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個家丁的慘叫和葉玄的聲音之外,酒樓之上再也沒彆的聲音。聽到葉玄的話,酒樓上的人想了一下,都覺得葉玄說得有道理,紛紛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那個大漢。
感受到酒樓上眾人傳來的目光,那個大漢臉色急劇變化,先是一青,後是一紅,最後變成紫色,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再度噴出,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看到暈倒在地的大漢,葉玄冷冷一笑,對於這種行事看似急公好義,實則不過是假仁假義的小人,沒殺他已經是自己手下留情了。
三個都廢了一隻手的家丁看到地上躺的那四肢被廢慘叫不止的同伴,皆是頭皮發麻,臉上背上冷汗如水般直冒。
生死關頭,哪還會管之前還威脅自己的同伴死活,心下一慌,便要拔腿逃離此地。
“誰敢跑一步,我便廢他一條腿!”葉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冷冷的道。
聽到葉玄的話,幾個正欲逃跑的家丁一驚,如中了定身術一般,腳卻是死也不敢再邁出一步,眼前這個煞星可是連眼都不眨的廢了他們一人一隻手和另個一個四肢的魔頭,他們相信這個煞星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沒人敢拿自己的腿做賭注。
“大爺,求求您饒了我們吧,是他,都是他指使我們動手的,我們也是被逼的,大爺,要殺就殺他,我們,我們就是一個屁,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們是一個屁,把我們給放了吧,大爺!”看到逃跑不成,三個家丁轉過身來,指著為首的那個家丁,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看著幾個家丁醜樣百出,葉玄冷冷一笑,也沒有急著說話,隻是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斟了杯酒,慢慢的品著。
“讓開,讓開,都圍著乾什麼?”就在這時,酒樓之下突然傳來一聲叱喝,緊接著樓下一陣吵雜,隨後一群七八個穿著公服手拿腰刀與鐵鏈的公差大搖大擺的走了上來。
聽著這些動靜,葉玄一邊喝酒,臉上一邊閃過一絲冷笑,今天這事,一環接著一環,倒還挺有趣的嘛。
幾個原本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的家丁,聽到酒樓下傳來的叱喝,驚恐的臉上突然變成了欣喜,在看到走上來的公差後,幾人仿似看到了救星,其中一個家丁猛的從地上站起來,“鄭捕頭,救命啊,殺人……呀!”
那家丁腳剛邁出一步,話還沒說完,隻覺得小腿上猛傳來一股劇痛,腳步一個不穩,慘叫一聲,整個人便栽倒在地上。
酒樓上的人看到那家丁小腿上剛出現的那根筷子,不禁吸了口冷氣,看著葉玄,心中暗道:這小夥子好大的膽,公差來了竟然還敢傷人。
餘下兩個家丁看到前一刻還在自己身旁下一刻卻倒在地上的同伴,雙目中滿是驚駭,原本想要站起來的姿勢卻是不敢再動彈一下。
“大膽狂徒,本官在前竟還敢行凶,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上樓來,鄭捕頭便看到那幾個跪在地上和躺在地上穿著縣令家家仆衣服的家丁,特彆是葉玄竟然當著他的麵又傷了一個家丁,完全沒有把他這一縣捕頭放在眼中,心中登時大怒,刀唰的一聲拔了出來,遙遙的指著葉玄。
看到公差來了,還拔了刀,原本還坐在桌子上看熱鬨的食客頓時慌了,一個個從桌上站了起來往後靠,將酒樓二樓讓出了一個大空間。
看著雖然害怕公差離開桌子但卻又不退下樓下,隻是圍在後麵準備繼續看熱鬨的食客,葉玄頗有些無語,看來不止現代,連古代人都喜歡看熱鬨,不僅不怕事大,而且還不怕死。
看著拿著刀一臉不善的將自己圍起來的公差,葉玄臉色從容的喝了杯酒,隨後看著站在前麵的那個帶隊的鄭捕頭,淡淡笑道:“閣下一來一不問,二不究,立馬斷定是在下行凶,會不會太武斷了?”
鄭捕頭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葉玄,心中冷冷一笑,之前他隻是聽人來府衙報案說有人在“歸客來”鬨事傷人,這才帶隊過來瞧瞧。沒曾想這傷的人竟然是縣令家的家丁,這可是與縣令大人有關的事兒,隻要把事兒辦好了,豈不是有機會在縣令大人麵前露露臉,說不得他屁股底下的位置還可以挪上一挪。
鄭捕頭越想越樂,恨不得馬上將葉玄抓起來到縣令大人麵前邀功。
“放肆!本官斷案,哪容你來指手劃腳?武不武斷,先與本官回府衙再說,上,將他給本官綁了!”鄭捕頭看著葉玄,心中一陣冷笑,敢得罪縣令大人,進了大牢,便要教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兩個拿著鐵鏈的差役聽到鄭捕頭的話,甩了甩手中粗大的鐵鏈,哐當聲中獰笑的走上前來,拿著鐵鏈便欲往葉玄的頭上套去。
看著周圍臉上都帶著獰笑的差役,葉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本不欲殺人,可惜以你們今日之作為,恐怕往日俱是草菅人命之徒,若是留了爾等性命,豈不助紂為虐,殘害一地百姓。”
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葉玄的雙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寒芒,嘴中輕輕吐出一字:“殺!”
一股寒意陡然籠罩整層酒樓,八個臉上還帶著獰笑的差役笑容一滯,眼神一怔,瞳孔一僵,隨即一股詭異的事情發生在眾看熱鬨的食客眼前:那些差役一個個將原本拿在手中的腰刀放在脖子上,用力一抹,嗤的一聲,一道血箭飆射出老遠,一個個瞪大著眼睛倒在地上。
“呀!---”
“鬼,鬨鬼了!”
……
酒樓上先是一靜,看著那在自己等人麵前自殺還倒在地上的八個差役,看熱鬨的人群中陡然尖叫一聲,看著那安坐在凳子上的葉玄,所有人兩股顫顫連滾帶爬的逃離了二樓,隻留得地板上幾灘散發著惡臭的水。
看著一地的死人還有幾個被嚇癱在地上的家丁,葉玄可沒有變、態到繼續留下來吃飯,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一個水果咬了一口,從二樓走下,從戰戰兢兢的店小二手中接過韁繩,問了一句縣衙的方向,躍上馬背,韁繩一拉,便打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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