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就看有無排異情況了:這不僅僅要看醫院的技術好壞,更多的是看病人自個的運氣!
接下去幾天,翁家人的親戚是一個不見,因為原本就沒有幾個,就算有的也關係比較遠,多年沒聯係了。
倒是國際飯店的領導來了幾位,不僅僅帶著點營養品,還有慰問金,外加給兩位員工半個月不扣獎金的事假。
那位馮副總更是乾脆,離開之前告訴翁千惠:要是假期不夠,打個電話就行,他直接給批。
不管人家是出於什麼原因,既然這麼個態度,那就得表示一下感謝。
張楠也乾脆,直接請人家吃了頓飯,還把這會碰巧來醫院晃蕩的薑愛華也拉去湊數。
一般的飯局薑愛華才不參與,不過楠哥發話,那就去唄。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在感謝誰!
一頓飯讓飯店高層都差不多有點受寵若驚: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高級彆領導,但這位衙內這一回可是勉強能算是朋友關係,和那種正式場合的“認識”壓根不一樣。
…….
換腎手術,7天拆線,老天保佑,李阿姨基本沒有出現排異反應,醫院說情況非常好,這就算已經度過危險期。
這樣的情況保持住,最快再過一周就可以出院。
不過這住院嘛,有些人是巴不得早點離開,還有些是能多賴一天算一天!
“多住個三五天,安心些。”
翁千惠也認同張楠的這個想法,去同主治醫生一說:沒問題,那就住上20天,正好可以回家過年。
不過張楠是不能再待在京城了,因為姐夫那邊已經來電話:後天,美國那邊浩浩蕩蕩一群人就將抵達!
怎麼辦?
走唄,翁千惠也能理解,這都多拖了個把星期了。
因為已經拆線,加上還有特護24小時陪伴,翁千惠姐弟也不用24小時換班照顧母親,還算相對輕鬆。
1月28日,張楠離開京城前的一晚,翁千惠沒有回家,也沒在醫院陪護。
夜已深,張楠光著膀子靠在大床的靠墊上,已經從女孩升級為女人的翁千惠就把腦袋貼在他的胸口。
“彆忘了我。”
“說什麼呢!我年後再來,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你想要繼續在飯店工作也行,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支持,到薑愛華和我弄的那個公司去也成。
那小子原本還給你準備了個什麼公關部的經理職務,就白拿錢不乾活那種,他還感覺挺時髦、還符合你的業務能力。
我說他出麵還要什麼公關部,名字還那麼難聽,給換成業務二部了,要他找個能喝的老江湖去當什麼經理。
現在他又給你準備了個副總經理的職位,公司管理也能說上點話。”
副總,兩三個很正常,五六個都不稀奇。
翁千惠靠在愛人的懷裡,道:“乾什麼都還不是你的錢,再說我這會也就是懂點接待。你真要我去建築公司看著,那也得等我在飯店裡再乾一年,不然我真不懂管理和業務。
這去當個擺設還好,要是一個不留神瞎指揮會出麻煩的。”
兩天前飯店高層會議,決定任命原前台領班翁千惠同誌為業務部副經理——彆人服不服沒關係,那個位置已經是她的了。
“你自己安排就行,就是到了公司也不要和薑愛華起衝突,彆看他天天嘻嘻哈哈,其實是個有能耐的,不是一般人眼裡的紅二代、紅三代。”
翁千惠笑笑:“我清楚,那公司能給你賺錢就行。”
“是給我們。”
沒說很明白,將來自然會見分曉。
“晚了,睡吧。”
這邊醫院的事都已經安排好,包括出院問題和接下去長期的抗排異治療,薑愛華出麵給料理得順順當當。
當然他也就去打了一次招呼,要是什麼都要他理會,那他也不是薑家人:自然會有彆人去處理那些具體操作的問題。
至於那家建築公司,張楠先期投資500萬美元,今年還能追加1500萬。
這些天薑愛華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在跑衙門、挖人、吞並有資質的現有工程公司的外殼……
2000萬美元,隻要薑愛華能在開春前把公司弄起來,再搞上兩個小工程練練手,那這些錢都會到位。
家裡最沒出息的小三子都要乾正事了,薑家也算支持:薑愛華這次至少在表麵上看著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創業,可沒去想著吞並什麼國有資產。
得支持!
2000萬美元要是都投進去,按照股份,如今新鮮火熱出爐的薑董事長可是有一半的份——自個投到新公司裡有幾個錢薑愛華自己清清楚楚,而且張楠還給了他公司的最終決策權。
要是這都乾不好,那薑董事長乾脆去拿塊豆腐撞死得了!
至於薑愛華會不會吞了張楠的錢、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這個擔憂,關興權之前就分析過:如今他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敢!
張楠更乾脆,都給出了個時間:“五到八年之內,他絕對不會,也不敢。”
“那之後呢?”
關興權問。
“公司會大到他想去吞都感覺沒必要的程度,隻要他不傻,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會永遠藏著。
再說到那時候我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家建築公司的得失,就算上層在變換,那時的我還是會一樣讓他們感覺和現在一樣的重要。
放心,我們在國內的利益永遠會有足夠分量的盟友保護。”
就是如此自信:進入九十年代後華夏的外彙貯備將會以幾何數字倍增,但一個愛國華人的重要程度,並不是單單以資產同外彙儲備之比來衡量的。
而且,張楠知道自己的賺錢能力有多恐怖,雖然賺錢隻是業餘愛好。
裝,又開始裝!
……
第二天一早,張楠起床時翁千惠都還在睡熟,當自己出門前才吵醒她告了個彆。
時間才7點多,要坐早班飛機去滬上。
“躺著,睡個飽再說。這段時間就住在飯店裡,銀行那邊會來結賬的。”
之前就說過這事,翁千惠就躲在被窩裡點點頭。
吻彆了眼前的尤物,張楠離開臥室,阿廖沙和林明已經等在客廳。
“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