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歪哉!
慘絕人寰!
生無可戀!
傷心欲絕!
以上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朝中的現狀,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場災難!
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
就唐朝得情況而言,這些官員,尤其是文官,毫不誇張的說,那真是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妓絕。
對於文官而言,若是離開的官妓,將會失去色彩,一切都將是黑白的。
這都無關忠奸善惡,這是潮流,這是時尚,是文人靈感的源泉和動力。像李白、白居易這些大詩人那不管去到哪裡總要帶著官妓,這鞋子可不穿,女人是一定要帶的,如果少了官妓,他們一定會少許多作品的,因此在誇獎李白他們的同時,也不要忘記很多女人為此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如今許敬宗就是這方麵的代表人物,因為太常寺實際上可是禮部旗下的官署,他上位之後,一個人就占了十幾個官妓,而且全都是最好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韓藝此舉,那真的是人神共憤,不可饒恕的。
故此出得大殿,明著罵,暗著罵,比比皆是,聲聲不絕於耳。
這以前是肉多狼少,一個高級官員可以霸占好幾個官妓,一旦削減至五百人,那就得幾個人去搶一個官妓,而且奏折上還要嚴禁官妓留寢,這個奏折裡麵寫得是非常明確,隻是沒人好意思抗議,這一下子就減了七八成,五百人,典型的狼多肉少,當官那真是太苦了。
但是對於韓藝而言,他看不慣這個官妓製度了,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官員多半都是有妻有妾,還要官妓伺候,這個真的就說不通了,而且這裡麵包含著許許多多的無恥勾當。尤其是韓藝來到戶部之後,發現對於官妓的支出是在成倍的增加,他一心在為財政勞心勞力,你們的花費反而越來越大,這官妓雖地位卑微,但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穿得比大家閨秀都要好,培養一個官妓,得花不少錢,足夠培養好幾個皇家警察了,你文官詩詞寫得再多有個球用,韓藝是徹徹底底的務實派,你作詩是可以,但如果作詩的前提是要有女人賠著,那你還是彆作詩的好,代價太高了。
隻是說韓藝一直沒有理由開這口,剛好武媚娘在台上多待一會兒,這個方麵需要他,那他當然不能白乾,因此終於拿起的屠刀砍向了官妓製度。
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便是我吃不到的,你們也彆想。
.....
“德儉,你方才為何要反對我的建議。”出得皇宮,許敬宗就一臉不解的向王德儉問道。
王德儉一臉委屈道:“舅舅,陛下已經決定要這麼做,那麼這就不是一件輕鬆的活。我知道舅舅你是怎麼想的,可如果陛下將這事交給舅舅,韋思謙、韓藝他們肯定會在一旁盯著的,到時舅舅你隻會騎虎難下的。”
許敬宗聽得微微皺眉,忽聽得邊上的馬車傳來陣陣激動之聲。
“好好好!痛快!真是痛快啊!這就是報應啊!”
許敬宗、王德儉偏頭一看,正是李義府的馬車啊!二人不禁相覷一眼。
許敬宗站在馬車旁,酸溜溜道:“是什麼事讓賢弟恁地開心?”
馬車裡麵頓時安靜了下來,過得片刻,隻見李義府從馬車上出來,拱手道:“賢兄。”神色有些尷尬。
這李義府一早就出來了,但是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躲在馬車裡麵偷偷觀察著同僚們,看到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大臣痛不欲生的出得皇宮時,他心裡彆提多麼痛快了,如今他是真沒有心情玩歌妓,他一心隻想著保住李洋的性命,原本李洋被判處死刑後,全長安的人都開心,就他一家人非常痛苦,如今大家都痛苦,他心裡平衡多了,光憑這一點,他覺得自己沒有乾錯。
許敬宗沒有做聲,隻是看了他一眼。
李義府趕緊邀請二人上車。
“賢弟,你什麼時候與韓藝走到一塊去呢?”許敬宗入得車內便質問道。
李義府先是吩咐馬夫駕車回府,然後才道:“我哪會跟他走到一塊去,這--這事難道賢兄不知道麼?”
許敬宗哼道:“我知道甚麼?”
李義府小聲道:“此乃皇後的指示。”
“皇後的指示?”
許敬宗有些詫異,皇後的指示,他沒有道理不知道啊!
李義府點點頭,又將其中緣由告訴了許敬宗。
那王德儉聽罷,當即道:“李中書,你讓韓藝給騙了。”
李義府驚訝道:“這如何可能,韓藝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假借皇後的名義來騙我,而且你也看到陛下的態度,這顯然是早就商量好的。”
王德儉道:“興許皇後在這方麵是支持韓藝的,但是削減官妓一定是韓藝自己弄出來的,皇後可沒有理由削減官妓,如果是皇後的指示,韓藝不可能不去尋求舅舅的支持。”
許敬宗道:“賢弟,這事你怎麼不來找我商量?”
“我以為韓藝會去找你的。”李義府一臉委屈,其實現在他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他現在很爽,這就行了啊,但是嘴上可不能這麼說,因為這傷及了許敬宗的利益,一拍大腿,懊悔道:“哎呦!這事我還真未仔細考慮,要不賢兄,我陪你去一趟魏國夫人府,咱們問清楚,反正這事下來,大家一定會阻止的。”
許敬宗倒是想去,可皇後明顯是支持韓藝的,而且皇帝都拍板了,又有李績的支持,去了也沒有什麼用,於是道:“且看看再說吧。”
.....
.....
蕭府。
“陛下答允呢?”
“嗯!”
“真是太好了!”
當蕭無衣得知這個消息後,興奮得揮了揮手粉拳,又道:“夫君,那些大臣們是不是都非常的痛苦。”
韓藝笑嗬嗬道:“都已經視我如殺父仇人了。”
“痛快!真是痛快!”
蕭無衣聽得卻是高興極了,道:“早就應該如此了,隻是可惜朝廷還是沒能答應設立官署,這婦聯局隻是一個非官方機構。不過,陛下都已經答應成立婦聯局,為何不直接設立官署呢?”
“你就知足吧!”
韓藝哼了一聲,道:“首先,提出婦聯局的借口,是慈恩寺一案,那主要是為了保護女人,隻有女人才會真心維護女人的權益,可如果設立官署的話,那女人都沒法子去婦聯局,因為滿朝文武一定會阻止女人當官的,這反而會得不償失。再來,此事可不是小事,陛下和皇後都有所保留,如果設立官署的話,那到時再收回來,可就太沒有麵子了,非官方機構的話,就可進可退,操作的空間就要大得多。”
蕭無衣黛眉一皺,道:“也就是說可能失敗?”
“沒有什麼事,是一定能夠成功的。”韓藝又道:“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儘力促使它成功。”
“我們?”蕭無衣聽得頓時笑靨如花,“你打算讓誰去當婦聯局的頭。”
頭?你這是要占山為王,還是落草為寇啊!韓藝雙手一張,笑道:“我要不安排你去,這個家我還待得下麼?”
蕭無衣道:“我哪有這麼霸道。”
“那我考慮一下彆人。”
“你敢!”
“你看!”
蕭無衣急道:“就事論事,你說除我之外,還有更合適的人選麼?”
“沒有!”韓藝回到的非常堅定。
“這不就是了。”蕭無衣道:“這事你放心交給我,我一定不會令你失望的。”
“我對你一直都很放心。”韓藝道:“不過暫時你不能出麵,好好在家帶孩子。”
“為何?”蕭無衣激動道。
韓藝道:“如今朝中官員都恨不得拔我的皮,喝我的血,不過他們也隻能想想,畢竟是我是戶部尚書,掌握著財政,目前是無懈可擊的,如果你現在就出麵的話,那隻會給他們一個攻擊我的渠道。”
“那他們儘管放馬過來就是了,我蕭無衣有何懼哉!”蕭無衣不屑道。
“你不懼我懼啊!”
“你懼什麼?”
韓藝嘖了一聲,道:“你可是我得妻子,你要受半點委屈,我非得心疼死,那我可能會失去理智的,反而對大局不利。”
這種話蕭無衣最不能抗拒了,好像怎麼反駁都不對。
韓藝又道:“你聽我的,這婦聯局已經得到了陛下的允許,這事它跑不了,你先忍耐一下,等我將他們都給理順了,你再出麵。而且建立婦聯局是需要很多準備的,比如說婦聯局人員的安排,這個現在你可以先考慮一下,隻要不將這話說穿了就行。”
蕭無衣見韓藝神色嚴肅,雖然她心中不願意,而她的原則,就是涉及朝中,那就以韓藝為主,道:“好---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可是---可是這婦聯局既然是非官方機構,那就沒有什麼權力,這如何辦事啊!”
韓藝笑道:“這出自皇後名義,並且得到不少大臣的支持,這就好比那些高門大姓,他們其中有一些人都不是官員,但是他們說句話,隻怕比皇帝還好使一些,你能說他們沒有權力麼?婦聯局怎麼運作,講究的是一個巧字,婦聯局本身不具備權力,但是某些事情是可以促發婦聯局的權威的,好比說女人受到了欺負,就可以上婦聯局,然後由婦聯局出麵,跟民安局溝通,亦或者跟禦史台合作。”
蕭無衣道:“可是民安局和禦史台都是男人,他們難道不是男男相互。”
韓藝道:“他們沒有這個膽子,婦聯局是可以直接跟皇後投訴的,就算不勞煩皇後,隻要將事情鬨大,他們能捂得住麼。以前是一個女人,這對於那些有權有勢的官員,很輕鬆就能夠解決,但是婦聯局是代表著天下女人,一個男人能夠打得贏天下女人麼?”
蕭無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韓藝道:“無衣,婦聯局講究的是一個巧,你可不能跟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將人掛到樹上去。”
“我哪有動不動,我隻是偶爾。”蕭無衣糾正了韓藝的錯誤,又道:“這你大可放心,這婦聯局在我手裡,隻會越來越好。”
韓藝笑道:“這就是我將婦聯局交給你的原因。”
蕭無衣嘻嘻笑道:“還是夫君你對我好。”
“比起你對我的好,這又算得了什麼。”韓藝笑著搖搖頭。
蕭無衣隻覺心頭一暖,突然發現相比起韓藝來,婦聯局又顯得非常渺小了。
正當這時,門外忽聽人說道:“姑爺,老爺讓你去一趟後堂。”
韓藝歎了口氣,道:“這自己家人找麻煩就是方便一些”
蕭無衣噗嗤一笑,又義薄雲天道:“我與你一塊去。”
“免了!這事你可千萬彆參與,這你要去了,隻會更加麻煩。”韓藝嚇得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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