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馬射線,超強的穿透力,對生物還有極強的破壞、毀滅性!聽到約瑟夫口中呼出的話,李攀峰等人也沒空浪費時間了,立刻用放在“車庫”的一台蓋革計數器對所有人進行檢測。
所有人都沒說話,在小小儀器發出的獨特聲響中,快速檢測了一圈之後,李攀峰深呼出口氣,道:“還是超出外界指標兩倍半,在安全範圍之內。老板,這是可以測出伽馬射線的型號,我們是安全的。”
伽馬射線(γ射線),也叫γ粒子流,不好測,因為一般的蓋革計數器是用來探測α粒子和β粒子,而張楠安保隊伍內平時攜帶的蓋格計數器,都是能探測到γ射線及X射線的型號,相對少見。
沒事就好,張楠算是鬆了口氣,走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個斷電的切割變壓器上,看著約瑟夫道:“你聽說過小胡子的大鐘?”
這下不僅張楠,這裡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約瑟夫身上。
約瑟夫點點頭,對張楠道:“是的,老板。
很巧合的情況下,我在莫斯科看過些衛國戰爭末期繳獲的有關那個末日大鐘的絕密資料,不過其中一些附帶的四十年代中後期蘇聯理論分析資料認為,那東西要麼就是杜撰出來、子虛烏有的東西,要麼就像第三-帝國末日科技裡大部分異想天開的研究,不可能有結果。
天馬行空想出個原理,最終研究根本進行不下去,發現是錯誤。所以蘇聯沒有跟進研究,就讓幾名物理學家稍微花了點心思、分析了一下。
老板,裡邊真有那東西?”
剛才他和安德烈都還沒來得及走進那間大倉庫,所以根本沒看見那個“大鐘”。
“你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傳說裡那東西不運轉就不會爆發神秘射線...”張楠說著,“對了,伽馬射線20來年前才發現,你怎麼知道那玩意射出來的會是伽馬射線?”
約瑟夫一聽,回答道:“那點資料裡還有幾份蘇聯核物理學家在十多年前的紙麵研究猜測報告,認為如果它真的存在過,那能造成納(河蟹)粹鐘殺傷模式的,最大可能就是伽馬射線,其它的不大可能出現被照射生物短時間內就腐爛的情況...”
張楠是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關於這個“大鐘”的道聽途說,再加上一些畫家、電腦繪圖高手腦補弄出來的圖片,同剛才看到的那個大家夥真的挺像。
約瑟夫不一樣,他真是看到過有關納(河蟹)粹鐘的少量原始資料,知道那是種會令人毛骨悚然的武器實驗。
姑且稱之為武器實驗,因為張楠和約瑟夫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隧道深處那玩意到底是個啥——原始另類液態金屬核反應堆?
反重力發動機?
“外星科技”的超級武器最初原型?
鬼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甚至製造它的人可能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會弄出個什麼來。
約瑟夫沒有急於再次進入隧道深處去看那玩意,而是應老板的要求,和眾人簡單說了他所知的那個似乎本不該存在於世的納(河蟹)粹鐘。
是要說說,不然像妮可、關興權、科莫羅夫斯基等人都還是一臉懵。
納(河蟹粹鐘,外表看起來就像個教堂裡的超級大鐘,直徑應該在2米5至3米之間,高度4米5左右。
“大鐘”內有兩層加了三厘米厚度鉛套的“氣缸”,裝著一種紫色的液態金屬液體。當它啟動後,神秘液體沿相反方向在兩個“汽缸“”內高速旋轉,運行時會發出強烈的電磁/電離輻射。
剛才張楠一看到“大鐘”就撒丫子跑,而約瑟夫是一聽說他的大名就叫出“伽馬射線”,不是他們膽小:兩人都知道那個大家夥如果不啟動,電磁/電離輻射是不會散出來的,但裡頭那些傳說中的神秘液體如果還在,還泄露了,那怎麼辦!
那玩意放在隧道裡都差不多半個世紀,天曉得有沒有泄露!
液態金屬,極有可能是摻加了放射性元素的水銀,不然要鉛套乾嘛。
不開機都危險,一開機就是恐怖——強烈的輻射,張楠所知的相關傳說裡,那個大家夥第一次開機是就先乾掉了製造他的幾名科學家。
而在後續的實驗時,德國人使用了各種動植物進行測試,所有暴露在大家夥附近的動植物都在幾分鐘到數小時內,不是分解成黑色的黏膠狀物質,就是呈現一種不正常的腐爛狀態。
就算距離幾百米之外的技術人員,在測試後都報告說自己的嘴裡能嘗到金屬的味道,似乎是重金屬中毒。
這時,沒想站一邊的安德烈開口道:“測試納(河蟹)粹鐘的實驗室內部全部襯陶瓷和橡膠,每次測試之後,那些橡膠都會被焚燒銷毀,實驗室還會由集中營的囚犯用鹽水徹底衝洗清潔。”
張楠就看了安德烈一眼——真佩服這家夥的城府,剛才那種情況都毫無奇怪反應,這約瑟夫明顯差了一截。
“你也看過那些文件?”約瑟夫問道。
安德烈微微搖頭,“沒有,七、八年前有次閒聊時隊長告訴我的。說有幫傻缺花心思研究個時間機器不像時間機器、反重力發動機不像發動機的傻玩意十來年。
前後花了能有好幾百萬盧布,連距離理順原理都還早,結果項目終結,白忙乎,沒什麼進展。
最初的實驗性原理就應該出自你看過的那些原始資料,你說的那兩份十多年前的文件也應該是他們放進去的。
最後沒資金了,他們十多年也就搞了個最初研究,隊長認識那個項目的負責人。
那人說如果再給他們20至30年時間,配套資金大幅度增加,十年後每年花費20至50億,甚至100億盧布的經費,他們可能在二十年內弄出個黑科技大突破。”
安德烈說的盧布當然是八十年代中期的盧布,那時候的蘇聯盧布可值錢,比美元還值錢!
至少二十年,八十年代中期幣值的上千億盧布,甚至更多,所需資金妥妥會超過美國人六、七十年代的登月計劃總耗資。
七、八年前那會,蘇聯都已經被積重難返的國內麻煩,還有阿富汗戰爭拖得夠嗆,哪還會有閒錢繼續砸錢去弄個都不怎麼符合已知科學原理的研究。
最致命的是——這項研究看著十有八九就是一場空,與其白白費錢,還不如放棄,更彆說沒錢。
張楠聽到這,對安德烈道:“核動力反重力反動機?那玩意裝上飛船去打星球大戰倒不錯,但對現代社會暫時沒什麼用,幾大國的洲際核導彈就夠滅上地球幾十次。”
安德烈笑笑,道:“不,老板,理論上還是挺有用的。
比如理論上利用反重力原理,開發出的武器速度可能快得輕輕鬆鬆就可以用來對付洲際導彈和衛星。
而且,老板。蘇聯進行過的相關理論研究裡頭,關於這一項的遠景重點其實並不在於反重力,而在撕開空間與時間。”
好吧,“車庫”裡的人沒幾個是物理學家,看到大家的反應,安德烈臉上露出點很難描述的笑容。
“老板,那項研究的最終級成果是造出個時間機器,類似《時光隧道》裡的那種。
也可能是能讓某個特定物體時間倒流,而外部時間不變,直接返老還童。
瘋狂的末日科技,真不知道那些物理學家的腦子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