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七子聚首(1 / 1)

“師卦!你小子總算肯回來了,我還擔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這元烈虎幾乎是在馬都還沒有停下,就迫不及待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強行給了盧師卦一個大大的熊抱。

“哎呦---!”

這剛抱住沒一會兒,元烈虎突然慘叫一聲,立刻鬆開盧師卦,隻見右臂懸吊著,仿佛失去了隻覺一般,他趕緊伸出左手,從腋下抽出一根細針來,然後費勁的動了動右臂,又指著盧師卦怒道:“師卦,我們五年沒有見麵了,你就這樣對我?”

盧師卦哼道:“我說你這廝真是一點也沒有變,見誰都是小子小子的,而且一句好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最擔心的就是見不到你。”

元烈虎活動著手臂,將細針遞了過去,道:“我不是好好的麼。”

盧師卦接過針來,瞪了元烈虎一眼,道:“你就算再命大,也擋不住你成天跑去找死。”

“師卦,我說你這是白費唇舌,這廝要能改變,那就不是元烈虎了。”

隻見鄭善行從馬上跳了下來,目光不禁打量了一下盧師卦,見對方一張臉已經是飽經風霜,不免有些動容,微微笑道:“師卦,你也真是不夠義氣,來了也隻給烈虎寫了信。”

盧師卦嗬嗬道:“這沒有辦法,誰叫我還得求他收留。”

鄭善行兀自不滿道:“難不成你認為我連棲身之地都給不了你?”

盧師卦道:“自然不是,隻是我不想跟著你吃粗茶淡飯,還是跟這烈虎有福享。”

元烈虎指著盧師卦嘿嘿道:“還是師卦你最聰明。”

鄭善行笑罵道:“師卦,你可變了,嫌貧愛富,非君子也。”

“我倒不這麼認為,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此乃君子之舉。”

隻見崔戢刃從馬上跳下來,而在他身邊還有王玄道和長孫延。

盧師卦嗬嗬道:“我總是說,最了解我的,非戢刃莫屬,多年不見,依舊如此啊。”

崔戢刃拱手道:“盧兄,好久不見,彆來無恙了。”

王玄道也拱手道:“盧兄,一切可好?”

盧師卦點點頭,笑道:“玄道,很久沒見,看來你還是不常外出。”

王玄道尷尬一笑。

長孫延也上前來,拱手道:“師卦哥。”

盧師卦又看向長孫延,笑道:“長孫,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就屬你的話最少。”

長孫延笑了笑。

六人麵麵相覷,不免都有些動容,眼中浮起一陣霧氣。

崔戢刃感慨道:“盧兄,你也真是夠絕決的,這一去就是五年啊。”

盧師卦一歎,道:“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我隻是在外麵走了一圈,不曾想就過去了五年,是世界太大,我等都太渺小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得,急忙回過頭來,道:“師妹,蓮兒,還不快下馬,向我幾位兄弟問好。”

說著,他上前扶著母女二人下馬來。

那少婦下得馬來,盈盈一禮,向六人一一打招呼。

元烈虎嘿嘿道:“嫂嫂好!”

那少婦惶恐道:“不敢,不敢,元公子這般叫,柳琴可承受不起。”

盧師卦卻道:“那師妹你說,他們當如何叫你?”

柳琴一愣,偷偷白了眼盧師卦。

崔戢刃哈哈一笑,道:“嫂嫂莫要介意,我們幾個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非家族底蘊,怕也是找不到妻子,你肯委身嫁給盧兄,那是盧兄的福氣。”

盧師卦笑道:“戢刃,你總是能夠說中我的心思。”

柳琴臉上一紅,又將那小女孩帶至身前,道:“蓮兒,快叫人。這位是崔叔叔......。”

小女孩乖巧伶俐的向崔戢刃等人一一行禮。

崔戢刃道:“盧兄,這小女孩是---?”

盧師卦笑著點點頭,頗為驕傲道:“這是我女兒。”

“恭喜恭喜!”

五人一一向盧師卦道喜。

“侄女,快些過來,讓烈虎叔叔抱抱!”

元烈虎大步上前,直接舉起小女孩,讓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鄭善行皺眉道:“你這廝小心一點。”

“放心,沒事的。”元烈虎大咧咧道。

這小女孩倒也不怕生,一雙小手抱著元烈虎的腦袋,格格笑道:“烈虎叔叔,你好高哦。”

元烈虎道:“那你喜不喜歡烈虎叔叔。”

“喜歡!”

“對了,你叫甚麼名字?”

“我叫盧知蓮。”

小女孩道:“我爹爹說了,知蓮子苦,才懂人生之樂。”

鄭善行饒有興趣道:“那你可嘗過蓮子之苦?”

盧知蓮癟著嘴點頭道:“偷偷嘗過一回,真的好苦,不過比爹爹熬得藥要好吃多了。”

幾人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盧知蓮突然看到王玄道手中的小烏龜,道:“玄道叔叔,你的小烏龜好可愛。”

王玄道道:“謝謝。”

元烈虎嘿嘿道:“龜人,還不將你的小烏龜獻上。”

王玄道狠狠瞪了元烈虎一眼。

柳琴急忙道:“蓮兒,這小烏龜可是玄道叔叔的寶貝,不能亂給人看的。”

盧知蓮點點頭,哦了一聲。

王玄道很是尷尬,道:“若是蓮兒喜歡烏龜的話,我改日我送你一隻。”

盧知蓮頓時喜道:“好啊!好啊!”

盧師卦笑了笑,突然目光一掃,道:“似乎還差一人啊?”

此話一出,鄭善行和王玄道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元烈虎道:“我可是派人告知了無月,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正當這時,隻聽遠處響起了馬蹄聲,幾人回頭望去,隻見一身著白色鬥篷的男子騎著一匹黑馬疾馳過來。

“來了,來了。”

元烈虎欣喜的叫道。

盧知蓮好奇道:“誰來了?”

元烈虎小聲嘀咕道:“是你獨孤小姨來了。”

不到片刻,白衣黑馬馳至盧師卦身前,白衣男子翻身下馬,將帽子往後一掀,但見是一張傾城容顏,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尤其是一雙淡藍眸子,更添妖豔。

此人正是獨孤無月。

“哇!獨孤小姨,你好漂亮啊。”

盧知蓮驚呼道。

此話一出,鄭善行等人麵色皆是無比怪異。

柳琴急忙道:“蓮兒,你亂說什麼,這是你無月叔叔。”

“叔叔?”盧知蓮一愣,瞧了眼獨孤無月。

元烈虎哈哈一笑,道:“嫂嫂莫怪,是我教蓮兒這麼喊的。”

獨孤無月微微一瞪,道:“手下敗將,也就嘴上逞能。

元烈虎道:“無月,上回比試分明就是我讓你的,我這麼憐香惜玉的男人,怎麼忍心對你下手。”

盧師卦瞪了元烈虎一眼,道:“好了,你那幾斤幾兩,我們還不清楚麼。”

元烈虎撇了撇嘴,沒有再說。

獨孤無月也是一陣無奈,不去理他,向盧師卦道:“師卦哥,好久不見。”

盧師卦笑著點點頭,看著獨孤無月那一張絕美容顏,道:“你也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呀,還優勝以往。”說著又讓妻兒向獨孤無月行禮。

“無月叔叔,對不起。”

在母親那目光的逼迫下,盧知蓮很是委屈的說道。

獨孤無月微微一笑道:“沒事,漂亮本是讚賞,叔叔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你。”

鄭善行道:“我說無月,若非師卦回來了,恐怕我們也難見到你。”

獨孤無月笑道:“鄭兄你如此低調,我若跟你在一塊,你恐怕想低調也難啊。”

鄭善行哈哈一笑,道:“蒙著臉就行了。”

盧師卦瞧了眼崔戢刃,又道:“戢刃,無月,你們之間的事,我上回去洛陽也已經聽說了,此事我不想參與,但是今日我剛剛回來,我想跟我的兄弟痛飲一番,不管日後你們要怎樣,但是今日能否給我一些薄麵。”

崔戢刃帶著恨意的看了眼獨孤無月,沉默片刻,道:“僅此一日。”

盧師卦點點頭,又看向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點點頭,突然道:“借此機會,我想多說一句,崔兄,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但還請你彆針對我獨孤家。”

崔戢刃一笑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事我不會就算了。”

獨孤無月道:“如果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反擊的,我獨孤無月的命可以給你,但是決不許任何羞辱我獨孤家。”

崔戢刃冷笑道:“隨便你。”

王玄道、鄭善行、長孫延、元烈虎四人皆是垂頭不語。

盧師卦道:“是不是一定要在今日說這事?”

崔戢刃頷首道:“抱歉。”

獨孤無月也道:“對不起。”

盧師卦也是輕輕一歎,突然又道:“對了,吳王殿下臨走之前,你們可有去看過?”

幾人紛紛搖頭。

盧師卦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又道:“那個女人呢?”

鄭善行笑道:“束手就擒可不是那女人的性格,一早就跑了,如今已經不知所蹤。”

元烈虎道:“不過那女人也真是夠厲害的,臨走前,還送了一句話給國舅公。”

盧師卦道:“什麼話?”

元烈虎嘿嘿一笑,瞟了眼長孫延,沒有做聲。

盧師卦目光一瞟,大概也猜到了,長歎一聲:“想不到五年間,卻已是物是人非。”

長孫延歉意道:“師卦哥,對不起,我---。”

盧師卦一抬手,道:“長孫,你切莫這樣說,我們可是早就說過的,朝堂是朝堂,朋友是朋友,決不能混為一談,不然我們也不可以成為朋友。”

崔戢刃笑道:“不錯,這若要道歉的話,我們七個人也彆見麵了,否則的話,我看光道歉,也得用上三天三夜。”

元烈虎道:“我說你們也是的,站在這說話多累,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

盧師卦哈哈一笑道:“今日你做東,你說了算。”

.......

.......

若以長安七子的家世,以及他們在長安的名氣,時隔五年,七子聚首,原本應該轟動一時。

然而,卻有一人力壓七子,成為今日出長安最人們話題。

那就是韓藝。

關於韓藝那些夫妻間的相處之道,甚至於為人處世之道,很快就傳開了。

這雖然都是忽悠的,但這些話確確實實很有道理,而且這些道理可不見仁見智,因為就發生在大家身上,所以這讓大家都很信服。

而且,經過這一次麵對麵交談,很多貴族子弟,就不再將韓藝視作一個開青樓的卑賤之人,更多是視作一個生活中導師,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但是心裡卻有著那麼一絲尊敬之意。

雖然韓藝沒有展現出詩詞歌賦的天賦,但是說的話,都帶有哲理的,這跟孔子論語還有幾分相似,挺有深度的。

韓藝名望見漲,很多貴族子弟就想都冒出跟韓藝做朋友的想法,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畢竟地位相差懸殊。

光這一日來看,那絕對要超過長安七子。

當然,韓藝說這些為了什麼,也是為了推動“女人日”。

顯然,這是一番非常成功的宣傳。

雖然還有爭議,但是很多輿論都已經偏向了鳳飛樓,這還隻是男人間的輿論,後麵還有一個龐大的群體,那就是女人。

現在的貴族女人那可不是清朝的女人,她們的勢力也是非常龐大的。

“女人日!”的誕生已經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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