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做事曆來謹慎,前些年跑起路來比耗子還快,貌似膽子很小,其實這都是歲月積累的表象而已。。
他的膽子一貫很大,要是不大,那上輩子也做不出壓上一切去炒房和炒房失敗後做土夫子的事。
自從那次遭到雇傭兵襲擊的事之後,張楠對血腥與死亡也看淡了不少,這會看著十多人在就在麵前因為自己的意誌而喪命,還有人渣垂死掙紮,他倒是還頂得住,就是臉色略微有點不好看。
自個不是冷血殺手、變態,也不是心硬如鐵、殺人不眨眼、沒有底線的老雇傭兵,這臉色能好才怪。
安德烈複製一般、連續拿刀子捅人的動作,都會讓人感覺倉庫裡的溫度都下降了一截。
至於關興權一開始掌刀切喉嚨,與之後手成爪摘喉管的的場麵更磣人!
人都有求生的欲望,麵對死亡都會掙紮,這一溜的光頭,押著這些雜碎的安保人員連頭發的沒得抓,再穩也不可能一絲不動。
關興權一開始還能敲人喉嚨,很快等後頭的光頭黨反應過來,很自然的是個個死命低頭。
關興權又不想像以前練硬功那會劈磚頭、鋼條那樣劈了這些人渣的脖子,結果最後頭兩個用的是扯喉嚨的辦法。
沒特意練過大力鷹爪功一類的外門手上功夫,但關老大這指勁用來摘人喉管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90年代上演華夏古典式要人命的手段,有幾名紅魔鬼都特意叫了聲“好”!
這幾位顯然沒見過這樣要人命的,也沒看過80年代華夏“武上房”的那些個武打片,看得張楠都懷疑他們是不是100年前菜市口看行刑的吃瓜民眾投胎。
紅魔鬼們叫好,一邊的林明表示不屑,居然有閒心對回身的關興權道:“頭,你這手藝好像還差點嘛,你看這半天都死不了的,寒磣!”
《加裡森敢死隊》看得,“頭”這個電影配音演員們想出來的叫法挺受歡迎。
對林明的調侃,關興權沒生氣,老夥計逗趣,特意讓彆人看的。
林明手癢了。
“那你試試?”關興權一指還在地上翻滾、發出非人嘶吼的雜碎,“中間這兩個沒個兩分鐘還死不了。”
張楠看了兩人一眼,沒反對,而項偉榮冷冰冰說了句:“動作快點,吵得心煩!”
林明嘴一咧,對躲在一邊的阿斯蘭-烏索揚而言,這就像是魔鬼的微笑:他聽不懂漢語,卻也知道接下去絕對沒好事!
這樣殺人已經夠恐怖,貌似下麵還有花色。
不廢話,擼了兩把袖子,林明幾步上前,左手一把抓住個隻穿體恤衫的砸碎的肩膀,這瀕死、喉嚨碎裂的人竟然瞬間發出了如同地獄裡傳出的嘶吼!
看著這一幕的阿斯蘭-烏索揚嚇得半傻:看清了,這個個頭中等的華夏人的左手五指就像科幻片裡的機械手一樣,抓進了那人的肩膀肉裡!
原本在地上躺著翻滾掙紮的人像是被掛上鉤子的白條豬,就這麼給提了起來!
彆說嚇壞了的黑幫頭子,安德烈等人也看了個半呆:見過無數大場麵、遭遇過各種危機,可真沒見過這樣的怪物。
這怪物還在自己身邊!
林明平時愛抓柱子、電線杆,但不會沒事就去禍害莊園裡的那些個大樹,就算莊園內的人,知道他有這一手的也不是狠多。
光頭雜碎身上淺灰色的體恤衫瞬間被鮮血染紅,鎖骨與肌肉都被撕裂,倉庫裡上演的這一幕就他-媽是個科幻恐怖片!
半呆和嚇傻隻是開胃菜,眾人看到林明的右手抓上了那個光頭的前額…
什麼叫血腥,什麼叫不可思議!
這下倉庫內所有人都見識了:光頭雜碎一隻手毫無目的的胡亂垂死揮舞了兩下,然後抽搐著無力垂下。
那顆光頭與林明的右手掌之間居然有細細的血箭飆出,腦殼上半部、太陽穴的位置鮮血像瀑布一樣往下淌!
不寒而栗,雜碎的腦殼被林明硬生生抓裂了,這丫就是個人形怪獸。
兩手一鬆,隻剩下肌肉還在自主抽搐的屍體就這麼倒在水泥地上,林明瞅了眼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就要俯身去抓另一個還有口氣的光頭。
“算了,就這樣吧,我怕過會吃不下東西。”
項偉榮發話了,林明收手,到一邊的水龍頭那自顧自去洗手。
至於張楠,有點想吐,沒功夫說話。
身後“砰”的一聲,林明一轉頭,正好看到關興權收腳、看向已經徹底嚇傻了的阿斯蘭-烏索揚。
張楠顯然已經不想繼續看會讓人做噩夢的場景,這班長不僅嫌太吵,還覺得有點倒胃口,關興權乾脆上前一腳踢爆了另一個瀕死雜碎的腦袋!
準確說不是爆,而是碎裂,那個光頭都有點變形了。
這是關老大的絕招之一,今天穿的是靴子,正適合發力,要是布鞋…鞋子都得壞!
關興權在南非用過一次這樣的手段,連張楠和項偉榮都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太他-娘的暴力了。
項偉榮看小舅子沒了說話的語文欲望,指了下嚇癱了的亞曆山大-巴爾卡紹夫,對約瑟夫幾人道:“交給你們了,還有,派輛車把我們的這位新朋友送回家。”
一轉身,對同樣嚇得不清的阿斯蘭-烏索揚道:“將來我們會是朋友吧?”
經過翻譯,聽懂了的“哈桑老爹”止不住的點頭,嘴上同時指天發誓雲雲!
出來混不怕死,但他不想自己某一天死得那麼慘,剛才那些光頭黨的遭遇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俄國黑幫是狠,但真沒見過這樣的殺人方式,不單單是冷血能形容的!
一回想就覺得喉嚨和腦殼疼。
很好,就不用他繼續看接下去亞曆山大-巴爾卡紹夫的遭遇。
紅魔鬼辦事大家放心,對付一個推崇、信仰德國小胡子的雜碎頭子,約瑟夫幾個有的是手段。
張楠沒興趣看,這就想走,結果看到有人拿來個鐵桶和一大袋生石灰。
一愣,疑惑道:“安德烈,用這個要乾嘛?”
腦子裡想起些不怎麼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