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警察靠不住,倒是法國的情報機關能力不錯,在老板說了那句“這事公司管了!”的指令之後,“聯合力量”中一名負責西歐部分業務的高級職員給法國普通情報局內一名有關係的官員打了個電話。
法國的情報機構數量不少,三年前才成立的部際情報委員會是法國最高的情報協調機構,受總理直接控製。
但它就隻是個協調機構,總共才六名委員會,並不負責情報的搜集。
其它還有什麼對外安全總局、領土監護局、普通情報局、電話偵控部、國防部情報局、軍事情報局和電子情報旅等等一大堆機構具體操作業務。
這其中在國際上最出名的是代稱“遊泳池”的法國對外安全總局,但它同帕維爾等人這次的任務沒多大關係,對方職責同張楠發出的指令幾乎沒相關的地方,隻要彆炸了埃菲爾就行,不然對外情報局都懶得管。
想知道法國地下世界的情況,那就得找領土監護局和普通情報局,但前者的主要職責與力量放在法國國內的反間諜、反顛覆和反恐怖上,非法販賣人口這塊人家不管。
“聯合力量”這趟是要給總公司和老板找回廠子,要乾的事情不危及法國根本利益,都能算幫他們免費去除國內犯罪問題,和法國領土監管局又是關係不大。
至於那個名字奇怪,聽著土巴拉叉的普通情報局,可以說就是個垃圾桶,對法國國內犯罪問題什麼都管得著,對什麼恐怖活動、暴力事件、武器走私和毒品販運這些事的調查和處理都能去插一腳,對居住在法國的外國人的監控更是其傳統業務。
這會在紅眼航班上的乘客們就算座椅條件不咋地,那也要抓緊時間休息,而在商務機上的人是暫時沒得歇,行動計劃都還在完善之中。
這會使用的衛星電話頻段不會乾擾飛行員通訊,保羅和公司情報部門又通了個電話後,對機艙內其他十人道:“
公司回複了,隻要彆搞得聲勢太大,法國警察不會乾預,一定合作愉快。
這趟法國佬是想順道把我們當槍使,讓我們幫他們乾這幫膽小鬼乾不了、也不敢乾的事。”
大家都看著他,保羅繼續道:“最新情報顯示,法國境內的人販子同德國和意大利都有業務聯係,被販賣的人口源頭基本是羅馬尼亞和阿爾巴尼亞,特彆是最近,最近從阿爾巴尼亞販賣的人口最多。
業務不僅在倒賣人口、逼迫女性-賣那個啥上,這幫人渣還極有可能涉及地下暴力血腥色-qing電影拍攝,甚至還非法倒賣人體器官。
我們想得到、想不到的惡事他們都乾,法國的治安警察就管不了這幫人渣…或者叫畜生更合適…”
飛機起飛前就得到過“疑似”情報,現在從法國對內情報部門反饋的消息看,整個歐洲地下有一張流淌著罪惡與醜陋、無人性的犯罪網,一般人很真沒法想到這人還能壞到那種程度,連地獄裡的魔鬼估計都會自歎不如!
法國警察隻能保證社會明麵上的繁榮,暗地裡的事他們管不了多少,那些從阿爾巴尼亞來的亡命徒同西歐當地的人販子接頭混一塊後,法國的治安警察就開始有點抓瞎了。
是的,源頭之一就是阿爾巴尼亞,一個在巴爾乾半島上的小國,北邊連著已經打成一鍋粥、四分五裂的南斯拉夫,東南方同希臘接壤,是整個歐洲最不發達、最窮的國家。
於此同時,同送盒飯的印度三哥們告彆後的張楠等人,在回到泰姬瑪哈酒店後不久,也接到了同樣的消息。
張楠就在套房餐廳裡吃飯,沒去下邊的宴會大廳,聽安德烈轉達的消息,皺了皺眉頭,道:“我討厭阿爾巴尼亞,這個忘恩負義的雜碎!”
一邊的項偉榮聽這話,臉抽了下道:“是很不要臉,還有,他們的香煙很難抽。”
阿爾巴尼亞香煙,在六七十年代的華夏常見,難得見到的進口貨。
當然,那時候還有阿爾巴尼亞電影。
張楠和他姐夫都討厭阿爾巴尼亞,對此安德烈笑笑道:“前邊這二十幾年功夫,要不是它躲在南斯拉夫西邊、地方生得好,不然它早就該換政府了。
我也很討厭它,或者說所有份額俄國人都討厭這個欠抽的神經病!”
幾十年後的關係好不好先不去說,這阿爾巴尼亞曾經和華夏關係很好,但當初那種良好的關係到底是真正的兄弟關係呢,還是花錢買的呢?
阿爾巴尼亞土地其實很貧瘠,上百年來也沒太寬裕的時候,但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阿爾巴尼亞人就不知道節約!
因為他們什麼東西都是華夏援助的,機械設備亂用、用壞了一點不心疼,寶貴的化肥隨其在露天下硬化,鋼筋水泥拿來到處造數量多到數不過來的紀念碑,因為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沒了再問華夏要就是了。
從1954年至1978年,華夏向阿爾巴尼亞提供援款75筆,金額100多億人民幣,是華夏對外援助受援國人均數額最多的國家,據說相當於每個阿爾巴尼亞人能分到4000多塊!
那可是50至70年代華夏物價標準計算,那可是華夏人勒緊褲腰帶給他們的援助!
4000多塊,那時候一個工作不錯的華夏職工一年的工資都沒三四百塊!
說白了,那二十幾年裡,阿爾巴尼亞人就算什麼都不乾,靠著華夏的援助都能活得挺不錯!
結果…
人家認為你給我是天經地義,要是不給…
那就是天理難容!
1978年華夏正式終止對阿援助,在確認再無可能獲得新援助後,當年年底,阿爾巴尼亞的領導人霍查就公然將華夏列為主要敵人!
什麼叫忘恩負義?
這就是!
白眼狼!
阿方為華夏建造的大使館裡邊到處布滿竊聽器,這可是華夏駐阿爾巴尼亞某一任大使說的。
至於安德烈等人看阿爾巴尼亞不爽,那是從68年開始阿就同蘇聯大唱反調、斷絕一切關係,當時阿爾巴尼亞還和美國叫板,78年之後又敵對華夏,幾乎就是與全世界為敵。
岡比亞很牛逼過是吧,其實它有樣板參照的,那個樣板就叫阿爾巴尼亞!
誰都討厭那個小國,最近十多年那裡窮得叮當響。
張楠就道:“老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是難聽,但永在那裡正合適。
販賣人口,非法器官貿易,我看以後好萊塢的電影裡都可以把阿爾巴尼亞當大反派,看著挺合適的。
通知乾活的夥計,西歐彆搞得炸了人家幾條街那樣誇張。
巴爾乾嘛,隨便!”
與此同時,在商務機內的尤裡說了句:“這麼看要消除將來的隱患,去滅了阿爾巴尼亞是不需要,但據我所知那邊的人比較抱團,犯罪組織很可能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到時候會死很多人。”
帕維爾笑笑,無所謂道:“南斯拉夫死的人已經不少了,隔壁的阿爾巴尼亞再死上幾個村子也無所謂的。
那裡就是國際視線的盲點,沒人在意。再說彆忘了老板是華夏人,他不會在乎那邊會死多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