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李治絕對是真心喜歡武媚娘的,不然的話,也不會為了武媚娘做那麼多事,而這幾年也專寵武媚娘,後宮的嬪妃也沒有誰敢跟武媚娘爭風吃醋,畢竟王皇後和蕭淑妃的下場那是曆曆在目呀。但是這世上哪不偷腥的貓,更何況是帶著皇冠的貓,如今七年之癢已經到了,而且李治這人,大毛病是沒有,但是誰每個癖好,他就是比較偏愛禦姐,而且最好是帶一點點親戚關係的,那就更加刺激一些。
那麼武媚娘的姐姐武順無疑是最佳對象,這武順的樣貌也是隨母,年輕的時候非常漂亮,而如今同樣也是風韻猶存,性格與武媚娘是大不一樣,武順比較溫柔,而武媚娘就比較強硬,李治有些時候都駕馭不住,自從武媚娘當上皇後之後,武順可以在宮中自由出入,她跟李治勾搭上,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們也太小覷武媚娘了,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殊不知這宮中到處都是武媚娘的耳目,而且武媚娘有著非常敏銳的嗅覺,她見李治最近要麼將奏章交給自己批閱,要麼待在兩儀殿批閱奏章到深夜,這裡麵肯定有貓膩,於是就派人去暗中調查,她知道決計不是宮中的嬪妃,因為那些嬪妃都在她的監視之中,肯定是外麵的女人,這加令她更加謹慎,因為她就是從外麵來的,而兩儀殿那邊是屬於皇帝的勢力範圍,難以追查,於是他就派人守在宮外。
按理來說,作為皇後,自然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但她千算萬算,是沒有算到對象竟是自己的親姐姐,這真是尷了個尬。
整個人近乎於崩潰的狀態,這是她無法接受的事實,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這武媚娘在宮女、太監的心中,一直都是堅強、果敢、高高在上的形象,誰也不曾見過這種柔弱姿態的武媚娘。
那宮娥站在一旁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過得一會兒,她突然啊了一聲,“皇---皇後,你的手。”
武媚娘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原來她的指甲已經刺破了皮肉,鮮血都已經流到了桌麵上,卻不覺任何疼痛,因為心更疼。
這鳳體流血了,可不是小事,那宮娥下意識的就準備叫人傳喚太醫。武媚娘突然手一抬,道:“不必了!”自己取出手帕,綁在受傷的手上,又抹去臉上的淚珠,站起身來,盯著那宮娥道:“你給我記住了,此事誰若敢泄露出半句,我就要他身首異處。”
“奴婢記住了,奴婢記住了。”那宮娥止不住得點頭道。
其實這都不用武媚娘囑咐,這事誰敢亂說,不僅得罪皇後,連皇帝都會得罪,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滿門抄斬的節奏。
武媚娘又叮囑道:“另外,此事不要再查下去了。”
“是。”
“你先退下吧。”
“奴婢告退。”
等到那宮娥走了之後,武媚娘的眼眶又再濕潤了,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是姐姐?姐姐,我自問待你不薄,可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背叛我。”說著,她臉上充滿了哀傷和憤怒,但是眼中卻是一片茫然,與平時那個從容、聰明的武媚娘是判若兩人,“一個是我夫君,另一個是我的親姐姐,我該怎麼辦是好?”
越想心裡越是委屈,一時間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事對於武媚娘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因為她很小就入宮,知道這人心險惡,故此她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一直以來都是靠自己,唯獨與她的母親,以及她的兩個姐妹感情非常要好,因為她們是共患難走過來的,故此她上位之後,武氏那邊是沒有得到半點好處,得益最大的就是她得姐姐和妹妹,她們的家人都因為武媚娘而升官了。
饒是武媚娘再聰明,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麵對如今這情況。
呆呆站立了好一會兒,武媚娘才扶著桌麵,緩緩坐了下來,深呼吸幾口氣,努力的令自己平靜下來,眯了眯眼,道:“如今正是我捕殺那隻老狐狸的關鍵時刻,我不能因為此事而分心。”
念及至此,她眼瞼低垂,思索半響,自言自語道:“姐姐,倘若你還念及半點姐妹之情,及早收手的話,我或許還能夠原諒你,倘若你不知悔改,到時也就休怪我不講情麵。”
不過這都是後宮醜聞,而且如今後宮都在武媚娘的掌控範圍內,大臣們對此是一概不知,也沒有人想到,李治連庶母她姐都不放過。
饒是從後世穿越來的韓藝都已經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其實韓藝也一直不太關注曆史書上寫得那些,最多就是剽竊一下詩詞,因為那玩意是人寫的,誰知道是真是假,信那玩意,遲早會被坑死。
今日韓藝來到民安局。
咚咚咚!
韓藝站在程處亮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誰?”
“我。”
話音剛落,就聽得裡麵傳來一陣異常的響動。韓藝聽得不禁皺了皺眉,什麼情況?
過得一會兒,這門才打開來,開門的是韋待價。
韓藝入得屋內,隻見裡麵隻有三人,程處亮、李思文、韋待價,他開口便道:“你們方才在玩撲克。”
“直娘賊的,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程處亮當即破口大罵,隨即又捂住嘴。
韓藝翻了下白眼,道:“這裡又沒有女人在,長孫延也不在,就你們三個大男人,還得讓我在外麵等上片刻,不用說一定是在玩撲克,而且,還是在賭錢。”
這廝真是一個變態!程處亮暗罵一句,嘴上卻道:“你將門關上,將門關上先。”
韋待價已經搶先將門關上了。
“原來你還要臉啊!”
韓藝嗬嗬笑道。
程處亮道:“你這是什麼話,有道是,小賭怡情,如今正值午休時候,我們閒著無聊,玩玩撲克,有什麼關係。”
這狗改不了吃屎,程處亮、李思文、韋待價三人都在軍中混過,賭錢在軍中是很常見的事,怎麼可能當個警察,就不賭錢了。
韓藝道:“玩撲克是不打緊,可是你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裡玩,你們莫不是忘記,這長安城內的賭坊是讓誰給查封了,這事要傳出去,估計這辦公室就得換主人了。”
“你可莫要嚇唬我!”程處亮哼道:“我程二什麼時候怕過,再者說,如今天下太平,也沒有什麼事可做。”
韓藝當然知道他是在暗指李義府離開一事,沒好氣道:“誰說沒有什麼事,關鍵調派皇家警察南下的事,你們辦妥呢?”
“呃....!”
程處亮頓時一臉尷尬。
韋待價道:“這事不還得等你來商量麼。”
韓藝道:“那你們為何不派人來找我?”
李思文立刻道:“你最近一直忙著漕運之事,那可是大事,我們心想,當然得以漕運為先,關於皇家警察南下之事,早一日,晚一日,也沒有多大的區彆。”
程處亮是連連點頭。
韓藝歎道:“我真是敗給你們了。”
正當這時,又聽見敲門聲。
程處亮不由得又是麵色一緊。韓藝道:“不用擔心,是長孫延,我讓他過來開會的。”
程處亮小聲道:“可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韓藝翻了翻白眼,將門打開來。
長孫延走了進來,朝著韓藝笑道:“你可算是來了。”
韓藝笑道:“你應該經常來這邊坐坐的。”
長孫延愣了愣。
“咳咳咳!”
程處亮咳了兩聲,道:“彆都站著,坐坐坐。”
長孫延來到桌前,忽然彎下身去,從桌下撿起一張代金券來,“這誰掉得一貫錢。”
“我的!”
程處亮、李思文、韋待價三人異口同聲,並且同時將手伸向那張代金券,這可是一貫錢呀,如今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什麼小賭怡情,那就是狗屁。
“噗!”
韓藝一時沒有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長孫延困惑的看著他們三人。
程處亮一把給奪了過去,極其無恥道:“這可是我的辦公室,錢當然是我掉的。”
韋待價、李思文頓時鄙視了這廝一眼,但是也不便多說什麼。
長孫延一心隻顧著研究律法,哪裡有韓藝那麼多心眼,倒也沒有多想,笑了笑,坐了下來。
韓藝他們也坐了下來。
韓藝道:“關於派皇家警察南下一事,進行的怎麼樣?”
程處亮立刻道:“不瞞你說,此事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李思文、韋待價也點了點頭。又見程處亮從抽屜裡麵拿出一份名單來,“想不到有七十多名皇家警察願意去揚州,這就是名單,你看看。”
韓藝接過來看了看,笑道:“都還是成績非常優異的皇家警察。”
韋待價道:“我去詢問過,原來他們都覺得長安束手束腳的,施展不開,故此想要去江南。”
長孫延歎道:“其實他們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當初咱們在訓練營教他們的,與現實可是兩回事,這事要怪就怪我們言行不一。”
韓藝道:“如果我們當初就將這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們,那他們連這點誌氣恐怕都沒有,民安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那長城也不是一日建成的,有些事還得一步步來啊。”
長孫延點了點頭,這種事確實急不來的。
韓藝又問道:“那他們家裡是否同意?”
程處亮道:“他們都說家裡已經同意了。”
韓藝道:“他們說,你就信?據我所知,我丈人可就沒有點頭答應。”
程處亮道:“那你說咋辦?總不能讓我一家家去問吧。”
韓藝沒好氣道:“你難道就不會派發一份意見書給他們的家長,將此事告知他們的家長,如果他們的家長不反對的話,就在上麵簽名。”
程處亮愣了愣,道:“對呀!恁地簡單,我怎麼沒有想到。”
韓藝道:“因為你將心思都用在了彆得地方呀,還什麼天下太平,沒啥事可做。”
程處亮怒了,有完沒完,激動道:“你今兒是不是成心來找我吵架的啊!”
“不敢!”
韓藝嗬嗬一笑,道:“就你嗓門,我怎麼可能吵得過你。”
程處亮哼道:“你知道便好。”
韓藝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改日得約盧國公出來打打門球。”
程處亮忙道:“你小子有事說事,可彆扯上我爹。再說,我爹那麼大年紀,你好意思去打擾他老人家麼。咳咳,說正事,說正事。”
韓藝無奈的搖搖頭,將名單放了下來,正色道:“相信漕運一事,你們都聽說了,這對於我們民安局而言,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長孫延道:“你是想以漕運為借口,將皇家警察派往各州縣?”
韓藝點點頭道:“漕運改製之後,將會串聯起許多的州縣,貨物流通將會更加頻繁,同時也會出現很多的問題,而這些問題對於很對州縣而言,是以前未曾遇到過的,光憑那些目不識丁的衙役,是無法解決的,這也是我們皇家警察存在的價值。”
韋待價皺眉道:“可是你的漕運改製,未必能夠得到地方上的擁護,將其與民安局聯係在一起,會不會給民安局增添負擔。”
程處亮、李思文同時點了點頭。
這韓藝主要是戶部尚書,隻要他管理好戶部,那就是大功一件,而他們幾人的主要職權是在民安局,他們當然不會對韓藝聽之任之,尤其是此事跟戶部和民安局都有關係。
韓藝道:“這我也考慮過,但就算不聯係在一起,他們也未必會喜歡民安局的存在,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加應該相互支持和幫助。另外,漕運改製和民安局有著無法割斷的聯係,漕運改製之後,朝廷是由自己乾,變成了在旁監管,那麼就得有法可依,不然怎麼去監管,故此還得針對漕運改製之事,製定一係列的律法,誰是律法的代表,不就是咱們皇家警察麼。哪怕是現在,漕運改製一事事關重大,就算不派皇家警察,也得另外派人去,而民安局將會失去一個絕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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