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糟糕的相親(1 / 1)

再好的律法,那也得通過才行。

這才是關鍵所在。

長孫延和眾學員們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雖然那日韓藝在大殿上忽悠的一眾大臣唯有點頭附和,但是朝廷並未給予肯定的答複,都對此有所保留,因此這審核才是最關鍵的,能不能通過還真是不一定。

而如今有一個大好機會在,如果此時呈上這一條律法,首先一點,那些中立派就不太敢說話,因為這條律法是長孫延和韓藝修訂的,其次,李治也想借這一條律法與長孫無忌緩和一下關係,通過的幾率非常大。

當然,韓藝也不是說一味的趕快,隻是這契約法的主要框架他已經告訴了長孫延,也都寫在裡麵了,但這畢竟是來自於西方,放在大唐究竟合不合適,韓藝也不打保票,因此他才組織這些學員們去調查民間的情況,再稍作改變,他是真的覺得這已經完美了。

雖然最終大家還是答應了下來,但是長孫延還是要求再花兩日工夫做一個總結。

韓藝倒也不急著這兩日,也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乎,這兩日大家也都不訓練了,一味的討論這神聖的君子契約,從早到晚,片刻不得休息。

兩日之後,最終擬定的結果終於出來了,由長孫延親自呈於朝廷。

唐朝是非常注重律法的,故此這審核也不是一兩日的事,雖說長孫延是長孫無忌的嫡長孫,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長孫無忌肯定會更加認真審查的,以免落人口舌。

長孫延顯得有些忐忑不安,這是他第一回修訂律法,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韓藝對此倒是信心滿滿,畢竟這個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通過的幾率非常之大。他直接給訓練營的學員放兩日假,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靜待結果。

他自己也得需要休息一下,這兩日可算是把他給累壞了,關鍵這些學員都變得能言善辯,不太好糊弄了,他漸漸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了。

在家好好休息了兩日,畢竟他這幾日的確忙得夠嗆。

等到第三日,他又與桑木、拉姆希德去往金水門送彆法裡斯等一乾西域商人。他們可是未來的財神爺呀,韓藝為此都忍下了法裡斯暗中派人綁架他得工匠,這表麵工夫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關於此次西域對唐的外交,韓藝隻知道起因,但並不知道結果,李治沒有說,他也沒有問,實在是他官職太小,還不夠資格參。

在麵對江南商隊的時候,韓藝是動之以情,可在麵對西域商人的時候,韓藝那就是曉之以利。

雙方都表現得非常虛偽,嘴上說得親如兄弟,好得不得了,但心裡卻是各自打著自己算盤。

當然,韓藝出色的演技,也讓法裡斯相信韓藝並不知道他派人去捉拿工匠一事,以為韓藝也並未將這些工匠放在心上,也就放下心來,雖然他派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但他並不是很擔心,因為他派去的都是黑奴,而且還不是他出麵,他自以為很難查到他頭上來,可見他還是小看了大唐的貴族勢力。

韓藝送出四五裡路,便停了下來,含著不舍的眼淚,用以精湛的演技與法裡斯等一乾西域商人道彆,然後便與桑木先折返回去,拉姆希德畢竟是西域人,自然得多送送,故此沒有跟他們一道回去。

“恩公,那三名工匠---。”

桑木雖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他隱隱察覺到這事可能跟西域商人有關,甚至於他猜到那三名工匠可能早已經被韓藝找到了,因為他知道韓藝是非常看重鳳飛樓的每個人,若非如此,不會表現的恁地不在意。

“你放心,他們沒事的,不過我打算將他們派去作坊那邊乾活。你等會派人去找他們家屬說說,讓他們不要太擔心了。”

“我知道了。”

......

“汪汪汪!”

二人走了一陣子,忽聞一陣狗吠聲。

韓藝轉頭一看,隻見遠處的大樹下坐著一中年男人,拿著肉塊往空中扔去,引得身邊三隻狼犬相互追逐、爭搶。不禁眉頭一皺,怎麼又是這個混蛋。目光左右一瞟,發現他們正在元家市場附近,稍一沉吟,他朝著桑木道:“你先回去吧。”

說完,他就朝著那人走去。

“汪汪汪!”

待他走近時,那三隻狼犬立刻朝著他大叫起來。

那中年男人隨手拿起幾塊肉往旁邊一扔,竟扔出二十來米遠,那三隻狼犬立刻衝了過去。

韓藝這才上前,拱手道:“元堡主。”

此人正是元鷲,他一語不發,沉眉冷對。

日!你不提前預約就在這等我,我過來那是給你麵子,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韓藝又拱手道:“韓藝打擾了元堡主,真是抱歉,韓藝先告辭了。”

“站住!”

元鷲急忙伸手喊住他,沒好氣的瞧了韓藝一眼,仿佛怪韓藝不給他麵子,又帶著一絲怒氣道:“你和蕭無衣是什麼關係?”

韓藝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看出什麼來了?卻是麵不改色道:“在我看來,應該是朋友關係,但也許在雲城郡主眼中可能隻是合作關係。”

“合作關係?”

元鷲哼道:“我不信。”

“你不信?”

韓藝錯愕道:“為什麼你不信?”

元鷲激動道:“為什麼我去找談及此事,你不答應,可是蕭無衣去找你,你就答應呢?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哦!原來是這事啊!韓藝道:“那是因為雲城郡主找的不是我,而是我妻子。她是派人去找了我妻子,並且說服了妻子答應了下來。我相信她都跟你說了呀。而且,我也沒有說答應,我隻是希望能夠親自跟牡丹娘子談談,說真的,我不覺得牡丹娘子會答應,如果是某某人逼她這麼做,那我也不會答應的。”

“你用不著拐彎抹角,你直接說我就是了。”元鷲瞪了韓藝一眼,隨即道:“不過你也太侮辱人了,要不是我小妹傾心於你,你要敢多看我小妹一眼,我都不會答應。”

對此韓藝始終感到有些懷疑,因為他認為元牡丹不太可能喜歡他,縱使喜歡,也不會表達出來,更加不會答應,這不像元牡丹的性格。

元鷲見韓藝一臉狐疑,眼珠一轉,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道:“你不信是吧,行,我現在就帶你去找我小妹,你親自問問。”

“啊?”

“啊什麼,你不是要與我小妹親自談談麼?”

“可我也不是說現在呀。”

“那你還打算等到下輩子去麼,有道是,擇日不如撞日,走走走。”

元鷲一把拉著韓藝就往西北方向走去。

韓藝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他真的沒有做好準備,嚷道:“元堡主,不用這麼著急吧,好歹也讓我準備準備呀,我今天隻是來送人的,不是來相親的。”

“這準備甚麼?你反正穿啥都一樣,普普通通。”

“元堡主,你要不換個理由,我堅決不去,我去也不開口,你能奈我何。”

“你---行,換個就換個,你好歹也是一個男人,總不能我小妹主動去找你麼。”

“這還差不多,哎,我都說去了,你還拉甚麼,你要是將我的衣服給撕破了,牡丹娘子非得以為我是去耍流氓的。”

“那你彆跑。”

“靠!我跑得過你嗎。”

韓藝欲哭無淚道。

“這倒也是!”

二人行得一頓飯工夫,終於來到了元牡丹的小院附近。

元鷲使著眼色道:“行了!我就送你到這了,你自個去吧,我先回去了。”

韓藝先是惱火的瞧了眼元鷲,隨即道:“你不會偷聽吧?”

“你把我元鷲當什麼人了,這種無恥之事我元鷲豈會做。”

“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

元鷲使勁的揮著手,催促道。

這個王八蛋,好好一樁美事,給他弄得跟逼良為娼似得,下回老子一定得想個辦法整整這家夥,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出了這口惡氣。韓藝一邊思量著報複元鷲,一邊向那小院行去,來到門前,他先是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畢竟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沒道理被一個女人嚇得還得在門口徘徊半日。

“誰?”

裡麵傳來元牡丹那清脆的聲音。

韓藝道:“在下韓藝,冒昧拜訪。”

過得片刻,聽得吱呀一聲,門便打開來,裡麵站著一位極其高挑的大美女,麵色異常紅潤,嬌豔欲滴,嫵媚動人,但絕不是害羞引起的,應該是乾活乾的,從她鼻尖上的細粒的汗珠便可看出來,幾縷發絲落在兩頰旁,身著一件藍色長裙,非常簡樸,非常居家的打扮,而且裙尾還占著泥土。

韓藝再看看自己的灰色長衫,也是隨意到了極致,暗道,這真是一次非常糟糕的相親啊。但他同時也懷疑元鷲的話,如果元牡丹真的喜歡他,至少也會去打扮一下吧,好歹去擦把臉呀,雖然擦不擦都非常漂亮,但肯定不會這麼隨意,這是女人的天性。

“你來了,進來吧。”

元牡丹微微一笑道。

沒有半點羞澀或者緊張,與往常沒有任何差彆。

韓藝見她如此神色自若,就更加懷疑元鷲是不是在玩弄自己,訕訕道:“打擾了。”便走了進去,來到院內,他目光隨意一掃,見邊上的花土還放著小鏟子和水桶,顯然方才元牡丹正在栽種花朵。心裡嘀咕起來,我特麼怎麼開口?萬一是元鷲在捉弄我,那我可就尷尬了。他心念一動,忽然對這元牡丹目光卻往外麵瞟了瞟。

元牡丹見罷,先是一愣,隨即走到門前,將門打開來,一腳跨出門口,側著身子喊道:“元飛,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在外麵偷聽的話,我們兄妹就此恩斷義絕,我說到做到。”

僅僅過得片刻,就聽見元鷲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小妹,你們慢慢談,老哥先回去了。”

韓藝直翻白眼,這家夥的話果然不能信,我待會得謹慎說話才是。她既然從我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元鷲在外麵,顯然是非常清楚,既然如此,她為何還能如此淡定,MD,老子都被他們兄妹給弄糊塗了。

元牡丹皺了皺眉,將門合上,將韓藝請進屋內,又道:“你先坐會,我先去洗把臉。”

“啊?哦,請便。”

元牡丹微微頷首,然後便去到裡屋。

這女人真酷!韓藝暗自嘀咕一句,然後坐了下來,一個丫鬟走了進來,將茶奉上。

這杯茶剛剛喝完,元牡丹從就裡屋走了過來,換了一件白裙,但談不上華麗,也是非常樸素,但臉上的紅潤還未完全退去,又是剛剛洗過,白裡透著紅,無比的細膩,絕對的吹彈可破,其實韓藝有幾次有衝動去摸一摸,看看是什麼感覺,當然,這隻是出於好奇,不帶半分邪念,他真沒有見過恁地完美的皮膚,連一點小瑕疵都沒有,簡直就是藝術品啊。

“抱歉,讓你久等了。”

“哦!是我打擾了才是。”

元牡丹坐了下來,瞧了眼韓藝,道:“是我哥逼你來的吧?”

我要說“逼”的話,那就太下流了,哦不,太傷人自尊了,見這麼一個大美女,還用得著逼麼。皮特朱說的不錯,身為婦女之友,當以女人的自尊為重。韓藝笑道:“是我麻煩元堡主帶我來的,不過這事確實是因為元堡主而起的。”

元牡丹點了下頭,倒也信了,認真的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這語氣真像不是自己來相親,倒是有一種未來丈母娘的感覺。

我若說想娶她,那也太無恥了,我怎麼也是一個有老婆的人,可若說不想娶她,那也太傷人了,日了,沒經驗啊!看來我得多多曆練才是。韓藝稍一沉吟,如實道:“牡丹娘子,說真的,我現在都還有點迷糊,因為我從不敢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畢竟咱們的身份地位差距都太大了,而且我還是一個有婦之夫,所以元堡主跟我談及此事時,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也是為什麼我會來這裡,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元牡丹沉默片刻,突然道:“你覺得你跟我們元家繼續鬥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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