
貴婦啟動瑪莎拉蒂,呼嘯著向北邊駛去,轉眼就消失在街道儘頭。
現在是中午,寵物店沒什麼客人,小雪和薇薇對剛才那位貴婦和她的瑪莎拉蒂沒興趣,一直在旁觀魯怡雲作畫,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著茶杯犬的事。她們聽張子安說了茶杯犬是畸形犬之後,就對這種可憐的小生命充滿了同情。儘管如此,她們已經打消了想養一隻茶杯犬的念頭,因為她們從張子安那裡得知茶杯犬太脆弱太容易夭折了,時常聽說有人養了茶杯犬之後不小心一屁股坐死的情況……
這時,王乾氣喘籲籲地從店外跑進來,“師尊,隊快排到了!”
“咱們走吧,你們都餓了吧?”張子安甩甩頭,把愛萌寵養殖基地與張萬國的事拋在腦後,對小雪說道。
小雪和薇薇真有些餓,直播間的觀眾也早就等不及了。
張子安帶著她們再次來到李氏至尊吸貓小吃店,李坤排在隊伍的最前頭。
一會兒工夫不見,隊伍比剛才還要長,全是大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女,頂著寒風興致勃勃地排隊。他們見張子安等幾人似乎要插隊,不禁頗有微詞。
小雪和薇薇頂替掉王乾和李坤的位置,張子安讓李坤回店裡照看,然後向排在後麵的人說明自己不是進店吃飯的,不會占用他們的位置。
李坤正要回店,突然聽到有人詫異地說:“哎,你不是幫我搶回包的那個人麼?”
他回頭一看,夜裡被飛車黨搶走包的那個女生和她男朋友就站在隊伍的尾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