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姑娘的家教還真是嚴啊!”
韓藝樂嗬嗬笑著,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可是當元牡丹回過身來,冷冰冰的望著他時,他頓時覺得有些自己似乎有些高興過頭了。
過得片刻,元牡丹開口說道:“你還真是能言善辯,三言兩語,就把小虎騙得暈頭轉向。”
韓藝訕訕道:“過獎,過---不,牡丹姑娘言重了,我怎敢欺騙元公子,我說得本就是事實,難道牡丹姑娘不這麼認為嗎?”
元牡丹一愣,暗想,這小子還真是狡猾。道:“小虎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是你的確偷了我的絲巾、匕首,還有玉佩,甚至還用我的絲巾去擦你肮臟的手,這筆賬我可還是記著的。”
都說女人愛記仇,這話果真沒錯。韓藝忙道:“這隻是一個誤會,當時---當時我隻是---。”
元牡丹道:“你隻是認為我是想幫崔戢刃出頭。”
韓藝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
元牡丹哼道:“若非崔戢刃,我又豈會輕易放過你。”
哎呦,這話有些曖昧哦。韓藝八卦道:“難道牡丹姑娘你是崔戢刃的妻子?”
“你有膽再說一次。”元牡丹雙目睜圓,胸前一陣波濤胸湧。
好晃眼啊!韓藝被晃得一愣,隨即趕緊道:“抱歉,抱歉,這算我說錯話了。”
元牡丹哼了一聲,道:“隻是你與崔戢刃有恩怨在先,在你們的恩怨尚未了結前,我不便插手而已。”
你早說啊!嚇得人家小心肝是撲通撲通的跳,這是一個優點,要繼續保持下去。韓藝豎起大拇指道:“牡丹姑娘真乃江湖兒女,重道義,夠直爽,韓藝佩服,佩服。”
元牡丹道:“你用不著恭維我,而且你也彆太得意忘形了,你應該慶幸你是先得罪了崔戢刃,而非我。你當真以為國舅公會為你撐腰嗎?事實上,就算我現在打斷你雙腿雙腳,國舅公也不會為了你,跟我們元家撕破臉皮,隻是崔戢刃那小子驕傲到骨子裡麵去了,不屑於這麼做,他要打敗你,就一定會堂堂正正的打敗你。而且你根本毫無勝算。”
除了最後麵那句話,韓藝都非常認同,因為他始終是卑賤的平民,而這恰恰又是一個論身份的年代,他還是太弱了,但是他非常享受這個過程,笑問道:“此話怎講?”
元牡丹道:“因為崔戢刃輸的起,有崔家在後麵撐腰,就算他一再輸給你,那也無妨,但你輸不起,一旦你有任何過失,他便能置你於死地。”
韓藝笑吟吟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元牡丹道:“你似乎挺自信的?”
韓藝搖頭道:“這無關自信,隻關乎尊嚴。”
元牡丹微微一愣,道:“言歸正傳,如果你能讓女人光明正大的來此看戲,那日之事,我便不與你計較。”這話說的也是非常爽快。
“是嗎?”韓藝嗬嗬道:“這真是太便宜我了吧。”
元牡丹道:“但醜話說到前麵,倘若你做不到的那我也饒不了你。”
韓藝非常輕鬆道:“這沒有問題。”
元牡丹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
韓藝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急忙道:“且慢!”
元牡丹道:“還有事嗎?”
韓藝道:“當日之事,我的確有錯,但是牡丹姑娘你也不是一點過錯都沒有,如果說我讓女人前來看戲,可以彌補我的過錯,那麼牡丹姑娘是不是也得做一些事,來彌補你的過錯。”
元牡丹斜眸一瞪。
彆瞪,瞪也嚇不到我。韓藝笑道:“這隻是小事而已,我隻是希望到了那日,牡丹姑娘你能帶一個人上來。”
“什麼人?”
“觀國公的侄女,楊飛雪。”
“觀國公的侄女?”
元牡丹好奇道:“你與她是何關係?”
“朋友關係。”
韓藝如實道:“我們都是揚州來的,但是楊姑娘來到長安之後,一直沒有朋友,在家挺孤獨的,而我也不好去找她,不過楊姑娘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如果你能跟她成為朋友,那是你的幸運,這我敢用人格保證。”
“你有人格?”
元牡丹表示質疑。
“我若沒有人格,那我會這麼講義氣嗎?”韓藝慍道。
元牡丹兀自狐疑道:“你與那楊家娘子當真是朋友?”
韓藝沒好氣道:“我是結了婚的人,我有妻子的,而且人家是楊家千金,我高攀的起麼。”
“這倒也是。”
元牡丹點點頭,又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韓藝謹慎道:“什麼條件?”
元牡丹微微眯眼道:“你再從我這裡偷一次絲巾,如果你成功了,那我便答應你。”
“啊?”
這個條件真是讓韓藝始料未及,不敢相信道:“你說什麼?”
元牡丹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再偷一次。”
試探,絕對是試探,可不能上當。韓藝道:“開什麼玩笑,我韓藝從不偷東西的,我隻是一個老實的買賣人。”
你從不偷東西,我才跟你見過一回麵,就被你偷了三樣貼身之物。元牡丹氣得差點沒有噴血,哼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韓藝癟著嘴道:“算了就算了,我自己再想辦法就是了。”
元牡丹愣了下,一甩手,轉身便走。
“我送牡丹姑娘。”
韓藝急忙站起身來,突然腳下被桌角一絆,啊得一聲大叫,往元牡丹身上撲去。
元牡丹絲毫不驚,隻是微微側身。
這你都不扶我,有木有人性啊!韓藝摔倒的姿勢強行變成踉蹌的姿勢,往元牡丹那邊撞去。
元牡丹腳下一轉,再度避過,可是待韓藝從她身邊擦過時,她突然閃電般的伸出來,抓住韓藝的手,冷笑道:“你想乾什麼?”
韓藝卻是一臉驚嚇未退,拍著胸脯道:“多謝牡丹姑娘仗義相扶,在下感激不儘。”
元牡丹一愣,看了下韓藝的姿勢,還真像似扶住他,光憑這個姿勢,絕對不能說韓藝想偷她東西,不禁暗罵,這廝真是狡猾透頂了。將他的手一甩,不屑的輕哼道:“雕蟲小技。”
韓藝站直身體,錯愕道:“牡丹姑娘此話何意?”但滿眼的失望,卻是遮掩不住。
元牡丹也不點穿,因為點穿,韓藝也不會承認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邁步往屋外走去,淡淡道:“不用送了。”
韓藝道:“哦,那牡丹姑娘你慢走。”
元牡丹出得院子,略顯開心道:“小小伎倆,我元牡丹豈會再讓你得逞。”說著,她右手往左手袖裡一伸,突然猛地一怔,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無比尷尬,“這---這怎麼可能?”
......
“哈哈!我韓藝活了兩輩子,還從未遇到過這種要求。”韓藝一臉賤賤的壞笑,右手食指上飛快轉動這一塊淡黃色的絲巾,香氣宜人,“那女人難道就沒有聽過三隻手麼,嗬嗬,真是太天真浪漫了,不知下次她會不會讓我去偷她的肚兜,要是那樣的話,等---等下,這肚兜怎麼解呀?我還沒有解過啊!肖雲,這都怪你啊!”
正當這時,他聽得外麵響起腳步聲。
哇!聽這腳步聲,得有多憤怒啊!韓藝趕緊上前,一打開門,一道巨大的身影照來,我就說這腳步聲怎地如此誇張,原來是他。手腕一抖,那絲帕便不見了,笑意不減道:“就知道元公子你會來。”
元烈虎急忙道:“你把我姑姑怎樣了,我怎見到她氣衝衝的離開了。”
這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滿足她的要求而已,難道她不要她的絲巾了麼。韓藝忙道:“這話你可彆亂說,如果我把你姑姑怎麼樣了,那她有可能隻是氣衝衝的離開,而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麼。”
元烈虎愣了下,隨即道:“那這事怎麼回事?”
韓藝深感抱歉的瞧了眼元烈虎。
元烈虎大驚失色道:“你不會是將那事告訴她了吧。”
韓藝又是一歎。
“韓藝,你怎能說出來了。”元烈虎急道。
韓藝一臉委屈道:“這我也沒有辦法,你姑姑方才已經聽到了一些,隻是礙於你的麵子,才沒有拆穿罷了。就我這種平民百姓,敢欺瞞你姑姑嗎,而且你姑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曉。”
“就算如此,你---哎呦,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元烈虎跺腳道。
韓藝笑道:“不過元公子,你也莫怕。”
元烈虎道:“此話怎講?”
韓藝道:“你想想看,這又不是什麼好事,而是隻是一個誤會,說出來隻會越描愈黑,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不再提起,我看你姑姑未必願意再提這事,所以元公子你隻需將計就計,當她不知道就行了。”
元烈虎若有所思道:“你也說的也有道理。”
“放心吧,過兩日隻要你姑姑上這看了話劇,這等小事就會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韓藝揮揮手道。
元烈虎湊了過來,好奇道:“你當真有把握讓女人上這平康裡來?”
韓藝嗬嗬道:“這算得了什麼。”
元烈虎望著韓藝,抬了抬雙眉,嘿嘿道:“我想我問你,你也不會說的。”
韓藝驚懼道:“元公子真乃神人也,這你都猜得中。”
元烈虎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道:“不說就不說,有何得意的,我倒要看你如何讓女人來這平康裡。哼,我先去看話劇了。”
說著元烈虎就離開了。
“呼---總算是打發掉這對姑侄了。”
韓藝微微一歎。
“韓小哥,韓小哥。”
韓藝轉頭一看,沒好氣道:“劉姐,下回出這種事,你趕緊去找小野來,知道麼?”
劉娥一臉為難道:“其實我也想過,但是小野非常衝動,我怕找他來,反而會越鬨越大。”
韓藝怒道:“大姐,我都快要死了,還比這更嚴重的事麼。”
劉娥點點頭。
“你什麼意思?”韓藝雙目一睜。
劉娥又趕緊搖搖頭。
“哎呦!我真是被你氣死了。”韓藝翻了翻白眼,突然又問道:“對了,你可知道這元牡丹是何許人也麼?”
劉娥道:“這我當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牡丹娘子,誰人不知。”
“大名鼎鼎?”韓藝詫異道:“她很有名麼?”
劉娥點點頭,突然幽幽一歎,“其實牡丹娘子是一個很可憐的女子。”
他可憐?那我豈不是可悲了。韓藝沒好氣道:“比你還可憐麼?”
“那倒沒有,畢竟她出身貴族。”
“那你還說。”韓藝鬱悶道:“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人,一個平民,吃著粗茶淡飯,反倒替貴族擔憂了。”
劉娥想想也是,但立刻又道:“可是這牡丹娘子確實非常可憐,她新婚當日,丈夫就領兵出征了,結果一去就沒有回來了。”
“寡婦?”
韓藝驚道。
劉娥點點頭。
這麼年輕就又當姑姑,又當寡婦,人生走的未免也太快了吧。韓藝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啊?”
劉娥道:“當然是真的,這事我敢亂說麼。他丈夫便是獨孤家的獨孤先略。”
“獨孤家?”
韓藝道:“不會是獨孤無月的叔叔吧?”
劉娥搖搖頭道:“那倒不是的,獨孤無月乃是大名鼎鼎獨孤信的五世孫,而獨孤先略是獨孤楷的後代,這獨孤楷原本姓李,乃是獨孤信手下的大將,後來才改名獨孤的,雖都姓獨孤,但並無血緣關係。”
說獨孤信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說到他女兒,那估計就知道了,而且不是一個女兒,獨孤信的長女乃是是北周明敬皇後,四女是唐朝元貞皇後,也就是唐高宗李淵的生母,七女兒就是大名鼎鼎的獨孤伽羅,隋文帝楊堅之妻,隋朝的文獻皇後,可謂是皇後家族啊!
另外,這唐朝崇尚郡姓,也就是一軍將士都跟統帥姓,將士改姓也是常有的事。
這關係還真是複雜啊!韓藝心中一歎,她可憐,老子也可憐啊,明明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到頭來卻還是一個處男,而且處的那麼完全,連初吻都保留著,要不先找個女人破了再說,畢竟老子現在在走鋼絲,隨時可能沒命,可是找誰呢?
掙紮啊!
可這一抬頭,看到劉娥,心想,還是再等等吧!
劉娥卻沒有注意到,小心翼翼的問道:“韓小哥,你怎麼會認識牡丹娘子的?”
韓藝道:“她想要來看話劇。”
“難道是她想請我們上元家演話劇?”劉娥略帶一絲激動道。
“是的。”
韓藝點點頭道:“但是我拒絕了。”
劉娥激動道:“為什麼?元家可是非常有錢的。”
“逼格,懂麼?”
“何為逼格?”
韓藝翻著白眼道:“逼格就是---就是,嗯,就是讓他們自己上門來看,而不是我們腆著臉去上門演給他們看。這事我也打算跟你說,我打算弄個女人日出來。”
“女人日?”
“也就是說,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我們鳳飛樓隻為女人提供服務。”
“隻為女人提供服務?”
劉娥道:“這是為何?”
韓藝道:“這是因為---算了,算了,到時你就明白了。我們先去樓裡看看,今日的劇情可是非常關鍵的。”說到這裡,他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來。
劇情非常關鍵?
這要是以前,彆人肯定不會以為,不過就是話劇而已,再關鍵又能有多關鍵。
但是自從熊飛犁出來之後,可沒有人再怎麼想了。
可以說,這熊飛犁將話劇的逼格提高了N個檔次。
而韓藝指的也就是這方麵。
熊飛拒絕了縣令招募,並且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論點,就是我不當官,我同樣也可以造福百姓,並且他也一直在為此努力,而其努力的方向,無非還是農業。
那麼也就是說,熊飛還是繼續創造出更為先進的農具來。
但是根據韓藝的尿性,絕不會發生在今日。
在今日結尾處,又是說到熊飛想為不懂生活技能的崔晶晶製作一架更為簡便的織布機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又來?
這是全場觀眾看到那紅布落下時的心聲。
不得不說,這話劇會讓人瘋了去。
但是比起這一回來,這一回無人再有質疑了,因為之前的熊飛犁已經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這回又是織布機,要知道大唐整個經濟就憑著耕田和織布支撐起來的,任何關於這兩方麵的改進,都會引起非常大的重視,當然,這種重視隻是對於工具的重視,而不是對發明者的重視。
消息在臨近傍晚的片刻,就已經傳開來。
大街小巷都知道,明日又將是屬於鳳飛樓了。
中巷和南巷的同行們尋思著明日是不是休息一日算了。
如果他們這麼做了,那隻能跟他們說一聲,恭喜!因為他們的選擇是明知的。
織布機可也是關乎天下百姓的利益呀,因為熊飛犁的成功,所以這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第二日,都已經不是北巷的事了,而是整個平康裡。
“公子,前麵堵住了。”
“堵住呢?真是豈有此理,誰還敢堵本公子的路?----哇!這---怎麼這麼多人啊?”
......
“這麼多人,這怎麼進得去?”
......
那些自以為叫了下人來排隊便可安心的貴族子弟,等到臨近中午來到平康裡時,頓時就是傻眼了。
隻見路上是茫茫多的人,而且多半都是農夫,因為這織布機也和百姓是息息相關的,他們雖然知道自己肯定進不去,但是也想在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於是就趕到了這裡等候。
根本就擠不進去。
平康裡已經爆了。
會塌!會塌!
那北巷茶肆店鋪的老板,看著連自己都進不去的小屋,心中真的非常擔憂,這些人會不會將這屋子給擠塌了。
現在這茶肆都不靠賣茶賺錢了,人家都開始收門票了,進門就得給錢,二十文錢一個人,這是韓藝昨日叫他們這麼做的,沒辦法,行情太好了,不這麼做,對得起商人這個名號麼,反正鳳飛樓沒有這麼做就行了。
當然,也有一些流氓沒有排隊。
鳳飛樓後院的大廳內,氣氛顯得非常嚴肅。
隻見兩位老者坐在正座之上,邊上還坐在幾位年輕小輩。
這兩位老者正是長孫無忌和褚遂良,而那幾位年輕的小輩則是長孫延、鄭善行、王玄道三人。
高傲的崔戢刃自然不屑於來此,而元烈虎也不太喜歡這種氣氛。
唯有一人獨自站在廳中,不是韓藝是誰,看上去有些像似三堂會審。
長孫無忌一臉納悶道:“你還會織布?”
你一個農夫發明犁,這無可厚非,但是織布一般都是女人的事,你這是越俎代庖啊!
韓藝一歎道:“不瞞國舅公,其實《白色生死戀》裡麵的這一段劇情,正是發生在小民身上的,小民的妻子也是什麼都不會,但是又想做,結果老是做不好,常常因此感到非常苦惱,小民不忍內子這般苦惱,於是想做一個比較簡單的織布機供內子使用。”
長孫無忌一愣,上回你說是因為你父親,這回又是因為你妻子?
褚遂良微微皺眉道:“如此說來,這織布機你一早就想出來了。”
韓藝道:“回右仆射的話,也不是一早,隻是最近想出來的。”
褚遂良道:“最近?你可彆告訴我,上回我來此,你還沒有想出來。”
韓藝如實道:“當時已經想出來了。”
這話劇是早就編好的,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這兩日才想出來的。
褚遂良指著韓藝,慍色道:“那為何你當時你不告知於我。”
韓藝道:“當時右仆射你也沒有問小民啊!”
“放肆。”
長孫無忌沉聲道:“你怎能如此跟右仆射說話。”
韓藝道:“小民知罪。”
褚遂良向長孫無忌擺擺手,又向韓藝道:“此事關乎天下黎民,你應當及早告知於我們,怎能隱瞞不報。”
韓藝垂首道:“小民錯了。”
褚遂良道:“我念及你是初犯,這一回就不與你計較了,那我問你,除了今日要出現的織布機,你手中可還有其它的新工具。”
韓藝道:“敢問右仆射,若是有的話,應當如何?”
褚遂良道:“自然是立刻交予朝廷。”
索達斯內!韓藝立刻搖頭道:“那就沒有了。”
PS:今天要回老家喝酒,所以就六千字大章一塊發了,下午就沒有了,還請大家繼續支持小希,多謝,多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