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維克特對此卻似乎毫無所覺,把手直接伸進了碎裂開來的頭骨中,很快便取出了一把沾滿了腦漿的飛刀出來。
見終於取出了飛刀,維科特不由得咧嘴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兩顆尖銳而修長的犬齒隨之露了出來,配合著他那沾滿了鮮血腦漿,正在不斷往下滴落著的右手,還有地上那具頭顱爆裂,麵目全非的屍體,說不出的陰森恐怖,看得眾人都不由得有些惡寒。
這根本就是一頭凶殘的野獸!
你們確定他不吃人?!
還有,雖然那名越南士兵的頭顱被飛刀射穿,沒有完好的頭骨那麼結實,但也還是非常難以破壞,絕對不是憑借拳頭就能夠砸碎的,而維克特卻隻是隨意一拳,看上去並沒有用太多的力量,就把這個堅固的頭骨給砸爆了,這到底是得多麼巨大的力量才能夠做到?
他們毫不懷疑,維克特可以一拳把他們的腦袋也給打爆!是真的打爆!
不同於其他人震驚駭然和無比忌憚的眼神,詹姆斯嫌棄的看了一眼維克特沾滿腦漿的右手,直起身來,抬起右腳一腳踩到了自己麵前的那具屍體的腦袋上。
“嘭!”
一聲比之前略微沉悶一些的聲音吸引了特戰隊員們的注意力,他們循著聲音微微移動了一下視線,便發現詹姆斯腳下的屍體已經沒有了腦袋,原本腦袋的位置隻剩下了一灘腦漿和血液的混合物,還有一堆被踩扁了的碎骨。
詹姆斯收回右腳,看了眼腳下的一片狼藉,皺了皺眉頭,伸手從旁邊地上撿起了一根長樹枝,“哢!哢!”兩下折斷了兩截二十多公分長的木棍,隨後右手捏著兩根木棍,靈活的在剛才腳下的那一堆鮮紅中翻撿著,很快便夾出了一把跟之前維克特拿出的那把一模一樣的飛刀。
跟隨了陳默一百多年,詹姆斯和維克特筷子用的比一般的華夏人還要溜,夾豆子都不帶蹦的,此時夾飛刀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詹姆斯滿意的直起了身子,夾著飛刀的“筷子”左右甩了一下,上麵沾染著的穢物便統統被甩了下去,很快露出了飛刀本來的麵目。
這是一把刀身修長,長度大約有25公分左右的銀白色厚重飛刀,看上去跟匕首差不多,隻不過沒有匕首的木質握把,整體從刀尖後部到刀柄最末端厚度均勻,全都是五毫米左右的厚度。
飛刀的刀身通體銀白光滑,在陽光下反射著明亮的光芒,和他們剛才在矮牆外圍看到的那兩道銀光一模一樣。
光滑如鏡的刀身上,腦漿鮮血等穢物被非常輕鬆的甩了個乾淨,詹姆斯又從腦袋消失的越南士兵屍體上扯下了一塊布料,擦拭起了飛刀。
旁邊的維克特見狀,也學著詹姆斯將手中抓著的飛刀甩了甩,飛刀上麵的血跡倒是很快甩乾淨了,但是他手上的腦漿卻是在甩動中又再次沾染了上去,怎麼也無法完全清理乾淨。
維克特見狀惱怒不已,生氣的把手中的飛刀放在了一邊,同樣從自己麵前那具腦袋爆裂的越南士兵的屍體上扯下了一塊衣服把雙手擦乾淨了。
這才再次學著詹姆斯另外扯了一塊布料,擦拭起了飛刀。
光滑的飛刀表麵也沒有沾染太多臟物,兩人很快便把飛刀擦拭乾淨,扔下兩具不但死狀悲慘,還慘遭鞭屍,腦袋爆裂,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爛的越南士兵的屍體,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向著隊伍中走去。
隊伍中的眾人見這兩頭殘暴恐怖的凶獸朝著他們走來,眼神中的神色都有些複雜,甚至是畏懼!
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便從兩人的身上轉移了出去。
因為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維克特和詹姆斯將手中的兩把飛刀恭敬的遞到了陳默的麵前。
在陳默伸出手抓起了兩把飛刀之後,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剛才射出飛刀的並不是維克特和詹姆斯,而是他們的指揮官!
而陳默從兩人手中拿回飛刀之後,眾人隻覺眼前一花,便發現剛剛被陳默拿在手中的兩把飛刀竟然憑空消失不見了!
沒有給眾人驚疑的時間,陳默收起飛刀之後直接一揮手,帶著一眾隊員向著村落核心區域快速行去。
眾人端著步槍跟在陳默身後,心中卻是全都在回想剛才的一幕,直覺告訴他們,剛才那絕對不是什麼魔術那麼簡單!
不過此時正在執行任務,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鬥,他們也沒有機會再多想,迅速收斂心神,端著步槍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跟在陳默身後,繼續向前行去。
這裡已經是村莊核心區域的外圍,他們又向前潛行了一段,繞過了幾處暗哨,很快便來到了村莊的中心區域,那座位於村莊最深處,比村莊中的其他房子都要大上一些的房屋便出現在了特戰隊的視線之中。
根據陳默的感應,這座房子裡一共有十幾個人,他們這次行動的目標應該就在其中。
而在這座房子周圍,相距十幾二十米的距離之外,還有八座房子將它給包圍了起來,想要靠近中間的這座房子,必須從這些外圍的房子中間經過。
而這些外圍的房子相距並不遠,中間隻有幾米寬的距離,而從兩側的房屋裡卻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道路上的情況,如果隻有一兩個人還有可能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快速通過,但他們隊伍刨去留守直升機的兩人和山坡上負責狙擊掩護的狙擊組的四人,也還有足足十個人,想要悄無聲息的順利通過非常困難。
陳默帶著特戰隊的隊員們躲在距離外圍這八座房子不遠的一處牆角後麵,一眾特戰隊員雖然沒有陳默那敏銳的感知,能夠在距離很遠時便對這裡的情況了如指掌,但是他們也通過幾座房子的窗戶發現了這些房子裡麵聚集著大量的越南士兵。
結合這裡的地形情況,他們自然也知道想要在這些士兵的眼皮子底下悄然穿過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