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姐,我們要回去了。”
“嗯,謝謝你們了。”
“嘻嘻!沒事,沒事,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明日我們再來幫你繼續清理。”
“好。”
“牡丹姐,那明日見咯。”
“明日見。”
“走啦,走啦,就你話最多。”
“咯咯,小藝哥,小胖話不多,能演小品麼?”
“就是,就是,是你說的,我話多也是一種本事,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嘿喲,瞧你這樣子,都還喘上了。”
“哼!本來就是。小野,你討厭我說話不?”
“不討厭。”
“夢兒姐,你呢?”
“我也不討厭。”
“韓大哥,你聽見沒有。”
“得得得,我錯了,行不。”
“咯咯!”
元牡丹站在穀中,迎著美麗的夕陽,望著韓藝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聽得他們陣陣笑聲,不禁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
“咦?今日的晚餐似乎比平時要豐富許多啊!”
韓藝回到綠波閣,看著送來的晚飯,大魚大肉的,比平時可要豐富多了,不禁心生好奇,於是就向送飯來的太監問道。
那小太監道:“是這樣的,昨日半晚,經禦醫診斷,發現武昭儀有了生孕,陛下極為高興,特地吩咐今日要給宮內所有的人加菜。”
就懷上了?韓藝聽得一驚,這武昭儀的懷孕能力,還真TM強呀,年初時才養的,如今又懷上了。
不過能生就是優勢,那王皇後搗鼓了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但是一個都沒有。
這個嬰兒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有了這個嬰兒,武媚娘身上又多了一個籌碼。
但是令韓藝好奇的是,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依照皇室的尿性,應該大擺筵席才是,怎麼可能隻是加點菜呢?心想,這裡麵難道另有隱情。
熊弟他們可不管這麼多,菜多就好啊,都往死裡吃,畢竟勞動了一日,都餓壞了。
不過韓藝可不能不在乎這事,第二日就出去打探了一番。
原來不是李治、武媚娘不想設宴,而是大臣們都不願去恭喜武媚娘。
其實在武媚娘診斷出懷孕的當晚,這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但李治並沒有給一個官方說法,很明顯,這就是李治想試探一下大臣們的反應。
結果第二天上朝時,滿朝文武全部當做不知道這事,反正無一人提起。
因為這對於長孫無忌他們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萬一又生個兒子,那中宮地位就更是不保,因為王皇後沒生養的,唯一一個兒子,還是過繼來的,是李治和一個宮人生的。所以,這是非常糟糕的一個消息,他們沒道理還會去恭喜,沒有詛咒就算是給麵子了,反正李治也沒有證實這一點,都是小道消息,那我就當做不知道,如果你給了官方說法,那我們就違心的恭喜一句。
他這一派肯定不會上奏恭喜。
而其餘的人,多半都是士族,這些士族最重禮法了,這武昭儀出身寒門還不說,當初還侍奉過李世民,他們打心裡也看不起武昭儀,對此也是嗤之以鼻,也不太願意去道賀,國舅都裝作不知道,那我們也裝作不知道。
那些寒門官員見到這些貴族、士族都不做聲,他們哪裡敢做聲,你要去道賀的話,豈不是跟長孫無忌作對。
李治一看群臣是這反應,得了,這宴會還是彆開了,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在上完朝之後,才公布這消息的,這沒有辦法了,長孫無忌等人才聯名上了一道恭賀的奏章,但也僅此而已。
韓藝得知這消息之後,嘴都快笑歪了,這真是天賜良機,這種馬屁不怕,更待何時,就算他送一塊木頭過去,李治、武媚娘都會如獲至寶啊!
他沒有任何顧慮,因為他是李治的人,他又是長孫無忌的人,他還是武昭儀的人,所以他根本就不用害怕。
......
......
咚咚咚!
咚咚咚!
隻見韓藝蹲在綠波閣前麵的鬆樹下,拿著幾塊木頭敲打著,而且佐霧、東浩二人也在一旁幫忙刨著木頭。
“韓大哥,你這是在乾什麼?”
熊弟蹲在韓藝身邊,雙手托著下巴,呆萌萌的望著韓藝手上敲打著木器。
韓藝笑道:“現在這跟你沒啥關係,等你以後生兒子了,大哥也幫你做一架。”
“生兒子?”
熊弟皺了皺眉頭,道:“萬一是一個女兒呢?”
“呃...女兒也送。”韓藝翻了翻白眼。
熊弟嘿嘿一笑,道:“我幫你一塊做啊!”
“不用了,你去跟夢兒他們玩吧。”
“哦。”
熊弟站起身來,就進去了。
過得一會兒,李義府突然走了過來,這家夥真是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張笑臉。
韓藝見到李義府,哎呦一聲:“稀客,稀客,李舍人,你怎麼來了?”
李義府笑道:“在下冒昧登門,沒有打擾到韓禦史吧。”
“沒有,沒有。”
韓藝請李義府坐下,又讓佐霧去叫人端些茶水來。
李義府微微笑道:“今日朝中無事,李某原本在家看書,聽得屋外有敲打之聲,故此出門看看,哪知是韓禦史在此敲打,於是就過來瞧瞧。”
他就住在上麵,剛好可以看到綠波閣前麵泉溝的景色。
韓藝急忙道:“打擾到李舍人看書,在下真是抱歉,待會我就進屋去做。”
“不用,不用。”
李義府連連擺手,道:“若有心看書,便是在鬨市,也可以沉浸其中,我是剛好也看累了。”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哦,差點忘記,跟韓禦史說一聲恭喜,另外,那晚也多謝韓禦史的救命之恩。”
韓藝道:“豈敢,豈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麼做的,倒是我初入官場,還希望李舍人多多照顧照顧。”
我照顧你?我有九條命,我也不敢照顧你啊!李義府笑道:“韓禦史言重了,我不過就是一個寫寫文案的小官,這權力還不如韓禦史,實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說著,他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韓禦史,你這是在乾什麼?”
韓藝也隻是隨口說說,他有九條命,也不敢去依靠李義府呀,真心看不上,笑道:“我這是在做嬰兒車。”
“嬰兒車?”
李義府一愣。
韓藝哦了一聲:“這是我昨日才想到的,是專門用來跟嬰兒做的車子。”
李義府長長哦了一聲,眼眸一轉,笑道:“那真是恭喜,恭喜。”
韓藝道:“何喜之有?”
李義府道:“難道不是令夫人懷有生孕呢?”
你直接問就是了,我這麼誠實的人,又不會瞞你,何必試探了。韓藝笑道:“李舍人說笑了,我和內子有一年未見了,要是她真的懷孕了,那我就不是送車了,而是送兩把菜刀過去了。”
李義府聽得哈哈一笑,道:“抱歉,抱歉,我以為是---真是抱歉。”說著,他又問道:“那你做這嬰兒車是?”
韓藝故作詫異道:“不是說武昭儀懷孕了麼?”
李義府驚訝道:“你這是送給武昭儀的?”
韓藝點點頭道:“對啊!難道不能送麼?”
“哦,不不不,該送,該送。”
李義府連連搖頭,目光放在那嬰兒車上麵,心裡尋思著,這小子出身比我還要卑賤,他能夠爬得這麼快,全因會溜須馬屁,博得了陛下的歡心,我何不學學他了?可是國舅公那邊---唉。
韓藝餘光一瞥,立刻猜出他心中所想,暗道,小李啊,這禮我送得,你可送不得啊!我可是吃三家飯的人。
但是這話他也不會說,說了也沒用,或許人家還會以為他擔憂跟他搶功,由他去吧。
......
......
人家懷孕,那是母憑子貴,那是門庭若市,那是百般嗬護,那是眾星捧月,可是如今的後宮,完全聞不到一點喜慶的味道,冷冷清清的,滿朝威武,就沒有一個人上門來道賀,雖然有一道恭賀的奏章,但看著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反而有些諷刺的意味。
武媚娘恨得咬牙切齒,當著在李治麵前大發脾氣,他們這也做的太過分了,我好歹也是皇帝的正式夫人,那些大臣怎麼能視若罔聞,哪怕是虛情假意的來恭賀一番也行,總得給點麵子呀,如此下去,誰也不會把她當做一回事了。
反正如今這後宮不但沒有喜慶,反而充滿了一股子戾氣。
李治也生氣,但是他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隻能好言相勸,哄啊,騙啊,但是有什麼用,武媚娘太委屈了,根本不吃這一套。
這女人抱怨起來,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李治也覺得夠窩囊的,心情也不是很愉快,乾脆就借著處理朝政的理由,離開了後宮。
“主上,該用膳了。”
“不吃,不吃。拿下去。”
還吃什麼飯,氣都氣飽了,武媚娘躺在臥榻上,揮著手。
那丫鬟也是武媚娘的貼身丫鬟,又道:“主上,你如今有身孕在身,不吃飯怎行。”
武媚娘聽得就怒了,喝道:“怎麼不行,反正也沒有人在乎,通通給我端下去。”
正當這時,一人走了進來,道:“啟稟主上,韓禦史在外求見陛下。”
“陛下不在這裡。”
武媚娘正煩著了,但話一出口,又道:“等下,韓禦史?哪個韓禦史?”
那人道:“就是剛剛被陛下冊封的那位韓禦史。”
“韓藝?”
武媚娘道:“他有什麼事嗎?”
那人道:“韓禦史聽聞主上有喜事,故此來道賀的。”
武媚娘隻覺一道亮光照入心中,感動的眼睛都紅了,這可不能轟走呀,連忙道:“快快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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