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1章 認同感(1 / 1)

庫巴-盧姆被帶去東側的酒店客房樓休息,這邊夥計們去準備,老板心血來潮要去趟布尼亞玩考古,這安排起來可絕對是個大工程!

那不比和平交接的戈馬城,前些天直接炸沒了好幾千烏乾達軍,順帶著毀掉了不少附近的本地居民窩棚。

炸彈衝擊波太猛,誤傷在所難免。

後來隨著聯合力量的抵達,還乾掉了幾支地方武裝,這兩天那地方才基本安穩下來。

該趕跑的趕跑了,該清洗的也清洗完了,餘下的極少數反對者中的漏網分子,也已翻不起大浪。

敢露頭最好,那樣才好徹底清洗!

危險分子隻是小問題,大麻煩來自基礎設施:相比戈馬城還有湖光山色相伴的高級酒店,布尼亞過於簡陋。

時間緊,得趕緊準備。

這邊關興權居然都是一點反對意見都沒,他也立刻離開去安排,這讓安德烈都覺得有些奇怪。

那枚硬幣有這麼特彆?

前克格勃上校半路上還順口問了句,關興權告訴他:“如果是其它華夏古錢幣出現在黑非洲,其實都不必太大驚小怪,甚至都有可能是現代人來這邊遺落的。

你看阿楠平時就會帶著枚洪武通寶,那是用來辟邪的,要是遺失在博茨瓦納,難道一定要說它是明朝那時候到的博茨瓦納,或者說鄭和的船隊中有失散人員到過博茨瓦納?

那叫硬扯。

但那枚金錢不一樣,除了阿楠手裡那一枚,全世界就30枚,都是同時發現,還在一個地方。

而且在華夏曆史研究者的眼中,自唐代之後一直到1970年之前,雖然都知道有開元通寶金錢的存在,但都以為那是鎏金錢,直到1970年......

所以,它出現在黑非洲,隻能是唐代那會就到了這,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安德烈知道什麼是華夏大唐、開元通寶,更見識過老板那浩如滄海的金幣收藏,就沒看到過一枚小小的金幣能讓他如此反應。

現在搞明白了,根本不是什麼經濟價值的問題,顯然這對華夏古代的對外交流史而言是個大發現,甚至對集團的非洲戰略都可能有所助力也不一定。

……

這邊查理茲-塞隆也不能完全理解哥哥為何如此高興,她雖然學習了大量的華夏曆史與文化,但終究還年輕,積澱不足。

20歲的南非白人姑娘,13歲那年才第一次見到華夏大陸的人,就算天天抱著華夏曆史書啃,又能學習到多少?

她最了解華夏曆史、文化其實是家裡有的那些,而這枚開元通寶金幣恰恰是哥哥之前所沒有收藏的。

後世仿製的“金開元”市麵上偶爾能有,當然,這個“後世”指的不是現代,而是唐之後除了“近現代”之外的時代。

那些“金開元”張楠能夠搞到,但覺得沒必要。

自個見過陝省博物館內的“金開元”真品:後世仿製貨中金製的那些,與博物館內的真品相比就完全不是個味。

市麵上有些年紀的那些個“金開元”,最大可能是清代仿品。

至於更早的,極偶爾有鎏金的貨色,甚至有可能就是唐代製品,但...

自己又不是專們玩華夏古錢幣收藏,沒到什麼都想要的程度。

這會對於查莉的疑問,張楠也耐心做了下解釋。

穀/span“開元通寶有金銀錢,以前都認為是鎏金,直到70年何家村窖藏出土,其中一個銀盒裡邊就有30枚這樣的金開元...

都是宮廷賞賜錢,沒人會把它當錢用,估計那些個擁有者不是把它們當寶貝供著,就是隨身佩戴拿來辟邪,或者乾脆就是身份的炫耀...”

身上有枚金開元,彆人就會猜測這位是不是和宮裡有關係?

就算沒宮裡的關係,能搞到宮內賞賜之物,那也是很有麵子的,且能當身份的象征。

這以金銀錢作為賞賜,華夏最晚到漢代就已出現,唐代那會更是賞賜、進奉金銀成風。

唐玄宗那會,長安城大內的承天門是皇帝頒布詔令、赦書或舉行朝會慶典的地方。

唐玄宗就常在承天門樓上設宴招待臣屬,一些喜慶日子還會向樓下拋灑金銀錢以作賞賜,形成有名的金錢會。

而當時宮中的女人們為了排遣孤獨,消磨時光,也經常做些拋擲金銀錢的遊戲。

“...很多專家從文獻記載裡研究,得出的結論是唐朝宮廷裡和金銀錢有關的占卜、遊戲活動,唐玄宗那會最流行。

70年出土的何家村窖藏是宮廷用器物,所以那批金、銀開元通寶很有可能是玄宗那會的遺物。

我在博物館見過那批金開元裡的幾枚,同這枚一模一樣,就是這枚略微有點磨損的痕跡。”

到這,張楠走到休息室門口。

此時兩人已在二樓,外邊是露台,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張楠道:“那時候是誰把它帶到了這?

非洲出使大唐的小國使者?

還是流落海外的大唐人?”

查莉走到身邊,挨著他,“哥,那時候有唐朝人來過非洲?”

“有,據說更早的東晉那會,應該就有華夏人到過黑非洲,就是可能沒能活著回到家鄉而已。

唐代那會,怛羅斯之戰後,有名唐邊軍俘虜後來就遊曆了中東和北非,後來還回到了大唐。

我忘了那人叫什麼,但他的足跡不是特彆稀奇,那會北非早就是阿拉伯人的地盤,中東至北非的交通沒太多阻礙,和到達黑非洲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在那人之前,也一定有唐朝人,我的意思是大唐的漢人抵達過北非。

對了,彆忘了我都在蘇丹的金字塔裡挖出過華夏的青銅鼎,那個早多了...

如果是西域地區大唐帝國下屬的那些個胡族商人,那時候到過北非的就更不用奇怪...”

“哥,我是胡人嗎?”

張楠一聽,轉身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沒說話。

無需開口,因為張楠聽她說過:“彆管長得如何,一個人心裡真正想著、骨子裡認同自己是什麼人,那他就是什麼人!”

她知道自己是誰的人,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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