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最初是楊飛雪出於對於孩子們的關心,才提出要寫童話故事的想法,並非是韓藝的主意,韓藝隻是站在一個商人的角度,去思考這事,如何讓《白衣童話》一炮而紅。
故此他並未想到會有這種效果。
如今他總算是明白了,古人最缺乏的就是一顆童話的心。
而如今《白衣童話》仿佛為大家打開了一扇門,一扇神奇的門,裡麵有著神奇的寶藏,一個華夏民族最為缺乏的寶藏。
就憑方才那孩子的話,說不定他長大就能夠成為一位品格優良的“哥倫布”,這對於整個華夏民族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
這真是意外的驚喜,但同時也是韓藝最大的失策,韓藝自己都沒法否認這一點,如果他早就想到這一點,他是能夠做得更好的。
不過,既然已經失策了,木已成舟,那麼再去懊悔也無濟於事,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應該儘力去挽回。
於是乎,韓藝立刻趕到了南郊的昭儀學院,不過他並未進學院,而是讓人將楊飛雪叫出來。
“咦?韓藝,你怎麼來呢?”
楊飛雪來到院門前,見到馬車旁的韓藝,顯得有些詫異。
韓藝指著前麵道:“去那邊走走吧,我有事要與你談。”
楊飛雪麵泛紅暈,道:“等會我還有課。”
韓藝知道這丫頭想歪了,又再道:“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與你談。”
“我知道,但---但是上課也重要啊!”
楊飛雪一臉窘迫,卻還在死撐。
韓藝微微一笑,非常紳士的探出手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楊飛雪揚了揚嘴角,雙手背負,非常傲嬌的往前麵走去。
韓藝不禁莞爾,跟了上去。
“你找我什麼事?”楊飛雪問道。
韓藝笑道:“你應該有所聽聞,《白衣童話》買的可是非常火爆。”
楊飛雪臉上一紅,“你還說呢,誰讓你那麼做的,將橫幅掛得到處都是。”
韓藝詫異道:“難道這樣不好麼?”
楊飛雪道:“當然不好啊,你如今弄得這麼盛大,倘若有朝一日,被人知道是我寫得,那我會被人罵死去的,你就不能低調一點麼。”
韓藝好奇道:“誰會罵你?”
楊飛雪道:“就是那些叔叔伯伯呀!如今他們也都對白衣人讚不絕口,若是知道是我,那他們多丟人,不就會將怨氣發泄在我身上麼?”
韓藝眨了眨眼,還真有這個可能呀,又嗬嗬笑道:“放心,你可是我韓藝的妻子,我一個田舍兒都這麼牛X,你牛X一點點,又有何妨,有些時候就應該狂一點,你越低調,人家反而越騎在你頭上。”
楊飛雪聽得滿麵羞紅,啐道:“呸!我可不是你的妻子。”
韓藝驚慌失措道:“不是吧,我心裡可早就將你當成是我的妻子,難道你不這麼認為麼?”
“我——!”
楊飛雪微微張著嘴,卻不知如何開口,她當然早就將自己視作是韓藝的女人,但是她如何好說出口,畢竟二人連一個簡單的儀式都沒有,心中又羞又急,狠狠跺了一下腳,“不理你了。”
“什麼?你不理我呢?”韓藝忽然一手抓住胸口,痛不欲生道:“我選擇死亡。”
“噗嗤!”
楊飛雪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的。對了,什麼是牛X?”
韓藝哦了一聲,“牛X的意思就是非常厲害,我自創的。”他還得意的眨了眨眼。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楊飛雪撇了一下嘴,又問“不是說有正事要跟我談麼?究竟是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白衣童話》買的這麼紅火,你有沒有想法推出第二本?”韓藝道。
“啊?”
楊飛雪顯得極為詫異,如今這第才剛剛開始賣呀,愣了一會兒,才道:“這可是寫書,你當是什麼,說寫就能寫得麼?”
韓藝笑道:“你彆擔心,這我會幫你的。”
楊飛雪困惑的看著韓藝。
韓藝嘿嘿道:“我們夫妻合作寫一本如何?”
楊飛雪先是白了他一眼,旋即長長長哦了一聲,“我明白了,你是想借白衣人的名義,寫一本童話故事。”
韓藝嘿嘿笑道:“真是聰明。”
楊飛雪問道:“那你為何不自己寫呢?”
韓藝道:“說到寫書,孔子第一,孟子第二,你第三。”
“瞎說!”楊飛雪非常嚴肅道:“你難道忘記還有老子了麼?”
“對對對,你第四。”
說罷,二人同時大笑起來。
笑了一會兒,楊飛雪好奇道:“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寫童話故事?”
韓藝道:“賺錢啊?”
“是麼?”
楊飛雪眨著閃亮的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韓藝嘿嘿一笑,道:“不瞞你說,我隻是想借童話故事,給孩子們灌輸我賢者六學得思想。”
“就知道沒有這麼簡單。”楊飛雪得意的哼了一聲,“那你想怎麼做?”
韓藝道:“我還是想我們合作寫一本,正所謂夫妻齊心,其利斷金。你看如何?”
楊飛雪抿了抿唇,“我最近倒是有一些點子。”
“那真是極好!”韓藝道:“那就這麼定了吧。”
楊飛雪道:“可是我得先看你的。”
“為何?”
“因為我的書能夠成功,全都是受到你的啟發,若是能夠先看看你寫得,說不定我會有更多的想法。”
“沒問題。”
韓藝非常爽快的答應下來。
其實韓藝很早開始,就不太喜歡做這些瑣碎的事,他可沒有那麼多精力,雖然是剽竊,但是剽竊也是一件苦力活呀,而且有些東西還得改,還得自己想,畢竟是剽竊一千多年後的東西,總之,也是非常麻煩的。
不過這童話故事的收益實在是太大了,對於韓藝的整個計劃,都有著莫大的幫助,故此韓藝才會這麼積極。
之後的幾日,《白衣童話》還在持續發酵,毫不誇張的說,這《白衣童話》就是精神上的蒸汽機,它激發的人們的想象力。
不少人看了《白衣童話》後,心裡都會想,原來還可以這樣去想。
其作用真是不可估量的,更為關鍵的是,這直接會影響到下一代。
韓藝高興的都沒有睡好覺,這還真是神來之筆啊!
與此同時,大劇院那邊也正式啟動了,歌舞表演、話劇表演,演奏表演,那真是好戲連連,同時也有更多人見識到大劇院的神奇。而且又有消息傳出來,鳳飛樓打算將《白衣童話》也搬上舞台。
而那邊還有關於成年人運動會的消息,長安的百姓簡直快要幸福的昏厥了過去。
韓藝得這一場娛樂風暴真是越刮越盛,即便是寒冬的到來,也未能阻止。
不過隨著寒冬的來臨,也正式宣告軍事學院的學生將會迎來一場突如其來的考驗,然而這些可憐的學生對此是全然不知,他們還在一個勁的發惱騷。
“楊叔叔,這後勤不就是將糧食運送到前線麼?這有什麼值得教的。”
“可不是麼,我爺爺打了那麼多場戰,也運送過糧食,可我爺爺也沒有學過。”
“就是,就是,我就不說我爺爺了,就是咱們的韓副院長,他不也當過押糧官麼,可是他在當押糧官之前,連戰場都沒有上過,可是他不但將糧食運送到了前線,而且還立下大功回來,而我們許多人都是出身將門世家,自小就耳濡目染,楊叔叔你說得這些,我們的長輩可都教過我們,我們都能夠倒背如流了。”
李敬業等紈絝子弟,實在是受不了這課程了,整天就是在教室裡麵上課,而且學得不是天文,就是地理,這與他們夢想中的軍事學院差距甚大呀,於是開始集體的向講台上的楊思訓抱怨起來。
這楊思訓可是李績專門請來,就是教這些學生一些後勤的知識,因為楊思訓在軍中就是掌管後勤的,不過他也是第一回上課,沒有太多的經驗。
故此麵對大家的抱怨,他也不好說什麼,課程就是這麼安排的,他也不知道對與錯,而且下麵坐著的學生很多都是將門世家出身,他總不能說自己比李績更屌一些,其實他也隻是傳授學生們的一些經驗,而且都已經教得差不多了。
正當楊思訓也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聞門外有人說道:“你們這麼厲害,你們的父母知道麼?”
李敬業等人立刻轉頭望去,隻見韓藝從門外走了進來。
“副院長。”?
“副院長,你可算是來了。”
————
李敬業等人見到韓藝,就如同打了雞血似得,你老人家總算是出現了,其實他們也都知道,安排課程的不是李績這個院長,而是韓藝這個副院長,他們早就想找韓藝商量了,可惜韓藝這廝死活不露麵。
就連楊思訓見到韓藝,心裡都是鬆了一口氣。
“楊叔叔!”
韓藝沒有的搭理他們,而是上前向楊思訓行得一禮。
楊思訓抱拳回禮,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遙想當年,這韓藝不過是他們家的一個連門客都談不上的鄉下小子。
可這才幾年,韓藝已經是宰相,要不是他世襲揚恭仁的爵位,隻怕他還得向韓藝行禮。
“這些天真是辛苦楊叔叔了。”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楊思訓是一個非常守規矩的人,既然韓藝是宰相,那他就得以禮相待,是一個平等的關係,他不會倚老賣老,故此說話也是非常客氣。隨後又低聲道:“你來得正好。”眼睛瞟了瞟台下的那些學生。
韓藝笑著點點頭,楊思訓就退到一邊去,將講台給韓藝騰出來。
韓藝來到講台前,麵向李敬業他們,道:“我方才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你們似乎對於你們的學習情況挺自信的呀!”
阿史那仆羅道:“數學啥得,咱不敢說,可要說這後勤麼,咱麼還是有自信的。”
“是不是真的?”韓藝打量了他們一會兒,道:“我安排的後勤課程可還有足足半年啊!”
“什麼?還得半年。”
“哎喲!韓副院長,你這是成心要整死我們吧。”
“韓副院長,我們是來學習如何打仗的,你就彆將這功夫浪費在後勤上麵了。”
“彆說半年了,再多學一天,那都嫌多呀!就算現在讓我們去押送糧食,那咱們一定完成任務?”
這些學員聽到還要學習半年,各種無病呻吟,痛不欲生。
有些家夥嚇得臉都青了!
他們是來將軍,押糧官?聽著都跌份呀!
“這麼厲害?”
韓藝猛吸一口冷氣,“你們已經可以勝任一個押糧官呢?”
“不就是一個押糧官麼?綽綽有餘。”
“韓副院長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考考我們,隻求你彆再安排什麼後勤的課程了。”李敬業是非常激動的說道。
“這樣啊!”
韓藝目光閃爍了幾下,你們兔崽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實在是忙得很,否則的話,你們如今早就被我玩的缺胳膊少腿了,行,這回我就跟你們好好玩一玩。笑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強烈的要求,那我就考考你們吧,看看你們是否真的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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