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恐怖的一劍……看這威勢,恐怕已經達到了陸地仙人的水準……”
令狐霜目瞪口呆,在那巨劍之下,感覺自己就像螻蟻一般渺小。
“這是《葵水刹皇戰陣》!”
陳小北眉心緊皺,憤怒道:“盧常威這蠢貨!胡作非為,要壞我大事!”
顯然,陳小北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峽穀外的局勢穩住,讓魔獸不敢進攻。
隻有將這平衡狀態維持三天,危機便可順利化解。
但此刻,盧常威橫插一腳,頓時打破了局麵的平衡,讓原本可控的事態,徹底脫離陳小北的掌控。
“姓陳的!給老子滾一邊去!”
隻見,盧常威邁步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籠罩著濃烈無比的水之真元,仿佛水神降臨,與天地自然的水之元素完全契合,每踏一步,都牽動水之大勢!
與此同時,空中的百米巨劍,正懸在盧常威頭頂,隻要這貨心意一動,便可一劍斬出,大殺四方!
“盧常威!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陳小北目光冷凝,怒道:“現在的局勢,牽一發而動全身!打破平衡的後果,是你無法承擔的!”
“笑話!”
“老子掌控百萬人組成的《葵水刹皇戰陣》,這一劍的力量,足以抹殺對麵的任何魔獸!無論什麼後果,老子都可以承擔!”
盧常威一眯眼,陰狠的說道:“反倒是你小子,如果再不滾開,後果!自負!”
此言一出,後方便傳來陣陣呼喝。
“姓陳的!滾開!彆攔著盧大少帶我們斬殺魔獸!”
“姓陳的!你彆不知好歹!盧大少帶我們殺滅魔獸,你也可以撿回一條小命!”
“滾開!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顯然,盧常威故意把那些人品爛的家夥,安排在了戰陣前端,讓他們來對陳小北施壓。
“盧常威!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還有後麵那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不等陳小北說話,令狐霜便直接怒罵道:“先前你們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縮在峽穀內,連大氣都不敢喘!要不是陳大哥舍命扛住霸龍王尊,你們早就已經死無全屍了!”
“臭女人!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盧常威目光陰冷,不屑道:“力量,是永恒不變的鐵則!我有能力帶大家殺出重圍,反敗為勝!而那姓陳的能乾什麼?守在這裡,讓我們大家等死麼?”
此言一出,後方那群忘恩負義的家夥,都紛紛怒吼起來。
“我們支持盧大少!隻有盧大少可以讓我們活命!”
“說的沒錯!支持盧大少!姓陳的滾一邊去!”
“滾開!否則我們先拿你的狗命祭陣!”
“滾開!否則死!”
……
聽著陣陣刺耳的怒吼,令狐霜簡直被氣得七竅生煙。
反倒是陳小北保持著淡定,冷眼掃向眾人,淡漠道:“我隻說最後一句,跟著盧常威,你們都會不得好死!”
說完,陳小北便拉上令狐霜的小手,準備離開。
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陳小北從來不乾。
既然眾人不再需要,陳小北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任他們自生自滅去。
對陳小北而言,手握歸原鐲,想要帶朋友離開,其實非常簡單,要不是因為峽穀內的百萬人,陳小北早就走了!
畢竟,歸原鐲的原點,在避世空間,陳小北不可能讓這百萬人去到自己親人和朋友所在的秘密空間。
此刻,陳小北已經對這百萬人徹底失望,準備帶上自己可以信任的朋友,直接離開這必死之地!
但就在這時,盧常威卻突然發飆。
“馬勒戈壁的!你這小雜種,居然敢詛咒我們不得好死!老子現在就先讓你死!”
盧常威早就想殺陳小北了,如果陳小北乖乖滾蛋,盧常威還沒借口下手,但陳小北最後說的一句話,卻成了盧常威發飆的由頭!
戰陣前端,都是一些人品極差忘恩負義的人渣,聽聞這話,不但不勸盧常威,反而紛紛跟著起哄。
“沒錯!殺了這小雜種!我們好心殺魔獸救他,他居然還敢詛咒我們!”
“這小雜種太可恨!殺了他!拿他的狗頭祭陣!”
“殺殺殺……”
一時之間,戰陣前端,殺聲四起,仿佛陳小北已經不是人類,而是一頭魔獸,眾人必殺之而後快。
……
看到眼前一幕,魔獸一方,都露出了嘲諷至極的神色。
“那些人類好像吵起來了!”暗紫色巨蟒眯著眼,似笑非笑,道。
“人類就這尿性,動不動就狗咬狗窩裡鬥!”黑色巨猿沉聲問道:“王尊,我們要不要趁亂殺過去?”
霸龍王尊搖了搖頭,冷聲道:“不!我們什麼也不用做,留在原地看戲就是了!我倒要看看,那姓陳的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感覺,那小子的實力並不強,強的是那幅血光萬丈的畫卷!”暗紫巨蟒說道。
“後麵出來的小子也不簡單,那水色巨劍恐怕有陸地仙人之威!”黑色巨猿說道:“他們一旦鬥起來,便是鷸蚌相爭,不管誰贏,我們都可以坐收漁利!”
“沒錯!就是這個理!”霸龍王尊故作高深的一笑,道。
“颯!”
下一瞬間,盧常威竟然真的狠下殺手,心意一動,直接操控水色巨劍,朝陳小北劈砍下去。
“這……這下死定了……真的死定了……”
令狐霜瞳孔驟然緊縮,心臟瞬間冰涼,心境更是徹底絕望。
那一劍,有陸地仙人的力量與速度,如此進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躲避,更加不可能抵擋。
一劍斬落下來,自己便是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死的。
“小雜種!下地獄吧!哈哈哈……”
盧常威早就想殺陳小北,此刻終於可以如願,自然是興奮的大笑起來。
但,就在這時,陳小北卻麵不改色,一手收回血神斬仙圖,另一隻手,直接將令狐霜拉到懷裡。
眼看那威勢無匹的水色巨劍已經近在眼前,陳小北卻毫無懼意,揉了揉令狐霜的腦袋,柔聲道:“丫頭,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