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刀?”宋書航疑惑道。
不對啊,他沒有催發火焰刀啊!
一邊的楚康伯急道:“小友,你乾啥?”
宋書航:“我啥都沒乾啊。”
說話間,寶刀霸碎上的火焰越燃越旺,刀上的火焰中,更是透露出一道淡淡的‘天威’。
“劫火!”宋書航明悟過來。
這火焰,不是火焰刀催發出來的真火,而是天劫之火!
他連忙提著寶刀霸碎,想將它從冰晶上挪開。
劫火可不是鬨著玩的東西,一個不小心要是傷到了冰晶裡麵的李音竹,讓宋書航情何以堪?
但是,宋書航用力提動霸碎刀時,霸碎刀卻紋絲不動。
冰晶此時就跟磁石一樣,牢牢的將火焰刀吸在上麵,以宋書航二品修為的臂力,都無法提動寶刀霸碎。
“怎麼回事?”楚康伯急忙上前來,托住宋書航的手臂,一道靈力催生過來,欲助宋書航一臂之力。
但是,當楚康伯的靈力灌注過來時,寶刀霸碎上的劫火卻如火上澆油,一下子變的更旺盛起來。
宋書航和楚康伯同時撒手後退,免得被刀上的劫火所傷。
“這劫火,是上次留下來的?”宋書航喃喃道。
寶刀霸碎的原主人乃是月刀宗宗主霸千軍,一位身受劫火折磨的四品修士。最後,在宋書航的‘三星禦火扇’輕輕一扇之下,連人、帶法袍、令牌,全部被劫火燃燒乾淨。
當時,寶刀霸碎就在霸千軍手中,同受天劫之火燃燒。宋書航當初撿回霸碎刀時,整柄寶刀都被劫火燒的烏黑的。
隻是沒有想到,寶刀霸碎中竟然還藏著一縷劫火。一直到現在,受到冰晶寒意刺激,被激發出來。
劫火熊熊燃燒,覆蓋整個冰麵。
不行,要是任由劫火燃下去,說不定整個冰晶都會被燒毀。
宋書航咬了咬牙,再將伸出手去抓寶刀霸碎——寶刀的刀柄上還沒有染上劫火,正好可以一手抓住。
楚康伯皺著眉頭道:“小友小心,天劫之火可不是鬨著玩的。”
不過,就在宋書航伸手抓向霸碎刀時,刀上的劫火似乎耗儘,突然熄滅下去!
書航的手一把抓住寶刀。沒有了劫火,冰晶對霸碎刀也沒有了那種‘引力’,寶刀被他輕易的提起。
而那冰晶,隻是表層被天劫之火燃燒了一層,化為冰水流下。內部依舊堅硬勝鐵,散發著幽幽寒氣。劫火沒有損傷到冰晶內的李音竹。
宋書航不由鬆了口氣。
……
……
確定冰晶沒事後,宋書航朝著楚康伯拱手行禮:“楚前輩,快遞已經送到,靈鬼我已經取回。所以,我要向前輩告辭了。”
宋媽媽她們還在擔心自己‘飛機出事’的事,還是早點回家報個平安,讓她們心安才是。
同時,宋書航催動真氣,將包裹著靈鬼的那層冰晶融化——這冰晶和李音竹的冰棺分離後,失去了‘寒氣’的支持,就變成了普通的冰塊,真氣一催就立即融化了。
靈鬼從冰晶中脫身後,顫抖了半刻,飛快鑽回宋書航的氣海丹田之中,再也不肯出來。從宋書航晉升二品境界後,靈鬼便有了兩個家。它即可以留在宋書航的心竅中,也可以進入到氣海丹田。
“小友稍等!”這時,楚康伯卻出聲挽留道:“趁著小友在,不如跟我去一趟楚家族地。我可以將那‘禁地’的地圖、以及我和李道友曾經探索過的情報,都交給小友。”
那個禁地,就是李天塑為之付出了性命的地方。
楚康伯暗暗望了眼被冰封的‘李音竹’,說不定救治故友之女的希望,就在那處‘禁地’之中。
若是那位白前輩和眼前這位宋書航小友,在探索那處‘禁地’之後,能得到救治李音竹的辦法,就能救故女血脈一命了。
“也好。”宋書航點了點頭。
既然來了,那就將‘禁地’的地圖帶走吧。
說不定看在‘禁地地圖’的份上,白前輩會讓自己的‘宇宙一月旅’提前回來也不一定呢?
凡事,要往好的地方去想嘛!
……
……
正在宋書航和楚康伯聊著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掏出電話一看,是黃山真君打來的電話。
真君終於記起他來了嗎?宋書航淚流滿麵——他身上的袈裟到現在都還沒脫下來呢。
黃山真君柔的和聲音響起:“喂,書航小友嗎?”
“真君,我等您的這個電話已經等了好幾天了。”宋書航道。
“咳,哈哈哈。這幾天正被小豆豆這纏人的小家夥折騰著,嗬嗬嗬,好不容易才將它搞定。”黃山真君的語氣中,有種非常得意的感覺。
豆豆,不會被做成狗肉火鍋了吧?
“咳,你的那個袈裟密碼已經到手了,我將圖片傳給你,你注意接收一下。就這樣,再見。”黃山真君說罷,掛掉電話——真君似乎有什麼事情忙著?
很快,宋書航收到了一條彩信。
上麵正是袈裟解密方式。
按著圖片上的標記的解瑣方式,宋書航在碧玉袈裟上按了起來。
啪~這件該死的袈裟終於從他身上掉落下來。
袈裟落下,宋書航感覺自己心裡似乎有一塊重擔同樣落下,大大的鬆了口氣。
……
……
楚康伯默默的等宋書航脫下袈裟後,才出聲道:“那麼,還請小友跟老夫去一趟楚家族地吧。”
宋書航將袈裟搭在手上:“請楚前輩帶路。”
楚康伯伸手,小心翼翼的用靈力托起那冰晶,將它放到一輛準備好的小推車上,要將它推回楚家族地去。
冰晶被靈力托著,輕輕的落在小推車上。
砰!在落下的時候,整塊冰晶微微一震。
隨後,楚康伯和宋書航看到,冰晶上出現了一道裂痕,接著,越來越多的裂痕如龜網一樣出現在冰麵上。
宋書航道:“不關我的事吧?”
“老夫放的很輕啊。”楚康伯同時道。
哢哢哢……
整塊冰晶開始碎開起來。
……
……
“會不會是裡麵的李音竹蘇醒過來了?”宋書航猜測道——李天塑的女兒體內的寒氣也不是一直處於‘發病’狀態的。
寒氣發作一段時日後,也會潛伏一段時間。在寒氣潛伏之時,李音竹可以如正常人一樣行動,就是體溫低了點,還特彆怕冷。
現在,會不會是她寒氣開始潛伏的時候了?
“很有可能。”楚康伯點頭道,他對李天塑女兒的病情也有所了解。
……
……
事實上,的確如兩人所猜測的,冰晶上那種可怕的寒氣開始內斂起來,整塊冰棺也轉化為普通的冰塊。
很快,冰棺上的冰塊全部碎裂,露出了裡麵那個穿著厚厚衣物,球一樣的銀發小女孩。
李音竹從冰塊中出來後,整個人瑟瑟發抖起來,她的頭發上、身上還有著許多冰塊殘渣。
她睜開眼睛……不僅是她的頭發變成了銀白色。細看之下,她的睫毛、她的瞳孔也都變成了銀白色。
就如同洋娃娃一樣,精致可愛。
李音竹每次發病時,少則七八天,多則數月,體內的寒氣會自動內斂,讓她能有一段自由活動的時間。但這次,她的病情太嚴重了,直接形成了冰棺。父親李天塑擔心她的病情,直接將整個冰棺封印起來。
結果,一直到封印解除後,她體內的寒氣才肉斂,讓她從冰棺中鑽出。
“噝~噝~”李音竹縮成一團,口中發出弱弱的叫喚聲。
……
……
宋書航看到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時,心中頓時湧上一種心痛的感覺——並非是他老好人屬性發作。
而是他曾經代入天‘李天塑’的夢境中,經曆過李天塑結婚、養育女兒的過程。所以,在看到瑟瑟發抖的李音竹時,難免會有點感情代入。
“有沒有乾毛巾?”宋書航馬上道。
邊上,有楚家弟子遞上了一毛厚厚的乾毛巾過來。
宋書航上前一步,熟練的將瑟瑟發抖的李音竹抱起,用乾毛巾細細的擦去她頭發、臉上、脖子上的冰渣——動作如千雲流水,就似乎做過成百上千次一樣。
同時,宋書航皺著眉頭,望了眼李音竹身上的衣物。
這些衣物,原本應該是擁有法術效果的‘法袍’之類物品,可以為主人提供溫暖。
但現在,這些法衣在李音竹體內寒氣的侵噬下,全部失去了保暖的效果。又在冰晶中冰封了許久,現在衣物就如寒冰一樣。
先得為她換一身衣物才行。
宋書航取出自己的碧玉袈裟,將李音竹罩在其中,又轉頭望向楚康伯道:“楚前輩,請讓楚家的女弟子為這孩子擦拭身體,換身保暖點的衣物吧。”
楚康伯點頭,吩咐兩位女弟子過來,讓她們先帶李音竹去換身衣物。
兩位女弟子上前去,伸手,準備從宋書航手中接過這銀發的小女孩。
但是,李音竹的雙眼卻突然驚恐的瞪大起來,她緊緊的抓住宋書航,整個身體縮到宋書航的身後。然後,她抖的更厲害了。
楚家兩位女弟子略尷尬的笑了笑。
宋書航看著抓著自己衣角的女孩,心中一動,他望向自己手指上的那枚古銅戒指,是這戒指的原因,讓李音竹下意識靠近自己嗎?(未完待續。)