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抽簽,保羅和金文博留下,這兩位昨晚沒睡好:床太軟。
不是留著偷懶睡午覺,就是看看家,拿張躺椅在院子裡曬曬太陽。
就算睡著了也無所謂,因為根本不會有人來搶還在地底下的寶貝。
其他人坐上三輛越野車去小鎮,逍遙一圈,等到傍晚再去郡治。
路邊市場一大片,一夥人進去一轉,張楠感覺和上次來差不多:這英國的後備箱集市真是什麼都有,每個地方都差不多。
對自個而言有點價值的還是各種二手銀器:今天沒有鑲嵌和田玉的化妝箱等自己來撿個小漏,都是這會英國常見的本地貨色。
本著來了不空手的態度,討價還價買了不少銀製品,盤子、酒壺、咖啡壺…什麼都有。
沒多少研究,參照銀價標準還價買就行。
太貴的不要,自己是有錢,但不是冤大頭,咱不玩這個的,買不買都無所謂。
邊上的關興權看著直搖頭:上次他和班長可弄回去兩集裝箱!
這會他手裡就拿著個刻花的維多利亞風格酒壺,都有點哭笑不得:張楠剛才塞給他的,說是見者有份。
老關同誌當然要搖頭:加上那些外銷瓷什麼的,上次他和班長可弄回去兩集裝箱!
保鏢們也是一分錢沒花就人人不空手,連看家的那兩個倒黴蛋也有份。
“阿楠,你買這麼多,好玩?”
一聽關興權的話,張楠笑著道:“反正也不貴,這錢會貶值,藝術品一般不會。大夥拿回去送人、自用隨便,過了這村可沒這店,看看還有什麼順眼。”
英國銀器這項,這會張楠是屬於半懂不懂,上次那個攤主介紹的紋章學書籍也就抽空翻了翻,連了解“七七八八”都算不上。
不過按照普通銀製品的價格買,怎麼著也虧不了。
保鏢們倒是挺高興,這些玩意拿回家就算不當日用品用,當擺設也不錯——有點不理解關興權對這些好東西的態度。
看到林曼在邊上攤位那看個酒壺,似乎挺有興趣的樣子,關興權上去直接把手裡的這個往對方懷裡一塞,“彆買了,這個給你。”
“頭,這...”
這個酒壺可值500磅,林曼不好意思拿。
“這樣的銀製品我都有半集裝箱,叫你拿就拿著,我帶回去都沒地方擱。”
一聽這話,眾人驚奇中。
“看什麼看,都在阿楠倉庫裡堆著呢,幾十輩子都用不完。去年......”
一說去年那檔子事,保鏢們服。
老板就是老板,買東西都是按集裝來來計數的!
“都學著點,這兩年收藏點東西,過個二三十年,整整車庫都能吃飯。”張楠手裡拿著個漂亮的銀盤,想了想又道:“這種不算,有空我教大家收藏點華夏外銷瓷,過個20年保證狂增值。”
騙不完的人頭、賺不完的錢:外銷瓷壓根就不屬於華夏國寶,本就是賺老外的錢。
20年後,這西方人也炒作華夏瓷器;蘭迪或者林曼收藏些,到時候高價賣給華夏人張楠也管不著:大家都有錢賺,玩這個、炒這個的都是有錢人。
不差錢的才玩,缺錢的玩不轉。
賺點土豪的錢,就算當冤大頭的是自個同胞張楠也無所謂——讓蘭迪他們賺就賺了,自己人不賺這錢,自然會有其他商人撈這錢。
再說冤大頭就是個擊鼓傳花,一道接一道,有錢人的遊戲,隻要經濟環境不垮,這遊戲就能一直玩下去。
真要崩了怎麼辦?
最後那一棒選手自認倒黴嘍——貪心的人才玩這個,有幾個是真正的藏家?
砸藏家手裡那人也得自認倒黴,誰讓你玩這行的。
古董沒有包賺不虧的事,進這個圈就要遵守、習慣圈子裡的規則,玩不好死翹翹的時候彆去怨彆人,都是自找的。
一轉,華夏外銷瓷在這還真有些,一個多小時就淘了十多件,從幾英鎊到上百英鎊不等,張楠是一件沒要。
“帶回去後抽簽買,要把錢還我。等上20年再到市場上看,包賺錢。”
送人歸送人,這種帶投資味道的生意,那就得自個掏錢。
“多年前的習慣”,過門要清楚。
這邊卡裡米、阿廖沙幾個臉上一苦,私下找其他人借點錢。
阿廖沙就找上蘭迪,“商量個事,過會借我500塊。”
蘭迪張大眼睛有點不明白——這哥們錢去哪了?
想想,這個這還沒問呢,阿廖沙就神神秘秘道:“彆問,說明白了咱們都得遭殃。”
好吧,不就500美元嘛,美國人雖然平時沒有借錢的習慣,但出門在外這人總有個手緊的時候——這附近可沒有熟悉的銀行,也不是在大城市的頂級酒店,有信用卡都不管用。
年薪百萬的哥們問你借500塊,不借是傻蛋!
......
晚上七點,在伊普斯維奇市政廳,張楠接到了珍妮——珍妮幾個在倫敦一出希思羅機場,就駕駛租來的汽車狂奔了150公裡。
還有劉文棟和紮克,這趟就來了三個人,妮可這回根本走不開。
一見麵珍妮就道:“妮可很生氣,你這動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一見這樣子,張楠道:“要什麼補償自個說。”
“有空的時候環遊世界,還有,你從南非帶回來的鑽石妮可要先選,那枚嚇死人的除外。”
“行,全歸你們都行。”
就是撒下嬌而已,環遊世界這難度可高了,沒時間;至於鑽石,兩個女人喜歡什麼就拿,自己根本不在乎——做兩套鑽石鎧甲都行。
這邊一上車,紮克和劉文棟都有東西拿。
“不會是這個吧?”劉文棟問蘭迪。
體量紮克和劉文棟車馬勞頓,車子交給蘭迪來開,結果在車裡這兩位就一人被塞了個可以當擺設的大銀盤子。
“下午跳蚤市場裡剛買的,老板付的錢,雜七雜八有三四十樣,人人有份。”
紮克笑笑道:“要是這東西,珍妮小姐才不會急著趕來,估計是了不得玩意。”
劉文棟用手擦了擦盤子,上頭刻著非常漂亮的花卉圖案,“這盤子弄個架子擱起來,漂亮。”
說完往後探出身,取過自己的背包,把盤子塞了進去。
他剛才也這這麼一問,這眼光高了。
這會最好奇的其實是蘭迪和林曼,去過貝希特斯加登的夥計們其實對寶藏已經有免疫力:不過能讓珍妮小姐趕著來英國,估計東西不會差。
蘭迪和林曼又想錯了:珍妮是很想來看挖東西,但最重要的是其它事,連普通電話裡都不好明說的事。
張楠和珍妮一輛車,阿廖沙開車,副駕駛坐著關興權。
這一上車,珍妮也就不說什麼寶藏的事了,而是給了張楠一份報紙。
“兩天前的《華盛頓郵報》,其實在年初3月份時就出過類似的消息,這是最新的詳細消息。你看看,會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大的影響。”
三月份,大夥在西德呢,腦子裡隻想著挖第三帝國的遺產,哪有功夫去管其它事。
結果這會張楠一看報紙,直接道:“臥槽!”
副駕駛位置的關興權一聽,道:“怎麼了?”
“我們把大殺氣賣沙特土豪了,美國政府毛了。”
把報紙往前一遞:這事上輩子自己有點印象,但不了解,再說和自己也關係太遠,還是聽笑話聽來的。
這會一看,對自己影響不小!
關興權接過報紙一看,“臥槽,東風3,這可是超級大殺氣,以色列那還不得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