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武媚娘嫋娜娉婷的走了過來,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係,武媚娘那白皙的膚色更是透著紅潤,嬌豔異常,尤其是那條深深的溝,實在是讓人冒汗啊。
此時此刻,韓藝終於明白唐太宗為何要給她取名媚娘,丫就一狐媚子啊!心道,幸虧老子禦女無數,不然怕也會著了她的道,
“韓藝參見昭儀!”
韓藝拱手一禮。
武昭儀故作詫異道:“原來是韓禦史呀,快快免禮。”
“多謝。”
韓藝直起身來。
武昭儀略顯好奇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藝當然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要是這也能碰到,緣分感未免也太強了吧。如實道:“哦,方才陛下召我來的。”
“原來如此。”武媚娘又道:“那你與陛下已經談完呢?”
韓藝點頭道:“正是,我正準備出宮了。”
武媚娘笑道:“正好,我也要往那邊去,就順便送送你吧,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話明顯就是說給那兩個小太監聽的,又向那兩個小太監道:“你們先回去吧,等會我自會派人送韓藝出宮的。”
“遵命。”
那兩個小太監立刻離開了。
武媚娘伸手道:“請。”
“請。”
武媚娘一邊慢慢走著,一邊笑道:“韓禦史,真是恭喜啊!我聽說陛下今日讓你上朝,就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任命你為關中道監察禦史。”
“多謝!”韓藝微微頷首,隨即笑道:“不過我更要向昭儀道喜才是。”
武媚娘一愣,目光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彩,道:“難道陛下與你說呢?”
韓藝隻是稍稍點了下頭。
武媚娘不禁大喜。
李治要立武媚娘為後,當然不會第一個跟韓藝說,不用說也知道,是武媚娘在李治耳邊吹枕邊風,李治肯定是先允諾了武昭儀,然後才跟韓藝提起這事的。
但是作為皇帝,他的口頭承諾,決不能當真,除非李治跟臣子開了這口,這才能作數,故此武媚娘聽到李治跟韓藝開了口,心裡哪能不高興啊!急切的問道:“那你又是怎麼說的?”
韓藝一臉忠誠道:“我當然支持昭儀,不過我勸陛下還是先去征求國舅公的同意。”
關於這一點韓藝以前就說過了,武媚娘也非常認同,又問道:“那陛下答應了麼?”
韓藝道:“陛下倒是沒有明言,但是這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武媚娘點點頭,道:“但是你說國舅公會答應麼?”
韓藝笑道:“這個我以前就說過,不管國舅公答應與否,都對昭儀你極為有利。”
“這我也記得。”武媚娘歎了口氣,道:“但是如今國舅公權傾朝野,一旦陛下明言挑破了,我還真是非常擔憂。”
要知道她以前還是想拉攏長孫無忌的,這就是一種害怕的表現,彆看她以後有多麼風光,多麼厲害,如今的她隻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昭儀,她的敵人太強了,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因為她一旦輸了,可能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韓藝微微笑道:“昭儀無須擔憂,不管是否能夠成功,但是對於昭儀而言,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了。”
武媚娘點了下頭,道:“那你說我該如何去征求國舅公的同意?”
韓藝道:“誠意。”
“誠意?”
“不錯,昭儀你越有誠意,越是低聲下氣,就對你而言,越發有利。”
武媚娘何等精明,一聽便也明白過來,她越是低聲下氣,就代表李治也要低聲下氣,如果長孫無忌答應了,那固然最後,可若是長孫無忌不答應的話,那麼李治心裡會怎麼想呢?肯定就越要立她為後,這就是剛才長孫無忌玩過的以退為進,淺淺一笑,道:“我方才聽聞,陛下在上早朝時,雷霆大怒?”
真不簡單呀,這才多久的事,她就收到了消息。韓藝點點頭,道:“我以為這對於昭儀而言,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武媚娘道:“此話怎講?”
韓藝心知她肯定已經猜到了什麼,道:“昭儀可知陛下是為何發怒?”
武媚娘笑道:“倒是聽說了一些,好像是為了諫言日益減少?”
什麼好像,你肯定是了然於胸!韓藝點點頭道:“但是我看這種情況,不太會發生改變,那些大臣可不會因此而去得罪國舅公。”
武媚娘微微眯眼,朱唇輕啟,道:“但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韓藝笑道:“既然群臣不開口,那麼隻有陛下自己開這口了,但是群臣緘默,這公事就無從談起,那麼陛下就隻能拿自己的私事到朝堂上去議論,因為私事的話,陛下就掌握主動權,到時群臣想用天下蒼生那些借口為由,來反對陛下,可就威力大減了。我想這可能就是為何陛下在早朝結束之後,就立刻召見我,因為群臣越是沉默,陛下就越覺得束手束腳,陛下貴為天子,又怎會甘願如此了。”
武媚娘聽得若有所思,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廢後本是皇帝的私事,如果再加上這麼一層關係,那就是屬於政治範圍的事,也就是說,她將與李治成為政治聯盟。
韓藝瞧了她一眼,道:“昭儀,就當我再多嘴說一句。”
武媚娘忙道:“請說。”
她就怕韓藝不說。
韓藝道:“如今陛下心情肯定不太好,昭儀可莫要再刺激陛下了,昭儀現在應該全心全力支持陛下,因為陛下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關心和支持。”
武媚娘一愣,隨即咯咯笑道:“不愧是婦女之友,這話我自當銘記於心。”
韓藝說這話,無非就是害怕武媚娘再去刺激李治,讓他趕緊去找長孫無忌,枕邊風就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武媚娘雖然聰明,但是她不可能放棄手中唯一的利器,但是韓藝覺得,這時候再去刺激李治,絕非明智之舉,因為李治心思已定,他需要的是支持。
武媚娘又道:“韓藝,我也想提醒你一句,禦史台的官員可都不是什麼善輩,而你出身卑微,我怕他們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你可得做好準備啊!”
這我早已經做好準備了。韓藝頷首道:“多謝昭儀的良言,韓藝定當銘記於心。”
因為這畢竟是皇宮,嬪妃可不能與臣子有過多的交流,武媚娘雖還想與韓藝多說一會兒,但是她也必須得謹守禮製,於是就讓身邊的親信送韓藝出宮去了。
......
......
因為韓藝惦記著北巷的買賣,故此倒也沒有急著去禦史台上任,而是帶著李治賞賜的奴役和女婢回去了。
當他回到北巷時,心中的擔憂瞬間消失了,這二日可比第一日的生意還要好,因為第一日的轟動,就是一個最好的宣傳,來過北巷的百姓把各大店鋪的優惠和抽獎,說得非常良心,也就吸引了更多的客人前來,而且,第一日那些公子哥錢沒有帶足,玩得不是很痛快,今日都是大有準備,那轉輪轉得哢哢聲要更加響了。
韓藝真的擔心它支撐不了三日。
劉娥聽聞韓藝回來了,立刻就趕到了後院,詢問韓藝今日上朝的情況。
韓藝知道她是宮裡出來的,聞風就是雨,喜歡亂想,怕嚇著她,於是就避重就輕的說了一邊,反正就是撿好的說,什麼令牌、奴役等等。
劉娥聽得十分興奮,激動不已。
韓藝笑了笑,道:“對了,今日的買賣怎麼樣?”
劉娥道:“你是不知道,咱們北巷今日的買賣,可比昨日要好多了,淘寶大市場都已經快給擠塌了.......。”說著,她不禁又麵泛憂愁,道:“不過---。”
韓藝道:“不過什麼?”
劉娥鬱悶道:“不過那些公子哥現在都拿那轉輪當成賭博了,圍著那個轉輪都已經整整一個上午了,咱們的一百貫獎品都已經快被抽完了。”
“這是一個好消息啊!”
韓藝笑道:“這獎品抽的越快,就證明他們在我北巷花的錢越多,趕緊去準備獎品。”
劉娥道:“賺錢的又不是咱們,要不,你去找那些商人談談,讓他們出這剩下的錢。”
韓藝苦笑道:“劉姐,這點錢可是為了明年咱們漲租金下得鉤子,到時租金一番,再多的錢都有呀,你可彆因小失大啊!”
劉娥一聽,小聲道:“咱們的租金都已經這麼貴了,還能漲多少?”
韓藝嗬嗬笑道:“那就看來咱們這裡的客人有多少,客人多,再高的租金,他們也會願意的。”
劉娥將信將疑的看了韓藝一眼,道:“行,我現在就去找桑木安排。”
這劉娥前腳剛走,韓藝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茶五就走了進來,一臉忐忑的表情。
韓藝一看,道:“茶五,是不是收地的事遇到麻煩了。”
茶五驚訝道:“小藝哥,你怎麼知道。”
“你都這表情,我要還看不出,那不成瞎子了。”韓藝淡淡道:“說吧,究竟出什麼事呢?”
買賣上麵的事,很難讓他大驚小怪的。
茶五立刻道:“小藝哥,事情是這樣的,原本收地一事進行的非常順利,我們也從中購得七成地盤,至於剩餘的那三成的話,一直都是點頭答應的,隻是說還有一些細節他們要考慮考慮,那我就以為沒有問題,於是就和佐霧開始與他們簽訂契約,可是當我回過頭來找他們時,他們突然說,這屋子不賣了,也不肯說原因,甚至都不願意見我,更加糟糕的是,他們那十餘戶人家正好在中間,占據了主要的路口,如果不收了他們的地,那咱們的市場根本就開不起。”
韓藝皺了皺眉,道:“你去把平康裡的地圖拿來。”
“我帶著的了。”
茶五立刻從懷裡將地圖掏了出來。
然後將不肯賣的那十餘戶給韓藝指了出來。
韓藝一看,我去,這隔的簡直就是要人命了,幾乎占據整個關鍵路口,改道都不好改,道:“其他的居民呢?你都已經跟他們簽訂契約了。”
茶五點點頭,淚水都已經在眼眶裡麵打轉了,道:“對不起,小藝哥,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韓藝道:“這不怪你,這分明就是有人暗中在操控的。”
茶五連連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韓藝道:“那你就沒有去打聽嗎?”
茶五道:“我去打聽了,但對方實在是隱藏的太深了,我就是打聽不到消息,又怕壞了小藝哥你的大事,這才趕緊告訴你。小藝哥,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韓藝笑了一聲:“你慌什麼,對方那麼做,無非就是想從中牟利,既然如此的話,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你先去那些與我們簽訂契約的居民的事辦好,可不要再出差錯了。哦,我一早吩咐你去辦的那件事,辦得怎麼樣?”
茶五先是一愣,隨即道:“都已經打聽清楚了。”
“可有記下?”
“都記下了,你要是現在要的話,我現在就去拿。”
“那你還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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