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柳如風這個人,韓藝也做過一番調查,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武癡,所以韓藝對於柳如風的這個承諾,還是比較的相信的,畢竟元鷲那麼狡猾,若無十足把握,決計不會將柳如風送給他,當然,也可以說是元鷲將柳如風算的死死的。
另外,韓藝也與柳如風也打過交道,如果當晚換做其他的刺客,估計他就已經死了,雖然他現在還並不信任柳如風,但是他覺得可以去嘗試著接觸下,畢竟他身邊的確少這麼一號人物。
因為見不到元牡丹,而元樂總是說婚禮非常簡單,沒啥可說的,讓韓藝不要擔心,所以關於婚禮的事,韓藝也懶得不去考慮了。這幾****幾乎都跟元哲他們在一起,商討南進計劃,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元牡丹雖然沒有露麵,但是她還是讓朵拉代替她出席。
第一次會議主要是大方針,如今談的就是一個個的細節,好在元家的買賣遍布全國,對於各地的情況都有些了解,元哲他們這一回是帶了大量的資料前來。
個個都是廢寢忘食,從一大清早談到深夜,睡覺起來就繼續討論。
彆看韓藝說的是輕鬆,好像是非常簡單似得,其實這個計劃非常龐大且複雜的,光遷移佃農或者仆從過去,就得大費周折,初步預算,僅僅是啟動資金就得需要十萬貫,可見這世上除了元家,還真沒有那個商人能夠做到。
而且這個計劃缺乏合作者,隻能元家去獨立完成,因為一般商人的眼中都盯著那些狹鄉,他們不會願意跑到嶺南那邊去,再說這計劃是長遠投資,一兩年就彆想回本,說不定還得繼續往裡麵投錢。
因此他們必須要認真考慮每一個細節,以前做買賣,元家幾乎不考慮人力的問題,現在光這個問題就得討論一整日,還不敢輕易做決定。
......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韓藝與元牡丹婚禮的日子,仿佛是沒有任何預兆,因為這幾日彆說參與了,他甚至連婚禮二字都沒有聽過。
雖然是假結婚,但真到了這一日,韓藝還是覺得惶恐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不知如何是好。
更加令他鬱悶的是,元家外麵非常安靜,完全看不出婚禮的那種感覺。
一個上午就來了一個人,還隻是要他好好休息。
人家結婚那是從一個星期前就開始忙碌了,而他,都感覺不到今日是自己的婚禮,坐在屋裡真是度日如年啊!
直到下午時分......。
“啊!舒服!小妹妹你的手還真是柔弱,再用點力,哦---再用點力,爽!這邊一點,這邊一點。”
隻見韓藝躺在大木桶內,腦袋仰出木桶外,一個少女細心的幫他洗著頭,一個少女幫他捏著肩膀,這種感覺他已經許久未感受到了,要是還能----!
韓藝微微睜開眼,看著兩個含苞待放的少女,實在是不忍摧殘,但是腹部一團****卻是越少越烈,尋思著是不是打個小飛機什麼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不是自己人,萬一這事情傳出去了,那可就臉丟大發了。
我忍!
我再忍!
哇靠!我真是太強了!
以至於在出浴時,韓藝先是遣退二人,以免自己醜態百出。
洗浴之後,韓藝還隻是穿著睡袍,就被幾個豐乳豪臀的大媽女給押送倒了梳妝台前。但不管怎麼說,總算有了點婚禮的氣氛了。
“等等下!”
韓藝高舉上手,看著一個大媽手中的胭脂粉,驚嚇道:“你們想乾什麼?”
“幫你上妝啊!”
“侮辱人了不是。”
韓藝怒道:“老子天生麗質,用得著上妝麼。你們把我頭發弄好就行了,我最煩梳頭了。”心裡卻想,當我沒有去過青樓麼?這胭脂粉塗上去,那還能見人嗎?
另一個大媽道:“姑爺,這跟天生麗質沒啥關係,每個新郎都得這般弄,你相信我們,我們幫你打扮之後,一定比以前更加俊俏。”
“信你們就完了。”
韓藝翻了翻白眼,激動道:“你們難道看不出我走的是型男路線嗎?讓你們這一弄,豈不是成如花了,”
他這還真不是借口,他在占據這一具身體之後,對於這張臉一直都有不滿,小白臉不隻是白就行,你得帥氣,這張臉顯然不適合走小白臉的路線,經過他多番研究,決定反其道而行,於是將自己曬成古銅色膚色,又天天健身,如今也是棱角分明,刀削斧刻般的臉龐,總之,儘量讓自己朝著古天樂版的項少龍靠近。
如今已經是大成了,雖然從當代人的目光來看,乍一看,有點像似昆侖奴,但是多看兩眼,其實韓藝現在也是有著不一樣的帥氣,再配上他的氣質,至少不再是樣貌平平,但是這種膚色打胭脂,那不成如花就有鬼了。
韓藝是堅決拒絕。
那幾個大媽勸了半天,見韓藝寧死不從,也隻好作罷,開始幫韓藝梳頭,一邊梳,還一邊念著非常押韻的咒語,弄得韓藝是昏昏欲睡,等他睜開眼時,忽見一個大媽花枝招展的拿著一朵大紅花在他眼前擺弄了幾下,就往他臉上,不,頭上插去。
“緩!”
韓藝莫名其妙道:“大姐,這又是乾什麼?”
“每個新郎都要插花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走的是型男路線,講究的MAN,不是娘炮,你看我與這花配麼。”
“配極了,姑爺你這麼黑,這紅花插上去,那真是鮮花插在---。”
一個大媽不小心將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韓藝聽得眼角直抽抽,暗道,要不是看在她們年紀不小了,我真的很想將她們狠狠揍一頓。
光憑這一句話,韓藝是絕不可能讓這一朵花插在自己的頭上。
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弄好了!
韓藝也穿上了嶄新的紫色袍衫,站在銅鏡前麵擺弄了下騷姿,嗯了一聲,搖頭感歎道:“幾日不見,你又變帥了許多,真是令人感到驚歎啊!”
而那幾個大媽則是一臉鬱悶的望著韓藝,對於韓藝的表現非常不滿,這跟沒打扮一樣啊。
韓藝目光一掃,暗道,真是一點審美眼光都沒有。又問道:“哎!這婚禮啥時候舉行啊?”他現在隻想早死早超生,吊在這裡,太難受了。
一個大媽道:“估計還得有半個時辰才開始。”
“那這婚禮要注意什麼嗎?”
“不清楚,這都是二老爺弄的。”
幾個大媽一致搖搖頭。
韓藝聽得一陣無語,都不知道什麼情況,這個婚禮還怎麼舉行啊!
好在半個時辰也不是很久,那邊終於來人,通知韓藝去大堂。
總算是開始了!
韓藝等得都快枯萎了,趕緊出門,他實在是不想在等了,關鍵是沒有可盼的,人家結婚那是抱得美人歸,他此番結婚純粹就是為了合作,想一想,都有一種上門女婿的感覺了。
出門時,都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因為他沒有迎親團,可以說是孤身一人來到大堂,隻見兩邊坐滿了人,清一色姓元的,連一個丫鬟都沒有,這讓韓藝有一種趙子龍的感覺。
顯然,這是被閹割過的婚禮。
好在元家人氣比較旺,光姓元的都將這場麵給撐起了,要是還請外賓的話,估計得去院裡舉辦了,這裡麵根本坐不了。這男的坐在前麵,女的坐在後麵,但是令韓藝驚訝的而是,坐在最上方的人竟然不是元禧,也不是元樂,而是瘋子鷲,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正是元烈虎。
原本這應該是元禧坐的,畢竟他才是家主,但是元鷲這人比較無賴,是在元禧麵前哭爺爺告奶奶,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元禧被他吵得都快瘋了,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元鷲就一潑皮,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天啊!
韓藝見元鷲那一臉賊笑,隻覺這門婚事充滿了不詳,朝著四周拱拱手,心裡卻怪納悶的,隻覺自己跟個傻子似得,問又不好問,這是什麼情況。
忽然,一個雙鬢蒼白的老婦人問道:“韓藝,你為何沒有戴花?”
這個老婦人就是元樂的妻子,隻不過是第二位妻子,他的原配已經去世了。
韓藝羞澀道:“今日除了牡丹以外,任何鮮花我都看不上眼。”
那老婦人一愣,隨即咯咯笑了起來,哪裡還忍心責怪他。
“說得好!”
“姑父,我總算明白你為何能夠娶到咱姑姑了。”
元傑他們紛紛起哄。
忽然聽得一聲歡喜叫喊,“新娘子到了!”
堂內立刻安靜下來,望向右邊。
隻見大堂右邊的那一扇門上輕紗幔帳緩緩張開,一位身著繡著牡丹花的青綠色華服的新娘從外麵步入堂內,身邊一位少女小心的扶著她,後麵兩個小孩提著裙尾,再加上元牡丹那高挑、豐腴的身材,真是雍容大氣,華貴絕豔,這才是唐朝真正的新娘服,頭上挽成了飛天寶髻,金釵閃耀,後髻處是金鳳步搖,珠玉為墜,步則輕搖,可謂“雲鬢花顏金步搖”,頸帶翡翠珠寶項鏈,與那修長白皙的脖頸相得益彰,雙手拿著一把繡著鴛鴦的唐扇遮住臉龐,蓮步輕搖時,隱隱可見眉宇間的幾分羞澀,卻更顯誘人。
即便是韓藝在這一刻,也有衝上去拿下唐扇的衝動。
她一出場,四周全部顯得暗淡無光,仿佛所有的光芒都是為她而生。
元牡丹平時的穿著非常簡單,又喜歡穿胡服,就是怎麼方便怎麼來,韓藝是從未見過她穿如此華麗的服飾,隻覺這華服將她的身材凸顯到了完美的地步,不禁喉嚨裡都發出咕嚕一聲,呆若木雞。
“看夠了沒有。”
恍惚間,韓藝突然聽到一個很小的聲音,微微一怔,發現元牡丹已經站在他身旁了,不禁一驚,靠!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移形換影。
身後的一個小童突然用稚嫩的聲音道:“小姑父,你流口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