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與狼共舞(3)
(感謝“我本登徒子”的萬賞,三合一更新,一章補欠更)
幾個男人把車推到了引橋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沈夢潔和程蕭蹲在引橋的柱子旁麻木的看著遠方的晴空。
井醒從口袋裡的萬寶路掏出來,將煙散給了兩個心腹和幫忙推車李世顯,隨後對著成默問道:“現在怎麼辦?千萬不能等警察過來,等警察過來就麻煩了.”
李世顯從井醒的手中接過火,點燃了香煙,小心翼翼的側耳傾聽,很明顯他聽的懂中文。
成默環顧了一下四周,此處離吉隆坡收費站應該還有一些距離,除了大片的雜草地,不遠處還有藍色屋頂的鐵皮廠房和兩三層高的紅瓦房。
此刻正值正午,但車流還算密集,馬來西亞的車全是破破爛爛的兩廂車,就算是高速,不時還有帶著頭盔騎著小綿羊的人從一旁路過,但凡路過的都會轉頭向他們投來詫異的目光。
成默心想:“現在如何處理這輛已經差不多報廢的奔馳和那個司機的屍體確實是個麻煩事,肯定不能讓警察知道,讓警察知道就是給西園寺紅丸脫身的機會。事情也不能推開井醒處理,自己想要掌控這些人,就必須按展現出領導力和實力該怎麼辦?先把屍體解決掉,再找拖車?”
“先把司機的屍體拖到車廂裡去,不能讓人看見.”成默說,頓了一下他又道:“叫你的人現在上車把西園寺紅丸和那個胖子綁起來.看好他們彆讓他們兩個跑了”
井醒“哦”了一聲,轉頭去交代身旁的兩個心腹,兩個叼著煙的華夏人重新回到了一側已經破破爛爛的奔馳商務車上。
李世顯狠狠的吸了一口點燃的香煙,隨後咳嗽了好幾下,用帶著翰國口音的中文低聲問道:“林先生,你打算怎麼處裡西園寺紅丸?”
成默淡淡的說道:“我準備把他關到精神病院你應該明白這都是為了你.”
李世顯不明所以的說道:“為了我?”
成默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為了你,我隻要我應得的250億美金和三塊烏洛波洛斯,除此之外一分我都不會多要,我現在之所以和西園寺紅丸鬨翻是為了幫你爭取你的那份,難道你剛才都沒有聽見嗎?”
李世顯的表情有些尷尬,他又狠狠的抽了口煙,灰色煙灰已經在上麵堆積了長長的一截,他原本以為成默隻是拿他當借口,想多從西園寺紅丸哪裡多分一些好處,如今聽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口氣似乎還真是在為他爭取。李世顯心念稍動,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敢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苦笑了一聲,假意說道:“那真是謝謝林先生了,如今我隻要能拿回的烏洛波洛斯就心滿意足了!”
成默自然知道李世顯的心思,搖頭說道:“李先生,你現在不了解我的為人,我可以告訴你,我這個人最講究公平,該你拿的,你不開口,我都會一分不少的給你;不該你的,就算你要,我一分也不會多給就這件事上來說,是西園寺紅丸欠你的,而你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必須幫你找他要回屬於你的那份,所以除非西園寺紅丸答應我的分配的條件,如果他不答應,他就準備在精神病院關一輩子吧!”
這句話成默不止是說給李世顯聽,也是說給一旁的井醒聽的,於是成默轉頭又對井醒說道:“井醒,你也是一樣的,等錢和烏洛波洛斯到手了,不會少了你的那份。”
井醒點頭,將煙扔掉用腳撚熄,假作矜持的笑了笑說道:“我反正一切都聽林掌門的。”
李世顯也開口,一臉誠懇的說道:“大恩不言謝,總而言之,將來隻要有林先生用的上的地方,我李世顯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個翰國人說話如此文縐縐略微有些好笑,不過成默天生笑點高,更何況在他看來翰國人這樣說很正常,相反華夏人這樣說才奇怪,他同樣誠懇的說道:“我不僅會幫你李先生拿回本該屬於你的東西,還會幫你爭取三星的控製權,不過現在說這個還早,我們一樣一樣來,先把錢和烏洛波洛斯弄到手,在從長計議。”
李世顯聽到成默的話,雖然有些懷疑的成默的誠意和實力,但在經曆了一番差不多萬劫不複的危險之後,有人對他信誓旦旦的這樣說,還是讓李世顯熱淚盈眶,他哽咽著說道:“隻要我能奪回三星的控製權,我發誓,我李世顯一定終生唯林先生馬首是瞻!”
雖然李世顯說的很是發自肺腑,但成默一向認為諾言這種東西,男人不管是跟女人說還是對朋友說,都不可靠,他淡然的對李世顯說道:“我不需要李先生這樣的許諾,對於我來說這是一項投資,肯定是要回報的.李先生彆怪我說的直接,我寧願把人際關係剝開,讓它更赤裸裸一些,不要像西園寺紅丸那樣嘴上說的天花亂墜,到時候賣你沒有商量,咱們不如一開始就把條件講好,這樣的話大家都會安心一些。”
李世顯不知道該如何回話,恰好這時一輛救護車開到了一旁停了下來,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從車上下來,朝著破破爛爛的奔馳商務車走了過來,成默對井醒說道:“讓他們走.就說沒有人受傷!”
井醒連忙迎了過去,成默拍了拍李世顯的肩膀,“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我們華夏有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今天見到了西園寺紅丸的真麵目,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西園寺紅丸.”
李世顯點頭,恨恨的說道:“等我拿回了烏洛波洛斯一定要殺掉西園寺紅丸這個卑鄙小人!”
成默並不覺得李世顯是西園寺紅丸的對手,但並沒有勸阻李世顯的意思,又詢問了李世顯一些關於“天選者家園和自由陣線”的事情,李世顯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井醒打發走了救護車,快步走到成默身邊提醒道:“時間不能拖久了,萬一彆人報了警,我們就麻煩了!”
成默轉頭看了眼破破爛爛的奔馳商務車,皺著眉頭,暗自思忖妥善的解決方案。
井醒見成默似乎有些為難,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哥還在,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他在馬來西亞還是有不少人脈的“
這句話提醒了成默,成默開口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打一個電話。”
說完成默就走到了一旁,確定其他人聽不見位置,從口袋中拿出了原本屬於井醒的手機,打開瘟疫APP,等那隻可愛的抱著奶瓶的小烏鴉跳出來之後,按著麥克風說道:“瘟疫,我現在需要幫助。”
“尊敬的見習醫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抱著奶瓶的卡通烏鴉搖頭晃腦的說道。
“我需要人幫忙在半個小時之內處理掉一具屍體和一輛車。”
“請稍等!”卡通烏鴉抱著奶瓶開始旋轉了起來。
成默也不知道行不行,他也是抱著試看看的心態,不行的話也沒什麼損失,沒想到卡通烏鴉頂著奶瓶旋轉了不到幾十秒就給出了好幾行結果。
“距離您最近的接單者,需要二十六分鐘趕到您的位置,價格九萬美金,對方信用等級良好。”
“價格最便宜的接單者,需要五十分鐘趕到您的位置,價格五萬美金,對方信用等級普通。”
“距離.”
成默沒有繼續瀏覽下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距離最近的那個,又通過“瘟疫”叫了輛商務車,租賃了一處彆墅,處理完一切,成默就走回了井醒他們那邊。
井醒問道:“怎麼樣?”
成默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詳細解釋,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接單者,會怎麼處理
三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都心急如焚的等待著,幸好不到二十分鐘成默就接到了電話,成默跟對方說了具體的情況,對方回答到馬上到。
又過了幾分鐘,一輛全封閉的拖車就抵達了現場,一個戴著卡車司機帽,罩著口罩的強壯男子,拿著手機撥通了成默的電話,確定了訂單之後,成默叫人把西園寺紅丸和胖子弗洛蘭弄下了車。
弗洛蘭還是成默親自搬的,因為其他人拖都拖不動這個死胖子,成默也不管胖子的細皮嫩肉,十分粗暴的把胖子弗洛蘭從車上給弄了下來,全程不知道磕碰到了多少地方,胖子弗洛蘭都沒有醒過來,睡的十分的香甜。
接著一行人又把行李都取了,對方就指揮人手將那輛破得不成樣子的奔馳車拖上了拖車,連同帶走的還有司機的屍體,快速的消失在了車流之中,全程不到五分鐘。
井醒看著沒有牌照的拖車遠去,驚訝的說道:“是什麼人啊?效率這麼高?”
成默假作不以為意的說道:“找了一個朋友幫忙。”
井醒知道成默不想說,便沒有繼續再問,轉而說道:“現在我們隻要找輛車來就行了。”他轉頭看了眼靠在橋墩上,被捆住雙手的西園寺紅丸和弗洛蘭說道:“這兩個人也是個麻煩事.”
成默道:“沒關係,我朋友已經安排好了”
成默的話音剛落,一輛考斯特就停在了他們的不遠處,成默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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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問了成默地址,就直奔雙威布特拉廣場附近的王文府金湖彆墅,車上沈夢潔和程蕭就跟成默說想直接回華夏,成默知道兩個受了驚嚇的姑娘已經歸心似箭,一秒鐘都不想多留,他交代了兩個女生對於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跟其他人一個字都不許提,兩個姑娘誠惶誠恐的馬上答應了下來。
於是在進入市區之後,成默叫司機先把兩個姑娘送去了機場,路上西園寺紅丸就已經醒來,看到自己雙手被反綁了起來,也沒有開口說話,更沒有什麼掙紮的舉動,隻是若無其事的要水喝。
成默瞥了西園寺紅丸一眼,對坐在西園寺紅丸身旁的紋身哥說道:“喂他喝”接著成默又看著西園寺紅丸冷笑著說道:“彆喝多了,車上沒有洗手間,你隻能尿褲子上。”
西園寺紅丸絲毫不理會成默,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大幾口礦泉水,就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成默幫程蕭和沈夢潔買了頭等艙的機票,叫井醒送兩個姑娘進了安檢,便重新踏上了去往王文府金湖彆墅的路,吉隆坡國際機場離位於市中心的王文府金湖彆墅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經曆了一夜的勞累,幾乎所有人都在補覺,隻有不太需要睡覺的成默通過瘟疫再次買下了一家具有醫療資質的精神病患者健康關愛中心。
到了金湖彆墅,成默按照地址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位置十分偏,在叢林掩映中的三十七棟,成默從門口的信箱裡拿出鑰匙,帶著一行人進了門。成默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下,讓李世顯先去休息,又叫紋身哥把西園寺紅丸送到二樓房間看好,便對剛剛被拍醒還有些懵懂的弗洛蘭說道:“弗洛蘭先生,現在我問你答,如果你說了假話,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弗洛蘭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綁了起來,處在一種似乎是綁票的情況,他的肥胖的臉上先是浮現了驚愕,隨後是不可思議,最後他十分憤怒的衝著成默喊叫了起來,“你這個白癡!知道我是誰嗎?”
成默淡淡的對井醒用英文說道:“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處境。”
井醒自然知道眼前這個胖子是西班牙皇室,猶豫了一下,低聲用中文說道:“這個人好像有些來頭,是西班牙皇室。”
“就算他是米國總統,我叫你打,你放心打就是。”成默平靜的回答。
井醒不在多話,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弗洛蘭的胖臉上,空曠的客廳裡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掌聲。
“你竟敢打我!?”弗洛蘭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用頭撞向井醒,猝不及防的井醒被撞了一個趔趄,惱羞成怒的一腳踹向弗洛蘭,然而兩個人噸位相差太大,對方竟然紋絲不動。兩個迅速扭打成一團,井醒居然不是被捆住了雙手的弗洛蘭的對手,被弗洛蘭撞倒在地上。
成默也是哭笑不得,弗洛蘭莽的有些超乎成默的預期,無奈的成默隻能親自出手,拿槍頂著弗洛蘭的頭說道:“既然耳光讓你意識不到你的處境的話,那子彈應該可以吧?”
被冰冷的槍頂著腦袋的弗洛蘭這才老老實實的盤腿坐在地板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你想怎麼樣?”
“隻要你好好配合,我不會要你的命。”
“要我怎麼配合?”
“我問你答,但如果你說了一句假話,我就砍下你一隻手!兩句假話兩隻手,三句假話就直接砍頭了。”
滿頭大汗的弗洛蘭說道:“你問,但如果是關於那個什麼西園寺紅丸的,我知道的並不多!”
“你們怎麼認識的?”
“通過網絡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會員。”
成默一槍托幾砸在弗洛蘭腮幫子上,頓時弗洛蘭的臉就高高的腫了起來,弗洛蘭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看著成默說道:“我沒有撒謊!乾什麼打我!”
“我知道你沒有撒謊,如果你撒了謊,就不是一槍托了。”
“那你為什麼打我?”
“因為你說的不完全,天選者家園與自由陣線為什麼不說出來?”成默冷冷的道。
弗洛蘭的眼睛避過了成默的冰冷的視線,低下了頭,“我以為這個無關緊要。”
“無不無關緊要,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弗洛蘭垂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好的,我明白了。”
“他找你乾什麼?”
“我不知道,剛開始我以為他是個女的,和他聊了很久,聖誕節的時候,他約了我在蓬萊山見麵,我還不知道他是個男的,就過來了,昨天他約我見麵,就發生了火災的事情,然後他就要我保護他去瑞士,說到時候給我一大筆錢,剛好我在蓬萊山輸了一大筆錢,就答應了下來所以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連他是個男的都是剛剛才知道的!”
成默仔細觀察弗洛蘭的表情,判斷他沒有撒謊,又問了弗洛蘭一些問題,便伸手卸掉了弗洛蘭手腕上的手表,叫井醒將弗洛蘭押到客房裡看好
弗洛蘭被成默收走了烏洛波洛斯絕望的喊道:“你要乾什麼?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就是外交事故!不論是歐宇還是我們西班牙的鬥牛士都不會放過你的!”
成默將弗洛蘭的烏洛波洛斯拿在手上看了一看,又俯瞰著胖子弗洛蘭冷淡的說道:“你也知道天選者的規矩,你被我抓到了人,自然是要等價的東西來彌補我殺掉你的損失,給你一天好好想想,能拿出什麼讓我滿意的東西吧!”
聽到成默的話,弗洛蘭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跟著井醒朝著二樓走去。
這天成默沒有找西園寺紅丸談判,直到第二天,成默讓井醒開著租來的車帶著西園寺紅丸直奔他通過瘟疫收購的阿諾精神病患者健康關愛中心,戴著眼鏡的院長親自出來迎接新老板成默。
成默交代了幾句,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強壯護士就幫西園寺紅丸穿上了束縛衣,把他送進了單人特護病房,成默隔著欄杆才對西園寺紅丸說了一句話:“我也不會用刑訊逼供的手段逼你說出密碼,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獨吞,隻是不認可你的分配方法,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都不晚,想通了就告訴我的手下,我會叫他牢牢看著你的”
西園寺紅丸看了成默一眼,一言不發的走向了白色的病床躺了下來,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成默在說什麼一樣。
成默也沒有多留,轉身就走,跟在身後的井醒說道:“這樣有用麼?”
“西園寺紅丸這種人你要是嚴刑逼供,他寧願死都不會說,因為他知道說出來的結果一樣是死,因此我們隻能和他比耐性,誰先熬不住誰就輸了。”成默低聲說道。
井醒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二百五十億加三塊烏洛波洛斯足夠了吧?乾嘛一定要幫那個李世顯”
成默淡淡的說道:“你不理解天選者的世界,有些東西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還必須有身份,三星李家能夠接觸到的層麵比我們這種小蝦米能夠接觸到層麵要高的多,如果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必須借力這樣的大世家才行。”
“還有什麼東西是錢買不到的?”井醒對這些天充斥著耳膜的“天選者”好奇的不行,試探性的問道。
“比如瘟疫之影這種東西就是錢買不到的!”
井醒張了張嘴,還想繼續問,成默提前開口說道:“你先把我交代的任務完成好,在吉隆坡看好西園寺紅丸,等我拿到了保險箱裡的烏洛波洛斯,也有你的一份,到時候你就知道天選者意味著什麼了!”
“行!”井醒表情雖然很淡定,但語氣裡興奮和期待卻一點也遮掩不住,似乎完全忘記了他的哥哥昨天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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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阿諾精神病患者健康關愛中心的院長交談了幾句,讓院長配合井醒的工作,並專門要求了禁止任何工作人員和西園寺紅丸說話。
雖說成默的要求很無理,但在一大疊美鈔的說服下,院子馬上就答應了下來,還說會專門請一個聾啞人來給西園寺紅丸送飯,成默點頭,又交代了不許虧待西園寺紅丸,便離開了精神病院。
回到金湖彆墅成默又去見了弗洛蘭,垂頭喪氣的弗洛蘭深怕成默不滿意,一股腦的把自己烏洛波洛斯裡麵的技能、貢獻點數、經驗值和比特幣全部轉給了成默,連卡裡最後還剩下的幾千萬美金都一分不剩的轉給了成默。
成默也就沒有為難弗洛蘭,還給身無分文的弗洛蘭定了張回西班牙的機票,又叫井醒送他和弗洛蘭去機場。對於成默來說這一次的蓬萊山之旅就暫時告一段落。
可惜成默並不知道,就在他登上了回華夏的飛機時,死而複生的井泉剛從蓬萊山到了吉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