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薑賀卿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瞳孔不由自控的收縮起來,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幾近窒息,心臟更像是要被壓爆一般。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薑賀卿本來根本沒把陳小北放在眼裡。
但此刻,薑賀卿卻用一種無比凝重的目光,仔仔細細的觀察陳小北。
“嘶……”
當看到陳小北那雙幽深的黑眸時,薑賀卿又猛地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如遭電擊,臉色瞬間慘白!
那雙幽深的黑眸,透著刀劍一般淩厲的鋒芒,仿佛藏著令人淪喪的恐怖之物!仿佛隨時會爆發出可怕的血光之災!
“你……不……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薑賀卿的身體頓時劇烈顫抖起來,一邊狂咽口水,一邊努力猜測陳小北的身份。
身為青龍王城九王子!遮天宗核心弟子!小天命榜三十六天罡之一!薑賀卿有生以來,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人震懾!
沒有直接交鋒!也沒有亮出底牌!
陳小北僅憑一聲怒吼,一股威壓,便直接把薑賀卿鎮在當場!
在薑賀卿自己眼裡,陳小北根本不應該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那恐怖無比的威壓,簡直就是那種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
“嘶……嘶……”
與此同時,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雖然陳小北的威壓隻針對薑賀卿一人,但僅僅一小部分外放的威壓,依然令周圍的每一個人,心臟狂跳,呼吸急促,冷汗如雨水一般,狂冒不止!
仿佛整個空間都充滿了一種萬古凶獸般的暴戾之氣,所有人都將被生吞活剝!屍骨無存!
“陳公子……”
趁眾人被震懾之際,夢露從薑賀卿身邊逃脫,跑回陳小北身邊,癡癡的望著這個霸道無比的少年。
見夢露沒事,陳小北身上的恐怖威壓,才漸漸的收斂起來。
瞬間,籠罩四周的戾氣,全部隨之消失,所有人都如獲大赦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太可怕了……”
薑賀卿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頭皮,才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滿是冷汗。
“陳公子……你的氣勢……簡直太恐怖了,剛剛我們甚至以為世界末日要降臨了……”
夏龍象,夏錦鱗,伊迪娜,全都怔怔的望著陳小北,目光之中充滿敬畏。
他們都已經無法用看同齡人的目光再看陳小北。
“廢話無需多說,將夢露帶走,這件事,我自己處理!”陳小北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氣息。
“好!”
夏錦鱗和伊迪娜連忙跑過來,連拉帶勸的將夢露拉到一旁。
當然,夢露自己也明白,憑自己的身份,地位,修為,完全幫不了陳小北什麼。
反倒是陳小北自身,已然擁有足夠的底氣和能力,去處理將要發生的一切!
正因如此,夢露沒有過於抗拒,乖乖跟著夏龍象他們,先暫時退到遠處觀望。
於是,現場便隻剩下薑賀卿,以及他帶來的幾十名普通弟子。
“遮天宗弟子,也不過如此!”
陳小北語氣淡漠,不屑道:“你薑賀卿沒資格和我說話,叫能主事的人過來!”
“你……”薑賀卿氣急,臉色瞬間脹紅,但隻要一看到陳小北的黑眸,薑賀卿便心有餘悸,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幾十人更是戰戰兢兢,連個屁都不敢放。
“都閃開吧!”
這時,一個蒼老深沉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
“拜見太上長老……拜見大長老……拜見四長老……”
周圍,所有遮天宗弟子,齊刷刷的單膝下跪,恭恭敬敬的向來人行禮。
隻見,三名身穿華麗道袍的老者,並肩走了過來。
右側那人,須發花白,眉宇之間透著濃濃的殺意。
衣著是遮天宗統一的服飾,沒什麼特彆,但此人頭上的發髻,是天照武士獨有的發髻。
由此可見,這名被稱為‘四長老’的老頭,應該是天照一族的人。
那濃濃的殺意,多半也是因為石崎狂風和石崎千紗的死,恨不得立刻斬殺陳小北報仇。
左側那人,須發皆白,一副道骨仙風的氣質,但眼睛裡卻也透著恨意。
眾人皆稱此人為‘大長老’,但薑賀卿稱此人為‘太爺爺’!
可見,此人不僅僅是遮天宗的核心大長老,更加是青龍王城的最高首腦!薑家的最高掌權者!
而居中一人,須發竟是一半黑色一半白色,臉色毫無波瀾,雙目更是古井不驚。
此人正是眾弟子口中的‘太上長老’!
‘太上’二字,表明此人在遮天宗內部,輩分甚至要比當代遮天宗宗主更高一輩!
雖然權力不如宗主那麼大,但有輩分在,就連遮天宗宗主都要敬他三分,叫他一聲師叔!
眼下,遮天宗宗主肯定坐鎮宗門之中,在這座魔土大陸的最高基地內,自然都是由這位太上宗主一個人說了算!
連這樣的大人物都親自出馬了,可見,陳小北的出現,已經引起了整個基地的高度重視!
“臭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核心四長老石崎天宏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瞪著陳小北,怒道:“你不是要見主事的人麼?我們三個,就是這最高基地的最高統帥!”
“所以,這就是你們遮天宗的待客之道?”陳小北眉梢一挑,反問道。
核心大長老薑兆衍,冷聲說道:“你隻不過是個小賊罷了,怎麼好意思自稱是客?”
“嗬,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陳小北淡漠一笑,道:“早先,我幫一眾遮天宗弟子解毒,結果好心沒好報,被他們百般刁難!眼下,我幫你們瓦解魔教陰謀,居然連客人都不算?”
薑兆衍冷哼一聲,不屑道:“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魔教的陰謀,是他們自己暴露的!你隻不過是耍了個小聰明,讓夢露通風報信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嗯,我是沒什麼了不起的。”陳小北聳了聳肩,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爺我走便是了,彆以為你們遮天宗有多招人稀罕!”
“想走!沒這麼容易!”
薑兆衍和石崎天宏同時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