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猴子瘋”刮的正勁,但凡聽到“猴”這個字,大家就激動不已。
現今一聽“猴哥!猴哥!”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得。
“山崩地裂---!哪裡有難都想你,哪裡有險都有哥,身經百戰打頭陣,懲惡揚善心如佛,你的美名萬人傳,你的故事千家說,金箍棒啊永閃爍,掃清天下濁--啊---!”
熊弟自己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歌聲當中,一邊唱,一邊搖擺著。自從第一回沈笑帶他去看過胡妞的舞蹈後,他就自創一派,隻要他唱起來,他就要搖擺。
這可把後台的韓藝、沈笑、夢兒他們笑暈過去,大家倒成一片,個個都是捧腹大笑。看過無數遍的小野,也樂嗬嗬的直笑。
但是人家觀眾聽得非常起勁,當熊弟唱到第二遍時,他們也跟著唱起來,但就會唱一句,那就是“猴哥!猴哥!”
“好了,好了,華仔你快點準備下,你得上場了。”
韓藝抹了把臉,強行忍住笑意,拍了拍一旁的杜祖華道。
“哦---哎喲!哎喲!”
杜祖華突然雙手捧住兩腮,含糊不清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我的嘴合不攏了。”
笑得嘴都合不攏呢?
你玩我吧!
韓藝轉頭一看,鬱悶道:“華仔,你彆鬨了,小胖撐不了多久的。”
“真---哎喲,哎喲!嘴歪了,嘴歪了。”
原來杜祖華這二貨笑得太劇烈,強行把嘴給笑歪了。
“天啊!”
韓藝一扶額頭!
台上熊弟忽覺情況不對,怎麼杜祖華還不出現,隻能繼續唱。好在台下觀眾聽得很過癮,都跟著唱了起來。
但是熊弟吼了半天,脖子變得又紅又粗。
“韓大哥,怎麼辦,小胖快要支持不住了。”
小野聽小胖聲音發虛,不禁為基友感到著急。
韓藝瞧著歪嘴巴的杜祖華,一拍腦門,抄起一根棍棒走了上去。
台下的觀眾忽見韓藝衝了上來,不免一愣。
熊弟餘光也瞧見韓藝,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情況?可又見韓藝拿著長棍背對著他,腦袋左右搖動著,一副緊張兮兮的架勢。這可是他們前麵編排好的,但是原本是由華仔表演的,熊弟一看,心想難道韓大哥要來跟我說故事。念及至此,他心中極其興奮,聲音又變得洪亮起來。
可台下觀眾看得好奇,這韓藝在搞什麼。
砰!
“猴哥!猴---哎呦!”
歌聲戈然而止。
原來韓藝退著退著就碰到了熊弟。
熊弟裝模作樣的往前釀蹌幾步,心想,我是叫他大忽悠,還是韓大哥呢?索性問道:“你是誰?”
韓藝忙道:“抱歉,抱歉,是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我說對了麼?熊弟心想反正韓大哥在這裡,那我隨便說就是了,韓大哥這麼聰明,一定能夠幫我圓回來的,眼珠一轉,嘻嘻笑道:“你一定也是我的故事迷吧。”
這個小胖子一點都不按套路來呀!韓藝原本是想冒充大忽悠的哥哥,老忽悠,可見小胖沒有按編排的來,愣道:“什麼故事迷?”
熊弟抖動著雙胸,得意洋洋道:“就是猴子迷呀,你拿著木棒,肯定是當如意金箍棒。”
韓藝心念一動,雙目一瞪,道:“原來就是你這胖子在說猴子呀!”
熊弟嚇得一哆嗦,以為自己說錯話了,道:“是---是啊!怎麼呢?”
“怎麼呢?”
韓藝哼了一聲,道:“我今日出來買個小菜,結果被一群拿著棍棒王八蛋給揍了一頓。”
買個小菜?熊弟愣了下,真心好奇道:“他們為何要揍你?”
韓藝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那群王八蛋,反正他們人手一個木棒,嚷嚷這是如意金箍棒,還自稱自己是猴子,我活這麼大,就沒有遇到過這好好的一個人不做,偏偏跑去做猴子,莫不是猴子打人不犯法?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去當猴子,我要去報仇,真是豈有此理。”
台下的令狐二郎撓撓頭,道:“韓小哥口中王八蛋指的不會是我們吧。”
“我看八成是。”
尉遲修寂太了解韓藝的為人了,那是瑕疵必報,立刻大聲噓了起來。
他這一噓,大家都反應過來,韓藝在諷刺他們呀,頓時噓聲四起。
噓聲中,熊弟大聲嚷嚷道:“瞧見沒有,瞧見沒有。大家可都不信,我的故事迷怎麼可能拿著棍棒上街,你看看下麵,又有幾個拿著棍棒的。”
台下立刻是百棒齊舉。
如今這些觀眾已經喜歡上與台上的人唱反調了。
“哇!”
熊弟哆嗦著小退了一步,演技非常逼真。
韓藝立刻道:“瞧見沒有,我可有冤枉你。”
“這與我又什麼關係,我---我又沒有拿木棒。”熊弟怕怕道。
韓藝道:“要不是你整天在這說猴子,他們又豈會拿著木棒來揍我,不怪你怪誰,少囉嗦,賠錢。”
熊弟眼中一亮,道:“你這是訛人,我說的猴子那是正義的猴子,不會隨便亂打人的,最多就是偷吃兩個桃子。”
台下又是笑聲陣陣。
待他們笑罷,韓藝才道:“你說是就是,我憑什麼信你。”
“那我就說一段,你自己聽聽。”
“這樣啊---那行,你就說一段吧。”
韓藝說罷,心中輕輕鬆了口氣,偷偷給熊弟遞去兩道鼓勵的眼神。
熊弟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道:“行,我就說上一段,也讓大家來評評理。”
“好!”
台下觀眾齊聲吼道。
這就圓回來了。
在後台擔憂半天的沈笑不禁興奮道:“韓藝這家夥就是機靈一些。”
夢兒笑道:“我們可都是小藝哥教出來的,他若上台,那定是沒有問題的。”
“我看看,我看看。”
杜祖華突然走了上來。
小野道:“華仔,你的嘴?”
杜祖華摸了摸自己的嘴,興奮道:“我的嘴好了。”
沈笑笑道:“可惜你的舞台讓韓藝給搶走了。”
杜祖華嘿嘿道:“笑哥兒,你就彆逗我了,韓大哥豈會有工夫天天在這上麵演。”
.....
台上熊弟已經在說故事了,這一回絕對是一個超級大高潮,從最開始的四大天王鏖戰孫猴子,到後來的托塔李天王,但是這裡沒有提到李靖,隻是說李天王,再到後來的哪吒,三頭六臂閃亮登場,讓人激動的直晃悠,這時候誰要出一丁點聲,那真會被人群毆致死。
再到後來的楊戩與孫猴子鬥法,這種鬥法沉醉其中,欲罷不能。
隻是在說到孫猴子被老君與哮天犬聯手擒住,觀眾這才憤怒不已,暗罵老君無恥,竟然搞偷襲,討伐聲是一波高過一波。
就韓藝一個人在那裡唱反調,他還是保持了杜祖華的風格,立刻又引來一陣噓聲。
等到噓聲消散時,這火眼金睛就出來了,小胖也是越說越興奮,因為他也非常喜歡這一段,說得口沫橫飛。
大家聽得也是高潮迭起,激動地難以自已。
隨後就說到佛爺爺來了。
大家的心就被揪了起來,如來佛祖呀!
韓藝哼道:“佛祖都來,這回猴子該怕了吧!”
“要是怕那還是咱大聖麼。”
熊弟哼了一聲,又單掌立於胸前,道:“我佛慈悲,縱使大聖犯下如此大罪,佛祖兀自想勸大聖回頭是岸,隻是問他,為何在此鬨事?可是你道大聖是如何答的。”
“如何?”
“大聖舞動如意金箍棒,又將棒頭指向如來,哼道,‘常言道,玉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玉帝老兒無能,這天位該當我來坐,隻教他搬出去,將天宮讓與我,便罷了。若還不讓,定要攪亂,永不清平!’”
台下的人聽得一驚,這話說得,反動,太反動了。
那劉娥都已經嚇傻了。
“好家夥!”
韓藝突然一跺腳。
台下的人同時顫抖了一下。又聽韓藝言道:“這猴子竟想當玉帝,他憑什麼,真是好不要臉。”
“這倒是的。”
熊弟歎了口氣,道:“佛祖聽它這話,不免也有些動怒,訓斥道,‘你這廝不過就是個猴子成精,焉敢欺心,還想要奪玉皇上帝的尊位?真是狂妄無知。你可知玉皇大帝他曾苦曆過七千七百七十九劫。每劫該三十六萬五千二百四十六萬年。你自己算算,他該多少年數,方能享受此無極大道?你這個初世為人的畜生,如何敢出此大言!不當人子!不當人子!折了你的壽算!趁早皈依,切莫胡說!但恐遭了毒手,性命頃刻而休,可惜了你的本來麵目!’”
韓藝哼道:“真是活該,這玉帝乃是天命所歸,豈是說當就能當的。”
熊弟道:“可惜大聖他初入仙境,哪裡知曉其中因由,兀自不肯悔悟,隻道,‘他該多少年數,那是他能力不濟,就憑俺老孫這七十二般變化,萬劫不老長生。會駕筋鬥雲,一縱十萬八千裡。如何坐不得天位?’佛祖見他冥頑不靈,終於決定要嚴懲此猴兒。”
台下聽罷,緊張的直顫抖,生怕悲劇收場。
接下來自是猴子與如來鬥法,在言道猴子撒尿時,緊張的氣氛出現了一點歡笑,但總的來說還是非常緊張的。
又聽熊弟言眉飛色舞道:“好大聖,急縱身又要跳出,卻被佛祖翻掌一撲,把這猴王推出西天門外,將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聯山,喚名“五行山”,落在我中原大土之上,輕輕的把他壓住。眾雷神與阿儺、迦葉,一個個合掌稱揚道:“善哉!善哉!這一壓就是整整五百年,此時正值我大唐貞觀年初。”
這話鋒一轉,從九霄雲外竟轉入大唐,這真是虛實結合。
大夥為猴子悲傷的同時,又燃起了希望,隻盼小胖能夠將坐標說出,好去救猴子。
“這故事完結呢?”韓藝道。
熊弟道:“還沒了,我這才剛剛說了個開始。”
大家聽得激動不已,他們原本都以為說完了。
韓藝問道:“是嗎?那你為何不說呢?”
熊弟哦了一聲,隨口答道:“我方才唱歌把嗓子給唱累了。”
“是嗎?”
韓藝一手搭在小胖的肩膀上,道:“那敢情好,我家有味良藥,喚作金嗓子喉片,養陰潤肺,止咳生津,還補腎哦,真乃說書必備良藥,要不咱們就去我家,咱們邊吃藥邊說書。”
“那是極好!”
熊弟嘿嘿笑道。
二人一說一笑,勾肩搭背往台下走去,又聽得熊弟好奇道:“你家那啥hou片是猴子的猴麼?”
“呃...!”
他們兩個完全就是亂來,沒有任何編排的,韓藝也沒有想到熊弟會來這麼一問,可又見小胖一臉純真的看著他,實不忍傷他的心,點頭道:“是的。”
台下的觀眾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待反應過來,台上已經空無一人。
“咋---咋結束了,不是說才說了一個開始麼?”
尉遲修寂等激動派倏地站起,呆呆的望著台上。又見紅布落下,這才幡然醒悟。
霎時間,罵聲四起,棍棒擊地之聲不絕於耳。這要不罵娘,那還得了,落入中原大土,又是貞觀年初,一下子就拉近了與自己的距離,隻覺自己也身處在一個神話的世界裡麵,讓他們不禁內心澎湃,可惜這紅布就落下了,要了親命,要了親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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