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惜的是,並沒有人察覺到有何詭異之人。
韓藝四處看了看,似乎也並未發現什麼,然後又讓大家稍微留神一下,因為來這裡的都是貴族女子,一般人想蒙混進來,是很容易被發現的,所以隻要注意一些,對方就無從下手。
交代完這些之後,韓藝就告辭了。
“韓小哥,剛才這是---。”
劉娥急忙跟了過來,小聲說道。
韓藝淡淡道:“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你去叫小茜過來。”
劉娥應了一聲,停下腳步來,望著韓藝的背影,目光中卻透著一絲疑惑。
她隱隱覺得這事可能是韓藝在裝神弄鬼,但是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韓藝,你沒事吧?”
楊飛雪走了過來,一臉關心之色,方才她和元牡丹也跟了出來。
韓藝很是輕鬆的笑道:“小事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
元牡丹似笑非笑道:“真是厲害!但是上得山多,終於虎啊。”
韓藝哪裡不知道她在暗諷自己,故作詫異道:“牡丹娘子這是什麼意思。”
但是目光中卻充滿了挑釁之色,好似在說,沒證據,你咬我呀!
元牡丹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沒有做聲。
韓藝又道:“楊姑娘,牡丹娘子,我還有點事要處理,無法招呼你們了,我會讓人拿一副跳棋給你們的。”
楊飛雪忙道:“沒事的,你去忙吧。”
“失陪!”
韓藝微微頷首,然後就離開了。
元牡丹看著韓藝離去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囂張,不禁咬牙切齒道:“遲早有一日,我一定擒住你。”
由於她說的聲音很小,楊飛雪沒有清楚,好奇道:“牡丹姐,你說什麼?”
元牡丹一怔,哦了一聲,道:“沒什麼。”
.......
鳳飛樓後院!
去而複返的小茜,兀自驚魂未定,站在韓藝麵前哭哭啼啼的。
韓藝笑道:“小茜,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才能幫你洗脫嫌疑,所以,還請你原諒我。”
小茜偷偷瞥了眼韓藝,這東主竟然請求她的原諒,不禁有些震驚,急忙搖頭道:“我---我沒有怪小藝哥,我就怕你要送我去官府。”
“怎麼會呢。”
韓藝嗬嗬道:“我一直都非常相信你,我也相信我們鳳飛樓每個人,你不要再擔心了,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樣,我讓廚房給你開個小灶,做點好吃的,吃完睡個午覺,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再與劉姐去跟於四娘說聲抱歉,雖然這事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們是畢竟主人,要有主人的風度。有些時候以德報怨,能夠得到的更多,而且這對你而言,這其實也是一筆財富,至少於四娘會對你心懷愧疚,今後若這些事再發生在你身上,她們就不會再這般懷疑你了。”
小茜抹去臉上的淚珠,點著小腦袋道:“我聽小藝哥的。”
“好!”
韓藝拍了拍的她肩膀,道:“去休息一下吧。”
“是。”
韓藝安慰了小茜一番,左右望了望,然後悄悄往後巷走去。
出了後巷,韓藝左右望了望,又往邊上小樹林走去,來到樹林裡,他伸展了下懶腰,背靠在一棵大樹上,雙目微閉,腳尖不斷的打著拍子。
“你是在等我嗎?”
聽得一個輕盈的笑聲,隻見對麵走出一位麵帶絲巾的女子,正是花月樓四大花魁之一的顧傾城。
韓藝笑道:“我隻是想來撒泡尿。”
“粗俗!”
顧傾城呸了一聲,隨即道:“不過韓公子真是好手段,傾城自愧不如。”
“過獎,過獎。”
韓藝笑了笑,突然伸出手來,抓住顧傾城的手腕,猛地一拉,身子一側,將顧傾城抵在樹乾上。
從動作的熟練度來看,應該沒少用這一招。
顧傾城似乎沒有想到,不禁驚叫一聲,驚恐道:“你想乾什麼?”
韓藝望著顧傾城笑吟吟道:“你還知道怕呀?”
顧傾城定了定心神,輕輕哼道:“我怕什麼,你還敢把我怎樣不成。”
“那你就想錯了,彆看我年紀小,但是我的野戰經驗可是非常豐富的。”韓藝淫笑道。
顧傾城柳眉一皺,目光中透著疑惑。
韓藝哦了一聲,道:“你可能還不懂野戰的意思,所謂的野戰,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交合,追求的是一種刺激。”
顧傾城聽得額頭都紅透了,“呸!”
韓藝嗬嗬道:“麻煩你先將麵紗扯下,然後再呸,不然這對我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
顧傾城哼道:“你若敢這麼做,你一定會後悔的。”
韓藝道:“我並非不敢,而是你還沒有勾起的我興趣,我要興趣來了,那你一定會很爽的。”
“下流。”
“這你誤會了,事後我一定會給錢,這是原則問題,我欠誰的錢,也不會欠這種錢。”
“你---。”
顧傾城雙目一瞪。
“彆你了。”
韓藝道:“回去告訴曹繡,彆再跟我玩這些小把戲,她還嫩了一點,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去針對你們花月樓,因為曹繡的對手是劉娥,我不想參與其中,但這是最後一次。”
顧傾城微微一愣,道:“你方才沒有揪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帶這話回去。”
“錯!”韓藝搖搖頭道:“我之所以沒有揪你出來,隻是因為我這人比較大度,要傳話的話,我隨便找個人去就是了。”
顧傾城噗嗤一笑,道:“真不要臉。”
韓藝笑道:“我就是還要點臉,你才能衣物完整,我要真不要臉,估計你的兒子就得姓韓了。”
顧傾城原本想“呸”的,但想到還帶著麵紗的,最終還是沒有呸出來,隻是瞪了韓藝一眼,隨即哼道:“你以為是曹假母派我來的?”
韓藝皺眉道:“難道不是麼?”
顧傾城道:“當然不是,就算曹假母要整你,也不會派我來,萬一我失手,那誰都知道這是花月樓乾的。”
韓藝一愣,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道:“莫不是你自己來的?”
“不錯。”
韓藝點點頭,伸手在懷裡摸索了一下。
顧傾城緊張道:“你乾什麼?”
“我看我帶夠錢了沒有。”韓藝很認真的說道。
顧傾城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雙目用力一瞪,但立刻轉而一笑,昂著頭道:“那些公子想見我半麵,至少也得好幾貫錢,你現在抓著我的手,怎麼也得幾十貫吧。”
“真的假的,鑲金的呀,這麼貴。”
韓藝驚叫一聲,手上順便捏了捏顧傾城的手腕,然後就鬆開來了,道:“手感倒還不錯,但也不值一百貫,那---那還是算了,我付不起這錢。”心裡卻暗自驚訝,這四大花魁果然是吸金利器,半麵都要這麼多錢,真是寧願去日狗了。
顧傾城放下手來,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微微瞪了韓藝一眼,道:“還說什麼婦女之友,你就這麼對付女人的麼?”
韓藝笑道:“我要不是婦女之友,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麼,估計已經是趴在樹上了。”頓了頓,他又道:“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傾城哼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上回你為何將我的香囊送給牙娘。”
韓藝道:“是你先動手偷我的錢袋,我才出手的。”
話音剛落,一個臟兮兮的錢袋出現在他麵前。
韓藝道:“乾什麼?”
“拿去,一文錢也不少。”
“我不要。”
韓藝搖搖頭道:“你當我傻呀,我可沒有香囊還給你,你還是拿著吧。”
話應剛落,顧傾城又將左手一伸,但見那白皙嫩滑的手掌中有著一個香囊。
“厲害!厲害!”韓藝點點頭,道:“偷來的。”
顧傾城得意洋洋道:“對付牙娘那種女人,我需要去偷麼?”
“佩服,佩服。”韓藝道:“但我還是不能要,畢竟這香囊不是我還給你的。”
顧傾城道:“那你就將香囊拿去,然後與我交換,反正以你偷東西的本事,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好主意。”
韓藝點點頭,伸手將香囊拿了過來,然後揣入懷中。
顧傾城一怔,道:“乾什麼?”
韓藝笑道:“我這錢袋裡麵,也就幾文錢,顧傾城的香囊至少也值個幾十貫吧,我跟你交換,除非我腦袋秀逗了。”
顧傾城出奇的沒有反駁,反倒是笑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本姑娘的香囊,那本姑娘就送給你吧。”
韓藝忙道:“哎哎哎,你可彆這麼說,我一個男人喜歡香囊,這準個什麼事,你還是拿回去吧。”
說著,他又將香囊遞了回去。
顧傾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伸手去拿,但是韓藝手更快,手腕往回一扣,再度揣入懷中,笑嗬嗬道:“但是我喜歡錢,多謝你的好意。”心裡暗想,這女人好生狡猾,差點就著了她的道。
顧傾城微微皺了下眉,懊惱之色,麵紗都遮蓋不住,笑道:“既然你收下了,那你就不準再將香囊送給他人。”
“你管我。”
韓藝哼了一聲,又正色道:“不管怎麼樣,今日我既然已經打算饒了你,就不會再追究了,但是千萬不要有下一次,到時彆說是香囊了,就算你把你送給我,我也不會留情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顧傾城哼道:“我顧傾城雖是風塵女子,但還是能夠明辨是非,上回是我有意要戲弄你在先,錯在我,而不在你,而且也是我技不如人,我若因此來報複你,那未免也太小氣了。”
韓藝好奇道:“你花月樓要關門了麼?”
顧傾城道:“你鳳飛樓才要關門了。”
韓藝困惑道:“若非如此,你作為花月樓的頂梁柱,沒道理閒到這種地步呀。”
顧傾城白了韓藝一眼,道:“我這麼做,隻是想試試你。”
韓藝道:“試我什麼?是風度,還是胸圍,不,胸襟。”
“你還真會往臉上貼金。”
顧傾城啐了一聲,道:“我聽說過你們鳳飛樓的雇傭製,也聽說你那所為的文化,鳳飛樓是一個大家庭,要相互尊重,相互愛護,不知我可有說錯?”
“絕對沒錯。”韓藝搖搖頭。
顧傾城又道:“所以我就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如此。”
“原來如此。”韓藝點點頭,道:“但聽著你還是挺無聊的,這跟你有毛關係。”
“也許現在沒有,但是說不定以後會有。”
“此話怎講?”
顧傾城瞧了韓藝一眼,道:“我想來你們鳳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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