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偉從兜裡掏了顆巧克力塞嘴裡,有點像自言自語一般道:“我老家那有個人,比我還小點,前幾年去京城搞樓盤,比瓊省炒房子都晚不了多少,發了。
我聽新來意大利的老鄉說,這小子結婚,吃完飯就給每個朋友發海\洛因,不少人還覺得他路子野、有麵子,真是腦子有病。
其實這一大半都是從香江電影裡學的,錄像帶裡一堆的黑社會片,裡頭一幫大哥呼朋喚友一起吸。
這樣的片子我在意大利都常看到,國內就不用說了,泛濫成災。
爛片子就是個毒瘤,有些小年輕的看多了就學,搞得家破人亡。”
作為一名溫\州人,老家開發早,亂七八糟的事情看到的、聽到的也多,知道這毒\品的危害有多大。
這時一名從岡比亞調過來,叫孔垂誌的山東大漢道:“所以呀,碰上販毒的就千萬彆客氣。吸毒的家破人亡,販毒是喪心病狂!
我一個老鄉是武警,現在還在隊伍裡。前年在滇省掃毒,一個鎮成了個毒販窩,管不了好幾年,一千多武警就像攻城一樣打。
毒販是機槍、手榴彈都有,很多房子乾脆造得像碉堡,射擊孔都預留了的。
進圍牆都用上了炸藥包,可那是在國內,幾個販毒村裡除了販毒的,總有沒參合犯事的孩子、老人,炸了圍牆進去就不能再炸房子。
結果隻能人往裡邊衝,犧牲了好幾個,可惜了!
最後槍就繳了一千多支,海\洛因一噸多,錢都有一千多萬。
法律說販毒50克以上就可以槍斃,一噸多,分下來都夠槍斃兩三萬人。
這還隻是一次查到的,那地方都販毒好幾年,那次就抓了800多個毒販,按人頭分一分,每個雜碎都夠槍斃幾十、幾百回的。
國際販毒,抓到一兩就能斃,販毒的都不要命,要他們投降都難,反正抓住就是個死。
我是不知道秘魯這的法律怎麼樣,不過既然是在國外,就千萬彆對他們客氣。
過幾天那個‘什米爾’我看都帶上,我也背一個,一幢房子來一發,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到這,坐邊上,有個姓氏少見,叫連傑的夥計對孔垂誌道:“這幾年都在外邊,國內的事情我們反而知道的不多。
三個月前我倒是剛回過趟晉省老家,和個在禁毒委的朋友喝了頓酒,聽他說起過這事,聽起來就像是天方夜譚。
對了,我那朋友說公安部和禁毒委正在拍一部禁毒紀錄片,挺長的,裡邊有些東西說是能讓人看得後背發涼。
有些人是不懂,稀裡糊塗去吸毒,後悔藥都沒地方買。
看港台片覺得吸毒有麵子,家裡多宣傳宣傳吸毒的危害,希望國內少點那要命的玩意吧。”
見大家說得有些沉悶,江宏榮道:“我說,那我們到時候遠遠的就用雲爆彈,眼不見心不煩,免得萬一看到那個工廠裡有孩子什麼的下不去手。”
停了下,吐了口唾沫,“臥槽!美國政府都得給我們發獎章,這是免費給他們幫忙了。”
這時卡裡米站起身,笑著道:“廚子,說起來咱們老板和那個總統挺熟的,要不讓老板去說說?”
他遠遠看到山路彎道那接人的車子來了。
江宏榮等人也起身,廚子,江宏榮的代號,貼切。至於卡裡米,代號白人,誰讓他左看右看就是個白種人。
連傑代號是電工,因為他本就有電工資格證,還是高壓低壓都有資格操作那種,老牛掰了,不當雇傭兵都能混口飯吃。
另外幾人,吳偉給自己取了個“鞋匠”的代號,說是自己做鞋子的手藝不錯,在意大利學的。
老炮,大名李小俊,人長得帥,擅長爆破和使用迫擊炮。
起這麼有個性的代號,說白了是在京城軍區待的時間太長了點,覺得京城老炮們有個性,和大炮其實沒一毛錢關係。
盧森,體型微胖,和孔垂誌一樣的大塊頭,代號駱駝,人狠話不多,背個百來斤裝備都不帶喊累。
駱駝,體力好!
石濤,西疆阿勒泰人,代號天使。原本是給自己起了個罪惡紅天使的代號,很西方、很時髦...
然並卵,被眾人一致否決。太長,砍掉三分之二,這下總算順口了。
莫仁安,代號麻雀,原本的桂省邊防部隊偵察兵。
彆人輪戰打一年多就算是資曆深厚,這位當兵八年,大半時間都在和越南猴子耗,對於老林子,比山麻雀還熟悉!
豫省馬誌強,代號無名,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據說比嵩山少林寺的武僧還要牛。
至於這代號,不好意思,武打小說看多了的後遺症。
至於孔垂誌,彆看長得魁梧,代號卻是影子。
乾了八年的偵察兵,林子裡行動悄無聲息,隊友們都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就像自己的影子一樣!
最後一位是代號扳手的馬誌強,最擅長在林子裡搞要人命的各種陷阱,比越南猴子的花樣還多。
至於代號,他19歲當兵,之前16那年就進工廠給八級鉗工的老爸當學徒,三年功夫,居然就成了個三級鉗工。
按他的話說,自己至少五、六級鉗工的技術,誰讓鉗工等級隻能一年考一次。
要是這會還在廠裡,都能成新製定的鉗工等級裡最高一級、五級鉗工了。
車子到了,居然是輛貨車,除了卡裡米和江宏榮坐進駕駛室,其他人都進了貨鬥。
不將就,十來公裡而已,不遠。
一到提煉廠,就去洗個臉、洗個手就行,下午這點運動量,連汗都沒出。
這事看到關興權居然來了,第一件句話居然是:“江宏榮,趕緊的,找兩人去廚房,就在那邊,看看能做點什麼出來。
這鬼地方,東西吃得我倒胃口!”
江宏榮搖搖頭,唉聲歎氣,念叨句:“乾嘛欺負廚子呢...”
說完,喊了聲:“麻雀,鞋匠,給我打下手去!”
一個邊防部隊八年,少不了去炊事班幫廚。
另一個在意大利混了三年,不學會自己做飯的後果會很嚴重!
至於喊代號,為了熟悉、行動時方便,這幾天互相都不會叫名字。
“吳偉留下,我有事找他。”關興權道。
這邊盧森說了句:“我去吧。”
簡短,不解釋,很適合他駱駝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