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槍百萬(1 / 1)

項偉榮和關興權幾個倒是不怎麼關心這槍,口徑大不大也就那樣,沒什麼稀奇的:在美國的靶場裡見多了各種奇葩手槍,大口徑、完全不適宜作戰的手槍也玩過幾種。

特彆是美國人弄出來的幾種威力超大的左輪,感覺都能一槍乾掉頭大象——最大的口徑有12.7毫米,項偉榮乾脆就沒試那種怪物,免得手腕受傷。

人高馬大的阿廖沙倒是用過,之後就說了句:“誰要是用這槍當自衛武器,這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這會張楠手裡的這支魯格雖然口徑沒有12.7毫米那麼誇張,但顯然也比那些“炮兵型”大出一圈去。

對槍不是太熟悉,口徑大小還是看得出來的。

紮克在邊上笑著道:“老板,這是使用點45ACP彈的型號。德軍最少製造了200萬支魯格P08,這裡頭最少都有35種各種小型號,但這個口徑的就製造了兩支。”

難怪了,口徑11.43毫米,當然看著槍口比9毫米的會大上那麼了一圈,感覺連槍管都似乎粗了那麼一丁點。

張楠知道魯格手槍由美籍德國人喬治-魯格在1898年設計的,不過這德國手槍怎麼會用美國人喜歡的0.45英寸柯爾特手槍彈?

這是張楠所疑問的:就算間諜也不會為了槍彈好找,拿上一把特彆製造的德國槍去美國晃悠。

那種搞笑的情況隻會在喜劇片裡出現。

“出口型號?”

幾個念頭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不到一秒張楠就反應過來了:“這是樣槍?”

紮克一點頭:“是的,老板,這就是樣槍。在1906年至1907年,為了參與美軍當是的新一代手槍選拔,魯格就推出了發射點45ACP槍彈的版本魯格,就是這種,但最後因為敗給了約翰-勃朗寧設計的手槍,所以這種魯格就沒有投產。

我看過介紹,當時喬治-魯格就試製了兩支這種樣槍,另外一支好像後來被個不知道名字的槍械藏家保存著,連張照片都沒公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

而另外一支之前一直不知道在哪,真沒想到,它就在這。”

一聽完,張楠卸下了彈匣:果然很寬,應該就是使用點45槍彈。

其他幾人也拿過去看了看:這槍看著似乎很新,估計二戰前就被人當藏品保存著,幾乎都沒有什麼使用的痕跡。

項偉榮看過很肯定的道:“膛線最多發射了兩三百發子彈,樣槍,那它參試後可能就沒被用過,估計就存在設計它的那個人的櫃子裡了。”

張楠一聽,說了句:“阿廖沙,把外邊個箱子搬進來。”

“哦。”

三四十隻手槍,都有個五六十斤重,不過難不倒大塊頭。

箱子拿進來一打開,這裡頭其它手槍都是有新有舊,邊上還隨意放著幾十個彈匣,連32發的彈鼓也有兩個。

雖然不知道姐夫手裡這槍有多貴重,但邊上的關興權倒是心裡有譜:“這樣的新舊亂放,這一堆應該不是收藏品。真是奇怪,樣槍和這些放一起。”

“誰知道呢,萬事皆有可能。當初蘇聯紅軍逼近戈林位於柏林郊外的豪華遊獵行宮‘卡琳大廈’時,很多不能轉移的藝術品就被戈林下令直接就地焚燒了,剩下的那些用了四列火車運到了貝希特斯加登。

據說等到美軍逼近貝希特斯加登時,戈林從裡麵又精選出了5卡車珍品送到了附近的溫特斯泰因,剩下沒來得及轉移的那些就留在了火車站的車廂裡。便宜了美國人,大件被盟軍指揮部收繳,小件的很多都被美國大兵順手牽羊了...”

說到這,張楠忽然停住了,旁人立刻禁聲——“估計阿楠(老板)又想到點什麼。”

“戈林是在45年4月25日在貝希特斯加登被逮捕,但所有資料裡都沒有說明他最後的那5車珍寶去哪了。”

說到這,項偉榮插了句:“反正不會是這裡這些,他一個帝國元帥完全沒有必要囤積這麼多的黃金,搜集藝術品是愛好,倒是絕對沒問題,小意思。

我看這裡這些最大可能是從狼堡那邊運過來的,和其它地方轉運的塞一塊了。”

得,忘了筆記本那茬子事了:這裡有部分還真可能是原本在狼堡的東西,筆記本上就這麼寫的。

剛才用電筒查看那些名畫和後邊的雕像時,張楠似乎看到了最後邊的礦洞開采麵,也就是說那裡已經到底。

雖然按照記載,這裡的寶藏絕對僅僅隻是希特勒寶藏的極小一部分,同美軍當時發現的幾處大規模藏寶地相比,隻能是小巫見大巫,但也絕對不是德軍當時流行的5輛3噸或4.5噸貨車能夠運過來的。

張楠站起來,道:“紮克,把那把梯子帶上。”

先把手槍的事放一邊,看看能不能再抓住點腦子裡的東西。

一把折疊式鋁合金梯子,慕尼黑買的最常見那種,都銼掉了商標。

問夏米力取過望眼鏡,幾個人拿著梯子到了存放字畫的地方。

保鏢們這會對財寶已經免疫,都沒多看那些包著牛皮紙的框子一眼,快速把梯子架起來。

詩人就不能免俗:不就可能是畫嘛,哪有黃金吸引眼球,麻木了之後都不會去考慮那些畫到底會值多少。

幾步爬到梯子上頭,一手望眼鏡一手強光電筒。

“裡邊大概還有一百米就到頭了,框子大約堆了50米不到。”

從梯子上下來後,數學爛得要死的張楠毛估估一算:單單帶框子的字畫就不會少於3000幅!

一個不好,這裡的財富就將超過自己的身價!

“這應該是納粹官方的財富藏匿點,那些納粹高官最後時有不少把東西藏在了貝希特斯加登附近,但沒哪個高官會有收藏死人大金牙的愛好,也不會把自己東西和國家的放一塊。”

笑著道:“夥計們,或許哪一天我們還能發現戈林胖子藏的寶貝也不一定。”

人的貪欲無窮,這就算是遠景展望了。說著張楠就往外走,一看除了扛著梯子的紮克外大家都空著手,一指靠洞壁上的那幅列賓的《哥薩克》:“先把這個搬出去。”

保鏢們都得有打工仔的覺悟,夏米力和卡裡米兩個就行,抬了就走。

路過那幾個大銀錠,張楠踢了一腳道:“200公斤一個,各位自己估摸一下實力,彆勉強,想個辦法到時候該怎麼搬,一個我給10萬美元運費。”

這下好,幾個保鏢就看著那四個灰不溜秋的大家夥暗自運氣:財寶是老板的,這條是最高原則!

可獎金是實實在在能放兜裡的。

就算四個人上抬一個,每人都有兩萬五,不比搬25次那些木箱輕鬆。

20幾公斤一個,搬著也不輕鬆!

而且事情還沒那麼簡單:昨晚有幾個夥計還在那互相打趣、苦中作樂——被老板給騙了!

為啥?

那些武器箱和存放黃金的箱子是說1000美元一箱,每個也就20來公斤,但有少量麻袋裡的金幣足足有四五十公斤重!

有些布袋,納粹壓根就沒稱重——還他-娘-的是1000美元一袋!

倒是後來的那些珠寶帶子要輕很多,不過老板半開玩笑說:“這些不給錢,再給錢老子都要破產了!”

黑,真他-娘-的黑!

獎金是實實在在,但到了這會也就是開開玩笑的程度:因為到天亮前,就沒一個保鏢還真的在傻不拉幾記自己到底搬了多少個箱子。

麻木了,到時候隨便算就成,反正“珍妮老板娘”那有個筆記本,記著大概的總體數量。隨便算算,每個保鏢回美國後都能撈上一大筆。

這會誰都不在乎幾千美元的小錢,而且都知道張楠是個大方的老板,這趟就把自己當騾子使喚就成了。

除了放哨就彆帶腦子,就靠肌肉!

金文博這會還在那和阿廖沙開玩笑:“我說,咱們兩個能不能弄出去一個?老家年收入不到三百美元,這一個就夠我們成20萬元戶的!”

“我怕閃了腰!不過要是你崴了腳,我一定把你背出去...”

沒理會這兩個憨貨,張楠和項偉榮自顧自往外走:留下的幾個還真在那試著大銀錠的重量,順便研究用帆布包好呢,還是直接用繩子捆。

連夏米力這兩個搬運工都在那研究,畫都給豎起來靠一邊。

塔吉克族兄弟自認為有的是力氣,兩個人抬一個沒問題。

項偉榮都快走到拐彎角了,實在忍不住,對著後邊吼了一聲:“彆看熱鬨了!到時候四個人抬!還有,既然都這麼閒,把邊上那些口袋和箱子都搬出來,我看你們都是睡夠了。

夏米力,畫!

那畫要是出問題,老子把你們腦袋擰下來!”

項偉榮是用漢語在那吼,紮克聽不懂,但也知道情況不妙:一眾華夏保鏢臉色不對,連那個永遠酷酷的關興權都噤若寒蟬!

小聲問關係不錯的金文博:“項先生在說什麼?”

“彆多問,幫箱子。”

大塊頭手腳快,一手就是兩口袋,提了就走。

得,紮克知道大夥應該是挨罵了。

剛才大家都有點得意忘形了,這老班長一聲吼的效果就是好!

“有時候你彆和這幫子家夥太客氣,都屬驢的。”

部隊出來的忍,連紮克都有著習慣:華夏、美國一個樣——班長一聲吼,不管有沒有道理,你丫就聽著、執行就行。

這就是班長的權威。

......

到了剛才吃飯的地方,看到那把點45口徑的魯格還放在箱子上呢。

項偉榮拿了起來,這會沒它能用的子彈,不然還能合合膛:戴維斯和紮克以前有時也用M1911,但這趟全部換成了格洛克18,為的是安全。

“這槍會很值錢?”

一聽姐夫的話,張楠搖頭道:“不清楚,我對這個不熟悉。”

這時紮克抱著兩個箱子出來,張楠就問他:“這玩意值多少?”

紮克臉上露出個尷尬的笑容:看看另外幾個保鏢老老實實的樣子,紮克也自然不起來。

“不知道,就沒成交記錄,要是拍賣,估計百來萬美元可能值吧。”

說著就往外走。

張楠同項偉榮互相看了一眼,都能明白各自想的:紮克這人靠得住!

那箱子手槍可是說了隨便選,彆人可不懂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等搬東西的夥計們返回,看到連小推車都用上了,項偉榮道:“算了,都歇著吧,當心得盲腸炎。”

各人借驢下坡,立刻四散休息。

“興權,你算一下大概還有多久這裡的東西能搬完。”

聽到班長的話,關興權都不用想,直接道:“如果是裡頭那些口袋加外邊要弄走的槍支,最多兩個晚上,可能還用不了,這還算上了那5個大銀錠。

不過要是加上最後邊的那些,單單3000幅畫就難說。而且那些放著文書什麼的箱子,我看比前邊三個地方加起來的都要多。”

沒法算。

這也是張楠頭疼的:箱子至少1500個以上,雖然不認識裡邊放的是什麼東西,但都得帶走!

那些箱子體積遠大於存放黃金的箱子,直升機一趟最多運個四五十箱。就算載重量吃得消,大夥連軸轉,單單那些就得要三四個晚上。

更費時間的是那些畫和後頭的大塊頭雕塑:油畫老板不想破壞畫框隻拿走畫布,那直升機一趟次可能隻能運送幾十幅。

就算來個“大小搭配”,估計不少趟次才能運走十幾二十幅也不一定。

大尺幅的那些難搞。

至於放棄是不可能的,除了張楠、項偉榮和關興權,其他人這會也知道那些畫可能一副就是自己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老板拿走的東西越多,大家能拿的那份獎金也就越豐厚。

沒轍,張楠隻得道:“最多時間來不及,這趟就先把另外一個藏寶洞的事放到下半年。”

項偉榮看了眼小舅子,用方言說:“阿楠,你太貪心了,我是昨天就這樣想了。”

張楠尷尬笑笑:要運走那些東西,目前來看還至少要半個月時間,這還是最順利的情況。

這就到四月中旬了:理論上五月中旬貝希特斯加登才會進入旅遊旺季,但誰也保不準出點什麼意外。

“洞口怎麼辦?”

“花點力氣給填回去,薄薄一層就行,要是天氣合適來個打雷閃電的,乾脆再炸它一回。”

這會正說著呢,看到林明快速跑進來,腳底都不帶聲音的,“班長,外頭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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