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永恒聖水不攻擊你們？為什麼你們知道的壽命？為什麼你們還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
那蒼老的女人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驚駭，震撼，匪夷所思。
“你也是和天界有密切關聯的人，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們都來自天界嗎？”六耳獼猴淡然一笑，反問道。
“什麼！？你們都來自天界！？這……這怎麼可能！？”那蒼老的女人不敢置信。
熾淩君和寒子成也是一臉大寫加粗的懵逼。
“我已經從永恒聖水當中，獲知了過往所發生的一切！”
六耳獼猴淡然說道：“你就是兆億年前，地仙界剛剛生成後，被天界西方神宮選中的傳道者！智慧女神，雅典娜！”
此言一出，陳小北和帝江皆是一怔。
出發之前，他們還在議論，如果能找到一尊上古西方神宮的人，就能解開長杖和聖衣的秘密。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找到了長杖和所有聖衣的主人，雅典娜本尊！
如此看來，陳小北的運氣真是爆表中的爆表！
永恒聖水！獨孤葬仙！雅典娜！居然全都在同一個地方出現！
而且，陳小北等人都沒遇上什麼危險，就順利實現了一箭三雕的結果！
這真真是意料之外的驚喜！
“沒錯……”
那蒼老的女人歎息了一聲，主動說道：“當年，我被天界真仙選中，以西方聖女的身份，遊走於地仙界各處，傳播西方神宮的道統，選拔聖鬥士，建立新宗門……”
“可是，我畢竟隻是肉體凡胎，積年累月下來，壽命逐漸耗儘！原本，那些該死的西方教天仙，答應讓我飛升天界！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們食言了……”
“我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地為他們傳播道統！甚至都沒有用心提升自己的修為！以至於，我隻是個巔峰地仙，剩下的壽命，已經來不及突破境界！”
“眼看著一天天接近死亡，我決定要發起最後的反抗！我動用秘法，讓一百零八件聖鬥士戰衣，全部無法使用！我引來強敵，將我建立的宗門一手摧毀！”
“我甚至親手毀掉了智慧長杖！親手把逃到我身邊的升鬥士一個個殺死！我要以此報複那些該死的西方天仙！我要他們的道統從這世上永遠消失！”
雅典娜越說越激動，說到複仇的時候，甚至魔怔一般，齜牙咧嘴的咆哮起來。
當然，她會有這種情緒，也是非常正常的。
一輩子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到頭來卻被西方天仙欺騙，隻能以這蒼老身軀垂暮等死。
換做任何人，恐怕都會像她一樣，發起瘋魔般的報複。
“我滅掉自己一手建立的宗門，殺光所有聖鬥士，毀掉智慧長杖，讓聖衣箱無法開啟……我以為我的報複成功了，便來到這裡，想要死在這一方禁地之中……”
雅典娜繼續說道：“沒想到啊……賊老天開眼！居然讓我遇上了永恒聖水！這種神物，除了水屬性之外，還擁有時間法則的永恒之力！”
“所以，我的壽命被永恒地定格！如你們所見，雖然我隻剩下一天壽命，但實際上，我已經在這裡活了兆億年時光！活得比一些神仙都久！”
雅典娜定了定神，話鋒一轉，道：“但是，如果你們拿走永恒聖水，明天我就會徹底死亡！”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你們了……離開這裡，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會為你們祈禱，感激你們一輩子！”
正如她自己所說，她已經存活了兆億年時光，壽命甚至超過了天界的真仙。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空虛，寂寞，寒冷，她依然沒舍得了此殘生。
可想而知，她是真的非常非常怕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她有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所以，絕對不容許自己就這樣死去。
“彆廢話了！永恒聖水和獨孤葬仙我們必須帶走！”
六耳獼猴肅然地說道：“你活了這麼久，早該夠本了！更何況，像你這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獨孤葬仙？”
雅典娜定了定神，忽然獰笑起來：“如果你們要獨孤葬仙活，就彆動永恒聖水！否則，她將和我一同下地獄！”
“你什麼意思！？你究竟對我們師尊做了什麼！？”熾淩君和寒子成皆是一驚，頓時緊張起來。
陳小北也是目光一凝，肅然道：“六耳！你有把握救人嗎？”
“當然有把握！我已經感應到，永恒聖水正在吸取獨孤小姐的精神力！”
六耳獼猴胸有成竹道：“我已經掌控永恒聖水，隨時可以停止這一切！更何況，就算不停止，獨孤小姐也隻是損失一些精神力，吃一顆無極精魄丹就能恢複過來。”
“哼哼哼！你們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雅典娜冷笑起來：“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獨孤葬仙和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被永恒聖水帶到這裡？”
“六耳！”陳小北目光一凝，看向六耳獼猴。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六耳獼猴身上。
“雅典娜是獨孤小姐的師尊……”
六耳獼猴定了定神，說道：“獨孤小姐曾經陸陸續續在這裡修煉過九個月的時間！而且，她和永恒聖水締結了某種契約！用精神力交換永恒之力！”
“什麼！？她……她是我們的……師祖？？？”熾淩君和寒子成都傻眼了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九個月？”
陳小北神色一愣，道：“仙兒每隔數年，就會進入九個月的虛弱期！看來，這不是她身體的問題！而是永恒之力，讓這九個月永恒存在，循環往複！”
雅典娜看向陳小北，冷笑道：“你小子可以啊！居然知道我徒弟最大的秘密！看來，你們的關係很不一般！”
陳小北不置可否，沉聲說道：“就算仙兒和永恒聖水締結了契約，但六耳可以解除，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對！這不是問題！”雅典娜冷笑，道：“但問題是，你還還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