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以柔克剛(1 / 1)

凡事都有兩麵,有好的一麵,就有壞的一麵,沒有絕對的好與壞。自從劉娥遇到韓藝後,地位、身價那都是今非昔比,鳳飛樓也成為了平康裡第一樓,無形中已經超過了花月樓,但是,她就沒有一天睡安穩過,整日都在擔驚受怕,因為來這裡的人是越來越大牌,不管韓藝再怎麼跟她說,就是沒用,畢竟卑賤了幾十年,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年間把心態調整過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韓藝又惹上了駙馬都尉府,再加上前麵韓藝跟他說的一番悄悄話,更是令她忐忑不已。

但是沒有辦法,對方都找上門了,也隻能硬著披頭將那管家請進來。

“不知管家突然造訪,有何貴乾?”

劉娥恭恭敬敬,戰戰兢兢的問道。

雖是管家,但好歹也是駙馬都尉府的,而且還是長孫家的人,地位還是非常高的。

不過這管家長福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非常客氣的說道:“哦,我今日是奉我家駙馬爺的命令,來此請韓禦史過府一趟。”

劉娥訕訕道:“韓小哥今兒一早就出門去了。”

“出門去呢?”

長福微微有些失望,道:“那他是去哪裡呢?”

“說是郊外,但具體去哪裡,他沒有說。”

長福又問道:“那不知韓禦史何時回來了?”

劉娥搖搖頭道:“這我也不知道。”但見這長福說話非常客氣,不想是來找麻煩的,倒也安心不少。

長福繼續問道:“那韓禦史晚上總會回來吧?”

劉娥還搖頭道:“不清楚,韓小哥時常不回來。”

這一問三不知,長福有些不爽了,皺眉望著劉娥。

劉娥訕訕道:“要不這樣,等韓小哥回來了,我將此事告知他,讓他上貴府去找駙馬爺。”

這倒像句人話。

長福點點頭,帶著失望離開了。

......

......

此時的韓藝已經到了那孤峰上,人家新婚燕爾,那是如膠似漆,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和蕭無衣克也算是一對苦命鴛鴦,明明應該是愛意最濃的時候,卻連見一麵都非常困難,韓藝隻覺許久沒有跟蕭無衣單獨相處過來,故此今日他早早就來到了這裡。

可是令他非常失望,蕭無衣並不在屋內,出外找了一番,兀自不見蕭無衣的影子。

“難道她昨天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哎呀,倒是有這個可能,昨天她肯定是介懷顧傾城的事,興許就沒有注意----亦或者她有事沒有來?”

坐在坡上,等了一個時辰的韓藝,兀自沒有等到蕭無衣,心中突然又擔憂了起來,不會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吧。

這個念頭冒出來後,韓藝可就淡定不了了,越想越害怕,立刻起身往山下走去,可是在經過亭台時,忽見一位大美女站在亭台內,娥臉杏眉,雙眸汪汪,小嘴紅潤,肌膚勝雪,身材更是沒得說,雙峰高挺,纖腰不及一握,淡裹黃籮裙,完全可以想象到那後麵那誘人的****。

正是韓藝日思夜想的蕭無衣。

“無---!”

韓藝一時激動萬分,剛剛開口,忽見蕭無衣卻帶著一絲敵意的望著他,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如臨大敵,不禁一愣,什麼情況?但此時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急忙跑了過去,“無衣,你總算來了,我方才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正準備下山去尋你了。”

蕭無衣見他滿頭大汗,嚴肅的神情又透著一絲感動,嘴角微微揚起道:“你都沒事,我會出什麼事。”

韓藝瞧她傲慢的神色,不但不惱,反而覺得十分可愛,嗬嗬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無衣略顯困惑的瞧了眼韓藝,又輕輕哼了一聲。

乾什麼?韓藝心神靜下來之後,這才覺得蕭無衣有些怪怪地,稍一沉吟,突然明白過來,苦笑道:“你不會是在為顧傾城的事生氣吧,這隻是純屬商業運作,是鳳飛樓和花月樓之間的競爭,嚴格來說,跟我沒有絲毫關係,我不覺得這事要拿來一本正經的談,如果想了解細節的話,我閒聊的時候,我可以全部告訴你的。”

蕭無衣美目一睜,驚訝的望著韓藝。

什麼意思?話又不說話。韓藝茫然道:“難道不是?那我好像沒有做什麼令你不開心的事了。”

蕭無衣沉默半響,突然一臉不可思議道:“難道你就打算說這些?”

韓藝道:“我是沒有打算要說這些,隻是你表情,讓我覺得不說的話,可能會被踢飛。”

蕭無衣臉上一紅,啐道:“我有這麼蠻橫麼?”

你說呢?元烈虎何等威猛,可是在你麵前弱的就跟條貓似得,哪裡像頭虎。韓藝巧妙答道:“這你可問錯人了,因為在我眼中,你全身上下都是優點,你就是完美的存在,所以這你得去問問彆人。”

蕭無衣聽得心頭就跟抹了蜜似得,可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但是---但是你就隻想跟我解釋這事?”

韓藝道:“不然我還要說什麼嗎?”

蕭無衣突然情緒激動道:“我---我那日借著你從元牡丹手中租的店麵,你---你難道一點也不生氣嗎?”

“啊?”

韓藝一愣,對呀,我應該生氣才是。心裡雖是這般想的,但是真正當他見到蕭無衣時,他哪裡還生得了氣,尤其是剛剛才經過一番失而複得的心路曆程,笑道:“當時是有些生氣,但是仔細一想,這是我也有責任,是我沒有考慮周詳,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留個店麵給你,那樣我就能常常見到你了,理論上我是讚成的,而且我也是受益者,我總不能揣著好處來反過來責怪你吧。”

“你---!”

蕭無衣神情懊惱,雙峰一收一挺的,突然氣急道:“你---你是故意的。”

韓藝整個人懵了,道:“什麼意思?”

“你為何不質問我?為何不與我爭論?你平時都很喜歡跟我爭論的呀?”蕭無衣異常激動道。

韓藝困惑的望著蕭無衣,道:“無衣,你不會中邪了吧。”

“你才中邪了。”

蕭無衣跺了下腳,欲哭無淚道:“我昨日足足思考了一夜,今日定要爭贏你一回,可是你---你今日又不與我爭,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什麼?”

韓藝張大嘴巴道:“你為何要爭贏我,足足思考了一夜?”

蕭無衣閉上含淚的雙目,深呼吸一口氣,滿麵的不甘之情啊。

原來心虛的她一直都以為她與韓藝一見麵,韓藝肯定會拿店麵的事來質問她,然後趁機轉移顧傾城的話題,從而讓她道歉,這是韓藝慣用的伎倆,從不解釋任何事,說到後麵,還得讓你心生愧疚,從揚州到長安,從未有一回,爭過韓藝,蕭無衣好勝心又強,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思考,這回一定要說得韓藝啞口無言,故此今兒才起晚了。

可是哪裡知道,今天韓藝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竟然這般好說話,都不用她開口,自個就全部說了出來,對於店麵一事,還說是自己的錯,準備一肚子的爭論之語,全部爛死在腹中。

你說這氣不氣人啊。

“哈哈!”

韓藝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會從蕭無衣身上感受到一絲敵意,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

“我知道,我就知道。”

蕭無衣氣急道:“這就是你的招數,你這人真是太狡猾了。”

“這一回真不是的。”

韓藝一邊笑著,一邊擺著手,道:“我隻是太久沒有來這裡,太想你了,哪裡還想到與你爭個高低,真是抱歉,我令你失望了。哈哈---!”心想,我這老婆還真是夠極品的。

蕭無衣聽得心中喜怒參半,見韓藝笑得這麼歡樂,又想想自己,突然也覺得挺可笑的,噗嗤一聲,咯咯笑了兩聲,隨即又強忍著笑意,道:“你還好意思笑,這都怪你,我看你便是老天派來製我的。”

“怪我!怪我!嗬嗬。”

韓藝哪裡忍得住,合不攏嘴道:“下回,下回我一定讓你滿意。”

蕭無衣輕哼道:“誰叫你讓我了,我要憑自己的手段戰勝你。”

“當然,當然。”

韓藝直點頭,心想,你這蠢妞,武力是你最強手段,你竟然揚短避長來跟我鬥,這個策略注定你已經輸了。饒有興趣道:“不知你今日是打算如何勝我?”

蕭無衣精神大振,道:“用你的話來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慕容無衣?韓藝猛吸一口冷氣,“怎講?”

蕭無衣冷靜分析道:“我昨日佯裝因顧傾城生氣,就是讓你知道我今日會借此發難,你自然會事先想好解釋,如此一來,那我便就知道你會出什麼招,而且根據以往你的手段來看,你必定先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然後後發製人,等到我質問你顧傾城一事,再拿元牡丹反過來來質問我,所以我就打算先不做聲,等你先開口,然後再後發製人。”

韓藝聽得一驚,道:“哇!你還真是深謀遠慮啊。”

蕭無衣懊惱道:“可是那又怎樣,你這一回又不按常理出招了,害我白白苦想了一日。”

拜托!我這是誇你麼?韓藝好氣好笑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花這麼多精力來算計你的丈夫,這樣真的好麼?”

“我這也是學你的。”

蕭無衣道:“你哪一次不是事先就想好怎麼來對付我,挖苦我,而我天真善良,光明磊落,不擅於玩這些手段,這就是為什麼我老被你說的啞口無言的原因。”

韓藝要不是看得她長得跟仙女似得,非得噴她一臉,道:“我可沒有這麼做,我那都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隨便說說?”

蕭無衣雙目一睜,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他隨便說說,都能說的我啞口無言。

韓藝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但是這也難辦,如果他改口說,他也是深謀遠慮,那也不太好,但要堅持隨便說說的話,她的自信必然會受到打擊。不禁垂頭道:“好吧,你贏了,這一回我真的被你說的啞口無言了。”

“這種贏法,本郡主才不稀罕了。”

蕭無衣揮舞著粉拳,道:“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爭贏你一回。”

天啊---!

韓藝徹底崩潰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蕭無衣,要怪還得怪韓藝。

嘴巴是實在太能說了,想當初在揚州,那真的是唇槍舌劍,夾槍帶棒,說話不留一點情分的,得虧蕭無衣心理素質不錯,而且非常自信,倘若換做一個稍微自卑的女人,非得被韓藝逼的跳河去。

蕭無衣是那種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女人,好勝心極強,爭贏韓藝,好好挖苦韓藝一回,那絕對是她平生一大夙願啊!

原本這一回是設計的非常完美,哪知又被韓藝那濃濃關愛,化解於無形之中。

韓藝也沒有想到,自己給蕭無衣留下了這麼大陰影麵,暗道,既然你一定要堂堂正正的贏我一回,那好,我現在就給你露一手,讓你死了這條心,彆在想這些令人無語的事。一本正經道:“不過說真的,你這一招還真是夠厲害的,要真爭起來,我是必敗無疑,我昨日還真以為你為顧傾城的生氣,也是擔心的一宿啊,這不,一大早就趕來了,沒有想到你是佯裝生氣,厲害,真是厲害啊!”

蕭無衣傲嬌道:“那是自然,近墨者黑嗎。”

近墨者黑?你當真是蘭陵蕭氏的女兒麼?丫不會是撿來的,這成語用得,真是有夠損人不利己的。韓藝差點沒有咬到舌頭,嘴上卻還是笑道:“我就說嗎,我妻子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家閨秀,超級名門之後,怎麼可能跟那些小肚雞腸的女人一樣,為了區區一個歌妓的跳槽,就氣得要死不活,隻有那些自卑的女人才會這樣。”

蕭無衣聽得飄飄然了,直點腦袋。

不對!

蕭無衣猛地反應過來,震驚的望著韓藝,張著嘴,就是出不了聲。

你跟一個老千玩這些,你確定不會被賣了,還在幫我數錢。這一番話下來,以蕭無衣那驕傲、自信的性格,是不可能再拿顧傾城一事糾纏了,隻能打落了牙,往肚裡吞,

韓藝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出手,拉著那修長、白皙的柔荑,輕輕一模,那是又滑又嫩啊。

蕭無衣雙目噴色出火光來,小手往回一抽,韓藝卻是不鬆,立刻道:“怎麼呢?難道你假戲真做了,為顧傾城的事在生氣麼?”

蕭無衣含淚道:“當然沒有。”但手也不往回收了。

“那就好!”

韓藝嗬嗬一笑,道:“站在這裡怪累的,我們還回屋去吧。”

蕭無衣瞧他眉宇間帶著三分淫dang,哪裡不知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不免俏臉羞紅,微微瞪了他一眼,道:“我想在這坐一會。”

傻妞,春宵苦短的道理你不明白麼?古代就是缺乏xing教育。韓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笑道:“難道你不想看看我親自為你設計的新裙子麼?”

蕭無衣聽得頓時目光急閃,心口不一道:“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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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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