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法蘭西玫瑰,能配上這個頭銜的法國女演員似乎隻有兩個人:伊莎貝爾-阿佳尼和蘇菲-瑪索。
不過這會是1989年,能真正被冠以這個頭銜的也就隻有伊莎貝爾-阿佳尼一人,蘇菲-瑪索被全歐洲稱為“法蘭西玫瑰”那還是90年代之後的事。
伊莎貝爾這會有34歲,也應該有了一個非婚生的孩子,但張楠、近的眼睛看過去,沒有在她臉上看到一絲歲月的痕跡,就如個20歲的青春女子。
她的美有種靈氣,並不是那種張揚的美,但就算是演最歇斯底裡的影片、鏡頭,你還是能看到她美麗的一麵。
“法蘭西玫瑰”,其實她身上沒有一點高盧人的血統,阿佳尼的父親是阿爾及利亞人,母親是德國人。
這會查理茲-塞隆鼓起勇氣,跟著張楠一同向剛在角落一張小餐桌邊坐下不久的伊莎貝爾走過去。
小妮子在慶幸,還好聽艾倫哥哥的話,剛才換掉了那身嬉皮士著裝。
注意到那個神秘的東方青年和個高個、漂亮但又稚嫩的女孩向自己走過來,伊莎貝爾-阿佳尼摘掉了大太陽鏡,微笑著微微點了下頭。
“你好,伊莎貝爾-阿佳尼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楠,這是我的妹妹查理茲-塞隆,很高興能在這裡再次遇到你。”
張楠上前,很有禮貌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小查莉有些緊張,就小聲的說了句:“您好,我很喜歡你的電影。”
伊莎貝爾-阿佳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張楠注意到她個子並不高,都被查莉高出半個頭,而今天小妮子是穿著雙平跟鞋的。
“也很高興認識您,楠先生。”
好吧,這下有人樂了:剛剛還有點緊張的查理茲-塞隆一聽這話差點笑出來,臉上表情的變換速度讓伊莎貝爾-阿佳尼都有點尷尬。
“對不起,阿佳尼小姐。”先幫著小妮子緩解了一下尷尬,“楠是我的名,張是我的姓氏,你可以叫我張,或者叫我艾倫。”
“艾倫先生,您可以叫我麗莎,朋友們都這麼叫我。”
對西方人而言,稱呼似乎還是這樣來得習慣。
“麗莎,這趟我要對上次在南非的事表示歉意,妨礙了你和其他遊客的行程。”
阿佳尼微笑著道:“沒什麼,那天我看到了很微妙的一幕,就如同電影裡的鏡頭。
那時候從你身上看到了喜悅、憂傷和深深的失落,就像美好的世界瞬間離你而去。
耽誤了幾分鐘的行程而已,但卻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張楠略微有點苦澀的笑了下。
真是個文藝片女王,那時候都能察覺出一個不受歡迎、礙著大家看風景的家夥的身形和麵部變化。
“不好意思,是不是……”
文藝女似乎感覺自己有點說錯話了。
“沒事,一點往事而已。
對了,麗莎小姐,我和我妹妹想請您一同吃個飯,表示一下之前的歉意。”
張楠的邀請雖然有點唐突,但這兩人也不是初次見麵,上次在好望角也算是有過眼神交流的。
都是很巧的偶遇,西方人也相信這種偶遇造成的朋友間的緣分。
而且小查莉一雙閃著希望小星星的眼神看著“法蘭西玫瑰”,伊莎貝爾-阿佳尼一下子不好意思拒絕,僵持了兩秒,微笑著點點頭。
“非常榮幸,艾倫先生。”
小餐台隻能坐兩個人,這裡顯然不合適,阿佳尼隻得拿著自己的包,同張楠兩個一道走向那張大長餐桌。
不用說,紮克這時立刻起身走向服務台,去提醒餐館人員移台的事,順便問一下客人的口味。
之前她是已經點了餐的。
並沒有坐到大餐桌上,大家還沒那麼熟,夏米力和林曼兩人客串了服務生,撤掉了邊上一張四人桌上的一套餐具,還把椅子往後移。
“謝謝。”
阿佳尼禮節很好,對臨時充當服務生的林曼表示了謝意。
“不客氣。”
一身休閒西服都遮不住彪悍身形的保鏢禮貌的回應了一句。
“您的海鮮飯廚房已經下鍋,請問還要來點什麼?”
林曼這一手太牛掰了!
他根本就沒去過廚房,這餐廳的服務生這會也沒過來,還在遠處和紮克說話呢。
阿佳尼臉上有點驚異,倒是已經坐下的小妮子說了句:“麗莎姐姐,這裡的油燜大蝦非常棒。”
“好的,請為我也來一份。”
“好的,阿佳尼小姐。”
張楠沒有點破林曼是怎麼知道阿佳尼點的是什麼菜,就讓這個小秘密神奇下去。
其實很簡單,他看到了紮克打出的手語。
落座,閒扯兩句。
“艾倫先生是美國人?”
為什麼這麼猜?
艾倫嘛,美國人中超級多見的名字。
張楠微笑著道:“我是美國籍的華夏人,或者說是個華夏人,隻不過拿著本美國護照。
查莉是南非人,我在美國有些產業,所以相對在美國待的時間更長些。
麗莎你是來度假?”
阿佳尼點點頭,“最近有空出來走走,看看大海散散心。”
是個有心事的,不然又不是獨遊愛好者,一個人跑這裡來乾嘛。
“你和查莉也是來度假?”
很奇怪,一個美籍華夏人會有個南非妹妹,再說這兩位除了長相都算不錯外,是一點也不像。
還沒等張楠解釋一下,服務生推著小推車送來了酒水。
先展示了一下上的是什麼酒,看得出這家也就中檔水準的海鮮餐廳的服務員都有點激動。
可惜,阿佳尼看得出服務生激動的不是認出她這個“法蘭西玫瑰”,竟然是因為那瓶泡在冰桶裡的白葡萄酒。
法國勒弗萊酒莊的蒙哈榭特級園乾白葡萄酒,這是一瓶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葡萄酒,連絕大多數米其林三星級餐廳裡都沒有。
蒙哈榭園是勃艮第最出色的特級園,這瓶酒還是最近二十年內最優質、最貴的一個年份。
伊莎貝爾-阿佳尼之前在一次重要聚會上喝過這個酒,還不是這個年份。
她聽朋友說過,這款乾白是世界上最貴的乾白,用30年以上樹齡的霞多麗釀成,在橡木桶陳釀16-18個月。
單聞就有濃鬱礦物質風味和花香,餘味極超長,可達60秒以上!
價格更是離譜!
普通年份的也至少要四千美元以上,而這瓶三萬多美元,還常常是有錢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