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最開始在鳳飛樓,是將這一出話劇演給寒門子弟看的,庶族與貴族的愛情,對於寒門子弟而言,那就是爽劇呀!
然而,如今皇帝卻讓韓藝當著一群貴族麵前,演這話劇,這可就爽不起來了,不可否認,這話劇非常精彩,但是不少人感覺總是怪怪的。
兩個時辰悄然過去了,紅布也在掌聲中緩緩落下。
李治更是豪爽的賞給了夢兒、夢婷每人五十匹絹,可比演小品中的多。
即便這一出話劇得到的反響,遠沒有小品來的熱烈。
總的來說,這一次宴會還是非常成功的。
這些王公貴族們,陸續退場,出得大殿,就聽得陣陣竊竊私語聲。
“這話劇演的是什麼呀,這庶族豈能與貴族通婚。”
“是呀,我們是否得上奏,彈劾那鳳飛樓。”
“你們兩個多動腦子想想,話劇又不是今日才出現的,陛下會不知道麼?”
“你這話是何意?”
“我勸你們千萬彆輕舉妄動,這事呀,不是那麼簡單。”
......
“崔兄,你覺得陛下此舉的用意如何?”
“誰知道了。”
“但是我看不是那麼簡單呀。”
“就算不簡單,跟我們沒有關係,頭疼的該是國舅公他們。”
“那倒也是。”
......
“嗬嗬,現在國舅公他們肯定坐立不安。”
“不至於吧。”
“陛下畢竟是陛下,臣子是臣子。我們是否該添一把火?”
“現在什麼都不清楚,還是彆趟這渾水,小心引火上身啊!”
......
......
而在排雲殿一間屋內,香氣陣陣,隻見鳳飛樓一乾人等圍著一張大長桌坐下,上麵全都是美味,雖然無法跟那些王公貴族相比,但比一般宮妓都要吃的好多了,待遇也是達到了宮宴二等席的級彆。
韓藝站起身來,端著酒杯,道:“祝賀我們首次演出成功,我為你們感到驕傲。乾杯。”
“哦哦哦!”
熊弟將嘴巴裡的食物吞了下去,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夢兒笑道:“這還得多虧小藝哥提拔,要不是小藝哥,我們哪有機會在陛下麵前表演,這一杯應該是我們敬小藝哥的。”
熊弟吃的興起,也比較興奮,酒杯往前一舉,激動道:“韓大哥,小胖為你感到驕傲,敬你。”
這胖子!韓藝笑了笑,道:“乾了,乾了。”
一杯酒喝罷,在小胖的帶領下,大家都放開肚皮大吃特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兒,那個矮太監突然走了進來,道:“韓藝,你吃完了沒有?”
韓藝急忙起身道:“已經吃完了。張少監有事麼?”
擺明沒有吃完,但是他這麼問,韓藝不可能說沒有吃完,彆看這矮太監是一個身有殘疾的人,但是來頭可也不小,乃是內侍省的少監,姓張。
張少監道:“哦,陛下派我來看看你吃完飯沒,若是吃完了,就去梳妝樓一趟,陛下要見你。”
語氣也是非常客氣,這傻子也看得出,韓藝如今深得皇上器重,還要先看看他吃完了沒有,也就是說可以等他吃完再去。
韓藝當然不會繼續吃了,趕緊與張少監走了出去。
行得一炷香工夫,韓藝來到一棟氣派、三層高的樓宇前麵。
待張少監進去通報之後,韓藝才走了進去,上得二樓,隻見李治坐在臥榻上,盤曲一腿,另一腿拱膝豎立,非常隨意的坐著,而在他邊上還坐著一位極品禦姐,一襲百褶花裙,雖然抹胸比較高,但是隱隱可以看看到那深溝,規模甚是壯觀呀。
韓藝可不敢亂瞟,在行禮時,很隱蔽的看了眼。
“免禮,坐吧!”
李治指向身邊一個凳子。
“多謝陛下!”
韓藝坐了下來。
李治笑道:“韓藝,朕對你們鳳飛樓的表演,非常滿意,方才也一一封賞,但唯獨漏了一人。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韓藝拱手道:“陛下已經賞過韓藝了,韓藝不敢再要賞了。”
李治詫異道:“朕何時賞過你?”
韓藝笑道:“回陛下的話,我不過就是一個幕後的一個商人罷了,隻要夢兒她們風光了,自然會給我帶來許多利益。其實陛下能讓我們來這裡表演,就是對我鳳飛樓最大的肯定,也是無上榮耀,已經是最好的賞賜了,在商言商,彆說陛下給了夢兒他們許多賞賜,就算讓我出錢,我也願意來演。”
武媚娘掩唇噗嗤一笑,道:“你還真是會說話。”
就這一笑,卻是眼波流動,嫵媚至極,這還沒有半點勾引的意思,要是成心想勾引的話,那估計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想來這也是李世民為什麼給她取名為“媚娘”。
李治哈哈一笑,道:“你放心,朕絕不會虧待你的。”
韓藝道:“多謝陛下,韓藝感激不儘。”
李治輕咳一聲,道:“聽說這《白色生死戀》的故事,是你想的。”
韓藝點點頭。
李治好奇道:“你為何要寫一個庶族和一個士族的愛情故事?”
韓藝很坦誠的說道:“這是因為我就是一個農夫出身,我自然也向往能與熊飛一般。”
李治愣了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武媚娘咯咯一笑,道:“莫不是你也想找一個貴族女子做妻子?”
什麼想,本就是好不,我老婆可是集三帝一後血脈於一身的女子。韓藝當然不會說出來,道:“我不是說一定要找一個貴族女子做妻子,隻是若是遇到喜歡的,而且對方若也喜歡我的話,不論她是貴族,還是庶族,我都會向熊飛一般去追求。”
李治哦了一聲:“就算你敢去追求,對方也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這士庶天隔,門當戶對,你難道就沒有聽過?”
我當然聽過,我這是說給你聽得好不。韓藝道:“這我聽過,但是我認為每個人都要擁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力,所以我不認為這有任何不妥。”
“這還不妥嗎?”
李治略顯好奇道。
韓藝不卑不亢道:“回陛下的話,其實我的話劇不是反對門當戶對,不過我覺得當下的門當戶對是一種極端主義,並非真正的門當戶對。因為愛情本就應該誕生在門當戶對間,這是自然發生的,一個飽讀詩書,知書達理的貴族女子,是不可能愛上一個大字不識,衣裝不整的農夫,因為他們之間沒有共同的語言,而愛情一定是建立在交流上麵,都無法交流,那愛情從何說起。”
李治聽得稍稍點頭,不禁道:“言之有理。”
韓藝又繼續說道:“好比熊飛與葉晶晶一樣,熊飛是一個才子,滿腹經綸,性格也幽默,品格優良,就個人修養而言,是完全配得上葉晶晶的,這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假如葉家將葉晶晶許配給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胸無點墨的貴族子弟,那葉晶晶肯定不會幸福,這可不是門當戶對,所以品格、興趣、以及自身修養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就好比陛下和武昭儀一樣,大家一看,就知道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好好的,扯到我身上來作甚。”
武媚娘鳳目一瞪,眼中卻滿是歡喜。
女人都喜歡心口不一,我不跟你計較!韓藝忙道:“韓藝一時失言,還請昭儀恕罪。”
李治哈哈笑道:“你這話也不能算錯,而且還挺有道理的,真正的門當戶對,在於雙方各自的修養,以及品格、興趣,而非僅憑一個出身來判定。”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之色。
李治頓了頓,又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感悟?”
韓藝回道:“陛下過獎了,但是我認為,這與年紀無關,愛情的定義,本就是自由的,愛了便是愛了,不愛便是不愛,很難去勉強的,一個人可以欺騙任何人,但是永遠騙不了自己。”
李治笑著點點頭,突然道:“對了,朕記得去年揚州平叛一戰,也有一個名叫韓藝的人,在此戰中立下奇功,是不是你?”
韓藝心中一喜,道:“是我。”
李治道:“據說你在揚州擺下空城計,不費一兵一卒,就嚇得叛軍不敢進攻。”
韓藝訕訕道:“其實我還是動用了幾個假和尚。”
李治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道:“那也非常了得呀!朕可是聽說這一戰,你功不可沒啊!”
韓藝道:“對於此戰,韓藝不敢居功,我以為陳碩真的叛軍失敗隻是時日的問題,我大唐在陛下的治理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誰也不想打仗,陳碩真是在與所有大唐的百姓作對,有道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她的失敗是注定的,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功勞。”
這馬屁拍得,真是沒話說,一個字,棒!
李治嗬嗬一笑,向武媚娘道:“看看這小子,這都能扯到朕身上來,真是---。”
武媚娘微微一笑道:“妾身也以為韓藝說的非常對,陳碩真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也幫著他來寒磣朕。”
李治笑了笑,又向韓藝道:“但不管怎麼樣,你也保衛了揚州百姓,大功一件,朝廷應該封賞了你吧。”
韓藝道:“這我不知道。”
李治微微皺眉道:“你不知道,這怎麼可能?難道楊思訥隱瞞了你的功勞。”
“不。”
韓藝道:“是我在封賞還沒有到來前,就已經離開揚州。”
李治好奇道:“你明知朝廷會封賞你,為何要在這時候離開揚州。”
韓藝沉默不語。
李治道:“難道你還想隱瞞朕嗎?”
“韓藝該死。”
韓藝突然起身,躬身一揖。
李治皺眉道:“怎麼?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韓藝道:“其實---其實我是被貶出揚州的。”
“什麼?”
李治一驚,道:“為何貶你出揚州?”
韓藝心念一動,訕訕道:“因為---因為我毆打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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