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和公爵夫人精品酒店,不用說的就是宮廷式的裝潢、寬敞的宮廷式花園,但卻有個不搭調的遊泳池。
遊泳池礙不礙眼也不去理會了,就算這會住到南非總統府去,張楠也沒多少感覺。
現在是南非的夏季,每天氣溫在20度至30度之間,這會還行,下午可就熱了。
修整了一下,打算過會見一見幾位高價請來的大律師。
不過,這還沒到九點呢,阿廖沙來告訴他:有兩名當地警察帶了個說是查莉什麼叔叔的人來這找人。
查理茲-塞隆的父親是法國人,這問題就出來了:張楠是坐私人飛機來的,那這個什麼叔叔的交通工具難道是宇宙火箭?
好奇、疑惑,見見吧。
一個小時後,張楠揉著指關節有點紅腫的右手到了小會議室見律師團。
律師們一見這位雇主提到過的美國華人富豪,這心裡就感覺彆扭——誰都看得出來,這位剛才應該是去打了一架,或者說是揍人。
誰敢和他對打?
後邊跟著兩個身高過一米九的殺神,帶槍的那種。
……
四十多歲一個白人男子,張楠出於禮貌,也就是和關興權、迪恩三個人去見人,結果一見人就感覺這家夥味道不對。
為啥?
眼睛和語氣。
彆想歪了,不是恐怖分子:進酒店就經過安檢,身上沒武器的——進了酒店後張楠才知道,酒店的擁有者也是迪恩一個朋友的好友,這裡這會就是“私人領地”、堡壘,非請莫入。
就是那人有點以受害者家屬和未成年少女的長輩自居的味道,語氣雖然客氣,但張楠就是感覺不爽!
張楠上輩子不看什麼家族內鬥戲的電視劇,但老婆有時候看,老感覺這家夥怎麼像是來撿便宜的:一個完蛋了,另一個成了殺人犯,孩子還未成年。
關鍵這是個富裕家庭。
不過既然警察會帶人過來,這警察也是迪恩等人在警察局裡打過交道的,那對方真的應該是小查莉的什麼親戚,不會是個徹底的騙子。
然後張楠叫來了小姑娘。
結果查理茲-塞隆告訴張楠:這人大概屬於十八竿子才能打得著的那種親戚,就住在南非,之前兩家人幾年都不會碰上一次,反正她要不是看到人,都想不出有這麼一號人。
小妮子心情不好,張楠和迪恩讓凱莉先陪著她去休息。
這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對方表示可以收養查理茲-塞隆。
“收養?”
張楠都快被氣笑了,沒見過這麼愚蠢、被金錢衝昏了腦子的蠢驢!
換位考慮,就算上輩子自個最困難的時候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看看這四周的環境,看看現在在關心小姑娘的這些人。
要他收養?
真是想錢想瘋了。
嗤笑著說出一句:“順便幫她暫時管理遺產什麼的是吧?”
對方一下子被憋得說不出話,客廳裡幾個人誰都看得出來這事被張楠猜對了。
然後張楠對邊上的關興權和迪恩說了句:“真他-媽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原本心情就不好,又碰上這麼個鳥人,加上兩輩子加起來都他-娘的有幾十年沒真的發火了。
毫無征兆的就爆發了!
張楠猛地站起來,上前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子,在那咆哮:“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吞了查莉的家產?
老子華夏來的,電視裡這狗血玩意老子看多了!你他-媽的知道瓊瑤嗎?和老子玩這心眼…”
張楠表情猙獰、眼睛都能殺人,臟話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從英語罵到普通話,又從普通話換成家鄉話。
其實自個不光光是在罵被自己掐著脖子、拽著衣領的陌生男子,還在罵這該死的人生——每當客廳的電視裡那種狗血劇一放,父女兩個立刻就會組成聯合戰線,聲討老婆(媽媽)。
張楠聽著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頭疼,而寶貝女兒是要看動畫片。
而這會竟然來了個現實版,這火氣一下子就冒出來。
壞脾氣多少年沒上來了,這罵著罵著拳頭就往那人腦袋上砸!
一拳、兩拳…五拳…直到張楠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擋住。
是關興權,邊上自個的保鏢都已經進來好幾個。
“再這麼打,你會打死他的。”
聽了關老大的話,張楠這才停手,那人已經被走了個夠嗆,但也不敢嘴硬,整個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
房子裡有幾個彪形大漢在呢,傻子都看得出來不好惹。
慶幸毆打結束,等他腦子稍微清醒點,聽到了有人冷冰冰的說了句話。
“你這樣打人手容易受傷,還費力,用我這個辦法比較好。”
然後這倒黴蛋的最被人捂住,然後是“哢擦”一聲,胳膊斷了。
一旁的迪恩就像看動作片,先是艾倫對著那個混蛋一頓老拳,然後關先生上去,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另一手一扭,簡簡單單就把對方的胳膊擰成了麻花。
“警察已經走了,今天我不想殺人。給我滾蛋,閉嘴,永遠彆再出現在我們和查莉麵前,不然你會後悔自己還活著。”
關興權的語氣沒有感情,等那家夥不再因為疼痛而死命亂蹦時,這才放開捂著他嘴巴的手。
很有水平——關老大手裡竟然還有塊小餐台布。
“防止被咬?這地方艾滋多?”
張楠腦子裡都還有心思去想這個。
這會從那個還在因為疼痛而留著眼淚、鼻涕的人眼睛裡看到了恐懼,不過自個怎麼感覺他的眼睛裡還有那麼一點怨毒。
“關哥,這家夥還好像不老實,帶後邊去教教他。要還是搞不定,找個地方埋了算了。
煩球!”
說的是英文,那人能聽懂,剛想討饒嘴巴又被蒙住:這回是阿廖沙,就這麼被大塊頭直接給拖了出去。
真要埋了人家?
警察說了,這家夥是個單身漢,這趟來並不知道查理茲-塞隆已經趕回比勒陀利亞,連警察都隻是知道嫌犯的律師團、死者的親友住在這裡而已。
真夠操蛋的,照理這樣應該不共戴天的這兩幫人竟然還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