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天前的中午,一輛體型龐大的吉爾-115防彈車出現在白宮前,車牌還不是莫斯科城裡熟悉的那幾個,這引起了守衛白宮安全的衛兵的高度重視。
車牌不熟悉就意味著特殊情況,全蘇的吉爾-115防彈車就那麼幾輛,這車牌號是守衛白宮的士兵們必須記住的!
無論何時,就算如今的蘇聯隻剩下最後一口隨時都會咽下去的殘氣,在莫斯科能夠,或者說敢乘坐吉爾-115防彈車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不過奇了怪,這輛吉爾後頭還跟著輛伏爾加:伏爾加不是打頭,卻跟在後頭,而且這輛吉爾沒有開進白宮大院的意圖,就大馬金刀的停在大門口邊的崗哨一側。
很有水平的停車,因為這裡是少有的監控死角——除了這裡有五米的一段距離是監控拍不到的,整個大門都是在24小時的視頻監視之下,這下除了門口的幾名哨兵,誰都看不到坐車內的人是誰。
更有意思的是那輛原本跟著的伏爾加,壓根就沒開進大門的意思,而是一個轉彎在馬路對麵停車,從車裡下來三名戴著墨鏡的紅軍軍官。
既然吉爾轎車沒有進門的打算,崗哨處的帶隊中尉就得立刻出來,打算詢問情況、是否需要幫助,結果這看到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一名少校下車,
身穿克格勃少校製服約瑟夫對著上來敬禮的中尉報了兩個名字,很正式,也同樣是不容抗拒的道:“立刻通知,克格勃的科舍沃伊少將要在10分鐘內見到人,就這裡。”
哨兵不認得坐在後座裡那位身穿克格勃少將製服的中年軍官——這情況很奇怪,不僅沒有進入白宮的打算,這輛吉斯115號照理也不是一名少將能坐的。
但克格勃少將的軍銜就意味著這道命令不可違抗,中尉立刻返回電話通知大樓內的人員。
違抗一名克格勃將軍的命令?
借這名中尉一倉庫的膽子也不敢!
傳說中克格勃的這些高級軍官平時都不穿製服,但一旦穿上製服辦事,那一定是極端正式、重要的公事,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疑問!
中尉打完電話,不自覺的看了看表,注意起時間來。
8分鐘之後,他看到有人從主樓方向快速跑出來——速度非常快,簡直是玩了命那種!
跑近了,哨兵們看到是一名中將和個穿大衣的中年人。
好家夥,中尉當然知道自己通知的是誰:那種中將看著是個閒職,但其實在這座白宮裡負責了多年的安全工作,之前還要負責最高蘇維埃委員們的安全,可以說是這名中尉上級的上級的老大,平時在這白宮內辦公的時間並不多,顯然車裡的那名克格勃少將早就知道今天他在。
那個常服中年人不熟悉,隻知道似乎是哪個部門的主任。
一出大門口,這兩人努力平複氣息,之後居然是帶著點敬畏的樣子在那輛吉爾轎車邊站定。
這會車裡那名架子老大的少將才下車,中將居然先敬禮了,然後那名少將才很隨意的回了一禮。
中尉被出來的那名中將支走,命令不準靠近!
剛才坐副駕駛位置的少校遞給少將一個文件袋,科舍沃伊接過後對著對麵的兩人道:“你們的事情我們不管,但作為一名俄國人,我們做了點你們該做卻沒作的事情,俄國不應該成為西方利益集團手裡陰人的道具,那樣很掉身份。
這裡頭有你們交差的資料,拿去交給那個人。
前些天我們在莫斯科辦的事情已經基本結束,還剩下最後一件,做完了我們就要離開蘇聯。告訴他,這是我們為蘇聯做的最後一件事。”
那個人,可不是如今被人看成傻子一般的地圖哥,而是葉氏。
說著將文件袋交給了那名穿大衣的中年人,加了句:“彆掉了,不然掉了你們知道後果。”
對麵兩人沒有任何被科舍沃伊很不客氣的語調激怒的表情,也不開口,隻是用眼神詢問還有什麼事情是沒有乾完的。
“小事,就是往路燈上吊點東西,讓某些出賣俄國利益的人看,彆忘了他們是個俄國人!”
說著看向馬路對麵,一旁的約瑟夫舉手示意了一下,隻看到馬路對麵的人似乎用什麼東西將兩根繩子甩上路燈杆,然後打開伏爾加轎車的後備箱,從裡邊拖出兩個被綁起來的人來!
繩索套上其中的一人脖子,然後兩名軍官拉住繩子的一頭,幾下功夫就將其中一個給掛了上去!
白宮門崗位置的哨兵都快看傻眼了:這是白宮,馬路對麵居然在執行絞刑!
他們看清了,被吊上去的那個人在痙攣掙紮,是活人,不是屍體,更不是道具。
正想取槍嗬斥對麵的暴行,結果他們先被出來的中將大聲嗬斥:“全部站著不許動!”
中尉和手下的幾名士兵一愣,又聽到將軍道:“除非你們想和家人全部死絕,不然就在原地彆動!
記住,今天的一切就沒有發生過!”
不要懷疑一名將軍的威嚴,哨兵們再次注意了一眼那輛吉爾115,這就老老實實站在各自的崗位上。
一個吊上去,對麵三人將第二根繩子的套索套上第二個倒黴蛋的脖子,照樣畫葫蘆一般又把個大活人給拉了上去。
等到被拉到距離路燈杆子頂部不遠時,那人也就該死了。
這還沒完,三名軍官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有兩個還掏出香煙點上抽了起來。
這裡是白宮門口,地處莫斯科中心地帶,雖然今天有點冷,這街道上幾乎沒行人,但路過的車輛還是有。
已經有不少人看到這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但現在局勢不安穩,辦事的又是幾名軍官,外加地點特殊,路過車輛都是加快速度開過!
沒人是傻子,停下看熱鬨?
還要不要小命了!
看到人掛完,這邊的科舍沃伊有點感慨的道:“好了,我們的為蘇聯做的最後一件事做完了。告訴他,我們不會找他的麻煩,已經沒必要,蘇聯無可挽救,我們會去國外過點舒服的日子。
對了,讓那兩個敗類在上頭多掛幾分鐘,就這樣。
嗯,老朋友們,希望永遠彆再見麵,祝你們好運。”
上車,兩輛車這就瀟灑的離開,留下兩個想著何時把路燈杆上的兩個人放下來才能保證那百分百會是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