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終於被帶到了一間很安全的房間裡，然後，波特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道：“被你說中了，差點就完了。”

沃爾特的臉色很古怪，但是房間裡有很多人，而且還有CIA的局長。

“海神，你……”

“什麼都彆說，快給我紙和筆，快！”

紙筆拿了上來，楊逸開始奮筆疾書，他邊寫邊道：“CIA被灰衣人滲透的很嚴重，這些人名就是灰衣人成員，他們的頭領本來是亞倫，我為什麼知道？因為現在我指揮他們，還有清潔工，他們對FBI滲透的非常嚴重，後果你們已經看到了，紐約的亂象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核彈是怎麼回事？”

“讓我慢慢講，先解決內部的問題，關於灰衣人和清潔工，嗯，可能聽起來有些不太真實，但事實是這樣的。”

楊逸講的很快，他寫的也很快，然後他把自己寫的東西往前一遞，道：“照單抓人！快！”

波特毫不猶豫，他把手一揮，道：“抓人！”

楊逸呼了口氣，然後他沉聲道：“關於灰衣人和清潔工，他們的目標是戰後新秩序，也是為了外星人……”

楊逸將他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說了出來，CIA最高層的幾個人時而驚歎，時而愁容滿麵，尤其是他們知道清潔工掌握的核彈數量，已經還有一艘俄國的核潛艇之後。

經常有人出去，因為必須有人馬上展開一項工作了。

確認楊逸說的真假已經不再重要，現在CIA的官僚作風雖然也挺嚴重，但是在麵臨這種生死關頭，所有人的效率都必須高起來，而美國畢竟還是世界頭號大國，他們的效率絕對不算低。

要想能讓一切合理，楊逸就不得不把自己的一些秘密說出來，比如他和清潔工以及灰衣人的關係，以及他為什麼會做那些事，最主要的是，他為什麼會選擇同時打擊灰衣人和清潔工。

“賈森摩爾.海耶招募我的原因，就是為了讓我能夠揪出CIA的內鬼，不是克格勃的內鬼，而是灰衣人的內鬼，各位長官，我之所以一直保守這個秘密，就是因為我們被滲透的太嚴重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所以在我發掘出真相之前，我必須隱瞞所有人，很抱歉。”

楊逸有最好的借口，那麼是相信楊逸呢，還是不相信呢？

波特看了看沃爾特，再看了看其他人，然後他揮手道：“你們都聽到了，先不管這件事的真假，我們都必須做出應對措施來預防最壞的結果，通知白宮，五角大樓，國土安全部，馬上，至於海神的調查工作，沃爾特，交給你了。”

楊逸急聲道：“長官，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波特都要走了，因為他必須應付接下來眾多很重要的工作，但是楊逸說話後，他還是停住了腳，道：“還有什麼？”

“俄國！俄國的反應，長官，我們必須馬上通知俄國方麵。”

波特立刻道：“我會馬上照會俄國的情報部門，這是當然的。”

楊逸沉聲道：“長官，我該親自去俄國，因為我和克格勃的高官有良好的私人友誼，另外，我還是俄國的雙麵間諜……”

波特有些驚訝，楊逸無奈的攤手道：“他們認為我是雙麵間諜，事實上，我的公開身份就是一個情報商啊，長官，我覺得我得親自去一趟俄國，讓他們儘快自己解決核潛艇的問題，您覺得，你發出官方的正式通知效果好呢，還是我再親自去一趟，和他們仔細的說這一件事好呢，還有，我在紐約的時候就求助了克格勃，我把他們一個特工踢到了水裡，我們有抓住這個人嗎？”

波特看向了沃爾特，沃爾特想了想，道：“有這樣一個人，在醫院，被FBI控製起來了。”

波特毫不猶豫的道：“要人！要快，至於你……”

波特沉吟了片刻，然後他對著楊逸道：“你的情況很特殊，你確實立下了大功，可是你的身份太複雜了，按照常規，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一下調查，不過現在的情況又很緊急，沃爾特，你是負責安全的，那麼你來審查海神，如果你覺得他沒問題就馬上讓他去俄國，如果你審查之後覺得有問題，就將海神暫時看押保護起來，記住，隻是保護！”

沃爾特沉聲道：“是，長官！”

波特也帶著一幫人走了，隻剩下了沃爾特和他的兩個手下。

沃爾特呼了口氣，他對著自己的手下擺手道：“你們出去。”

現在隻剩下了楊逸和沃爾特。

沃爾特沉默良久，楊逸皺起了眉頭，道：“法克，你不會也是灰衣人吧？雖然我之前沒怎麼懷疑你，但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就是灰衣人了，等等，你是清潔工？”

沃爾特笑了笑，道：“不，我不是想殺了你滅口，我可不會做這種事，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抓到了一個人，確切的說他是主動向我自首的，因為我是安全科主管嘛，他說……有個叫做啟示的東西在你手上，而你剛才可沒提。”

楊逸皺起了眉頭，道：“假的。”

沃爾特搖了搖頭，低聲道：“不，那不是假的，清潔工絕望了，他們知道你得到了……來自某個國家的幫助，因為你們膚色都一樣，所以清潔工寧可讓我們得到啟示，也不願意落到某個東方大國，他們說了一切。”

楊逸沉默了，好吧，清潔工也是白人至上，他們寧可讓啟示落在美國手上。

否認沒什麼意義，楊逸低聲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提。”

沃爾特呼了口氣，道：“因為……你沒帶在身上，那麼我說了也拿不到，而你就完了。”

楊逸笑了笑，道：“我要謝謝你嗎？”

沃爾特翻了個白眼，道：“很難講，因為我此刻心裡也很複雜，我在鬥爭，毫無疑問你是有功勞的，但你把關鍵的東西給了彆人而不是我們，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可是我把你當朋友，我真的認為你是我的朋友。”

楊逸低聲道：“我剛才有說知道五枚核彈的藏匿位置嗎？”

“沒有。”

“那是留給你的，拿來證明我說的都是真話，順便可以讓你再立點兒功勞，誰讓我也把你當朋友呢。”

沃爾特和楊逸對視，然後他突然道：“東西送走了？”

“當然，毫無意義的問題。”

“我也覺得是，那就是無可挽回了，既然這樣的話……”

沃爾特突然一笑，道：“我確實是把你當朋友的，而你也確實對我很夠意思，那麼我該去忙自己的事了，至於你，你也該去做你的事了，你得去俄國，我給你安排飛機，直達莫斯科。”

楊逸朝著沃爾特伸出了手，低聲道：“謝謝。”

沃爾特沒和楊逸握手，他擁抱了楊逸，低聲道：“再見，希望能再見到你，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