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拒絕讓步
……
“嘩啦…！”
看著翻動文件的郭守雲，斯蒂芬·布萊恩、約翰·施瓦茨曼、保羅·特納、約利亞·莫尹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中間表情嚴肅而認真的年輕人身上。
把複雜的太平洋和南加州兩家公司的收購協議看完後，郭守雲放下資料，在腦海中理順了一下關注的幾個要點後，抬頭環視眾人一眼。
“南加州愛迪生電力公司22億美元的總收購價我是認可的。但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35.8億美元的價格太高了。他們虧損值已經達到了138億美元，幾乎到了倒閉的邊緣。我不覺得這符合他們現在的身價。而且，兩家公司五月份各有一筆貸款到期，加起來達到15.2億美元。如果算上這筆貸款，我的收購代價會更高。所以…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應該有一個更合理的價位。”
斯蒂芬·布萊恩四人交換了一下意見後，“那郭先生認為什麼價位更合理？”
“最多25億美元，不能再高了！”
郭守雲直接道。
“郭先生您要明白，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是擁有112000電路英裡輸電線路，49個傳輸交換變電站，506個配電站；以及15400電路英裡互聯輸電線和72個輸電變電站。天然氣係統包括分銷管道約32800英裡，骨乾網絡和本地傳輸管道約5700英裡，以及各種儲存設備。並擁有核能、水電、化石燃料、太陽能光電等21家發電廠，1037萬千瓦時發電能力的美國第一大電力公用事業公司。雖然她現在正麵臨著困難，但25億美元的價格低於它的實際價值，太平洋公司的股東和管理層絕不會同意這個價格！”約翰·施瓦茨曼搖頭道。
看了他一眼，郭守雲其實心裡清楚，即便有壓價的空間。這些一直在算計自己的華爾街巨頭也未必會認真執行。不過，從代表他參與整個收購談判的律師喬治·戴維斯，鳳凰資本PE部主管保羅·雷曼和秦誌成的副手凱恩·華納的反饋來看，在所有的談判中，高盛、摩根他們還算是儘責。
“施瓦茨曼先生，正是因為這些我才給出25億美元的報價。否則，我又何必花巨資收購一家瀕臨破產的企業？”郭守雲不為所動。
現在真正著急的不是他，而是太平洋電力和天然氣公司的股東。因為公司一旦破產，首先需要償還的一定是員工工資和養老金，接著是銀行貸款和公司發行的企業債。至於股票，運氣好的話，還能拿回一些，運氣不好將一錢不值。
看著態度堅決的郭守雲，約翰·施瓦茨曼不禁皺了皺眉。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整個獵犬計劃的執行時間已經拖得太長，隨著目標實力不斷增強，這個計劃可實施性也在逐漸降低。他…已經變得有些著急了。
“郭先生手裡資金充裕，如果能夠在25億美元的基礎上增加一些的話，我想我們將更有把握說服太平洋的股東和管理層。”保羅·特納道。
“抱歉，25億美元就是我最後的價格，如果太平洋的股東和管理層覺得他們不能接受的話，那麼我願意放棄太平洋，隻收購南加州！”郭守雲直接道。
反正現在他最看重的蘋果公司的控股權已經到手，至於南加州和太平洋，他反而不那麼著急了。
“郭先生，如果您放棄收購的話，要繳納最少2億美元的違約金！”約利亞·莫尹道。
“我知道。可是比起近10億美元的無辜投入而言，2億美元的損失反而更小。”郭守雲聳了聳肩。
對於他的油鹽不進，斯蒂芬·布萊恩、約翰·施瓦茨曼四人齊齊皺緊了眉頭。
會議到這裡顯然已經開不下去了。打算商量一下新對策的斯蒂芬·布萊恩等人提議休會。郭守雲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親自送他們離開了鳳凰公司紐約曼哈頓的總部。
“老板，您真的打算放棄收購太平洋？”威廉·張問道。
“當然不！”
郭守雲搖了搖頭，“當初我可是當眾在加州所有議員麵前承諾了會給加州公共事業帶來改變，如果現在放棄的話，我豈不是食言了！”
“那您剛才…？”
“這是我讓人做得一份太平洋公司的調研報告，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接過郭守雲手裡的資料，仔細的翻了翻後，威廉·張驚訝道：“太平洋公司已經窘迫到這種境地了嗎？”
“太平洋公司的員工已經有三個月沒領到薪水，這意味著它的內部資金已經窘迫到了極致，也許下一秒這家公共事業巨頭就會轟然倒塌。所以，如果我是他的股東，一定會在公司股票還值點錢的時候抓緊賣掉止損。”
威廉·張認同的點了點頭。
“安碩公司的收購如何了？”郭守雲轉而問道。
“卡羅爾·盧思密已經答應以5.8億美元的價格，把他手裡47.8%的安碩股權賣給我們。現在已經草簽了協議，正式的合同在4月28日簽訂。”
“拿下卡羅爾·盧思密的股權，再加上我們現在手裡掌握的10.3%，安碩公司的收購也就完成大半！”
“是的！”
威廉·張點了點頭，他知道對於安碩公司，郭守雲要的是全資收購。
“對了，老板。卡羅爾·盧思密希望跟您見一麵！”
“見麵？”
威廉·張肯定的點了點頭。
“知道原因嗎？”
“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曾經向我詢問過雷霆的情況！”
郭守雲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來，雷霆這顆金蛋越來越吸引人了。”
“不隻是雷霆，卡羅爾·盧思密退休後，算上從我們手裡賺來的錢，他手裡掌握的資金超過8個億，這些錢顯然不會放在銀行。”
“怎麼？你想給他做個資產管理計劃？”郭守雲道。
“當然，我們可是乾這個的。而且，我也相信老板能拉到這個客戶！”
“你這家夥，什麼時候都想著在我身上打主意！”郭守雲笑道。
“嗬嗬，誰讓老板的能力強，魅力高呢！”
“看在你這個令人受用的吹捧上，我答應了。具體時間你來安排！”
“是！”
從威廉·張這裡了解了一下鳳凰公司的具體經營情況後，郭守雲便回到了自己在紐約的住宅。
在魯迪·穆勒的陪伴下，他走進地下的儲藏室，看著已經修複完整，完全變成那幅印象中的達·芬奇十六幅真跡之一《救世主》的油畫，臉上露出了欣賞之色。
“老板，帕爾森·弗雷德教授說這幅油畫的藝術水平非常高，有可能是達·芬奇的真跡，所以他希望您能邀請這方麵的鑒定專家為它做一個專業的鑒定。”魯迪·穆勒道。
郭守雲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幅畫的真假。不過，想要真正改變這幅畫的價值，可不僅僅需要他認可才行。
“弗雷德教授是這方麵的行家，讓他推薦一些對達·芬奇作品有深入研究的學者和鑒定專家，費用我們來支付！”
“明白！”
就在這時，郭守雲的手機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溫蒂的聲音傳來過來。
“老板，秦來了！”
“帶他到書房，我很快就上來！”
“魯迪，《救世主》鑒定和保護工作仍然由你負責，有事及時通知我。”
點了點頭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麼，還有事？”
“老板，等《救世主》鑒定完成後我能去羽林島嗎？”
比起整天悶在這裡幾乎無所事事的浪費時間，他更喜歡羽林島那種近似於軍旅的生活。更可氣的是馬修這混蛋每天在他的郵箱裡發他訓練那些新手時候威風八麵的照片，簡直不能忍。
“可以。”
他多少能猜到魯迪的心思，所以倒也沒拒絕。
“謝謝老板！”
“不用了，認真完成我交給你的工作就好。”
“您放心，我一定保護好這幅油畫。”魯迪拍著胸膛自信道。
……
來到書房，首先看到的便是站在一旁的溫蒂。身穿黑色職業裝，以及白色翻領襯衫的佳人，依舊高挑、豐滿而美麗，表情也與往日沒有區彆。但郭守雲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極力隱藏的悲傷。
他當然知道這份悲傷的來源，但卻沒辦法改變。畢竟，能成為自己妻子的人隻有一個。
“老板！”
秦誌成的問候打斷了郭守雲心裡複雜的情緒。
“坐吧！”
揮了揮手，在會客區沙發上坐下來後，溫蒂為兩人奉上茶水後，轉身走了出去。
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後，郭守雲收拾心情正色道：“現在你手裡‘信用違約掉期’債券的數額有多少了？”
“目前已經有24.9億美元，其中針對世通公司的有13.2億，安達信的有7.4億；安然的最少，隻有4.3億美元。全是信用最高的3A級彆債券。”
“賣方是誰？”郭守雲道
“美國國際集團占了80%，剩下的主要是印地麥克銀行和美聯銀行。”
了然的點了點頭後，“剩下的‘信用違約掉期’不要全給美國國際集團，******、花旗、美洲銀行也多買點，把風險分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