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曾經有一個夢,要用歌聲讓你忘了所有的痛。
燦爛星空誰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們給我最多感動。
再沒有恨,也沒有了痛,但願人間處處都有愛的影蹤。
用我們的歌換你真心笑容,祝福你的人生從此與眾不同。
把握生命裡的每一分鐘,全力以赴我們心中的夢。
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
把握生命裡每一次感動,和心愛的朋友熱情相擁。
讓真心的話和開心的淚,在你我的心底流動。”
所有的皇家警察都注視著上升的警旗,齊聲高唱道。
冉冉上升的警旗,朝氣蓬勃的歌聲,讓人聽得內心澎湃,對於未來充滿著希望。
這一首《真心英雄》深得學員們的喜歡,人人都會唱,他們已經將這一首歌作為皇家警察的代表歌曲,隻是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如今總算可以放開嗓門唱了。
不少人都跟著唱了起來,不會唱的就哼,臉上很是動容。心裡覺得,這一首歌就包括皇家警察在訓練營留下的汗水,他們為何堅持的理由,以及他們對於未來的夢想。
代表了太多太多!
更為關鍵的是,他們被歌聲感染之後,潛意識裡麵漸漸將皇家警察和英雄的形象融合了。
這就是韓藝想要的,豎立皇家警察的英雄形象。
警旗雖然已經升到最高處,歌也唱完了,但是歌聲還在天空回蕩,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著迎風招展的警旗,一種神聖的感覺油然而生。
過得好一會兒,李治才收回目光,朝著韓藝道:“韓藝,你弄這升旗的目的何在?”
韓藝回答道:“主要是象征的作用,百姓從旗子上明白皇家警察的意義,就是陛下施予百姓的雨露,今後還會在民安局門前豎起旗杆。”
“這主意真是好啊!”程處亮哈哈道:“方才我看這升旗時,也是非常激動啊!”
契苾何力就道:“陛下,你這是厚此薄彼呀,皇家警察有警旗,那軍中也得有軍旗啊!”
杜正倫笑嗬嗬道:“若以此類推的話,那咱們大唐不得還有國旗。”
“國旗?”
李治眼中一亮,道:“這主意倒是不錯。”
李義府立刻道:“陛下真是聖明,到時我大唐各州縣都豎起國旗,那是多麼的壯觀。”
杜正倫鄙視李義府一眼,這分明就是我提出來的。
李治看向韓藝,道:“韓藝,你以為如何?”
我說行,你就得找我設計,我哪有空啊!韓藝強顏歡笑道:“這主意真是太棒了。”
“那這國旗一事就交給你吧,至於軍中麼,統一也使用國旗。”李治嗬嗬道。
就知道是這樣!韓藝暗自嘀咕一句,嘴上卻道:“微臣遵命。”
李治又道:“這畢業典禮結束了麼?”
韓藝道:“還有最後一個儀式。”
“還有?”
不少人異口同聲道。
一個畢業典禮,都已經讓你給玩出花來了。
李治本就意猶未儘,興奮道:“不知還有什麼儀式?”
韓藝笑道:“就是榮耀牆。”
李治當即眨了眨眼,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腦門。程處亮也是如此,渾身發冷,這榮耀牆真是太恐怖了。
不少大臣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好比許敬宗等人。
程咬金等老匹夫則是哈哈笑了起來。
契苾何力他們並不清楚,見到大臣們是冰火兩重天,心中很是好奇,道:“什麼榮耀牆?”
韓藝笑道:“待會大將軍就知道了。”說著他又向尉遲修寂他們點了下頭,尉遲修寂立刻領著隊伍齊步往榮耀牆那邊走去。
李治苦笑一聲,道:“那我們也去看看吧。”
許敬宗、劉芾等人此生是再也不想見到那榮耀牆,但是沒有辦法,隻能跟著李治走了過去。
說到這榮耀牆,那真是曆史悠久呀,大家來到榮耀牆麵前,看到上麵一塊塊木牌,心裡都是五味雜陳,說起來都是淚呀。即便是皇家警察也是如此,韋方當初被這榮耀牆折磨的死去活來,此生頭一次想上吊自殺。
可是如今當他們再度來到榮耀牆麵前時,臉上更多的是笑容,仿佛看到了當年幼稚的自己,回想當日,彼此相互對視,一切儘在不言中。
當然,許敬宗他們全部站到最後去了,將目光偏到一邊,這玩意太坑了。
“呀!無衣姐,你的名字也在上麵。”
一個少女突然驚呼道。
蕭銳那張臉立刻就紅了。
不少大臣都是忍俊不禁,蕭無衣竟然和那麼多鼎鼎大名的宰相、元帥齊名,這真是太搞笑了。
而蕭無衣姐弟心裡很是得意,隻是蕭無衣可見這麼多長輩在,她也不好太囂張了,故作非常羞澀,其實心裡非常坦然,我弟掛我的名字,合情合理啊。
韓藝也不太好做聲,來到隊伍的麵前,道:“記得當初你們第一日入皇家訓練營的時候,當時的你們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你們身上的榮耀都是來自你們的長輩,而非是你們自己的,因此我當時讓你們將你們最為崇拜的長輩的名字掛上去,其實目的就是要激勵你們。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們能夠將自己的名字掛上去,我相信你們的長輩也非常願意見到這一切的發生,沒有哪個父母希望自己的兒子永遠活在自己的庇佑下,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兒孫有出息。
而如今,你們終於有資格用自己的名字取代你們長輩的名字,也許有人會問,你們取得了什麼成就,你們又有著什麼榮耀,我可以當著陛下的麵,非常堅定的告訴他們,你們在這三年內吃的苦,流的汗,不比那些寒窗苦讀十年的讀書人少,能夠通過訓練營的訓練,成為一名皇家警察,這就是屬於你們的榮耀。”
蕭無衣和楊飛雪先鼓起掌來,其餘人也跟著鼓起掌來。
等到掌聲落下時,韓藝又道:“那麼接下來,就是屬於你們的榮耀時間。哦,對了,你們應該沒有忘記屬於榮耀牆的禮儀吧?”
“矚目禮!”
眾皇家警察齊聲高喊道。
“哈哈!”
一些懂得人當即笑了起來。
甚至於獨孤無月和長孫延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而許敬宗等人則是仿佛給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臉上隻覺是火辣辣的。
“很好!”
韓藝點點頭道:“將取下的令牌送給你們的長輩,我相信這是他們一生中收到過最為寶貴的禮物。”
說完,他就退到一旁去了。
一個教官拿著一份名冊開始報名,凡事被點名的都長出來,教官會將屬於他們的令牌分發給他們。
所有皇家警察默契的來了一個少先隊隊禮,目光注視著榮耀牆,隻是比起當初來,這回是整齊劃一的,而眼中不再是恐怖,而是興奮。
突然間,音樂響起。
韋方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手,差點沒有掛歪。
當初這音樂太恐怖了,不過這一回不再是哀樂,而是莊重的禮樂,氣氛截然不同。
程咬金嘿嘿壞笑道:“韓藝,你這樂咋變了,老夫記得當初可不是這調呀!”
韓藝笑而不語,畢竟人艱不拆,許敬宗他們已經快要哭了。
“哈哈---!”
懂得人多半都笑了,皇家警察要忍不住笑了。
李治自己也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武媚娘是知道的,當時她沒有親眼見過,如今看到這榮耀牆,完全可以想象到當日的場麵,心裡發毛。
但是很多女人都不懂,這裡麵有故事,相互詢問起來,不問還好,一問都是呆若木雞,然後紛紛掩唇偷笑起來,對於這皇家訓練營是更加好奇了。
同時,皇家警察也相繼將上麵的榮耀換下,將自己的名字給掛了上去,全部更換完畢之後,他們又親手將那一塊令牌交到自己的長輩手裡。
場麵非常溫馨。
尉遲敬德他們這些家長拿著令牌,又忍不住落淚,這的確是一份難能可貴的禮物,是一次新老更替,但是被自己的兒孫給替換下來,這是一件非常欣慰的事。
而且,不少大臣、大將軍都被這一切感動了,古代非常重視孝道,這種精神是值得提倡的。
等時候差不多了,韓藝又來到榮耀牆麵前,道:“各位,畢業典禮的儀式到此就正式結束了。不過陛下為了答謝各位能夠來參加訓練營學員的畢業典禮,已經準備好宴席,招待各位。隻是---由於人數太多,因此針對宴席,我稍作了一些改變,嗯---簡單來是,就是自助餐。”
“自助餐?”
李治都愣住,道:“何謂自助餐?”
韓藝簡簡單單的解釋了一邊,其實他搞這個自助餐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要太凸顯貴賤尊卑等級製度,因為訓練營沒有這些玩意,如果宮廷宴會,那很多皇家警察都得坐到外麵去吃了,農民是不能跟貴族在一起吃飯的,崔有渝他們這些貴族子弟肯定希望跟皇家警察在一起,這就非常難安排了,怎麼安排都會把這氣氛給搞砸了,索性就搞自助餐,大家自由一點,縱使你們再不願意,也就半日功夫,挨挨就過去了。
憋了許敬宗終於忍不住了,他哪裡不知道韓藝打著什麼主意,就是讓要貴族和平民同席,但他非常擁護自己的地位,道:“自古以來就沒有這種吃法,這成何體統,宮中宴席比這還要盛大,也沒有見誰要弄這自助餐。”
嘿!你今日還敢冒頭啊!韓藝笑道:“許大學士言之有理,但是今日是皇家警察的畢業典禮,我必須還得以他們為主。”
許敬宗道:“這無可厚非,可這跟你這自助餐有何關係?”
韓藝笑道:“關係可大了,如果是傳統的宴會,首先一點,男女必定要分開的,可是在坐的很多女人都是學員的母親、姑姑、姐姐,我相信她們都希望跟自己的兒孫慶祝一番,一家人在一塊,共享這一份喜悅,因此我不希望將他們一家人拆開來,自助餐最好的一點就是比較自由,一家人可以在一起慶祝。當然,我很理解許大學士為什麼這麼說,畢竟你無法體會到皇家警察父母那份喜悅。”
這最後半句嗆得許敬宗險些昏了過去,他孫子徐彥伯當初參加了訓練營,隻是沒有堅持下來。
“說得好!”
尉遲敬德瞧了眼許敬宗,鄙視道:“我說許學士,今日乃是人家皇家警察的畢業典禮,這裡又是皇家訓練營,你讀了這麼多聖賢書,難道連客隨主便的道理都不明白麼。”
大多數人都紛紛點頭,支持尉遲敬德,尤其是婦女,她們多半都是皇家警察的母親或者親人,她們當然跟自己的親人分享這喜悅的一刻。
簡單來說,關你屁事。
你自己的孫子不爭氣,就讓我們也不好過,太卑鄙無恥了。
許敬宗也真是夠蠢的,他總是認為自己地位尊貴,自己多麼了不起,怎麼能跟販夫走卒在一起吃飯,可是他也不看這氣氛,沒有人會在今日在意這些,今日就是慶賀為主啊!
李治微微皺眉,對於許敬宗也有些不滿,甭管他們的出身是什麼,但如今也是皇家警察,你看不起皇家警察,那你就是看不起我皇家,你是幾個意思。
許敬宗也意識到自己引起了眾怒,他當然不敢惹怒尉遲敬德,那真的會打人的,而且這裡這麼多武將,不少人又都是尉遲敬德以前的部下,一時間尷尬無比。
武媚娘突然笑道:“鄂國公還請息怒,我看許大學士隻是一時無法接受這自助餐,這人嗎,難以接受新事物,也是情有可原的。”
尉遲敬德也知道武媚娘不是善茬,他孫兒又當了皇家警察,可不能將她給得罪,笑嗬嗬道:“皇後說得是,老臣有些小題大做了。許大學士還請見諒。”
許敬宗忙拱手道:“不敢,不敢。”
韓藝、長孫延他們都看在眼裡,這就是開國功勳和這爆發富的區彆,尉遲敬德雖是一介武夫,但是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沒有見過,李元吉就是讓他給射死的,許敬宗算個什麼東西,他給許敬宗道歉,人家不會以為他卑微,拍馬屁,反倒會更加尊重他,一張一弛,非常得體,而且不拘小節,一切都看淡了,反倒是許敬宗心眼就有些小,也是一把年紀了。
武媚娘心裡也鬆了口氣,尉遲敬德太猛了,她也擔憂萬一不給麵子該怎麼辦,報以的感激微笑。
李治也不想破壞這氣氛,嗬嗬一笑,道:“各位愛卿,咱們就客隨主便吧。”
“臣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