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明顯是個標準的日耳曼人,都七老八十了也不是什麼來德國打黑工的,難道是故意裝成這樣洗錢的?
什麼保障都沒有,不過他的經濟條件顯然又很不錯——這讓德國警察感到一定有問題!
前後耗費了差不多兩年時間,警察才搜查這幢嫌疑人長期租了有幾十年、那會已經顯得破舊的公寓,最終發現這樣一批驚天寶藏!
這是那個“希特勒的畫商”留給自己獨子的遺產,這個獨子還沒什麼孩子和親戚,而且搜查出來的所有畫作中,除了大約300幅畫作曾經在納粹德國時期舉辦的“墮落藝術展””上出現過之外,其它畫作根本就查不出那人的父親當初從哪裡搜刮或者超低價格買來!
有這麼一大批寶貝在,那人當然不用工作,吃幾十輩子都足夠了!
巨量的財富差不多都是無主之物,最後一直被警方扣押,直到那人在81歲做最後一次心臟手術前立下遺囑,將所有“法律意義上能屬於他的”1000餘幅畫作捐獻給了一家博物館。
之後他就掛了,而這批畫作也就沒有了下文——也不知道這批畫作最後怎麼樣了,似乎並沒有被轉交博物館,而能查出來的原擁有者後人似乎也沒得到任何一幅畫。
據說那人也算是個愛畫之人,他父親在二戰結束後交代說是所有畫作已經毀於轟炸,也不知道怎麼藏下來的。
而這些畫估計也將那人搞得神經兮兮,不然如果有一個正常、完全體麵的身份,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一日生活在黑暗裡,一個不小心點就會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裡——這個道理張楠比誰都懂,他重生前的曆史可不清白,但還是活得很滋潤。
不過那人不懂,就算有錢、有巨量財富作為支撐,都還把自己活得像個賊一樣偷偷摸摸!
那也是個可憐人。
沒工作、沒保險,張楠也狠不下心讓那人老無所依,乾脆就給他留下點指望,不然一個不小心被刺激的心臟病犯了那可就不好了。
嗬嗬,盜賊的仁慈。
已經打好包的直接搬出來就行,也不查看裡邊到底是什麼畫,沒那個時間。不過才剛搬了幾十幅大小小這樣的畫,項偉榮就發現裡邊竟然還有一個小櫃子。
都戴著手套呢,沒那麼多講究。一打開兩個抽屜:“阿楠,有東西!”
抽屜裡有2本筆記本,裡邊都是德文。而這不是最奇怪的,裡邊還有整整一抽屜的金銀幣!
大部分的都是金幣,張楠大體看了一下,隻認得那些20馬克麵值的威廉二世金幣,其它的認不出來。
品種很多,金幣大概有個200多枚,銀幣到隻有20幾枚。這會也沒功夫去研究到底是什麼品種,全部倒進工作包裡到時候帶走。
櫃子下邊的抽屜裡都是些手稿一類的東西,看著也有些年頭了,不過因為看著似乎是花體書寫,連關興權都認不出來寫得到底是什麼東西。
“彆拿出來了,到時候連櫃子一起搬走。”項偉榮阻止了關興權打算再取東西的舉動:這個櫃子挺精致的,乾脆也帶走。
這麼個藏有如此巨量金幣的櫃子就被塞在幾十個畫框裡邊,那人壓根就沒去拿出來,可以想象他的日子過得有多舒坦!
項偉榮和關興權繼續搬東西,張楠打算將那2個筆記本也塞回去,不過想著能和金幣、手稿放一塊,這些筆記可能比較重要。
重生前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櫃子或者金幣的報道,也許接下去的這20幾年時間裡那人把東西轉移了,或者德國政府根本就不想說!
想到這,張楠打開了其中一個筆記本,封皮上還有納粹的標誌。裡邊寫了很多張,“關哥,你來看看這裡邊寫的是什麼。”
關興權停下手中的活,接過去翻了翻:“好像是個賬本,什麼畫什麼價格收購來這些,不過我不是全明白,猜的。”
這邊張楠正在翻另一本呢,看得眉頭都皺了起來,都沒怎麼注意關興權的話。
“怎麼了阿楠?”
關興權問道,這下連正在打包的項偉榮都抬起頭來。
“這裡頭有幾幅做了標記的軍用地圖,邊上還有不少話,我看著像是藏寶圖什麼的。”
關興權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好半天才道:“這個筆記本的主人應該叫阿道夫-艾希曼,筆跡和前邊那本不一樣,是那個人的父親嗎?”
張楠搖搖頭,“不是。阿道夫-艾希曼,納粹德國高官,也是在猶太人大屠殺中執行‘最終方案’的主要負責者,被稱為‘死刑執行者’。
二戰後這人最後逃到了阿根廷,1960年被以色列的情報部門摩薩德秘密逮捕、秘密運至以色列,當時這事還引發了阿根廷與以色列的外交糾紛。”
說著指了指這個筆記本中夾著的地圖,“關哥,地圖裡有沒有除了高山牧場區之外的地形?”
關興權又看了好一會,“有一張應該是,好像一個叫阿爾默的地方。另外三張不是:有一張是在德國南部,不過看著應該是如今的奧地利山區,那會屬於德國。第二張應該是在巴伐利亞山區,第三張是在德國東部,附近應該有個叫克林根塔爾的小鎮,標注的也是山區。
這三個地方應該都不是牧場地形。”
張楠越聽眼睛越亮!
“姐夫,關哥,我們可能又能發現納粹的一批藏寶。以色列人從那個阿道夫-艾希曼的嘴裡掏出了些秘密,據說找到了價值190億法郎的珍寶,就在那個叫阿爾默的地方!不過我看艾希曼沒把所有秘密都說出去,還留了點!
對了,那個畫商56年就死於車禍,或許之前同逃亡的艾希曼接觸過,得到了這個筆記本。艾希曼是絕對不敢回到德國的,可能希望那個畫商能想辦法起出這幾批財寶。”
“我們把它們找出來?”
張楠點點頭,“不過還要等等,這一屋子就夠我們忙的。還有,那個克林根塔爾是在民主德國,這會到那去尋寶是找死!等回美國再說,妮可懂德語,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