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藝就這麼輕易離開了,或許他今日根本就不會來。
他深通心理學,他知道此時坐在門外說要比坐在門內說要更加事半功倍一些,但是不管是麵對,還是背對,他的感情都是非常豐富的,絕不會偷工減料,這一個騙子基本素養,隻見他仰麵歎了口氣,繼續道:“我知道你一時半會肯定無法接受,這我也能夠理解,因為我跟無衣本是不可能產生交集的兩個人,我們能夠結為夫婦,也確實是陰差陽錯。記得兩三年前,那時候我還隻是一個田舍兒......!”
他又開始述說著他與蕭無衣的相遇相知相戀,但是這其中並無任何偷工減料,包括他與蕭無衣前麵吵吵鬨鬨,到後麵的生死離彆,再到後麵的相聚。
屋內的元牡丹聽得也是跌宕起伏,但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一時間彷徨無知。
述說完之後,韓藝又語氣誠懇的說道:“我知道我不應該瞞著你,但是我又不得不能這麼做,因為當時我的處境也是非常危險,如果這個消息讓人知道,一定會有人借此對付我,我實在是不敢節外生枝,因為這關乎著很多人的生死,因此我對任何人都選擇隱瞞。如今事情已經結束了,我想我應該要想向你坦白,請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你說你要等見到我妻子,再做打算,我沒有勉強你,因為我知道我們之間還充滿著變數,我不想在這一刻再給你心裡多增添一絲的負擔,我尊重你,我也愛你,那變數也隻是存在在我們之間的關係中,我對你愛是永恒的,這裡麵不存在著任何的變數,也許你在這一刻不能接受,但是十年,二十年後,我相信總會有一日,你能夠原諒我。”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愧疚,元牡丹眼眶中的淚水又無聲的流了下來,這個傻子,我何曾怪過你,我怪得隻是我自己。念及至此,她雙目微合,心中一片惆悵,不知該何去何從。
過得半響,她忽然發現門外安靜了下來,一顆芳心忽然揪了起來,思緒頓時亂了,他走了麼?他還會來麼?難道他真的要等十年,甚至二十年嗎?
屋外的安靜,讓元牡丹隻覺失去了什麼似得,她倏地站起身來,不顧一切走到門前,打開門來。
咋聽的一聲“哎喲!”,但見一人滾落屋來。
元牡丹低目一瞧,不禁又驚又喜,這位仁兄不是韓藝是誰,可又見他四腳朝天,傻乎乎望著自己的模樣,不禁噗嗤一笑,但立刻又板著臉,哼道:“你這人真是好不知羞,這等不要臉的事,也在外麵去說,你非得讓天下人都知道麼?”
韓藝愣了下,隨即苦笑道:“你見過幾個罪犯是坐在轎子上說話的。”
元牡丹將臉一撇,徑直回到屋內坐下,但也沒有再讓韓藝滾出去,方才那一刻,也讓她明白,她已經無法離開韓藝了。
有戲!
韓藝趕緊爬起身來,將門合上,走到屋內,厚著臉皮坐了下來,道:“牡丹,你怎麼生我得氣是應該的,我本不該說什麼,但是我就怕你將你的身子給氣壞了。”
元牡丹黯然的搖搖頭,道:“其實最該生氣的不是我,而是無衣。”
原來她是緊張無衣,不是我啊!韓藝心中一片哀傷,歎道:“你們都有資格生氣,其實我們之間的事,無衣都一直知道的。要說她欣然接受,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明白,如果她反對的話,對我們三個不好,也包括她自己在內,而且,無衣她雖然有時候性子任性一些,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她還是非常冷靜的,她作為我的妻子,自然會以我為重,我好她就好,她知道我需要得到元家的支持。總之,你們都委屈,我是大罪人。”
蕭無衣在這事上委屈嗎?
就算她自己不覺得委屈,那韓藝也會覺得她委屈。
這是明擺著的事。
元牡丹委屈嗎?
當然也委屈。
韓藝在麵對這事上麵,就是一句話,你們都委屈,錯全在我一個人身上。
男人嘛,有錯就該認,挨打要立正。
畢竟這好處也是他一個人占了,蕭無衣、元牡丹那可都是萬裡挑一的好女子,那邊還有一個不清不楚的楊飛雪,他一個人獨占三元,這不拉出去痛扁一頓,天下單身狗的惡氣往哪裡出啊!
元牡丹其實也不覺得委屈,因為她本來就知道韓藝是有妻子,她有著第三者的心態,更多的是內疚,道:“那為何雲城沒有來?”
韓藝道:“她是想來的,但是我覺得這事必須要我親口告訴你,錯是我,我不能讓彆人來幫我承當。”
元牡丹聽得沉默不語,因為她不怪韓藝,她怪的自己,因此不管韓藝怎麼去自責,都無法消除她心中的自責。
韓藝也看出來了,輕輕握住元牡丹的柔荑,道:“牡丹,事已至此,我們都沒有另一個選擇,唯一的選擇,就是我們都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再多想的話隻會讓自己無限的糾結下去,難過和傷心都交給我保管,你們負責開心就成了。”
元牡丹複雜的看了眼韓藝,她知道自己離不開韓藝,可是她又很難接受自己愛上蕭無衣夫君的事實,這讓她非常矛盾,甚至都快瘋了,突然,她猛地一垂頭,重重頂在韓藝的胸口。
“噗!”
這可是元牡丹無意識的一撞,力道可是非常足的,韓藝差點沒有噴出血來,麵色繃得緊緊的,我頂!嘴上卻關切道:“你沒有撞壞腦袋吧!”
“要撞壞了就好了。”
元牡丹真的想忘記這個事實的存在,淚水再一次決堤而出,她遇到韓藝之後,哭了不知道多少回,發泄道:“為何老天偏偏讓我遇見你?”
韓藝認真想了下,道:“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老天爺畢竟是講道理的,你應該也聽過西遊記的,為什麼唐僧會遇到孫悟空、豬八戒、沙僧、小白龍了,這都是有原因的,不過你這句話說得倒是切中要害,既然是老天安排的,那我們隻有順從,不是麼?”
元牡丹聽他胡說八道,沒好氣道:“你才是八戒了。”
“我沒說---!”
韓藝話說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比喻,蕭無衣是老大,肯定就是孫悟空,那元牡丹是老二的話,那不就成豬八戒了。念及至此,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真幽默!”說著,他雙手突然摟住她那豐滿的身子,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但還彆說,元牡丹真有些重,畢竟這麼高,胸又這麼大。
韓藝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因為元牡丹的皮膚實在是太細膩了,這一抹,完全不見痕跡,看著那一張嬌豔絕倫的臉蛋,一時不禁看癡了,心裡立刻得出了一個總結,像這種皮膚完美的女人,千萬不要近距離觀看,不然的話,會---迷失本性的。
於是乎,他緩緩的將向那飽滿性感誘人的櫻唇移動。
砰!
“哎呦!”
眼看就要親到了,元牡丹突然用額頭撞在他的額頭上,韓藝快哭了,一手捂住額頭,困惑道:“牡丹,你這是乾什麼呀?”
元牡丹又愛又恨的望著韓藝,神色非常複雜,道:“我也不知道,我隻覺渾身發脹,想要打人。”
“啊?”
韓藝一驚,無衣說得還真木有錯啊!眼一閉,心一橫,道:“打吧!打吧!我是罪人,理應承受這一切。”
元牡丹複雜的看了眼韓藝,突然揚起手來揮了下去,可是碰到韓藝時,已經變成了輕輕撫摸他的額頭,道:“我知道這不能怪你,但是我---!”
她話還未說完,性感的嘴唇就被韓藝火熱的雙唇全部給覆蓋住了,元牡丹雙目一睜,未等她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軟了下來,軟軟的癱在他懷裡,香.舌欲拒還迎的躲藏著,臉紅的似能擰出水來。
真是,說那麼多乾什麼,還是毛爺爺的話靠譜,集中力量,逐個擊穿!韓藝作怪的大手,悄無聲息的往那最高峰攀登而去。
元牡丹突然眼一睜,一手按住那作怪的大手,頭微微後仰,羞怒的看著韓藝。
韓藝乖巧道:“我去洗澡!”
元牡丹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呸了一聲,羞道:“洗澡也不行。而且,而且你今晚睡地下。”
“為什麼啊!”
要不是抱著元牡丹,韓藝非得跳起來不可。
元牡丹支支吾吾道:“反正我---我還得見過雲城再說。你若不睡,那就我睡地下。”
天啊!做人真不能太有原則啊!韓藝見元牡丹眼中透著一絲懼意,心想,昨日耗費不少精力,今日不能完美展現自己的實力,再遲幾日,給她一個完美的夜晚也好!道:“我怎麼忍心讓你睡地下,還是我睡吧。”
元牡丹點了點頭。
但是睡地下也得去洗澡,這是韓藝自發要求的,他太懷戀那兩個小妹妹的手法了,昨日的恐懼顯然還無法戰勝肉體的渴望,不過韓藝對那兩個小妹妹,也是非常慷慨,一人送了兩瓶香水,還讓人弄了一些綾羅綢緞給她們,元樂知道後,就讓讓她們兩個專門伺候韓藝,他們都是老司機,對於這方麵完全無所謂。
畢竟昨夜有些過於激動,泡個熱水澡,再按一按,韓藝渾身都舒坦了。
可是一進屋,那張臉立刻充滿了鬱悶,因為地鋪已經打好了,他渴望的看了眼大床,突然眼眸一轉,將地鋪拖到床邊。
“你乾什麼?”
“這天還早,咱們還可以聊聊,離你近一些,好說話!”韓藝嘻嘻笑道。
床上的元牡丹聽得卻很不是滋味,這心一軟,就狠不起來了,道:“如今天氣轉涼了,你---你還是到鋪上來睡吧。”
就知道你不忍心!韓藝大喜,急忙掀開帳幔,隻見元牡丹身著睡袍坐在床上,透紅的膚色,長發直直垂下,真是美豔無比。他急急上去,將元牡丹抱在懷裡,元牡丹頓時臉染紅暈,他們雖然隻有一次的深入交融,但是親親抱抱還是挺多的,可是如今每當想到韓藝是蕭無衣的妻子,元牡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可是她也無力去掙紮了,略顯疲倦的靠在韓藝懷裡。
韓藝此時也無心擊穿,他知道元牡丹還在調整當中,不宜日之過急,突然想起那邊還有一個女人,頓時一陣頭疼,心想,要不要緩一緩,不不不,混蛋皮特朱說過,在女人麵前,真正善意的謊言就是永遠不要讓她知道的謊言,如果遲早要知道的,儘早坦白,爭取寬大處理。艱難道:“牡丹,其實還有件事,我得對你坦白。”
元牡丹錯愕道:“還有事?”
韓藝嗯了一聲,道:“其實我跟飛雪---!”
“飛雪?”
元牡丹猛地坐起來,震驚的望著韓藝,道:“你跟飛雪也有關係。”
“呃...關係是有滴,但是目前還是非常純潔。”韓藝心虛的看了她一眼。
元牡丹呆愣半響,道:“雲城也---也知道。”
韓藝點了下頭,忽然眼眸一轉,道:“其實我本想緩一緩才告訴你,但是我覺得現在告訴你,可以分擔你一些壓力。”
“分擔壓力?”元牡丹黛眉一皺,隨即道:“你還是睡地鋪吧!”
她甚至不想去過問細節了,因為她已經夠亂了。
日!我真該在起床的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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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