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天助我也(1 / 1)

其實去戶部上任隻是一個借口而已,如今可連戶部官服都沒有發下來,他的主要目的是回去跟蕭無衣交代一下,畢竟他跟元牡丹取得這麼大的進展,必須得告知蕭無衣,雖然他心裡倒是不舍得,但是他覺得越是這個時候約要考慮到蕭無衣的感受,可不能讓蕭無衣覺得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要儘量保持和諧,再說他們都還年輕,有著大好的時光在等著他們,這樣的分離,還能讓愛情更加濃烈。

第二日上午,韓藝便回到了蕭府!

“站住!”

在進門的那一刻,蕭無衣一聲喝止,嚇得韓藝趕緊將腳縮了回來,隻見蕭無衣陰沉著臉走上前來,圍著他轉了一圈,瓊鼻輕輕抽動幾下,冷冷一笑,鄙夷道:“渾身都是牡丹味,若你不洗去這一身牡丹味,就彆想進房門。”

韓藝下意識抬起手臂來聞了聞,倒是沒有覺得什麼牡丹味,狐疑道:“沒這麼誇張吧!”

蕭無衣哼道:“洗不洗隨便你。”

“洗!”

韓藝忙道:“我洗還不行麼。”

他總是認為自己已經占了很大的便宜,在其他方麵,就應該大踏步的退讓,不就是洗個澡麼,乖乖的跑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回到屋內,隻見蕭無衣坐在臥榻上,可見他來了,立刻將臉偏到一邊去。她似乎也已經察覺到什麼,這也很明顯,韓藝本來跟元牡丹已經頻臨分手,可這一去還住了兩晚,那肯定有事情發生。

蕭無衣可不是一個糊塗的女人,她打得算盤,韓藝都弄不明白。

這是預計中的情況!

韓藝嬉皮笑臉走了過去,坐在蕭無衣邊上。

蕭無衣立刻往旁挪了挪。

“夫人!”韓藝笑嗬嗬的喊了一聲,伸出手來,想去握住蕭無衣的玉手。

“彆碰我!”

蕭無衣將手伸到另一邊。

“這不可能!”

韓藝快速的伸出雙手,將蕭無衣給摟了過來,道:“你可以讓我洗澡,可以罵我無賴,但是不能讓我不碰你,這你還不如殺了我。”

蕭無衣冷眼一瞥,道:“你本就是無賴!”說著微微掙紮道:“快些放開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我都說了,你可以殺死我。”韓藝卻是抱得更緊了,反正就是一哭二鬨三上吊,都是套路來得。

蕭無衣聞言,哼了一聲,卻沒有在掙紮了。

韓藝嗅了嗅,嘻嘻道:“好大一股子酸味。”

蕭無衣眼一瞪道:“我就是吃醋了,那又怎樣?”

“那當然隻能用行到來彌補咯!”韓藝壞笑一聲,突然抱著蕭無衣倒了下去。

“哎呦---!”

蕭無衣驚呼一聲,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本來應該負荊請罪的韓藝竟然這麼大膽,敢將女王撲倒,可這聲剛出,韓藝便狠狠的親吻了上去。

韓藝來這一招,蕭無衣真是沒有辦法,渾身上下使不出力來,雙頰生暈,螓首搖晃,好不容易掙脫開來,鳳目蒙蒙,求饒道:“行了,行了,彆鬨了,我怕你了還不成麼。”

就知道你玩不過我!哈哈!韓藝抱著她一個轉身,讓她睡在自己身上,委屈道:“是我怕了你,想我堂堂一枚君子,都被你逼的使出這色狼的招數了。”

蕭無衣紅著臉,呸了一聲,道:“你本就是色狼。”頓了頓,她又道:“你還回來作甚,陪著牡丹快活不好麼?”

韓藝責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我的大夫人,要是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我,如果失去你的話,我活著都沒有意義了。”

蕭無衣不是理智的元牡丹,聽到他這肉麻的情話,毫無抵抗力,不免臉紅心跳,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含羞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貧嘴!”又酸溜溜道:“你兩宿未歸,看來牡丹是接受你了。”

韓藝怯怯的點了點頭。

蕭無衣嘴角撇了撇,神色非常複雜,問道:“那你是如何說服她的?”

韓藝如實彙報,他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對他們隱瞞,畢竟大家要在一起一輩子的,而千術是有保質期。

“原來如此!”說著,蕭無衣沒好氣的瞪了韓藝一眼,道:“如此說來,你這是因禍得福,那一箭將元牡丹的心都給射給你了。”

韓藝笑道:“那根本就不是主要原因,其實我最大的幸運,莫過於娶到你為妻,要不是你的寬容和大度以及你的諒解,我跟牡丹和飛雪都不可能發生什麼。”

“是麼?”蕭無衣道:“如果我當時不準你跟她們來往的話,你會聽我的?”

韓藝點點頭道:“絕對的,在我心裡,沒有什麼比你更加重要。”

“算你還有良心。”蕭無衣含羞一笑,賞了韓藝一記嫵媚的白眼,貝齒輕咬著紅唇,紅著臉問道:“那你有沒有跟她---。”

韓藝眨了眨眼道:“跟她什麼?”

“就是---就是那事呀!”

“什麼事?”

“就是生孩子啊!”

蕭無衣怒了,聲量陡然增高,這家夥肯定是在裝傻充嫩。

韓藝嚇得一顫,結結巴巴道:“這---這---!”

蕭無衣眼中瞬間濕潤了,一語不發,委屈的望著韓藝。

韓藝很鬱悶,你既然答允了我跟她好,這就是無法避免的,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小聲問道:“怎麼呢?”

蕭無衣眼眶中淚水越積越多,道:“萬一她比我先懷孕,那怎麼辦?”

她在乎的東西,永遠都是那麼的難以令人理解。

韓藝眨了眨眼,茫然道:“這---這應該不會吧,前些天我可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跟她就兩晚上。”

蕭無衣一手撫摸著肚子,黯然道:“可是我這肚子老不爭氣。”

韓藝一怔,忙安慰道:“你瞎想什麼,我們夫妻聚少離多,而且,說不定現在已經懷上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年我一定讓你懷上。”

蕭無衣眼中一亮,道:“你有什麼辦法麼?”

韓藝道:“這需要什麼辦法,多多努力就行了,嘿嘿,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去生孩子。”

蕭無衣眨著美目道:“牡丹沒有榨乾你麼?”

日!我以後再也不再她麵前說這種話了,學的特快,用的特好了!韓藝怒目睜圓,道:“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言罷,他直接抱起蕭無衣,大步往床上走去。

嘿咻嘿咻!誰說白日就不能宣淫了。

一番雨雲過後,蕭無衣軟綿綿的躺在韓藝懷裡,粉紅的兩腮,迷蒙的雙眼,性感的玉頸,端的是美麗動人。

韓藝一手抱著蕭無衣,嘴角掛著一絲笑容,似乎還在回味,他也不知道是穿越帶來的後遺症,還是蕭無衣、元牡丹太動人了,總之,跟她們在一起,他總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但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希望是後遺症。

“韓藝!”

蕭無衣突然輕聲喊道。

“怎麼呢?”韓藝低目凝視著懷著美人。

蕭無衣囁嚅著說道:“要是我懷不上孩子,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生養是女人的天職,不能生養的女人,那絕對是被嫌得跟狗屎一樣,因為男權社會是如何也不會怪到男人頭上去,當然,太監不算男人,因此蕭無衣也不能免俗,她心裡也非常擔心。

韓藝愣了下,隨即深情款款道:“傻瓜,不管怎麼樣,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女人,任何事物都不能改變這一點,包括時間。”

蕭無衣聽得心裡滿滿都是感動,這是因為她的思想觀念跟韓藝不同,韓藝覺得有沒有孩子,不是非常重要,他愛得隻是蕭無衣,就這麼簡單,可是蕭無衣覺得如果沒有孩子,韓藝還能愛著自己,那絕對是真愛,含淚望著韓藝,道:“韓藝,吻我。”

韓藝驚訝道:“這麼快又想要了?”

蕭無衣玉手輕輕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紅著臉嗔道:“你亂說什麼,我就---就是讓你親我。”

看著那嬌豔欲滴的紅唇,這個要求實在是太親民了,韓藝立刻吻了上去,又是一番唇舌交融。

夫妻二人在屋裡膩歪了整整一日,元牡丹出現,不但沒有令他們的感情變淡,反而令他們更加深愛著對方,也更加有激情。

但是如今的韓藝畢竟不是以前的韓藝,可以三天打魚兩天嗮網。

第二日下午,皇帝就親自派人召他立刻入宮。

等到他趕到的時候,李勣、杜正倫、李義府、許敬宗、高履行已經坐在裡麵了,崔義玄還在休病假,他覺得讓崔戢刃衝到前麵,自己可以更好的掌控局勢,還能給崔戢刃表現的機會。

韓藝如今穩定住了後宮,那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誰都順眼,向前行了一禮,順便給李義府一個微笑,嚇得李義府暗自心思,這廝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免禮吧!免禮吧!”李治擺擺手,道:“今日上午蘇定方送了一封急函到長安,安西大都護府那邊因為連連戰亂,再加上去年的一場大雪,導致當地的百姓生活非常艱苦,倘若如此下去的話,必定又會生亂,然而,如今當地的百姓對於朝廷是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希望能夠朝廷能夠幫助他們。”

西突厥這幾番動亂,傷害巨大,不但被唐軍殺了不少,還有不少部落都已經遷徙到西域去了,因此當地非常混亂,得虧韓藝當初讓他們簽訂了牧場協議,又有蘇定方、裴行儉等文武雙全的大將駐紮在當地,否則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西突厥就會卷土重來。

韓藝聽得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這還真是天助我也啊!

言罷,李治輕咳一聲,道:“不知各位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李義府站出來道:“回稟陛下,那些部落常年打仗,而且雪災也不是這兩年才有的,他們以前不也這麼過來了麼。臣認為這對於我中原王朝而言是好事,西北諸部落越弱,對於我中原而言,威脅就越小,朝廷派個巡察禦史帶一些糧食過去,聊表心意即可。”

韓藝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聊表心意,你老小子真是牛啊!

杜正倫立刻站出來道:“李侍郎未免想到太簡單了,自古以來,多半都是饑餓成亂,如果當地百姓吃不上飯,那他們就隻有一條出路,就是來我中原搶東西吃,這樣又會使得西突厥死灰複燃,我大軍好不容易消滅西突厥,可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成果。”

李義府輕蔑一笑,道:“杜侍郎未免也太瞧得起那些胡人,如今那些部落苟延殘喘,我大唐駐軍當地,誰敢生亂。而且西突厥這麼多人,朝廷得拿出多少糧食去救濟他們。”

杜正倫道:“可這狗急了也會跳牆。”

李義府道:“那又怎樣,不還是條狗麼?”

杜正倫怒指著李義府道:“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倘若因此發生動亂,你領兵去鎮壓麼,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像那漢武帝不就是打仗把國家都給打垮了麼。”

李義府挺著胸膛就上去了,道:“你這又是什麼話,要是這樣的話,今年他們要糧食,明年要絹布,朝廷拿什麼去給。”他不敢衝著韓藝來,韓藝年輕人,杜正倫這麼大年紀了,打也打不過他。

韓藝看著二人都快要動手了,心裡是激動不已啊!

殊不知他們兩個經常吵,蓋因杜正倫曾是李承乾的老師,跟長孫無忌、李勣他們是一輩的,在他看來,李義府隻是一個晚輩,而且還是寒門出身,認為李義府要低他一等。李義府如今翻身了,最恨彆人看不起他了,而且在李義府看來,杜正倫完全就是他們的搭順風車當了這宰相,你憑什麼在我麵前倚老賣老,因此二人互看對方不順眼。

“行了,行了!”

李治聽著就頭疼,道:“你們兩個少說兩句,朕讓你們來,可不是來吵架,而是來商量應對之策的。”

李義府、杜正倫麵對麵怒哼一聲,同時一甩袖袍,退了回去。

李治也見慣不怪了,這種情況在唐朝經常發生,尤其武將與文臣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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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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