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藝回到鳳飛樓時,已經是三更天了,但是後院兀自是燈火通明,剛剛回來不久的沈笑、熊弟、夢兒她們在裡麵聊得非常開心。
“哎喲!看來你們今晚玩的都很開心啊!”
韓藝笑嗬嗬走了進去。
沈笑驚訝道:“你怎麼就回來了?”
韓藝錯愕道:“不然你以為我應該什麼時候回來?”
沈笑嘿嘿笑了兩聲。
夢兒、夢婷她們也都是一臉促狹的望著韓藝。
韓藝道:“去去去,彆壞我名聲,我說沈笑,你真是越來越賊了。”
“什麼意思?”這回輪到沈笑犯愣了。
“什麼意思!”
韓藝哼哼兩聲,道:“你總是惦記將我往外麵推,抹黑我,無非就是想霸占夢兒她們,你這也太陰了一點。”
夢思紅著臉道:“小藝哥,你怎麼又扯到我們身上來了。”
夢婷翹著小嘴道:“況且笑哥兒也沒有說錯,方才那幾個小娘子叫他一聲,你就將我們給拋棄了。”
韓藝嘖了一聲,道:“夢婷,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那是應酬,是商人與客戶的交流,這是必須的,懂麼?”
“誰信!”
夢婷輕輕哼了一聲,道:“客戶的交流,還贈送花燈麼。”
沈笑哈哈道:“韓藝,你這回看你如何解釋。”
韓藝錯愕道:“我解釋什麼?一個燈籠而已,能代表什麼?”
夢兒笑道:“小藝哥,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韓藝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夢瑤嘻嘻笑道:“小藝哥,這上元節的燈籠可不是隨便送的,贈送燈籠,代表著愛慕和喜歡。”
“是嗎?”
韓藝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的目光,但畢竟是千門中人,立刻嗬嗬一笑,一擺騷姿。道:“不過這也很正常嗎,本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年少有金。那些小娘子送個花燈給我什麼的,不都很正常嗎?”
夢婷咯咯笑道:“是很正常,我都已經見慣不怪了。”
韓藝道:“是不是有很多公子哥送你們花燈。”
熊弟道:“倒是有不少哦,不過夢兒姐姐他們沒有要。但是沈大哥收到的花燈比你多多了。”
韓藝猛地一怔,道:“真的假的?”
“真的啊!”
熊弟點點頭。指向窗邊的桌子道:“呶!都在那裡了。”
韓藝一看,隻見那張桌子上堆滿了各型各樣的燈籠,不禁猛抽一口冷氣,不是吧,沈笑你一個王八蛋,還讓不讓人活呀,老子這一個燈籠,而且還是用苦力工換來的,你就給我批一件來了。不可思議道:“沈笑,你剛才乾什麼去呢?”
事實證明。婦女之友再一次完敗給了青樓達人。
沈笑撓頭笑道:“見笑,見笑。”
熊弟突然看著那花燈,道:“這花燈好眼熟呀!好像見過似得。”
方才楊飛雪提著這燈籠時,是點燃的,現在是熄滅的,他一時倒也想不起來。
“這麼多花燈,你見過有什麼稀奇的。”韓藝懊惱的歎了口氣,目光中卻透著一絲緊張,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傾城和劉姐還沒有回來麼?”
幾人同時搖搖頭。
正當這時。聽得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
什麼情況?
韓藝、沈笑他們立刻起身出去看,剛一出門,就見顧傾城走了進來,眉宇間滿是疲態。見到韓藝他們站在門前,道:“你們都回來了呀!”
又見劉娥指揮幾個大漢抬著一棵樹走了進來。
韓藝驚訝道:“哇!原來這年頭流行送樹給妹子啊!這也太TM環保了吧。”
劉娥突然走了進來,白了韓藝一眼,道:“這可是燈樹,昂貴的很。”
“燈樹?”
韓藝和熊弟他們幾個鄉下人立刻走上前,仔細的瞧了瞧。又伸手摸了摸,原來是用一個木頭成樹形的燈架,長約一丈,栩栩如生,上麵掛著好些個漂亮的燈籠!
熊弟嘖嘖道:“這燈樹真是漂亮!”
相比起這燈樹來,韓藝和沈笑的燈籠加在一起,都顯得弱爆了。
這也充分說明一個道理,女人得靠臉,男人得靠錢。
顧傾城突然來到韓藝身邊,笑吟吟道:“韓藝,你這花燈是誰送給你的?”
韓藝一愣,隨即道:“要你管!”
實在是被沈笑給比下去了,沒那心情吹了。
顧傾城道:“扔了!我將這燈樹送給你。”
不愧是顧傾城,霸氣外露啊!
沈笑、小胖聽得都是目瞪口呆。
韓藝雙目一睜,你這是要征服我,還是要包養我啊!不過這包養的費用也太寒磣了點吧,我可是女魔頭的男人呀,出軌價錢不能換來一條命,休想。沒好氣道:“抱歉,我從不收二手貨,拿著彆人送你的禮物,跑來送給我,還有比這更加侮辱人的麼。哼!”說著他頭一昂,傲嬌的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早點休息。”
他一走,夢兒、夢婷她們立刻湊了過來,嘻嘻笑道:“傾城姐,還是你厲害,一出聲,小藝哥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顧傾城噗嗤一笑,得意的眨了眨眼,嘴上卻問道:“他那花燈是誰送的?”
二女搖搖頭。
......
韓藝回到屋內,將花燈往桌上一放,可目光卻又落在花燈上,怔怔出神,暗想,飛雪她送我這花燈,究竟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可又想到自己與楊飛雪相處的畫麵,不禁眉頭一皺,難道---不可能吧,她知道我是有妻子的,哎呦,不對呀,當初無衣告訴她,我們是假結婚的。天啊!
這越想越頭疼,將被褥往頭上一罩,就暈沉沉的過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咚咚咚咚!
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種情況下被吵醒,韓藝真是痛不欲生啊,將被子捂著頭,連眼睛都不願睜開。嚷道:“誰?”
“韓禦史,是咱家,你快些起來!”
太監蜀黍?韓藝雙目一睜,急忙從穿上爬起來,稍稍整理了下。將門打開,隻見院中燈火通明,除了張德勝與一乾小太監以外,還有鄭善行和王玄道,這一看上去,就知道事情大條了,急忙問道:“出什麼事?”
張德勝道:“陛下宣你即刻進宮麵聖!”
這都四更快要過半了啊!
不用說一定是出了大事。
韓藝立刻打起精神來,來到外麵竟然連馬車都備好了,三人立刻上得馬車,一隊禁衛軍開道。火速往宮內行去。
韓藝坐在車內,一臉困惑的向鄭善行和王玄道問道:“發什麼事呢?”
鄭善行、王玄道紛紛搖頭。
韓藝突然又左右望了望,道:“對了,盧公子呢?”
王玄道道:“張少監說,盧兄他前麵就已經入宮去了。”
“哦?”韓藝微微皺眉,道:“陛下先叫盧公子入宮,再叫我們入宮,難道是有傷者?”
鄭善行道:“你們說會不會---!”
王玄道目光左右瞟動了兩下。
三人彼此用眼神交流一番。
馬車入得皇宮,卻是不停,一直來到兩儀殿前。方停了下來。
韓藝三人都不需要通報,張德勝直接帶著他們入得殿中。
隻見裡麵是燈火通明,但隻有李治獨自一人坐在裡麵,不等韓藝他們行禮。就一揮手。
張德勝立刻退了下去。
三人趕緊上前,“微臣參見陛下。”
“免禮!”李治看著韓藝,麵色凝重問道:“韓藝,你究竟對張銘、蔣獻他們乾了些什麼事?”
果然是因為這事!韓藝聽到這事,一顆心就安穩了,因為這都是他設計的。他來的時候就怕出現什麼以外,答道:“回稟陛下,微臣什麼都沒有乾!”
李治哪裡肯信,皺眉道:“當真什麼都沒有乾?”
韓藝笑道:“真的什麼都沒有乾,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與微臣沒有半點關係,微臣是絕對無辜的。”
李治瞧了眼韓藝,見其神色若定,安然自若,他知道這事肯定與韓藝有關,因為韓藝前麵給過幾回暗示了,但是韓藝偏偏說這事與他無關,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道:“韓藝,此事非同小可,朕希望你能夠如實稟告。”
我稟告什麼?沒什麼可稟告的啊!韓藝道:“陛下,微臣是真的沒有乾,微臣隻是在之前洞悉到一些內幕,知道可能發生一些事情,但是微臣真的什麼都沒有乾。”
他再三強調什麼都沒有乾,李治不免又信了他三分,又看向鄭善行和王玄道。
二人急忙道:“微臣什麼都不知道。”
李治太了解這二人,想想,這事跟他們肯定沒有關係,嘴角一動,看似想笑,但又忍了回去,這他就放心了,跟自己的人完全沒有關係,輕咳一聲,道:“就在前不久,在城南郊外發生了一樁命案,禦史台的羅文、丁卯、霍元德被人殺害了。”
好戲終於要上演了。韓藝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但是鄭、王二人卻是麵無表情,其實他們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內疚的,雖說這事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其實他們是可以阻止這一場命案的發生。
李治又繼續道:“唯有一人蔣獻逃了出來,不過也是身負重傷,可以說是死裡逃生,幸虧被南門的禁衛軍發現了,禁衛軍在找到霍元德他們的屍體後,知道事情非常嚴重,於是立刻通報了朕。朕前麵親自去見過蔣獻,還命人找師卦還替他療傷。”說到這裡,他右臂橫著案桌上,身子微微前傾,道:“蔣獻口口聲聲說是張銘指使殺手去殺他們滅口,企圖掩蓋張銘與他妻子通奸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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