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苒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原因嘛，應該是對於自己隻是個半成品的傷懷。

楊逸有些不解的道：“為什麼說自己是個半成品？”

蕭苒呼了口氣，她咬了咬嘴唇，然後輕聲道：“清潔工曾有個計劃……”

楊逸光顧著看蕭苒的嘴了，因為他覺得蕭苒的嘴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咬嘴唇的時候更好看。

說好看不太準確，準確的是很誘惑，很迷人。

楊逸在監獄裡待了三年，是將近三年，在他眼裡母豬真的能賽貂蟬了，雖然他已經出來了有一段時間，但蕭苒才是第一個和他相熟的女人，準確的說法是大美女。

所以楊逸走神了，光看著蕭苒的嘴一動一動的，直到蕭苒很生氣的大聲道：“喂！喂！你在聽嗎？”

楊逸一個激靈，然後他大聲道：“嗯，啊，你剛才說什麼？對不起，情不自禁。”

蕭苒顯得很惱怒，於是楊逸很歉然的道：“誰讓你長得太漂亮了呢。”

蕭苒朝著楊逸翻了個白眼兒，但她卻原諒了楊逸。

“算你會說話。”

深呼吸，然後蕭苒繼續道：“清潔工曾有個計劃，就是對華夏進行滲透以便開展在華夏的業務，我的養母是清潔工的合作者，她也是這個計劃的執行人之一。”

楊逸立刻道：“抱歉，能不能解釋一下清潔工的業務都有哪些方麵？情報嗎？”

蕭苒搖頭道：“不是情報，情報不是清潔工的主要業務方向，清潔工顧名思義就是清潔作用啊，比如說，一個大人物犯了事兒，如果這件事暴露那麼他的一切就毀了，這時候，清潔工出手幫他消除一切罪證，讓他的生活可以完全不受影響和打擾，基本上，清潔工隻為那些超級有錢人服務，當然還有非常有權勢的人。”

楊逸恍然大悟，道：“就是消除罪證唄。”

蕭苒點頭，微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楊逸沉聲道：“做這些很賺錢嗎？”

蕭苒歎了口氣，道：“能不賺錢嗎？你到底還要不要聽我說了？”

“你繼續，繼續，我儘量不提問。”

“進入新世紀以來，華夏的國力日增，影響力越來越大，所以清潔工也想進入華夏展開業務，有這樣一個笑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怎麼開始講笑話了，什麼笑話？”

“CIA曾訓練了一個完美的間諜進入蘇聯，這個間諜的俄語說的極好，他熟悉蘇聯幾乎所有的方言，他喝酒像蘇聯人，他做事像蘇聯人，但他一進入蘇聯就立刻被抓了起來，並且很快被識破了身份，為什麼？”

楊逸好奇的道：“對啊，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黑人。”

楊逸笑道：“我去，這算什麼笑話，蘇聯人怎麼能是黑人，就算蘇聯確實有黑人，但一個黑人用蘇聯人的身份進行間諜活動也太顯眼了，CIA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哦，我明白了！”

蕭苒微笑道：“你總算還不是太笨。”

楊逸歎了口氣，道：“所以清潔工需要訓練華夏人來開展工作，否則的話，他們派一幫外國人進入華夏那也太容易暴露了。”

蕭苒點頭道：“是的，我就是其中一個被訓練來進入華夏開展前期工作的人。”

“那麼為什麼後來中止了計劃呢？”

蕭苒低聲道：“因為太難了，如果隻是派幾個間諜進入華夏很容易，但清潔工要的不是情報，而是一個體係，一個龐大複雜又高效的體係，這需要一張龐大的，而且絕不能被正府和民眾發現的關係網，隻有這樣，才能建立一個真正有意義的清潔工網絡，但是這做不到，清潔工的實力還沒那麼強，所以計劃被中止了。”

楊逸點了點頭，道：“是啊，確實不太容易。”

蕭苒吐了口氣，道：“我是被人收養的。”

“啊！你是被收養的？”

“彆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的關注點不該在這裡，我是從小就被人收養的，我的養母從小培養我，她教我射擊，教我語言，讓我熟悉華夏的一切，因為地下世界需要能夠進入華夏的特工，而一個華人當然是最合適的。”

楊逸低聲道：“說的沒錯。”

蕭苒一臉平靜的道：“我的養母是清潔工的合作者，當清潔工提出進入華夏的目標後，我的養母中止了對我的訓練，轉而開始訓練我熟悉華夏的一切，而且我有了一個華人家庭背景。”

“為什麼要學習這些？”

“因為在華夏不需要一個神槍手，也不需要一個出色的殺手，清潔工需要的是一個有高學曆，有極為出色的社交技巧，能夠建立起一個關係網並在關鍵時刻能夠使用這張網的人，利用美色娛人是最愚蠢的做法，是我養母最唾棄的做法，所以我需要成為一個真正有內涵有能力的……美女！”

楊逸拍了下手，讚歎道：“說的有道理啊。”

“我的養母開始讓我轉型，從一個行動型的特工變成一個隻動腦子不動手的人，變成一個發布命令的人而不是執行命令的人，因為在華夏的活動不需要一個神槍手。”

楊逸一臉疑惑的道：“你是說對於特工來說動腦子的比動手的更高級一點？”

“廢話！”

楊逸忍不住喜道：“那我是高級貨啊！”

蕭苒再次為之氣結，然後她重重的吸了口氣，道：“但是我在轉型之後，清潔工卻停止了他們的計劃，我的轉型毫無意義了，而我卻為此浪費了四年的時間，最糟糕的是，我的養母也去世了，我對清潔工變得一文不值，因為清潔工才不需要一個半成品，何況他們還終止了進入華夏的計劃，而且他們更不需要一個槍手，他們有的是槍手，最好的槍手。”

說到這裡，蕭苒張開了雙臂，一臉驕傲的道：“還好我憑借自己的努力考進了聖三一學院，我自己考上的！”

楊逸一臉無所謂的道：“很難嗎？畢竟隻是聖三一學院而已啊。”

蕭苒為之氣結，然後她憤憤不平的道：“說的好像你想進就能進去似的。”

“沒錯啊，牛津劍橋耶魯哈佛，很多大學給我發出邀請希望我能去上學，全額獎學金哪都根本不是事兒，隻是我沒去而已，呃，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天才嘛？”

看著楊逸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蕭苒張了張嘴，然後擺手道：“算了，我們討論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