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東邊這一塊不知道是因為地勢還是風向的原因,基本上就沒有鳥類築巢,但西邊那段聽關興權和保羅說,就在靠近湖泊的那一頭有不少體型挺大的加拿大黑雁築巢,看著至少幾百上千隻!
他們兩個之前是去查看地形、排除食肉動物的威脅,就沒順手敲上兩隻肥大雁回來。
加拿大黑雁,鴨科黑雁屬,體重大的甚至能達到5公斤左右,是加拿大的國鳥。因為這種鳥類數量多、肉質鮮美,是加拿大人非常喜歡,也是最常見的狩獵目標動物。
從營地這走過去得一個多小時,不過張楠這會心情好,也就不怕腿酸。
“下次要在島上準備幾輛小的全地形車。”
不過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等自己下次來,這島上越野車都會有好幾輛!
10斤一隻的飛禽,在老家那就是老大一隻洋鴨或者鵝了!
吸引力不小。
這會條件有限,沒法做鹵鴨吃,但估計白切的味道也是一定很不錯。
三個多小時後,營地的人看到老板和阿廖沙扛著槍回來了,手裡彆說獵物,連根鴨毛都沒見著!
關興權一看兩個獵人這德行回來,覺得很不可思議!
“怎麼,那些大雁全飛出去覓食了?”
張楠把槍往帳篷邊上一放,道:“沒,他-娘-的老子都讓這大雁追著屁股咬!”
不想多說,一看阿廖沙在邊上偷偷搖頭,這關興權也就不多問了。
張楠去洗把臉,他可真是被大雁追了一回,有點懊惱!
一兜回來,沒頭沒腦對著還在忙著選最後一批破碎後礦石的眾人道:“給島上立個規矩,非狩獵季節,我的土地上不得打獵!”
說完回帳篷去睡覺:走得累了。
過了會,妮可和其他幾個保鏢才知道空手而歸這事的原委:原來是張楠不讓阿廖沙開槍,兩個獵人這才上演了一幕被黑雁狂追的戲碼。
現在是禁獵期,之前的張楠可從來不管這個規定,在老家都是想打就打。
不過兩個小時前到了島嶼西邊後,徹底改變了張楠以前的狩獵習慣。
這加拿大黑雁的繁殖期是從春天3月中到8月底,這會那些幼雁都已經基本出殼。
自己和阿廖沙一到雁群的築巢地域附近,那些眼神好得不得了的成年大雁壓根就不跑,就是高聲鳴叫,還裝出一副威嚇的姿式。
附近有七八隻大雁都還做出準備攻擊的姿勢,擺明了絕不棄巢逃走!
張楠眼神也不錯,看到那些成年大雁是在保護巢穴,護衛著那些還沒長大的雛雁。
算了,可憐天下父母心!今天明顯有點發神經的張楠收了槍,交代了阿廖沙一句,就想近距離去看看這些歐洲鵝的近親。
結果人家的鳥巢和雛鳥是看清了,然後兩個大男人就被一群大雁追著啄!
小時候被鄉下養著的大白鵝追著跑過嗎?
被啄得哇哇大叫,那酸爽!
回味無窮……
鄉下的大白鵝絕對屬於農村一霸,比大名鼎鼎的中華田園犬還牛叉:鄉下土狗麵對那些一搖一擺的大公鵝也得繞著走。
華夏白鵝的祖先據說是鴻雁,沒想到這歐洲鵝近親的戰鬥力也是直接爆表,張楠穿著全套的戶外衝鋒衣,就這樣,這腿上估計都被啄出淤青來!
妮可從阿廖沙那問清楚了原因,之後也進了帳篷,看到張楠正脫掉長褲在看腿上的情況。
“真他-娘的狠,都青了。”
妮可湊上去瞄了瞄:五六個地方被啄傷,夠倒黴的!
“怎麼沒打?”
“那些小雁挺可愛的,打了大的小家夥可能就活不下去,下不了手。”
“哦。”
妮可沒多說,看到張楠想睡會,也就打算出去。
都是被這近乎白晝的天氣給鬨得,半夜了睡不著,這還沒到晚飯時間呢又想睡,而天黑都還有個至少四五個小時。
這人要是想睡覺,那是腦袋一靠上枕頭就能睡著,這張楠也是一樣,連十幾分鐘後戴維斯的那架飛機回來都沒醒。
戴維斯一下飛機就有不少事要向老板彙報,不過一聽張楠在睡覺,就把要說的告訴老板娘。
先把個口袋遞給妮可,裡邊是二十多萬美元,張楠要給夥計們的現金獎勵。
說了要給就要兌現,而且張楠就喜歡用現金:戴維斯提前來黃刀市時就帶有不少美元,這會從銀行裡取出來正好用。
“妮可小姐,已經聯係了托馬斯,他那邊一個月內就能提供普通人手,莊園裡的夥計明天就出發。
還有,安保公司就在這幾天會有第一批人報道,部分是以前我們一起的外勤戰鬥人員,還有些是其它公司那挖來的。
如今生意不好做,這招工的消息一放出去,我們給出的待遇還是很吸引人的。”
戰鬥員不同於戴維斯這樣側重於要員保護的保鏢,乾的活相對比較臟,趨向於“雇傭兵”的範疇。
妮可沒去問那些人手可不可靠的問題,之前都已經詳細商量策劃過,出不了什麼問題:那些人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電台的事怎麼樣了?”
“用民用電台就行,如果需要明天就可以發貨,走聯邦快遞,後天就能在黃刀市收貨。”
一聽戴維斯的話,妮可道:“那倒不用這麼急,再過段時間再說。”
“對了,珍妮小姐,我臨時雇傭了克裡斯的女朋友在我租下的那個辦公點當接線員,待遇還沒談,您看這……”
“加拿大人?”
“嗯,加拿大人,原本是家餐館的招待。”托馬斯一笑,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做了個全世界人都懂的動作。
懷孕了,不適合繼續當餐館招待,就這麼回事。
保鏢有權力臨時雇傭需要的人手,戴維斯這不算自作主張;原本就要雇傭人手駐點辦公室,隻不過之前其它事忙,加上雇人的事也不是特彆著急,就耽擱了一下。
剛才趕回黃刀市的時候,戴維斯就坐在副駕駛位置和克裡斯閒聊,說到了機長那位暫時沒工作的孕婦女友。
如今算是自己人,一聽這碼子事,這邊正好要個臨時接線員,雇上再說。
餐館招待乾不了,坐在舒適的靠背椅上接接電話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可能是一天都沒個電話來,大概也沒比這更輕鬆的工作了。
克裡斯很高興,一到黃刀市的水上飛機碼頭就給女友打電話,她開著車子就來了。
趕時間,克裡斯沒空回租住的房子和女友說這事。
飛行員和女友說了自己要換老板的事,當然有些不能說的他也拎得清,沒亂說。
女友一聽新老板為人不錯,還大方,她也高興,同時同意暫時當接線員這事。
活很輕鬆:記下美國來的電話內容,等有飛機從蠻荒地帶返回時,將消息轉交就行。
如果是緊急事件,那就立馬雇傭飛機去通知。
“雇了也好,沒個接電話的也不行。”
好吧,戴維斯最後看到邊上人都離得有點遠了,才道:“珍妮小姐讓我轉告您和老板,伊朗已經在18號接受了聯合國的停火決議,但那邊的消息是還在打,原油價格暫時沒有下跌。”
妮可“嗯”了聲,沒多說。
戴維斯說完該說的就轉身離開,去選礦的人堆裡幫忙、湊熱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