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捐款大會,最終以許敬宗和李義府的眼淚告終!
真是鑽心的疼呀!
恐怕待會得找人攙扶著他們回去了。
散會之後,武媚娘沒有停留,立刻就起駕回宮去了,畢竟她是皇後,出來的時辰是有限的。
她一走,大家就都散了。
“唉...這眨眼功夫,兩百貫就不見了。”
錢大方出得屋外,便是大歎一口氣,這鐵公雞今兒真算是被扒了一層皮。
趙四甲道:“老錢,你也彆歎氣,各州縣多少富商想花這錢,還沒有這機會了,將來若是咱們的子孫後代能夠入朝為官,那咱們可算是翻身了。”
錢大方點點頭,道:“也是,這錢怎麼也得花,我家婆娘也是這般說。”
一旁追上來的賈富貴道:“哎哎哎,你們怎麼看?”
錢大方好奇道:“什麼意思?”
“就是那金行啊!”
賈富貴道:“咱們的錢放在家裡也是放,存到金行來,還能生錢,雖說一年兩文錢也不多,但是總比沒有的好,我尋思著是不是放點錢進去。”
錢大方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錢放到彆人那裡,心裡總是會不安的。”
彭萬金道:“韓小哥的為人,咱們也都了解,雖然挺狡猾的,但還算是守信,而這皇後也參與其中,應該不會出亂子吧。”
趙四甲道:“這個看看再說吧。”
忽聽得一聲喊:“毛哥,這邊,這邊。”
“崔兄!”
“王兄!”
在外久候的人們見到終於散會了,急忙向好友招手,一時間“金行”一詞充斥在北巷的各個角落裡麵。
這會議是散了,但忙碌也接踵而來。
金融機構一定要有明確的規章製度,如果製度亂了,那鐵定玩完。
這一次的捐款跟金行是沒有關係,是捐給基金會的,肯定是武媚娘的人來管理,而且武媚娘的人是戶部派來的,有官方背景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先認真點清數目,然後再存入金行。另外,韓藝也跟基金會白字黑字簽下了一筆五千貫書籍的契約,以及跟金行簽下一份一萬貫的貸款初步協議。
因為大部分資金還未到,因此得等錢到位了,才能作數。
這可算是解決了韓藝的燃眉之急啊!
至於這五千貫書籍,那是韓藝主動要捐的,因為這樣的話,他就能掌握教材,這是非常關鍵的。
等大概的工作都做完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
“韓大哥,你回來了。”
韓藝剛回到院內,熊弟就跑了過來。
“嗯。”
“大姐姐在屋裡休息了。”
“是嗎?那我先進去看看。”
“嗯。”
韓藝來到屋內,見蕭無衣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走上前,輕輕將被褥給她蓋上。
“唔!”
聽得幾聲呢喃,蕭無衣緩緩睜開眼來,“你---回來了。”
韓藝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下,笑道:“我的主母,累壞了吧!”
蕭無衣羞澀一笑,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韓藝一手扶著她,將她抱在懷裡,道:“今晚就到這休息算了,難得走了。”
蕭無衣趴在韓藝懷裡,連片刻都不想離開,輕輕嗯了一聲,道:“真是沒有想到這主母這麼難當,比練一天劍都要累人。”
韓藝嗬嗬道:“是你不習慣陪著笑臉去招待彆人,故此感到疲憊。”
蕭無衣慵懶的說道:“每當這時候,我就非常懷念在揚州的日子,雖然窮了一點,但也輕鬆愜意,不用看他人臉色。”
韓藝道:“那也不是,在揚州你可不能給你爹爹儘孝,各有各的好處吧。”
“這倒也是!”蕭無衣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對了,今日元牡丹怎麼沒有來?”
韓藝愣了下,如實道:“這是元家第一回跟皇後接觸,牡丹就還不夠分量,因此是元大伯親自來了。”
“我這一日都白忙活了。”
蕭無衣嘴一癟,眼眶都紅了,其實她沒有必要偏偏選到今日來當主母的,不就是衝著元牡丹來的,結果元牡丹沒有來,怎一個悲慘了得!
韓藝嗬嗬笑了起來,道:“行了!彆說話了,我抱你休息一會吧。”
蕭無衣委屈的嗯了一聲。夫妻二人相互依偎著,雙目微合,享受這難得的一刻清淨。
在當晚賬目就結算出來了,排除韓藝那五千貫書籍不算,一共募捐到兩萬零五百五十三貫錢。光參加的二十一名富商就捐了四千二百貫,再加上元家的一萬貫,另外,還有武媚娘,四大家族,第一樓、自由之美、以及許敬宗、李勣,楊思訥、王德儉等人一共捐了五千貫,等於剩下的人一共也隻捐了一千貫。
但是韓藝相信,隻要學院開起來,百姓因此受益,會有更多的善心人士跑來捐款的。
然而,金行的風頭似乎壓過了武皇後教育慈善基金會。
第二日,新一期大唐日報就出來了,這一期大唐日報,沒有什麼學問,全版都是關於金行和武皇後教育慈善基金會的。
主要內容當然是金行的成立。
韓藝不但公布了具體利息的細節,而且還發布了一條非常重磅的新聞。
就是金行的存糧業務。
目前的糧價已經降到了每鬥三四文錢,創曆史新低,而金行將以六錢的價格收購糧食,但是有一個關鍵,一年之後才能取錢,等於還是兩文錢的利息,但是這個利息就比存錢要劃得來,畢竟是每鬥的利息,而不是一百文錢的利息。
因此也有一個限製,每戶人家隻能存有五石糧食,必須帶上自己戶籍來存。
但不管怎麼樣,這明顯比存錢要劃得來。
還有一個,就是存糧食還錢,是明文規定的,今日你存的是糧食,但是一年之後,我退給你的是錢。
這事關糧食,消息一下就傳開了。
“這個韓小哥也真是的,還限製每戶人家隻能存五石糧食,真是豈有此理。”
錢大方拿著報紙大發怨氣,他糧食都賣不出去了,拿著糧食去試水金行,他非常願意啊!
趙四甲也看不懂了,道:“這韓小哥究竟在玩什麼把戲,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連他們這些商人都捉摸不透,其餘人就更加不用說了,於是都在觀望。
導致雷聲大,雨點小。
來金行存款的人很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貸款的人也沒有,關鍵是百姓一直是受壓迫的,他們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
但是韓藝卻是穩如泰山,一點也不著急,關鍵是一筆筆捐款到位了,這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其中還包含著許敬宗、李義府的血與淚,但這卻將金行的人弄得********,這銅錢真是太難數了,還是元家比較猛,直接弄了一堆價值一萬貫的金子來,這當然也是韓藝建議的,因為南進計劃需要銅錢。
直到第三日,這城門剛剛打開,隻見不少百姓都推著一車車糧食來到北巷,很快將整個街道都給堵死了。
因為這些人是從四麵八方來的,長安城內很多百姓都聽到了風聲,趕緊趕到北巷來,因為他們也都在觀望中,於是乎,北巷再度就成為了全城的焦點。
咋聽的嘩啦一聲巨響。
隻見一袋子銅錢倒了出來。
旁觀的人大吃一驚。
“老陶,你是來存錢的?”
這人正是陶土。
陶土興奮的點著頭,“這錢放在家裡,我都睡不著,放在你這裡我比較心安,而且還能賺錢。”
一旁的人驚訝道:“老伯,這麼多錢,就全交給彆人呢?難道你就不怕---!”
“小哥,你這是什麼話?”
陶土道:“彆的不敢說,這韓小哥的為人,老朽可是清楚的很,若沒有韓小哥,就沒有咱今日,這錢放在韓小哥這裡,老朽放心的很。”
“陶老哥說得不錯,要是韓小哥都信不過的話,那還真不知道信誰,我今兒也是來存錢的。”
“哎呦!真是巧了,我也是的。”
頓時有不少人響應,全都是淘寶大市場的商人,他們是非常相信韓藝的,畢竟事實擺在麵前,韓藝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的幫助了。
就在此時,在女人坊的二樓站著一男一女,正是韓藝與元牡丹。
“這也是你安排的吧。”
元牡丹望著陶土他們笑道。
韓藝搖頭道:“拜托!我的人品擺在這裡的好不。”
元牡丹抿唇一笑,道:“既然你的人品都已經能夠上得櫃台,那你還叫我們元家與自由之美慫恿我們的人來你這裡存糧食了。”
原來這些人多半都是元家的雇農和自由之美的員工。
人艱不拆啊!韓藝麵色一僵,道:“與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的人品,跟我不熟的人,當然不知道,這需要有人開道呀,也不能說是慫恿呀,你們這是在幫助他們賺錢,大好事一件啊。”
元牡丹含笑白了他一眼,又正色道:“不過你這一招倒是非常高明。”
韓藝道:“怎麼?你看出門道呢?”
“你可莫要小瞧人了。”
元牡丹輕笑一聲,道:“你這金行實在是太新穎了,借錢的話,倒是可能會有不少人去借,畢竟你的利息這麼低,但是存錢的話,可就不同了,這錢放在自己身邊才安心,人人都是如此。可如果沒有人存錢的話,這你金行也是開不長久的。這真的需要極高的信譽,才能夠讓百姓將錢存到這金行來。
而近幾年年年豐收,家家都有不少的餘糧,放在家裡還容易壞,如果是存糧食的話,百姓可能會非常動心,在加上你暗中搞鬼,相信過了今日,很多百姓都會來此存糧食。而你的酒賣的這麼好,糧食可以釀酒,酒的利潤又高,你不但不會虧,還會賺不少,而且你不需要本錢,這等於是無本生意。但這不是關鍵,這會讓百姓對金行產生極大的信任,到時自然會有人願意將錢存入金行中,你這金行就活了。”
“嘖嘖!不愧是元家的女人,分析的真是透徹。”
韓藝拍了幾下掌,元牡丹說的一點沒有錯,存糧帶來的利益其實不多,雖說糧價很低,但如今貨幣也緊張,不可能發生通貨膨脹,貨幣才是最值錢的貨品,韓藝預計到,除非發生天災,不然的話,一年之後貨幣將會更加緊張,他要糧酒,直接買更加便宜一些,他這麼做就是要金行深入百姓心中,讓彼此建立起交流,這是做買賣最為關鍵的一環,沒有交流就沒有買賣,突然問道:“那你又是否想到,武皇後教育慈善基金會將會給元家帶來不可估量的利益呢?元家那一萬貫,絕對是本年度最佳投資。”
元牡丹一愣,道:“這---這與我元家有何關係?”
“是大有關係啊!”
韓藝笑道:“因為這武皇後教育慈善緊急會是我們南進計劃非常重要的一環。”
元牡丹聽得是一頭霧水。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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