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雲琅美好的一天(1 / 1)

漢鄉 孑與2 1329 字 2個月前

第一二零章雲琅美好的一天

自力更生當然是一個很好的出路,隻是執行起來比較困難,還會被人打。

羌人婦人打起架來比男子還要來的彪悍。

一個小小的羊毛口袋數量的糾紛,一群婦人就在軍營裡大打出手,出手之狠毒,下腳之彪悍,完全出乎雲琅的預料之外。

挖眼,抓舌,撩陰,襲胸更是精彩紛呈,讓雲琅大呼過癮。

本來好好地站在一邊看把戲的雲琅,被天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一塊石頭砸破了腦袋。

血一下子就從腦袋上流下來了,惹得一邊看護雲琅的家將王胡驚叫連連。

蘇稚檢查之後,發現隻是皮外傷,就用乾淨的麻布包紮一下了事。

正在抱怨那些鄉野村婦野性難馴的雲琅忽然發現眼前的蘇稚憔悴的厲害。

摸一下她的額頭,這才發現這個小女子燒的很厲害。

“昨夜洗澡之後貪涼就吹了一下風,結果,今天早上就感覺不舒服。”

聽了蘇稚的辯解,雲琅立刻就推著蘇稚來到了臥室,將她放在床榻上,蓋上厚厚的毯子,然就去煮了一劑小柴胡湯,這可是醫聖張仲景的不傳之秘,被雲琅從後世弄來之後,成為了大漢最好的一道湯劑。

“苦!”

蘇稚喝了一口溫熱的湯藥之後就皺起了眉頭。

雲琅拍拍腦袋,然後就疵牙咧嘴的從自己的行囊裡掏出一罐子糖霜來,裝了一勺子藥湯,就用濕潤的勺子背麵沾點糖霜喂蘇稚喝藥。

身為醫者的蘇稚自然是知曉藥是苦的,也不畏懼喝苦藥,隻是當雲琅伺候她喝藥的時候,未免就嬌氣一些。

湯藥加了糖霜之後,味道估計更差,蘇稚喝的很是香甜,相比湯藥,她更喜歡雲琅伺候她。

“那些婦人為何打架?”

“一個婦人說她編織了十一條羊毛口袋,另一個婦人說她隻編織了十條口袋,還說那個婦人因為陪收口袋的胥吏睡覺,所以才敢多說一條。

然後,然後她們就打起來了。”

“那個婦人到底跟胥吏睡了沒有?”

蘇稚看事情的角度很奇特,明明兩群婦人人頭都打成豬頭了她不理會,現在隻關心婦人跟胥吏間的那點事。

“不知道啊,這些婦人的算學不好,經常一五得七,二五十八的亂算,總之,就一個目的,用最少的口袋換最多的錢,胥吏是直接跟她們打交道的,這種事說不準的。”

“你就不管管?”

“管?我腦袋都破了,還管?你知道不,在咱家剛來上林苑的時候,家裡一大群的婦人,春天來的時候,一個個跟野男人鑽進麻籽地地裡亂來,剛開始的時候,我路過的時候吼一嗓子,還能驚起無數的野鴛鴦。

後來我再吼,沒人當一回事,隻能讓老虎下地去攆……後來老虎下地都不管用了,就隻好聽之任之。”

蘇稚咬著牙恨恨的道:“以後這件事我來管……沒點章法了!”

雲琅輕輕地拍拍這個未來的地主婆的臉道:“會招人恨的,小心人家背後吐你口水。”

蘇稚趁勢將雲琅的手抱在懷裡,滿是憧憬的道:“等我們回去了,師姐管家,我管外邊,總要讓雲家結束這個亂糟糟的模樣。”

雲琅笑道:“你要是有精力,有時間,愛管什麼就去管什麼,不過啊,我告你,你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你的醫館上,那才是你一展所長的地方。

管仆婦?我費儘心力讓你醫術大進可不是為了管仆婦媾和的。

平日裡可以把這事當成一項散心的事去做,等你的醫館變成半座城那麼大的時候,估計讓你管,你也沒興致。”

“半座城那麼大的醫館?”

“是啊,不算很大,你要知道,以後啊你的醫館不僅僅要給達官貴人看病,也要給平民百姓看病,更要給軍中將士們看病,如此多的病人,醫館不大可不成。”

“我們要把醫館開的那麼大麼?”

“必須的,隻有開的大,才能長久。”

“長久?”

“對啊,醫館這東西啊,開的時間越長,信譽度就越高,阿嬌還想要在全國範圍內給百姓看病呢,這時候總得需要一個基地吧?

你的醫館就是最好的基地,到時候來醫館學醫的人會絡繹不絕的,慢慢的就會形成一個學科,等到你老的走不動路的時候,也就會有人跪地喊你老祖宗的。”

“真的會有那一天?”

“必須有那一天,隻要你持之以恒的堅持下去,日後的成就遠超你璿璣城。

說句實話,我有些看不起你爹娘他們,大好的清平世界不出山反而躲起來了,真不明白他們在想什麼呢。

知道不,淮南王劉安,就是劉陵她父親,集道、陰陽、墨、法矩子大家曆經十年編篡又聯合董仲舒將一部分儒家學說糅合起來弄成了一本集大成之作——《淮南鴻烈》。

其中最著名的一篇叫做“塞翁失馬”,就這一個故事裡的寓意,宣講上幾千年都不成問題。

如今啊,儒家在占據朝堂,道,墨,陰陽在專攻藩王,你們醫家卻避世隱居,嗬嗬,再過一些時候,難免會淪落為下九流。”

蘇稚難過的靠在雲琅懷裡道:“我父親常說,隻有彆人來求我璿璣城,沒有我璿璣城求人份。

還說當今天子剛愎自用,馭天下,如馭牛馬,璿璣城既然得不到尊重,不如朝飲鬆露,暮餐雲霞,求一個清心寡欲,自由自在。”

雲琅點點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父親喜歡清靜無為,你卻喜歡人世繁華,這都沒有錯。

既然你父親不願意出山,我家的蘇稚出山好了,窮一生之功,讓醫家出人頭地,給日後想要出山的醫家子弟開辟一塊可以濟世救人的場地。”

蘇稚往雲琅的懷裡靠了靠閉著眼睛柔弱的道:“我可能乾不來這樣的大事。”

雲琅嘿嘿笑道:“這世上的大事啊,有一半是乾出來的,另外一半啊,是吹出來的。

等你乾啊乾啊的,突然有一天,你會發現你已經達成了目標,成功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你負責努力乾活,我呢,就幫你努力的鼓吹,遲早讓你超越扁鵲成為天下第一神醫!”

“不要啦……”

“必須要,以後你被弄上神壇的時候,彆人問上麵為何還有一個美男子,廟祝就會告訴彆人,那是蘇稚神君的夫君!

你看,我也跟著沾光……”

在雲琅編織的光怪陸離的瑰麗空間裡,蘇稚幸福的睡著了,嘴角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

雲琅從蘇稚的屋子裡出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哄這個丫頭睡覺不是一般的難。

聰明女人就這點比較麻煩,不好騙,想要騙過她們,騙人的話就必須要有技術含量,不像傻丫頭,隻要告訴她明天給她買件花衣裳就能讓她美的鼻子冒泡。

前院的羌人婦人們的戰鬥也結束了,一個披散著頭發,衣衫淩亂滿臉是血的繼續排隊交易。

胥吏的模樣也好不到那裡去,臉上多了一道抓痕,一邊罵罵咧咧的要婦人不要胡亂算數,一邊熟練地清點貨物,並不時地丟出去一大把銅錢,讓那些婦人追著滿地撿。

雲琅摸摸腦袋上的紗布,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很和諧,生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十全十美的隻有圖畫跟絹花。

春風有催產作用,幾場春風過後,城外的農田裡就冒出來一大片,一大片的麥苗。

沿著大河修建的自流渠裡流淌著清澈的河水,按照地域的高低,將水源送到了每一塊農田邊,仲春的一場水,對麥苗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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