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東邊一兩公裡的位置,十有八九是個超巨型的鑽石礦。”
這邊關興權懶得多問,張楠說什麼就是什麼,早就習慣這個神棍的超自然能力。
這裡距離邊境很近,加上北邊是三個國家各自劃定的自然保護區,雖然保護區各自為政,但在管理上三個國家互有協作,所以小型飛機互相飛躍領空也相對正常,沒人會在意。
這會是18號中午,張楠和關興權正在營地院子裡閒聊,看到一架從北邊飛來的“雙水獺”飛機出現在空中,這就知道是謝建良來了。
昨天礦山專家在博茨瓦納首都哈博羅內辦事,一接到張楠的指令,坐上公司從北部礦區派過去的飛機就往南非趕。
一下飛機,謝建良直接道:“老板,哪有鑽石礦?”
這夥計也夠心急的,張楠笑著道:“就在你後邊,不遠,走著就能到。”
雖然近,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先讓他安頓下來再說。
之前謝建良在加拿大,但一個月前到了博茨瓦納參與二號礦區勘測,這下正好被張楠抓了壯丁。
迪恩他們留了輛吉普和一輛小卡車,足夠張楠一夥人打獵消磨時光的。
等“玩夠了”走的時候就把車留在獵場就行,反正也不是什麼新車,不值錢,還能當看守人員的交通工具。
等吃過中飯去看地方。
這一上車,關興權就道:“正東?”
“恩。裘波,往東開5公裡,方向彆跑偏了。”
司機表示明白。
張楠對於目前自己所在的位置很清楚,之前馬丁等人清楚的在地圖上幫自己指出來過。
關興權等人更清楚具體位置,這裡可是非洲荒原,要是不搞明白原始坐標,有點情況那得抓瞎!
越野車和高底盤小卡車在荒原上可以隨便亂鑽,速度慢點、彆掉溝裡就行。就這短短兩公裡,張楠都看到了十多隻跳羚,在昨天在距離這邊20來公裡的獵場北部,還發現了一群長頸鹿。
300多平方公裡新獵場,北部就挨著自然保護區,就算以前的獵場主們有點不節製,自然保護區的動物還是會源源不斷進入獵區,成自己的財富。
張楠看不上地麵上的財富,大不了有空的時候自個來狩獵,至於開放就算了——看中的是地底下的財富!
裘波開車絕不會跑偏,很快就到。
說是亞熱帶草原,其實地表上不是完全隻有草,以灌木為主的木本植物覆蓋率都差不多有一半。
下車,地表和不少裸露的泥土。
謝建良一跳下車就抓起一把土,分辨了幾眼,沒特彆的發現。
張楠下車踩了踩腳底下的地麵,道:“應該就在下邊,這裡算正中心,建良,你在這待一段時間,我會讓人在南非這邊弄台最小的鑽機過來。
彆弄找鑽石的噱頭,等北邊我們自己的工人抵達後就開工。南邊距離公路一公裡為界,有人看見就用打鑽水井的名頭,有問題的岩芯都帶走,彆留痕跡。”
謝建良在吃飯前仔細看過獵場和附近的地圖,一聽這話,立馬道:“老板,那這裡距離鑽探邊界就有1.5公裡。”
他的潛台詞就是:老板,這麼一算,你彆告訴我這礦能比得上加拿大格拉湖礦區!
一個格拉湖礦區都已經讓戴比爾斯頭疼,妥妥的頂級巨型礦!
張楠沒直接回答,而是往四周示意了一下,道:“北邊1.5公裡,東西方向以這為中心,各一公裡。探洞也不用打太多,十幾二十個就夠了。
一旦發現有含鑽金伯利岩就停,不需要知道儲量和規模,這個礦區我們要至少等個六七年後才會啟動。
還有,真有高質量的地下水就弄成水井,將來用得著。”
謝建良表示明白——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彆問太多。
再說他在“星辰集團”也不是一兩天了,明白這會因為老板的強勢介入,國際鑽石市場暫時是飽和的,自個這邊還在和戴比爾斯掰手腕,產量一下子太大反而會供大於求。
前幾天在來獵場的路上,迪恩讓張楠看獵場所在的地圖,結果張楠發現三國交界南非這一邊不是自然保護區就是私人獵場,心情立刻大好!
真是好得不得了!
因為上輩子和退休了的項章生聊天時,說在2010年之後,曾經的世界鑽石霸主戴比爾斯在南非大大小小隻有6個鑽石礦,其中一個在靠近博茨瓦納、津巴布韋邊境的威尼斯林鑽石礦的產量,占了戴比爾斯在南非鑽石礦產量的差不多8成多!
有電腦,還有衛星地圖——就在距離三國邊界線差不多正南方20公裡的位置,地表上有一個巨大的“傷疤”!
以三國T字型邊境線為基準,定為鑽石礦位置簡單至極。
這就是威尼斯林礦區,那塊“傷疤”長度近6公裡,寬度差不多5公裡的,在衛星地圖上都是一個巨大長方形!
謝建良說那個礦區從盛產時期開始,員工都有近千人,每年出產的鑽石至少在1.5噸以上,其中絕大多數還是寶石級的!
不是克拉,不是克,也不是公斤,而是噸!
就在張楠所站的這片土地下邊,被戴比爾斯發現的含鑽金伯利岩管就有12個,被命名為威尼斯林集群。
最讓人瘋狂的是,這近30平方公裡礦區內,當時在生產的隻有K1和K2兩個岩管——就算從2010年開始算,這兩個岩管都至少還能盛產25年!
兩個岩管就占了戴比爾斯在南非鑽石產量的絕大多數!
至於其它岩管雖然相對較小些,從現有礦區一路向北,一指分布到距離國家公園不到2公裡的位置,也就是說所有岩管現在都在張楠買下的這塊300多平方公裡土地之內。
兩個岩管30平方公裡?
“和平”礦都沒這麼誇張。
沒那麼大的金伯利岩管,因為這裡和加拿大的礦區情況有所分彆,因為不少岩管有多次岩漿侵入活動,導致各種各樣的金伯利類型采礦作業類型在這裡都會遇上,結果把礦區整得像張楠在津巴布韋和加拿大兩種不同類型鑽石礦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