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4章 沒人認第一(1 / 1)

越看照片越有意思,最後還是召來一幫去過幾次奧地利的,最終確定照片中的那座背景高山,就是自己在奧地利基茨比厄爾的星辰城堡北麵10公裡之外的埃爾毛哈爾特山。

對比了幾張有山川背景的家庭照片之後,也大體圈定當初拍攝的地點,十有八九是在城堡北側略偏西的“基茨比厄爾附近賴特”一帶。

這奧地利人取地名真是有點小聰明,很多處在城市周邊的村莊、小鎮,就是在城市名上加個“附近”,然後再加個特定稱謂成全名。

大概這樣地方比較好找,順便蹭個熱度,增加小地方一下知名度。

不然說“賴特”,彆人天知道在哪,你還得解釋個半天才能說明白。

這會閒著的幾個紅魔鬼,連專業的照片情報判讀手段都用上,認為定位精度誤差半徑最多一公裡!

與安德烈等幾個“年輕人”湊一塊研判照片不同,精通德文的帕維爾-科舍沃伊一直在邊上看這個德國軍官的日記。

衛國戰爭時,他是還是個孩子,但已經有了些記憶。

並不美好的記憶,對於納@cui德軍的恨與厭惡是刻骨銘心的,所以很有興趣,要看看這個埋箱子的德國國防軍軍官是個什麼樣的人。

侵略者就是侵略者,不需要分得太清楚,在東線,國防軍比黨@衛軍好不到哪去。

看了好一會,等這邊熱熱鬨鬨搞定了,帕維爾才在一邊道:“這人是個德國老貴族,古斯塔夫-馮-穆勒,磨坊主的後代能成貴族,這家夥祖上還有點能耐...”

穆勒,在德語裡的意思就是磨坊主,中世紀那會,能整這個姓氏的,基本上都能算有錢人,這個張楠是知道的。

“日記並不連貫,看著就是想到了才寫,中間的間隔很大,也沒什麼規律。

大事倒是寫了,在波蘭得了二級鐵十字;參加過法國戰役,因為火線幾次救護傷員有功,獲得了一級鐵十字勳章。

紀律意識不錯,沒提到一句部隊番號。運氣也還湊合,43年7月份才調往東線,之前都是在法國度假。

這箱子應該是43年的布良斯克戰役時埋的,不是41年。

這麼一估計,他還活著的可能性有,那次戰役最後階段,德國第9集團軍部分成功向傑斯納河西岸撤退了的...”

帕維爾說得很有道理,相比於東線,二戰時留在法國的那些德軍部隊,在諾曼底登陸前完全可以說就是在度假。

天天藍天白雲、美酒美食加陽光,除了偶爾的法國抵抗組織會造成點小麻煩之外,一名德國上尉軍醫在法國占領區,日子不要太逍遙。

可一調往東線,那就是瞬間從天堂落入地獄!

這時基裡爾插話道:“這個穆勒上尉,或許戰爭中後期已經是少校、中校,就算是個基本不會出現在火線的軍醫,其實活到戰後回奧地利老家的可能性是有,但很小。

44年第9集團軍退守至白俄羅斯南部的博布魯伊斯克,6月22日,德國入侵我們蘇聯三周年那天,咱們發動了巴格拉季昂行動。

第九集團軍是中央集團軍群的主力,是被重點照顧了的,一個戰役傷亡接近8萬,被我們抓了6萬多,損失超40%。

打殘之後整體調到意大利休整度假,之後又調給了A集團軍群,部署在華沙附近。

45年1月份那會,第9集團軍的防線已經被壓縮在奧得河的西岸,後頭不到100公裡就是柏林。

作為維斯瓦集團軍群的主力,這支部隊扼守通往柏林的東大門,以10萬人、800輛坦克,對上的是我們的100萬部隊和大約10000坦克和突擊炮。

四月份總攻,這個集團軍的防線隻守了三天,部分退入柏林,之後全殲。

另一部分在柏林東南部地區落入了我們的包圍圈,大部分在突圍時被殲滅,隻有最多3萬人逃到了易北河西岸向英美投降。

他活下來隻有三個機會,第一,之前就負了必須離開前線的傷殘,還運氣好活著回了本土;

第二種可能性幾乎沒有,就是在意大利短暫休整時,留在了那邊,最後向英美投降。

至於第三種,成了那幸運的三萬人之一。”

東線,被紅軍俘虜的那些,都去西伯利亞挖土豆和礦山。

兩千多萬冤魂,幾乎包含了所有蘇聯人這親朋好友的社會關係,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活著的人要複仇!

就算沒在戰爭中被打死,能活著回到家鄉的幸運兒也是鳳毛麟角。

有活著的可能性,要證實也很簡單。

帕維爾這會就對張楠道:“老板,有沒有想過找到這個人?”

為自己服務也這好幾年了,這幫人也都知道自己的脾氣、愛好。

一聽這個,張楠笑著道:“如果是個無名氏,或者就算知道名字,但也不知道哪人,這箱子看過之後也就丟在倉庫了。

這會和我的新房子都能算鄰居,帕維爾,通知在奧地利和夥計暗中調查一下。

活著,物歸原主;死了,給他家人,一定很有意思。

而且...”

停了下,才道:“那麼近,要是還占著這箱東西,老感覺是拿了彆人的東西。

活人的彆扭,死人的更彆扭!”

客廳裡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是呀,想想是彆扭,可這話從自家老板嘴裡說出來,可就太有意思了。

張楠,占著彆人的東西,自認世界第二,估計沒人會認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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